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傲冉手中沒有能夠練兵之將,這是左傲冉非常惋惜之事,左傲冉知道漢末時期能練出百戰雄師的人也沒有幾個,在左傲冉的心中:“唯獨只有高順、鞠義、陳到……”
沒有好得人選,左傲冉只能命高堂隆爲教頭,呂曠、呂翔二人爲副,加緊訓練新兵,爭取早日成型,發揮大用。
半個月過去了,這一天,高堂隆突然前來稟告:“末將有一事稟告,近日又有數百人投效我軍,吾在軍中發現兄弟二人,武藝了得,末將亦不是敵手,望主公出手,以收齊心。”
“軍中有這等人?”劉虎迫不及待了,一張大臉激動的微微發紅,整日就是和朱慈、左傲冉、蔣義渠三人過招,蔣義渠是怎麼也打不過自己的,而自己是怎麼也打不過大哥朱慈與四弟左傲冉的。
今日聽聞軍中有如此勇武之人,劉虎怎麼能不激動。
當下衆人魚貫而出,直奔演武場。高堂隆先行一步,見那兄弟二人,被一羣人圍在中間尷尬非常。高堂隆走到近前道:“二位壯士,我家主公在演武場恭候,且隨我來。”
衆人聽聞自家主公在演武場等候,不問可知,將有一場大戰,數百人緊緊跟隨。而左傲冉確實心中狐疑:“這幽州之內除了張飛、劉備二人以外,還有甚勇武之人?”
片刻間,高堂隆將這兄弟二人引至到左傲冉的身畔,其餘人等將這演武之地圍了個裡七層外八層,真可謂是風雨不透,雨打不進。
左傲冉等人打量這二人,爲首這人身長八尺五寸有餘,一張黃臉,虎背熊腰,手中擒一口打倒。身後這人,身長接近九尺五寸,一張黑臉,走起路來宛如一座小山在移動,手中擒一杆大槍,這二人一看皆爲孔武有力之輩。
“主公,這二位壯士甚爲勇武,末將非其敵。”這高堂隆自從出師以來,還未有過敵手,但是自從遇到左傲冉等人後,真可謂是屢屢受挫,早已練就了一幅鋼筋鐵臉,渾然不覺有甚羞愧。而這二人亦因爲高堂隆直爽,方纔留下。
這二人,自進入演武場後就發現了左傲冉,也是仔細的打量,這二人心意相通,見左傲冉長得跟銀娃娃相似,均心道:“不過一個白麪儒生爾,恐徒有虛名之輩爾。”
黃臉漢子剛想出言,哪料到被那黑臉漢子搶先說道:“小白臉,聽說你的武藝比高教頭高,我們就過來了,我們現在就比試如何?”說完拿着槍就要往前衝。
黃臉漢子急忙拉住他道:“不俊不可魯莽。”隨後黃臉漢子又向左傲冉施禮道:“郡守大人,請恕我這兄弟莽撞,他就是這個性格,我乃真定顏良,字公驥,這是我的兄弟文丑,字不俊,受高教頭之邀,前來與大人一較高下。”
周遭軍士見這二人言行怠慢,心中不憤。左傲冉聽聞此二人報過名性,心中大喜:自己正發愁無人可用之際,居然有這萬人敵前來投奔——雖在書中這二人皆非關羽三合之敵,可左傲冉卻是另有他的見解,能打跑徐晃,射傷張遼之輩,豈是庸人?
見這二人傲慢,劉虎心中火起,方欲開口喝斥,卻被大哥朱慈以一個眼色制止。
“二位壯士,可是以爲吾徒有其名?”左傲冉問道。
顏良文丑聞言,微一愣怔,而後顏良說道:“高教頭每每將郡守大人如何如何神勇,如何如何英勇掛在嘴邊,今日見之,望郡守大人不吝賜教。”
左傲冉笑着說道:“既然顏兄相邀,吾怎會拒絕?”顏良文丑見此子不因自己輕藐之言而心生芥蒂,二人對視一眼,心中皆有幾分好感。
不等左傲冉出手,劉虎性如烈火,早已不可忍耐,搶步上前道:“四弟切莫動手,讓與愚兄便是。”左傲冉明知自己的三哥不是對手,又不好意思折了兄長的面子,又生怕三哥劉虎吃虧,在劉虎的耳邊說道:“三哥切莫大意,此二人皆爲萬人敵。”劉虎心下一凜,能當得起左傲冉此言之人,自是不可小虛。
顏良與文丑二人均是自帶馬匹與兵刃,顏良使一口長刀,文丑使一杆長槍。劉虎打馬立於演武場正中,雙鐗左右一分,說道:“方纔我四弟曾言,二位皆爲萬人敵,不才劉虎,特來領教。”
顏良與文丑聽了此言,又是一陣激動,雖方纔見面,這左傲冉居然知曉我兄弟二人本事,二人心意已定,哪怕這左傲冉武藝尋常,只這識人之明,我兄弟二人投之,也絕不會辱沒了我等。
文丑上馬提槍道:“郡守大人厚愛,吾等必孝死命。”
左傲冉在旁,微笑道:“文丑將軍,一會兒吾自然與你等交手便是。”左傲冉何許人也,顏良與文丑之心思一切盡在其掌握之中。
一向比較穩重一些的朱慈也來了興致,年輕人誰沒有過爭強好勝之心?亦上馬擒斧,說道:“顏良將軍,某朱慈是也,前來領教。”
再不答話,四個人是戰成兩隊兒,朱慈與劉虎均有雙馬鐙相輔,發揮出左傲冉教得幾招來更是順手,旁片軍士吶喊助威之聲將越來越多的人吸引了過來。
劉虎以“砸腦瓜”、“掏耳朵”、“挖眼睛”、“捎帶腳”這一馬四鐗,將文丑頭上的紮巾掃掉,這還是劉虎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文丑的腦袋就被砸碎了。
而朱慈以“切西瓜”、“剔牙”、“掏耳朵”這一馬三板斧的招數,也是將顏良頭上的紮巾削掉一塊,朱慈這也是手下留了情,要不然顏良的腦袋早讓朱慈掏掉了。
一旁圍觀的衆軍軍士看得也是十分過癮,對顏良與文丑心中萬分佩服,之前的不愉快早已拋諸腦後,作過眼雲煙了,在這崇拜英雄的年代,實力纔是硬道理。
下馬之後,朱慈和顏良甚是親熱,文丑對劉虎更是欽佩有嘉。四人走到左傲冉的面前均是哈哈大笑。哪裡還有方纔的那點點羈絆?左傲冉在旁看的也是技氧不已,說道:“二位壯士今日就住於我這軍營之中,好生的休息,明日一早,我等還要領教。”
這比武結束之時,天際邊一輪彎月早已升起,宛如伊人含笑的嘴角,清風徐徐,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練兵場之中,所有兵士連同很多涿郡百姓皆圍與四周,左傲冉、顏良、文丑三人皆是全副武裝,立於校場之中。朱慈、劉虎、高堂隆、蔣義渠、呂氏兄弟等均是一襲素裝,在那談笑風生,顏良、文丑經昨日一戰,才知道這盛名之下,卻有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