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門口的衛兵,看有馬車在這宅子門口,停下,暗自不過相信敢來這幽州搶人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只是作爲守衛的本能,讓他們仔細認真起來。
待看到那車上下來的幾個侍衛的鎧甲的時候,衛兵的腿一哆嗦,竟然是主公的神龍二十四衛,他們在這做什麼?
難道車上的人是?幾個衛兵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驚訝,與欣喜,沒想到主公竟然到這裡了,實在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夠跟主公如此近距離的見上一面。
街上的行人非常少,這裡被劃爲軍事重地,專門用來關押一些要犯,可不是允許人隨隨便便進來的。
龍二掀開車簾,恭聲道:“主公,到了。”一手拉住馬車繮繩,一手爲劉信掀開車簾,而劉信則慢慢的從車裡出來。
看了看周圍的景色,還別說,戲志才曾經爲自己申請如此一個地方,自己雖然當時是極力贊成,並且將這城郊的一片地劃成軍事禁區,但是自己卻從來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當然這個也不能怪劉信,畢竟劉信現在掌管兩州之地,而且現在大漢形式十分複雜,就連劉信這個穿越的人也無法看透這個水的深淺。
地處偏僻,沒有百姓,只有整齊劃一的守衛士兵,劉信下了馬車,而那衛兵一看,兩眼充滿崇拜的神色,果然是自己的主公。主公竟然真的來了。
“參見主公!”
“參見主公!”周圍的護衛都單膝跪倒在地,這是劉信要求的,所有軍人的參拜儀式都更改爲單膝跪地,要不每次都雙膝跪地,這萬一出點突發事件。這衛兵自然反應不過來,不能及時地保護自己,經過戲志纔跟衆人的仔細推敲,發現,主公說的果然還是相當的有道理的,所以就按主公說的來辦了。
“都起來吧。大家在這裡辛苦了!”劉信對這周圍參拜的衛兵說道。
各個衛兵都站起身來,神色激動,答道:“不辛苦!”
劉信突然想起前世的閱兵式,自己剛纔的對話不就是前世主席檢閱士兵的對話嗎,心裡莞爾一笑。
“十三。你可知道這宇文莫槐關在哪裡?”劉信自然是不知道宇文莫槐被安排到哪裡了,相信帶自己來地十三應該清楚。
而龍十三則滿臉羞紅,結結巴巴的說道:“主公,我也不知道。”“.........”劉信無語,不知道,你帶我來做什麼,劉信就想過去踹龍十三幾腳。
門口一衛兵見主公問起宇文莫槐,答道:“主公,宇文莫槐就在我身後的這間院子裡,鮮卑的幾個大將。包括那個烈風大帥也在裡面。”
‘噢?你叫什麼名字?‘劉信看着這衛兵在自己面前說話毫不慌張,心裡暗驚。沒想到此處竟然有如此俊才,心裡頓時有些好奇。
那衛兵本來神色十分自然,但是突然聽主公問自己名字,心裡跳的厲害,答道:“主公,小的叫焦炳,幽州人士.”
“好,不錯,不錯,從現在起。你就是這裡的守衛士兵的頭了,好好幹!”劉信帶着龍二,龍十三走入焦炳剛纔指的那座院子。
留下還在那愣在當地的焦炳,眨了眨眼睛。似乎不能相信,現在自己就是這郊區地護衛頭了。
待劉信走遠,這焦炳才跪拜下來表示感謝。而周圍的護衛都在暗恨剛纔自己爲什麼沒有好好地表現一點。
不過還好,這焦炳武藝不弱,在這些守衛兵裡算是不錯的了,所以這些衛兵對這焦炳還算是福氣,都爭相道喜。
這院子看樣子還不錯,自己也是有些年沒有見這個老朋友了,相信如此風景這宇文莫槐自然是住的舒坦。
這些年來,劉信沒有爲這府提供任何的丫鬟跟用人,對於戰敗的鮮卑諸人來說,劉信沒有殺他們,就已經對他們夠網開一面了,想要在這裡過好日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轉過一個彎,劉信終於看到人了,眼前的兩人正在下着棋,看樣子不亦樂乎,待劉信仔細一瞧,這兩人不就是那宇文莫槐跟烈風嗎?
“沒想到宇文兄跟烈風兄,竟然有如此雅興,實在是讓人感到驚訝!”劉信哈哈一笑,朝着二人走過去,而龍二跟龍十三都做好了萬全準備。
對於眼前的二人,劉信並沒有多少畏懼,以劉信現在的身手,眼下的二人想要暗算自己,那可能性不大。
聽到有人喊自己,宇文莫槐,跟烈風都擡起頭來,待看到劉信,二人並沒有露出多大地仇恨,也許在這呆久了,仇恨也會跟着淡化不少吧,畢竟這個鬼地方,雖然有的吃有的喝,但是卻不能走出這個院子。
“竟然是將軍大人,沒想到將軍竟然來了。烈風兄,如此我們的棋就下不成了,我先跟將軍談些事情。回頭咱們再把這局棋下完,可好?”宇文莫槐歉意地對着烈風說道。
烈風自然知道宇文莫槐跟劉信談些什麼,這幾個人在這裡,整天相對,對於鮮卑,自己這些人就是罪人,這麼久這些人已經成了好朋友,所以今天宇文莫槐請劉信來的原因,大家都十分清楚,這對於自己這些人很重要。
“無妨,宇文兄,你先忙。”說着烈風對着劉信一抱拳,說道:“將軍大人,那我就先下去了。”
劉信沒有挽留,點了點頭,以劉信看來,這宇文莫槐自然是衆人選出來的代表,肯定有事情跟自己談,只是不知道這宇文莫槐是不是有足夠地籌碼,現在鮮卑已經成爲過去,而眼下的幾人已經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所以劉信不認爲幾人還有資格跟自己談什麼。
“
裡面請。”宇文莫槐前面帶路,劉信跟在他的身後,已經白髮不少。暗歎人生匆匆,當年草原的一代梟雄,現在只能憋屈在這裡,天天下棋打發時光,不過能夠這樣不用擔心什麼事情,安安穩穩的過着生活,也是不錯的選擇。
雖然宇文莫槐地頭髮白髮不少,但是看起來人還是相當的精神,雖然眼裡的豪情已經沒有了,但是卻神采奕奕。讓劉信看的驚訝不已。
“宇文兄,在這裡住的可曾習慣?”
“多謝將軍掛念,在這裡,我體會到了以前從來沒有體會到的生活,雖然不能出這院子,但是最起碼,什麼也不用擔心,我知道將軍也不會殺了我等,要殺早就殺了,所以這裡的日子過的雖然平淡。但是卻比以前的生活多了一份寧靜,而且。相信將軍大人也看到了我已經是名風燭殘年的老人了,只要跟自己地孩子呆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宇文莫槐答道。
—
其實宇文莫槐說是這麼說,但是內心還是沒有放下一些東西,所以纔將劉信叫來,劉信自然知道,也不點破。
二人來到宇文莫槐的單獨的小院子裡,這裡是劉信特意命人給宇文莫槐一家人準備的地方。
只不過,當劉信踏入這院子的時候,卻委實一陣失神。因爲劉信看到了一個女人,不,是兩個女人,但是另外一個人女人。卻被那更年輕的女的比的暗淡無色,以至於劉信直接將她忽略了。
比起大漢的女子,這女的更加高挑。而且難得地是神采豐滿不下自己的彩兒,卻比彩兒還要高上許多。
頭部地髮髻梳理的自然是別出心裁,那張臉,有着驚心動魄的美,沒有自己的無瑕,跟喬兒美麗,但是卻有一種野性在裡面,讓人有一種鞭征服的慾望。
可是此女的眼神裡,卻清澈無比,魔鬼的風采,天使的眼神,這麼矛盾對立的東西都在這女人的身上。
劉信不是沒見過美女,只是沒見過如此特殊地女子,實在是與衆不同,不錯此人正是宇文莫槐的掌上明珠,宇文琴心。
被老張飛俘虜的那女子。
看着劉信的表情,宇文莫槐顯然十分地滿意,自己的女兒可是這草原上的一朵最嬌豔地花兒,當時大王和連來徵自己的女兒爲王妃,都被自己拒絕了,後來自己兵敗,被眼前的人接近滅族,彌加帶着自己投靠了王庭。
大王和連又想起自己的女兒,逼迫自己交出自己的女兒,可惜當時自己都以爲自己的女兒已經死了,沒想到啊,這劉信竟然沒殺自己的家人,看着眼前的劉信,宇文莫槐十分的慚愧,自己爭雄草原也是已經很久了,可是還是在這個人手裡,不斷的失敗。
就連自己草原上的戰神慕容風,也被眼前的人逼死,可見此人的厲害。
“宇文兄,這女子想必就是你的女兒了吧。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可是不像啊”
的確,宇文莫槐說不上英俊,甚至還偏醜點,如果能生出如此美麗的女兒,真不知道是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本來如果是以前,宇文莫槐聽劉信如此問自己,肯定會生氣,弄不好一生氣之下,就跟劉信翻臉,可是現在宇文莫槐卻不敢,而且心裡認爲劉信有這個資格說,現在鮮卑都已經在劉信的手下,自己不過是一個亡國之人,以劉信的手段,說不定自己還要亡族。
乾笑了幾下,宇文莫槐對着自己女兒喊道:“琴心,過來給將軍大人見禮!”而那宇文莫槐的妻子,跟女兒在劉信一行人進入自己的這個小院子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些日子,宇文莫槐跟自己的妻子,跟女兒都已經商量了好久,從小宇文莫槐就寵溺這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比兒子還疼愛她,所以自然要徵求自己的女兒的同意。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女兒的智慧可是很高,不僅僅是一個花瓶,宇文莫槐對自己的女兒寄予了很大的期望。
高挑的身材,一步一步走來,臉蛋如此性感,劉信也不禁多看了幾眼,可惜劉信已經有很多天下數得上的美女做老婆了。所以即使見到宇文琴心這樣的絕色,內心也並沒有透漏出多大的激動。
那宇文琴心走到劉信身前,微微一福,鶯鶯細語道:“宇文琴心見過大將軍大人!”眼前地人就是擊敗自己父親而且殺了自己無數同胞的徵北大將軍。這一年多來,宇文琴心聽父親講解了這個年輕的將軍,如戰神般凜立,就連那草原的戰神都敗在了他的手下。
宇文琴心有一股崇拜,但是更多的是一股仇恨,這仇恨雖然被宇文琴心壓制的很好,但是劉信仍然能看出一二。
“不必多禮!在這住的還好吧。可惜我軍務繁忙,一直沒有來見諸位,實在是不應該,還望不要見怪。“劉信根本沒有向前扶起宇文琴心,只是語言上示意。
這讓宇文琴心對自己的美貌有了很大的懷疑,難道是自己不夠美嗎?他竟然連扶自己都不扶。
”你個賊人,休要打我妹妹地主意!“一青年男子,跟自己的年紀相仿,從屋子裡出來,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沒用的貴族。看那步伐就知道,草包一個。
此人是誰?此人正是宇文莫槐的兒子宇文成都。宇文成都在這該死的幽州,呆了這麼久,一直被囚禁在這裡,往日在草原上,這宇文成都是作威作福,不知道禍害了多少女人,那時候整個東部鮮卑,沒有人敢不給自己面子的。
可是來了這該死的幽州,被囚禁
該死的地方,哪裡也去不了。就跟畜生一樣被蓄養,那麼單調,這讓過慣了奢侈生活的宇文成都度日如年。
甚至有地時候差點糟蹋了自己的妹妹,這裡就兩個女人。一個是宇文成都地母親,一個是他的妹妹,而他對他妹妹也是垂涎已久。以前在草原上還能找個別的女人代替,可現在,什麼女人都沒有。
也幸虧,這宇文琴心聰明的很,這宇文成都一直都沒有得逞,不過宇文琴心對自己的這個哥哥是打心眼裡厭惡。
宇文成都看將自己一切都剝奪的人就在面前,自己的父親竟然要把自己的妹妹送給他,這讓宇文成都無論如何有些接受不了。
氣沖沖的奔着劉信過來,大有一副跟劉信單挑的氣勢。
還未等宇文成都走到劉信面前,那宇文莫槐就喝道:”孽子,還不趕緊退下,驚擾了大將軍,你不想活了!“
宇文莫槐也沒有辦法,自己地侄子宇文化及死了,現在自己就這一個獨子,此人可是自己的傳承。再怎麼不爭氣,宇文莫槐都沒有過度的懲罰宇文成都。
甚至當宇文莫槐知道宇文成都對自己的女兒所做地事情後,宇文莫槐雖然震怒,但仍然沒有下了決心殺了自己的兒子,這畢竟是自己的唯一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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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叫劉信過來也有一些原因是因爲這個,再讓自己地女兒留在這裡,還不知道會出什麼問題。父親的勸阻,直接向劉信殺來。龍二,龍十三剛要出手。
劉信一揮手,示意他們不要管,當宇文成都到了劉信身前的時候,劉信輕輕一腳,那宇文成都便如殺豬般嚎叫起來,滾出了十幾米。
劉信,盯着宇文莫槐,一句話沒有說。
而宇文莫槐渾身冒汗,自己的這個逆子,竟然敢對大將軍出手,宇文莫槐知道,這劉信已經動了殺心。
對着自己的夫人喊道:”還不趕緊將你的好兒子帶下去!“
”將軍大人受驚了!“
那宇文成都怨毒的眼神看着劉信,劉信一想,這娃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樣子得讓他知道自己搞的滿清十大酷刑的厲害。
”走吧,有什麼事情到屋子裡,宇文兄趕緊說清楚,信還有事情。“劉信率先進了這宇文莫槐的屋裡。
宇文莫槐對着宇文琴心,說道:”你也先下去吧。“
而宇文琴心盯着那劉信的後背,一時間失了神,被父親一叫,本能的點了點頭。
劉信留着龍二,龍十三在屋外,現在房子裡就宇文莫槐跟劉信兩人。
檀木香在屋子裡環繞,劉信自然不怕這宇文莫槐敢暗算自己,第一毒藥,他肯定搞不到,自己對這裡的物資供應僅限有限的食品。
如果想靠武力,那劉信自然更是不懼。
”大將軍,今天我叫大將軍來的確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請大將軍恩准。“說着宇文莫槐就跪了下去。
而劉信也不阻攔,只是很輕盈的說道:”有什麼事情就說,能夠答應的,我自然會考慮。“
”大將軍,我跟烈風大帥,柯最,拓跋逵,闕居幾人商量,知道將軍天威,只是希望將軍給鮮卑留個活路,不要趕盡殺絕。“
”噢?如果那些鮮卑人反我的位置,你可認爲自己會答應?“劉信聽這宇文莫槐竟然是擔心自己把鮮卑滅族。
宇文莫槐點了點頭,道:”我願意將小女奉獻給將軍,希望將軍能夠開恩!“
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
”噢?你可認爲我對你的女兒感興趣?你可認爲,我如果不答應,但是我想要你女兒,你能阻攔得住?“劉信問了一堆問題,將宇文莫槐的信心徹底擊潰。
劉信看着這蒼老的宇文莫槐,也感覺這老人委實可憐,繼續說道:”讓我放鮮卑一條生路,未嘗不可,不過這要看鮮卑衆人能否完全臣服於我,爲我所用!如果能,那我可以網開一面,讓鮮卑人有漢人的地位。不過要是鮮卑人不臣服於我,那我會毫不猶豫的屠光最後一個鮮卑人。“
宇文莫槐聽劉信說要屠光自己的族人,楞在那裡,劉信繼續說道:”宇文兄,不要以爲區區一個鮮卑草原信就放在眼裡,信要的是這天下都是王土,凡是人的足跡能夠踏的地上,都是我的領地。所有的人,所有的民族,統統要臣服,臣服的就過上好的生活,不臣服的就屠光,你知道我最煩躁仇恨跟麻煩“
”而且,我可以明白告訴你,個民族,還有很多很多,我不介意給那些反抗我的人一個卑賤的地位,總而言之一句話,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的兵鋒所指,所有人都要無條件的聽命,要不就殺!“
”我也不逼你,現在和連在我手裡,西部鮮卑大王,已經被我斬了,其他的人都芶延殘喘,凡是敢反抗的都被殺了,我知道你們幾個人在草原上還是有些威望,既然你來求我,我自然還是給你個面子,你們或者臣服於我,或者做低賤的民族,我可要再聲明下,來晚了可是沒有機會了!當狗的,可不止一個鮮卑,不是還有個烏桓嘛!“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不打擾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通了,找人通知我,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
說完,劉信轉身離開,留在愣在那裡的宇文莫槐,久久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