兩人胯下的戰馬同時昂首發出一聲悲嘶,交錯而過。
高堂隆雄壯的身軀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如遭天雷噬體,眉目猙獰的臉龐霎時一片血紅,左傲虎幾乎是咬碎了鋼牙纔將涌到喉嚨口的那口熱血給嚥了回去。不過,高堂隆雖然被劉虎一刀打到吐血,卻仍然牢牢地騎在馬背上。
反觀劉虎就沒那麼好運氣了!巨大的反震之力傳來,劉虎險些從馬背上一頭栽落,幸好這廝力大無比又反應迅速,危急時刻雙腿猛然發力使勁夾緊了馬腹纔沒有從馬背上摔下來,然而,他的好運也止於此了,可憐的戰馬本已不堪重負,這會又遭劉虎如此摧殘,再堅持不住,咴律律悲嘶一聲,力竭倒地。
劉虎龐大的身軀被扔出老遠,砸在地上發出轟然一聲巨響。
旁邊圍觀的郡兵們都被這一幕驚的呆了,他們並不知道高堂隆已經吐血受傷,卻只看到劉虎居然被高堂隆一刀掃落馬下,這豈不就是輸了?
高堂隆終於緩過氣來,仰天長笑道:“哈哈哈,老劉,你也有今天,痛快,痛快!”
劉虎一骨碌從地上翻身爬起,黑着臉吼道:“不算不算,重新比過!”
劉虎心中無比鬱悶,在比鬥中從來都沒有輸過的劉虎,今天竟然輸給了平常根本走不過自己三合的高堂隆,劉虎是甚不服氣。
“大丈夫當拿的起放得下,輸便是輸,如何不敢承認?”高堂隆道。
劉虎吼道:“非我不濟,實乃坐騎不堪重負,待我換過坐騎再比如何?”
“不用比了!”左傲冉出言打斷了兩人的爭執,心下卻是凜然,一個小小的馬蹬果然可以發揮難以想象的作用!如果沒有馬蹬相助,高堂隆根本不可能安然坐於馬背之上,只怕早就被劉虎掃飛幾丈遠了。
誰說小石頭就不能砸碎大瓦缸?
一個小小的馬蹬,一片小小的馬蹄鐵,就足以幫助左傲冉建立一支前所未有的強大鐵騎!到了那時候,萬里江山、千里河川,還不是任由左傲冉來去自如?
左傲冉自從有了馬蹬與馬蹄鐵這兩樣超時代的助馬利器後,便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組建一支強大的奇襲部隊,遠遠超出這個時代人們想像的騎兵集團,出奇不易之下,殺敵軍一個措手不及。遂差人傳令給衆將,密切注意涿郡各處戰馬買賣情報,所有戰馬一概收購,如有大的馬販子,請到郡守府,左傲冉親自接待。
把任務都分擔下去後,左傲冉突然感覺沒有了事情,遂想開闢第二產業,以應付以後越來越龐大的開銷,雖說左傲冉現在已是腰纏萬貫,但是自從上次做出了馬蹄鐵與馬蹬後,左傲冉就喜歡上了發明。
左傲冉早已心中有了想法,帶着羅世信、朱慈、劉虎、蔣義渠就開始實驗起來,吩咐下人帶200多斤穀物到自己的府上,開始了又一偉大工程——釀酒。
經過幾日的努力,終於找到了釀酒的方法。剛剛釀出酒來的時候,那可謂是香飄四溢。身後的劉虎與蔣義渠,眼睛發光。搶過左傲冉手中的純酒精,就喝了下去。
結果,“咣噹”暈掉。衆人看罷都驚訝無比,一向以酒量著稱的劉虎與蔣義渠竟然抵不住一碗。左傲冉看着躺在地上的劉虎與蔣義渠感覺好笑,你們這兩個莽漢,竟然敢直接喝純酒精。
朱慈上前來,擔心的看着劉虎與蔣義渠,左傲冉揮了揮手,示意朱慈不用擔心,劉虎與蔣義渠二人只不過是醉過去而已,命門外郡兵擡劉虎與蔣義渠二人下去休息。
經過了數日的調配,左傲冉分別釀出了三個度數酒,分別是80度、50度、30度,左傲冉這是爲應付各類人羣。隨後命人叫來李勇,李勇接到左傲冉的命令,放下手中的活,趕緊到了左傲冉的府上。
見得左傲冉急忙參拜:“勇拜見太守大人。”
左傲冉伸手事宜他起來“李勇,來喝喝我最近親自釀的酒。”左傲冉差下人端上左傲冉那配好的酒。
李勇接過左傲冉所說的酒,突然感覺到一股清香撲鼻的味道,心想:“未飲此酒就已心醉,果然非凡品。”等到細品一口後,眼睛冒光:“好,好,果然是瓊漿玉液!”李勇頻頻頷首:“此酒真是太守大人所釀?太守大人真有神鬼莫測之能,勇拜服。永以爲,此酒若在市面上流通,必然能帶來可觀的收入,雖說不能趕上太守大人造出的傢俱收入,但是一旦賣出的數量巨大,其收入也是非常的可觀。”
左傲冉看着李勇,心想:“這人還算是個人才,不用廢話,一點就通。”微笑着說道:“勇既說出信心中所想,吾打算將此事交給汝去督辦,每年扣除開銷跟備用的糧草,其它儘可釀酒銷售到其它各洲,增加府庫收入。”
李勇拜倒:“勇領命!”轉身剛欲走,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又折回來問道:“此酒不知爲何名?”
左傲冉說道:“我共釀出三種美酒,剛纔那種是度數最低的,名叫山西老白乾。度數稍高一些的那種名叫山東二鍋頭。最烈那種名叫貴州茅臺。”
“小的記住了。”說完,李勇轉身而出。
李勇對左傲冉的命令自然十分重視,回到府上後,就開始着手成立酒司,設一司長,擢選令狐邵任之,專門負責酒的釀造。令狐邵爲李勇考察過的人,品行不錯,又金魚算計,可以委託如此重任。
密切關注涿郡馬市,以及所有經過涿郡的馬販,這條命令已經下達了數十日之久,但是購得的戰馬也就幾十匹。這一天突然聽到手下人來告:“大人,有兩位馬販帶數百匹戰馬南下販賣。”李勇接到此消息,立馬讓人帶路去兩位馬販的落腳處。看着大人如此重視,下人也不敢怠慢,前面匆匆帶路。
酒肆
“蘇兄,才半年沒來涿郡,沒想到此處竟然已經繁華至斯,你看這美酒,草原上那羣鮮卑貴族如果喝到,會是什麼表情,這利潤絕對巨大啊。”張世平一邊喝着酒,一邊意味深遠的看着自己的故交好友蘇雙。
蘇雙現在也感慨巨大,這涿郡記得自己去年販馬經過的時候,還十分蕭條,沒想到才隔半年,竟然變化這麼大。
“客官,您可算是說對了,自從咱們左太守到任涿郡以來,先是將前郡守楊竱那個貪官給當衆斬殺,而後便重新整治吏治,對咱們百姓可是禮讓有嘉,秋毫不犯。特別是左太守研製出的山西老白乾、山東二鍋頭還有那貴州茅臺,那可是好東西,比您現在喝得這種次品好多了。”酒店掌櫃發自內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