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沒睜開眼睛,眉頭皺了一下說道:“楊醜啊,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現在不是一個獵戶,而是一個將軍。你看看你,哪裡像一個將軍了!回去好好學學禮儀,不要給我太丟臉了!”
那楊醜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眼中閃過一絲恨色,低頭說道:“是!”
“你別怪我訓斥你,我這也是爲了你好!你去讓人準備下,後天跟我一起去迎接華雄。嗯,還有通知於夫羅,讓他也準備一下。”張楊隨即揮揮手,示意楊醜退出去。
楊醜隨即向外走去,就要關上門的時候,卻聽見張揚低語聲:“有了華雄,我手下也算是有個像樣的武將了!”
華雄算將軍,那我算什麼!楊醜滿臉不平的想着,就大踏步的向大門外走去。
高幹正在欣賞着,張楊派人送來的歌姬表演。看了一眼正在閉幕養神的岑壁,伸手在懷中美姬的肥臀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心中暗罵一聲:真是個“老”夫子!這都兩天了,你說的那變故,我怎麼連影都看不到。
懷中的美姬,被高幹這一掐,卻嬌喘不已,媚眼如絲一般,將高幹的注意力,全都綁在她的身上。
高幹低聲笑了幾下,就伸手在那處豐滿上,大肆的遊走。覺得不過癮的高幹,直接穿過那粉色的肚兜,狠狠的抓到那顆凸起的荔枝,肆意的把玩着。
忽然外邊傳來陣陣喊殺聲,竟然將絲竹聲壓了下去。岑壁隨之睜開眼睛,笑着說道:“大事濟矣!”
高幹股不懷中尤物,將盤在腰間的雙腿解下,鬆開那具火熱的胴體,連忙打開房門,就見上黨城內,已經起了熊熊大火。從喊殺聲來判斷,雙方作戰的人,足足能上萬。
“先生,這……”高幹現在對岑壁佩服的五體投地,居然能事先料到,三日之內會有變亂。
岑壁笑了笑,揮手讓一般歌姬全都下去。待到人都走完之後,方纔對高幹說道:“看來是呂將軍來了,高將軍就等着好消息吧。”
“先生,這是張楊那廝的人頭!韓馥那老兒,居然在家裡面自盡了。不過他那侄子韓猛,卻是殺出城外,不知道逃向何處了。”呂威璜帶着兵馬來到小院內,將張楊的人頭呈上,恭敬的對岑壁說道。
“末將楊醜,拜見中郎將大人、奉常大人!”楊醜也隨之跪在呂威璜身後,高聲報上自己的名號。
而跟在二人後面的,居然是一個異族打扮的人,那人躬身說道:“於夫羅拜見兩位大人!”
高幹有些不明白了,岑壁是怎麼把這幾個人,給弄了過來。不過也知道眼下不是問這個的時候,當即將幾人攙扶起來,說了一些勉勵的話。
“將軍可是奇怪,爲何威璜會出現在這裡?”岑壁讓三人去安頓兵馬,然後回頭對高幹說道。
高幹點點頭,拱手說道:“還請先生爲我解惑!”
當即岑壁就把事情的原委,跟高幹說了一遍。自從高幹自己請命,前來幷州說服張楊時,岑壁便讓呂威璜拿着書信,先一步到了上黨郡。不過他沒有直接找張楊,反而找上了,一直在幷州流浪的於夫羅。
於夫羅一直想回匈奴,重奪本屬於自己的單于之位。可是屢次向朝廷上表,均沒有音訊。再後來就是好一陣大亂,只好跟在張楊身邊。可是這張楊自己都兵力不足,哪裡能夠幫助於夫羅,重奪單于之位。
呂威璜並沒有費多少脣舌,就說服了這個頗有志向的“單于”。也就是在今天楊醜去傳令的時候,於夫羅故意留下楊醜喝酒。待到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漸漸勾起楊醜的心事。今天剛剛讓張楊訓斥了一頓的楊醜,自然是和於夫羅一拍即合。何況呂威璜又向楊醜許諾,只要能成功,事後的封賞,自然不會少的。
當即楊醜就利用自己的權力,打開城門放於夫羅進來。奈何中途碰到了韓猛,這纔開始了廝殺。不過幸好的是,張楊這廝沒有跑掉,而且還是楊醜,親手砍下他的腦袋。致死前張楊都不相信,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楊醜,就這樣背叛了自己!
蕩陰是一座小城,整個城不過一千人馬。這絲毫不能阻止郭逸的腳步,繼黎陽之後,蕩陰也淪陷了。這個消息傳到袁尚耳朵裡的時候,袁尚終於沉不住氣了。若是再丟了長樂的話,那鄴城就無限可守了!
“只有三千人攻陷蕩陰?那黎陽那裡還有多少兵馬?”袁尚氣急敗壞的揪着蔣奇的衣服,厲聲的吼叫起來。
蔣奇哆哆嗦嗦的說道:“黎陽……黎陽……”被一個十五歲的孩童揪着衣領,可是袁尚還是在仰視着蔣奇。這種情形本來是十分可笑的,可是蔣奇卻絲毫笑不出來。他的手腳在顫抖,他的心再一點點的沉下去。他沒有想到,曹軍只有三千兵馬,就敢去打蕩陰,還是如此光明正大的去打。
“我告訴你!黎陽那裡沒有兵馬!是他孃的一座空城!你居然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給打的落荒而逃。來人!給我拖下去!”袁尚也沒有覺得現在有些可笑,他咆哮出來的唾沫,濺了蔣奇一臉。但是看着眼前這張臉,他心中卻止不住的怒火。
逢紀連忙勸道:“三公子息怒!昌邑和衛國相繼淪陷,怕是曹軍兵馬,委實不在少數!還是將蔣奇暫且收監,待查明實情後,再來定他的罪吧!”他現在擔憂的不是鄴城,而是陰安這個小地方。
“來人!給我關起來!”袁尚鬆開蔣奇,隨即對進來的士兵吩咐了一聲,轉身走到地圖前面,開始琢磨曹軍下一步,又會打向何處。
逢紀見袁尚如此,心中暗暗讚許。當即走上前去說道:“據各地送回來的消息來看,這次曹軍是兵分兩路,打算從左右,對鄴城進行包抄。”
“軍師,我不管曹軍的打算,我要知道的是,那個曹昂究竟在哪裡!”袁尚狠狠的捶着地圖,厲聲對逢紀厚道。
逢紀遲疑了一下,隨即明白袁尚的心思。同樣都是少年領兵,而且曹昂還要比袁尚小。若是此次不能擒住曹昂,怕是袁尚的面子,就要丟的一乾二淨。那樣的話,袁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來打擊袁尚。很有可能袁尚就此一蹶不振,失去了爭奪繼承者的機會。
“這……兩路曹軍,打的旗號都是曹昂。一時之間,在下也難以判斷出,到底哪一路是曹昂的所在。”逢紀無奈的搖搖頭,拱手對袁尚說道。
袁尚轉頭頭來,緊盯着逢紀說道:“軍師!你是我的心腹,難道還有什麼話不敢說嗎?現在這件事,已經不得不稟報父親。若是大哥知道了的話,我想後果軍師也是知道的!兩路曹軍加起來也不過萬,何況又分兵兩路。現在我只能靠着兩萬人馬,將曹昂小兒的人頭取來,方可讓父親對我刮目相看。”
逢紀沉默了,袁尚這是第一次把話挑明。但是這次領兵的將領,絕對不是自己所知道的。曹操手下大將,俱都在徐州出現。那這裡領兵的,又究竟是何人。
當聽到只有三千騎突襲的時候,逢紀第一印象就是認爲曹將是郭逸。因爲當初郭逸就在豫州,玩了這麼漂亮的一手。不但讓袁術損兵折將,而且還奪下了豫州三郡。可是仔細盤問過蔣奇,和那些逃回來的將領。發現裡面並沒有,一個白馬銀槍的將領。這又讓逢紀疑惑起來,到底是何方神聖,敢來冀州大鬧。
“公子,我看還是稍安毋躁!我想曹軍最終的目的,可能就是來打鄴城。只要我們將各處兵馬收攏回來,等着和曹軍在鄴城下,來一場決戰。我想憑藉着我軍的兵力,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逢紀想不出答案,只給出了一個最穩妥的方法。
袁尚不甘心的問道:“軍師真的沒有辦法嗎?”在鄴城苦守是穩妥,可是自己的面子都丟盡了。鄴城有這麼多兵馬守護,要是丟了的話,那自己直接自殺好了。但是等人家打到門上來,自己的世子之位,怕是鏡花水月,這一輩子就別想了。
“臣以爲曹軍的下一步,很有可能是打陰安!公子不妨抽調兵馬,在陰安設伏,應該可以伏擊一路曹軍。至於曹昂究竟在不在那裡,屬下就不知道了。”逢紀一咬牙,將這個把握不打的計策說了出來。曹軍都是騎兵,誰說請能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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