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被重新吊回劇縣城內,將事情一說。
頓時北海國相與衆世家及城內的官員一個個臉色蒼白,又氣又惱,但是又無奈。
“進城堅決不行,萬一許定不懷好意,我府城就會被其給霸佔,我等世家個個都會被其給禍害。”各世家的家主第一個表示反對。
許定在東萊做的事,讓他們無法釋懷,世家向來同氣連枝。
在共同的利益面前,絕不妥協。
北海國國相想了想道:“進城肯定是不能讓他進的,這樣,讓他去平壽城休整,讓平壽城慰勞援軍。”
援軍二字北海國相咬得重一些。
提醒大家,現在東萊的郡兵是來幫北海的,不管怎麼樣好歹先糊弄過去,滅了黃巾在說。
對比利害關係,還是許定這個輕一些,起碼他不會將世家真的搞死,而且也是按規矩出招。
要是讓黃巾攻掠整個北海,他們全都完蛋。
各世家想了想,只好勉爲其難答應了。
很快那小吏又下來傳報結果。
不過許定依舊不滿意,冷哼道:“不進劇縣可以,但是去平壽還有些路途,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而且你們沒有開具文書,萬一平壽城的守軍不讓我軍進去,難道我還能攻打不成。
這樣你在進去,讓北海國相開具我軍駐城的文書,同時將營陵、朱虛、安丘、昌安、高密、夷安、淳于、都昌、下密等地的也一併要來,否則這敵友難辨終不是一件好事。”
那小吏聽得直冒冷汗,許定好大的胃口。
一下子想將北海一半以上的城池都撐控住,城裡那幫混蛋能答應纔是怪事。
不過這個由不得他,許定在次送客,他只能又被吊進城通報。
“混賬!他許定好大的口氣,他想幹什麼,難道還想兼任北海國相嗎?”出人意料的,北海國相第一個跳出來怒道。
其它世家家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而不好在說過份的話。
北海國相罵得差不多了,他這才嘆了口氣道:“許定此人仗着有黃琬的寵信,便想在青州爲所欲爲,要不是顧全大局,此時我就會向朝廷表奏撤了他的太守。
但是爲了青州的安定,爲了青州的百姓,現在我們暫時忍下,先讓他剿滅黃巾叛逆,到時在一併報到朝廷,各位以爲如何?”
衆人都是各家的家主,精明着,知道此時不宜與許定產生衝突.
現在還要靠他來剿滅匪徒,所以暫且忍下,以後在來算這筆帳。
所以都站起來道:“一切自然是按國相的意思來辦,不過他們能進的城池數得減少一半。”
右左沒有什麼改變了,而且死道友不死貧道,只要許定沒有禍害他們劇縣就行了,至少他們還是幫其它縣爭取了一些利益不是。
小吏沒有想到城中的這些傢伙竟然真的同意了許定的要求。
將東西雙手奉上給許定,他都還有些不敢相信。
“好吧!既然你們求我軍剿匪,爲了北海的百姓,我軍就受些委屈了;文書與手續都齊了,那麼我們就先行軍破賊去了,告訴你們相國,好好守着劇縣,可別爲了其它不關緊要的城池把府城給丟了。”許定一揮手,大軍開拔,很快離開了劇縣。
翌日大軍到達平壽,看到許定手續齊全,並且大有不開門就直接強攻的架勢,平壽方面只好乖乖打開城門,迎接東萊郡兵。
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許定只要了一些必要的糧草,大軍對平壽秋毫無犯。
並且也對縣令與縣都尉沒有提任何苛刻的要求,沒有爲難任何人。
“這就走了!跟傳說的不一樣呀!”
看見許定等人走了,縣令、縣都尉與一衆官員以及平壽的世家都鬆了一口氣,同時又疑惑好奇。
許定竟然什麼都沒有幹,就是老老實實的借城休整的一下就安靜的離開了。
這有點怪呀。
李乾的兒子李整也想不通的問道:“主公,北海國的世家與官員都對我軍有仇視有戒備,爲何我們放過懲戒削弱他的機會不用。”
“好機會嗎?”許定搖搖頭問道:
“你說現在他們對誰最戒備,誰纔是他們生死大仇,他們又是誰的生死大仇,我們其實可以以直報怨。”
“看着吧,這一次的太平道謀反,是一次大清洗,它將清掉關東大半的世家,有些人有些事根本不用我們出手,所以靜看着便好。”看了一眼還有點不明白的李整,許定笑了笑不在解釋什麼。
其它人若有所思。
大軍繼續趕路,很快到達營陵。
“報!秉府君大人,營陵被黃巾軍攻佔,目前城內叛軍大概有二萬左右。”
前方斥候回來稟告,許定臉色一沉道:“在探在報,務必弄清對方人數,下次稟報軍情,不可模棱兩可,我要知道準確的數字,這一次就算了,在有疏忽,軍法從嚴。”
報信的人額前冒汗,忙道:“是府君!”
斥候隊在次派了出去,許定對身邊的衆都尉與屯長道:“第四軍都尉隨我朝營陵進攻,將旗幟隱下;第一軍都尉繞到側翼隱蔽,沒有命令不得暴露,急鼓六下,出擊追敵。”
李乾、李整二人領命道:“是主公!”
二人帶第一軍都尉藏了起來,第四軍緩慢前行,很快推至營陵城下。
“城上的叛軍聽着,立即出城投降,否則攻破城池,定斬不赦。”
“哼!區區三千郡兵也敢如此囂張。”城上的黃巾軍不屑的說了一句,而後一個個向一位頭裹黃巾的威嚴中年男子道:
“渠帥我等兵力二萬有餘,郡兵從府城勞師而來,當一擊擊潰。”
男子同樣神然倨傲的點頭道:“好,那就出城擊破這夥郡兵,到時向府城進發,也會少一些阻礙。”
很快二萬黃巾出城,並且從中奔出一個扛着大刀的人喝道:
“對面的夠官出來受死,嚐嚐你爺爺的厲害。”
“主公我去宰了他。”張飛聞言頓時飆怒起來,拿着丈八蛇矛催馬衝了出去。
許定沒有阻攔,而是喝令道:“全體都有,準備好,一但張都尉殺入敵軍陣中,立即掩殺過去。
許定的話落,張飛以衝到對方跟前,並且出矛如電,一個交手便刺死那人。
頓時全軍爆發出熱烈的助威之聲。
“好個狗官,看我姚誠來收拾你。”
一個叫姚誠的座下有一匹棕色馬,催馬挺槍刺來。
張飛一擋,回槍一挑,姚誠痛叫一聲掉下馬去,在地上翻滾兩下,在無生息。
被連殺兩員將領,黃巾軍士氣頓時跌落下去。
其它原本叫囂的將領全都安靜下來,臉色大變。
“哼!到是一個猛人。”黃巾主將見此到重視起來,不敢在讓出手出戰,而是自己催馬出陣,手裡提着大長刀。
“讓我管亥來會會你。”
“在來也是送死。”張飛見對方主帥出陣,神色漠然,絲毫沒有放在眼裡,反而是殺機更濃。
擒賊先擒王,射人先射馬,斬了管亥,二萬黃巾不戰自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