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書友:好冷的冰慷慨打賞,謝謝你的支持!————————坐在地上的許褚一聽,有些傻眼,麻痹的,氣糊塗了,剛纔一怒,全忘記了賭約的事情。
臥槽,第一次敗了就應該認輸呀,如此,白白多捱了兩次打。捱打的事情不能提了,人不能無信。
許褚趕緊忍着疼痛,爬起身來:“主公,許褚多有冒犯,請恕罪。”
得,練了陣子拳腳舒展舒展筋骨,又收下一位打手。
嘿嘿,關鍵是將老曹的重量級戰將給挖過來了,曹阿瞞,又一次對不住了,沒辦法呀,老曹太腹黑、太奸猾,老子若是堂堂正正地過招,肯定一敗塗地,丫的,咱只好在暗地裡下手,抽梯子。
“呵呵,我以爲你不打算認賬了。第一次將你打倒在地,沒想到你爬起來就反擊,故而給你些苦頭,傷的不重吧,疼不疼?”
“不疼,不疼,都是屬下的錯,不長腦子罪有應得。”
站在旁邊的典韋實在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無他,實在是眼前的許褚,其形象太搞怪了,一隻眼睛烏青,頭頂上凸起一個大包。嘿嘿,獨角獸?陰陽眼?
典韋在一旁意銀,氣壞了許褚,心道:哼,等着瞧醜漢,回頭再算賬好了。
“許褚,你是打算先回去收拾一下再回來,還是怎着?”
“不用。主公,我安排下人回去,將莊子搬到幽州即可,這些事情管家會做好的。”
“那好,既然如此,你趕緊安排一下,咱們也好繼續啓程趕路。”
一行人又開始繼續踏上西行的路程,路上許褚與典韋走在一起,雖然先前對典韋有些看法,可究竟是武將,在一起還是很聊得來。
典韋的一席話把許褚給驚呆了,神馬?幽州刺史、徵北將軍,還有那個四海揚名的四絕公子,哇哈哈,大發啦!這一頓捱打,就一個字:值,三個字:太值了!
這一日衆人進了涿州城,時間已經接近中午時分,劉展看看天時,決定先吃飯,領着衆人進了一家還算說得過去的酒肆。
無論是典韋還是許褚,這些人都是食肉動物,好嘛,滿桌子幾乎全是肉。
衛士提過來一罈子瓊漿玉液,爲桌子上的人斟滿了酒。
這瓊漿玉液酒,典韋天天喝,故而,已經習以爲常了。
劉展給典韋定下的規矩是:酒可以天天喝,但是,不能喝醉了,喝醉了一次,則停止供應一週的時間。
所以,典韋現在對酒很有控制。爲了天天有酒喝,不控制不行啊,若是一週撈不着酒喝,豈不是很划不來嗎?
許褚不行啊,許褚家裡有錢不差,可也沒富有到花重金買瓊漿玉液酒。那種低檔次的酒喝過,可是,眼前的酒見都沒見過。
許褚趴在桌子前的酒杯上,好一頓猛嗅,好香啊!
這酒香氣不僅僅是在這個桌子上飄蕩,不一會兒,整個酒肆的大堂內全是酒香氣,饞得衆人猛嗅鼻子,四處張望這酒香氣來自何方。
在劉展他們這一桌的前面方向,隔着一個桌子的位置坐着一位漢子,身體背對着劉展的這一桌。
這貨更誇張,猛然聞到酒香氣,用鼻子猛嗅了幾下子,一拍桌子喝道:“哪來的好酒,好香啊,小二,爲某家上好酒!”
小二知道這位爺可不好惹,趕緊走過來問候。
那漢子站起身來喝道:“好膽,有如此好酒卻藏起來,還不趕快拿出來孝敬某家。”
小二戰戰兢兢地回答:“回稟爺,這不是小店的酒,這是人家自己帶的酒。”
順着小二手指的方向,這漢子回頭看過來,可不,一桌子十幾個人正在喝着呢。
就在這漢子跨前一步,想走過去的時候,恰好劉展擡起頭看過來。這一瞧,劉展樂了,泥嘛,好巧額!這不是黑煞才張飛,張翼德嗎?
此時,張飛心裡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這廝天不怕地不怕不差,可得要分對象,眼前之人先不論身居高位,就算是平常人也要在心裡掂量掂量。
上一次見面,被他的手下打下馬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臥槽,都被搞得灰溜溜的,所以,張飛的身形保持着邁步的姿勢,呆在哪兒不動了,樣子很搞笑。
見此情形,劉展笑了笑,接着對張飛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過來。
張飛這才解除了尷尬的樣子,小步走過來:“見過將軍,張飛有禮了。”
“呵呵,見面就是緣分,來,坐下喝酒。”
衛士趕忙給張飛填了個座位,讓張飛坐下。
眼前的酒真香啊,張飛用鼻子猛地嗅了幾下,沁人心扉啊!主人沒發話,自己也不好意思端起酒杯先喝,是吧,忍!
“來,喝酒。”
臥槽,終於發話了,張飛急忙端起酒杯就要灌下去。
“這酒度數很高,不能一口乾掉的,要小口喝,慢慢品嚐。”
張飛向左右一看,可不,大家都是小口慢喝,嗯,自己也學着別人的樣子喝了一口。儘管是小口,還是比別人喝得多。
這酒好啊,喝到嘴裡醇厚、滿口生香、回味悠長、香氣持久,張飛搖頭晃腦沉醉其中。
“翼德,本將軍記得,你家還是比較富裕的,怎麼出來喝酒,桌子上只有一小碟菜,這不像以前的風格呀!”
臥槽,哪壺不開提哪壺,張飛的臉一下子露出苦相:“回將軍話,今時不同往日了,某現在身無一文,即便是喝酒,也要賒賬。”
“嗷,諾大的家財這就沒有了,就算是揮霍,也不會這樣快就全沒有了吧?”
“咳,前幾年黃巾亂起,我結拜大哥要起兵,參與剿滅黃巾軍,所以,我將家財變賣了,結果,哎,別提了,反正是一言難盡……”
“額?怎嘛會介個樣子滴呢?我家主公也是在那個時間起兵的,剛開始也就幾百人。呵呵,我主公現在已經是將軍、刺史,反差也太大了吧?”
典韋在旁邊插話,泥嘛,火上澆油哇。
“哎,寸功未立,怨得誰來着。當初,除了來回跑路,最後好死不死的還救了董胖子。麻痹的,誰知道這貨翻臉不認人。別提了,更別說當初造多少罪了,苦哇,俺老張一肚子苦水沒處倒……”
“嘿嘿,還是俺老典運氣好,想當初老典遇到主公收留,老典當時要求不高,只要吃飽飯就行。到如今俺老典別的不說,就眼前的瓊漿玉液,大家都知道有多貴,是吧?俺老典天天喝,嘿嘿,喝的全是黃金啊!”
泥嘛,典韋也太壞了吧!這不是往人家張飛的傷口上撒鹽嗎?麻痹的,命不好啊,人比人氣死人,黑張飛現在黑着個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端起眼前的酒杯一仰脖子灌了下去。
張飛很痛苦、很悲傷、很無奈,猶豫了再三還是開了口:“將軍,能不能收留俺張飛?”
“額?你要投靠我呀,介個當然是可以滴,翼德啊,你投奔我,你那個大哥怎麼辦呢?”
“好辦呀,我與大哥一起投靠將軍不就成了嘛。”
劉展急忙搖頭道:“啊哦,不,不不,那可不行!不是我在背後說別人壞話,你那個大哥,一張嘴哄死人不償命,若是跟了我,嘿嘿,今後被他賣了,還要給他數錢,不行,不行啊!”
這話別人不見得相信,與劉備呆久了的張飛相信,要不然自己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可是,到現在一切都晚了,難道要分道揚鑣嗎?這可不行啊。張飛內心裡很矛盾、很痛苦。
這個時代很重視誠信、忠實,若非情不得已,一般的情況下大多數人很少背叛。
“我大哥怎麼說也是中山靖王之後呀,這樣的身份也不行?”
“中山靖王之後?沒聽說過有這麼個人。”劉展淡淡地說了一句。
旁邊的典韋,可就沉不住氣了:“我家主公可是皇家宗室認可的中山靖王之後,你大哥自己說是中山靖王之後的身份,可曾被皇家宗室認可了嗎?兄弟唉,中山靖王之後千千萬萬,隨便一個姓劉的都可以說自己是皇家身份滴,查都沒法子查。但是,自己說不算數,要皇家宗室確認以後,纔是真正的皇家後人。”
臥槽,這話說的張飛有些頭大,不過,細細一想的確有道理,張飛的臉上陰晴變化不斷,內心了想什麼別人不知道,只是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內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眼前的酒喝的有些快,衛士走過來給倒上酒,張飛三口兩口就喝完了。這酒可不是以前的黃湯,度數蠻高的,加上現在的心情很差,很快張飛已經顯現出醉態。
劉展拿起酒罈子一看,還有大半罈子酒,說道:“今天就喝到這裡吧,翼德,這罈子酒剛啓封,留着回去喝吧。在這裡喝醉了不好,你這塊頭別人也難以攙扶,回家慢慢喝吧。”
也不管是正在痛苦中掙扎的張飛,還是沉醉在醉意中的張飛,衆人收拾一下,離開了酒肆。
酒桌上只剩下端着酒杯,還在猛灌的張翼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