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說張飛,自從接到劉信的將令後,張飛是一刻也沒有消停過,只帶足到達草原之前所必需的糧草,因爲張飛認爲,後方兵力空虛的鮮卑草原,那還不是任自己索取。看着張飛一臉淫蕩的笑容,郭旭感覺到身上責任重大,主公此次派自己跟隨張校尉,突襲鮮卑後方,未知的東西太多,自己也只有盡力輔佐張將軍,不辜負主公厚望。
幽州鐵騎第二騎兵營迅速的動了起來,將士們的臉上都漏出了殺敵立功的期待,自己跟隨主公以來,不斷地訓練,上次聽老兵說漁陽被圍的時候,自己這些騎兵牙根沒起到什麼作用。這次不能再弱了自己幽州鐵騎的威名。
在居庸關大道上奔馳着一羣肅殺的黑甲騎兵,前進有序,正是張飛張翼德帶的幽州鐵騎第二奇兵營。一個月多來,張飛是三更造飯,五更開始行軍,接近日夜兼程。沒有別的,這張飛憋着一肚子氣,就想早點打打牙口,心裡急啊。
郭旭看着張飛也沒有辦法,不過郭旭還是贊成張飛如此行軍的,畢竟兵貴神速,早一日干到鮮卑草原,就早一日對入侵右北平的鮮卑騎兵產生威懾。主公那裡的壓力也減輕一分。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多少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中華要讓四方來賀!”張飛就喜歡聽這首歌,主公第一次唱得時候,自己就感覺熱血澎湃,恨不得馬上上戰場斬敵奪旗。後來此歌被做爲幽州鐵騎的軍歌,記得主公剛提起的時候,一干將領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感覺好笑,一羣騎兵轉身變戲子。可是後來事實證明,每次唱完這首歌,士兵眼力都洋溢着激動的淚水。情緒高漲,作戰yu望強烈,這不現在又唱起來了。
張飛也來了興致,大嘴一咧,“狼煙起….”猶如炸雷般平地響起,還別說,這嗓門越大,這首歌聽着越有感覺,郭旭也津津有味的聽着張飛的這天籟之音。
在離開漁陽一個半月後,張飛,郭旭終於帶着幽州第二騎兵營來到了鮮卑大草原。看着一眼看不到邊的草原,寒冷的風吹過幽州鐵騎的面頰,竟然沒有一個人喊冷。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激動的神色,翻山越嶺,急行軍終於到了這個該死的地方。
“將軍,我們怎麼尋找鮮卑的部落駐地,茫茫草原,實在是難以尋找啊。”郭旭現在也是感覺十分棘手,畢竟自己對這草原不熟悉,來到這裡,感覺頓時失去了方向。
“義之,不要擔心,飛已有主意,我們可以沿着河流奔襲,大部分部落沒有水就無法生存,所以肯定臨河而居。況且,大河相通的道理相信義之也明白。”張飛出奇的平靜了起來,確實,這是張飛第一次領兵,對於好勝的自己來說,不容有失。自己帶多少人出來,就得帶多少人回去。
看着眼前的黑塔大漢,郭旭第一次仔細的打量了起來,沒想到張校尉如此心細,看來主公多慮了。
天空偶爾飛過幾只草原特有的蒼鷹,風吹草低,如波浪般由遠處到眼前,再到遠處。形成了草原一種特有的美感。這美麗的草原因爲一直黑甲軍隊的到來,而不再平靜起來。
戰馬的嘶鳴,轟隆隆的鐵蹄聲,震耳欲聾,都在描述着這支騎兵部隊的不平凡。
“將軍,前十里處,發現鮮卑部落,看樣子,應該是個大部落”斥候來報
這是張飛最近幾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再找不到,自己這方的糧草可要見底了,到時候恐怕自己要做第一個餓死的將軍。
“走,弟兄們,跟老張搶糧去,記得主公所託,只留年輕女子,其它一概殺光,所有值錢物資全部搶劫,殺!”張飛揮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催胯下馬王,奔襲而去。
此處部落正是宇文部的王族所在,宇文莫槐的妻兒子女全部都在這裡。宇文莫槐當時發兵的時候幾乎帶走了宇文部的所有騎兵,只留了兩三百騎兵負責守護自己的老巢,沒想到敵軍竟然敢孤軍深入,來個釜底抽薪。這下,東部鮮卑大禍臨頭。
草原深處,響起無數的哭訴跟慘叫,大地已被鮮血染紅,殺戮正在進行,幽州鐵騎沒有任何情感,覆蓋在臉上的盔甲,只露着綠幽幽的光芒。讓人絲毫看不出盔甲下面的人的感情。
“請大人速帶王妃,公主離去,我等拖住敵軍!”護衛的聲音顯得有點急促。
看着自己的族人被黑甲騎兵屠殺,宇文成都眼裡充滿了恐懼,自己的父王帶部落所有騎兵去大漢的地界掠奪去了,只有這三百衛士,怎能抵擋住眼前這凶煞的敵軍。
宇文成都,帶着自己的母親,跟妹妹,坐着馬車狂奔,不敢回頭,宇文琴心現在心裡被嚇得一口氣不敢出,王妃也好不到哪去。張飛看着鮮卑護衛在掩護一輛馬車逃跑,知道那是條大魚,於是帶着一千騎兵緊追,不一會就追上,將護衛斬殺殆盡。
“我父王不會繞過你們的!”宇文成都現在看着眼前的黑臉大漢,恐懼莫名,心都快跳出胸膛了。
恩,果然是條大魚,“你父親是誰?他能拿俺老張怎麼的!”張飛樂呵呵的看着宇文成都。
“我父親是宇文部的大王,他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飛一聽是宇文老賊的家室,說不定留着有什麼用。先全抓起來,後面弄不好用的着。
“抓起來!先別殺了,抓回去等主公定奪!”張飛又轉身去收割稻草去了,看着自己的族人除了年輕的女性族人都死在這羣黑甲騎兵手裡,宇文成都心裡充滿了仇恨。
此次,張飛掠奪戰馬,女人無數,屠殺男丁也不知道多少,只知道鮮血染紅了草原,隨後張飛命人一把火將這一切都燒了。
張飛繼續沿着大河北上,逢人便殺,隊伍也越來越龐大,如此下去自己這幾千騎兵的行軍速度會越來越慢。現在後面的鮮卑女人看着這個黑臉大漢,都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閻王,殺人連眼睛都不眨下,死在他那杆巨大長矛下的族人已經不計其數了。可黑屠夫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往西,往北追蹤而去,此時衆人被張飛掃視了一下,都感覺到內心狂跳不止,不知道是不是要殺自己了。
“義之,你說咱們現在抓了這麼多女人,還有這麼多馬匹,大軍行軍越來越慢,如此我怕我們走到半路被鮮卑騎兵給追上,到時候什麼也帶不走。”張飛粗中有細,不愧爲一員上將之才。
“將軍,我看此次我們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不行就撤吧!”郭旭低頭思量一會,目前沒有更好的辦法,除非把眼前的這些鮮卑女人全部殺掉。
“以飛之見,義之可帶一千騎兵,押送這些人回漁陽,飛曾允諾主公,此次要斬殺鮮卑人讓其10年內無法南下,飛不能言而無信,飛繼續追殺。”張飛看着大草原地平線上緩緩落下的夕陽,自己也感覺說不出的蒼涼,此次自己斬殺鮮卑人無數,自己沒數,估計幾萬人是有。不過戰爭就是如此殘酷,此次不殺他們,明天,他們就會跨上戰馬來侵略我大漢百姓。戰士當保家衛國,所以飛無愧。這是戰士的宿命!
看着絕然的張飛,郭旭最近這些日子裡是越來越佩服這位外表莽撞,但是內心細緻的大漢了。每每殺敵必然身先示卒,顯然經過此次一戰,張飛已經成爲了這支軍隊的靈魂。殺氣淋漓,剛猛有力。
郭旭領一千幽州鐵騎,押送掠奪來的女人,戰馬,黃金回漁陽,而張飛則領剩下的接近三千騎兵,(在戰爭中有少數的陣亡)繼續尋找鮮卑部落屠殺。如今的幽州鐵騎,殺起人來動作十分標準,很直接,從來不用補第二刀。在鮮卑人眼裡,他們就是惡魔,其實鮮卑沒有想想自己,在過去的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他們又殺了大漢多少百姓呢?
張飛帶領騎兵往北一直殺到赤峰,翁牛特,斬殺鮮卑不計其數,整個草原上方都徘徊着食肉的禿鷲。寒冷的風吹過,帶來讓人膽戰心驚的寒意,無數逃脫的鮮卑人在盛傳,草原上冉冉升起的屠夫。有人叫黑閻王,有人聞此人手底下將士叫其張將軍,於是稱其爲張屠夫。
入夜,草原上十分寒冷,不久前張飛又命人帶一千鐵騎押送掠奪物資回漁陽,自己手下現在緊剩這不到兩千的騎兵了。張飛也不打算北上了,再北上,殺到彈漢山,估計自己這些人都得交待在這裡。
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三三兩兩的坐在一起烤火,吃着鮮卑的羊肉,可惜沒有酒喝,這段時間張飛吃羊肉吃的想吐,整天吃羊肉。貌似本來就粗壯的身體,又龐大了一圈,顯然晉升爲超重量級選手。
“兒郎們,明天我們就沿着路往西南方向殺回去,直接回家!”
看着士兵臉上漏出的殷切心情,張飛知道最近這批騎兵殺人也殺麻木了,“各位兒郎,此次鮮卑一行,我等手下的亡魂不計其數,但是戰爭就是如此,此時你不殺他,那麼他強大了回頭就會殺你,現在鮮卑騎兵大軍還在右北平,大漢百姓正在遭受着它們的屠殺。對待仇恨,只有以牙還牙,不做婦人之仁,飛得主公賞識,委任此次重任。飛雖屠盡所有鮮卑人也不會眨下眼鏡。因爲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鮮卑人死的越多,大漢的百姓才能夠安居樂業!”
所有的幽州鐵騎現在都明白了,的確,戰爭沒有仁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等誓死追隨將軍,報效主公!不殺盡鮮卑狗賊,誓不回師!”
次日,張飛率兩千騎兵,向西南殺了回去,又斬殺鮮卑人無數,草原此次元氣大傷。張飛的威名在鮮卑草原上流傳開來。由此,鮮卑只聞張飛之名,就已膽寒。東部鮮卑族衆近半死在張飛所帶領的幽州鐵蹄之下。素利,跟宇文莫槐的家室也盡皆被俘!闕機,跟彌加的家室幸運逃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