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屍皓恭敬回道,然後退身離開,準備火炮的試驗。
許定見他要走,喊道:“等等,我這次回威遠島,帶回了一些火器成品,等試驗完了火炮,你們火器局接收一下,好好研究,應當有所收穫。”
屍皓聞言大喜,有成品,這研究學習起來就輕鬆多了。
可以借鑑就省去了閉門造車,苦苦尋覓的乏累。
火炮的試驗,相對來說也是比較繁瑣。
一是測量射程,二是威力,三是火炮本身的質量與設計是否合理。
而且它的危險係數是最大的。
因爲一但炸膛,可能真的會造成死傷,而且是大範圍的。
“轟轟……”
一門門的火炮不停的試驗,突然有一門才試驗了兩次就炸膛毀炮了。
還有人爲此受了輕傷。
不過屍皓等人並沒有被困難給嚇倒,傷員擡下去救治。
其它人繼續拭炮。
直打到傍晚時分,晚霞都紅遍了半邊天,炮聲這才終止。
大部分的炮以經炸膛或是開裂有損。
各種詳細參數也被統計分析了下來。
而許定與黃承彥則內心久久不能平息。
火炮的威力更加的顯而易見,試驗靶場被炸得以經狼藉一片。
在宣告着一個新的時代即將來臨。
新的變革正在開啓。
“伯康有了這東西是不是以後攻城就是一瞬間的事,在堅固的城池,在雄壯巍峨的關卡也承受不起它的一擊。”黃承彥突然想到了去年許定去平州前對他說的話。
這才短短几個月,火器的威力以經徹底顯露了出來。
而且是無可阻擋。
難怪當時許定知道了平州之事的時候如此的緊張,以經在安排後事了。
“岳父大人,確實是如此,這只是小兒科,火器發展到一定的地步,一顆炮彈可能就直接將整個威遠島也夷爲平地。”許定就知道火藥這個魔鬼放出來會越來失去戰爭的原本味道。
一彈毀一島,毀掉堪比一個郡大小的地方。
黃承彥開始有些不敢去假想了。
這太恐怖了。
頭皮都有些發麻。
不由的擔憂道:“伯康,此物要牢牢的管控好,切不能落入敵人與心思不存有邪念的人手中,否則整個世界將會萬劫不復。”
“岳父大人深謀遠慮,定記下了。”許定微微點頭,然後回道:
“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隨便使用的,而且這東西不能因噎廢食停止不研究,因爲我們永遠不知道敵人會什麼時候掌握研究出來。有劍在手,方能自保謀存。”
二人嚴肅聊天之際,屍皓帶着記錄檔案本過來,向許定彙報了結果。
許定拿過檔案本看了看,稍加想了想,然後將自己的一些意見與看法告訴了屍皓,讓他有一個明確的改進與研究方向。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火炮跟槍一樣,還需要繼續研究與改進,暫時就別投產了,你們也辛苦了,給大家放三天假,好好休息一下,每人在領些獎勵,要勞逸結合。”許定看了看天色,囑咐道。
“是大將軍!”
從器械署離開,許定回了住的地方,晚上讓毛玠進府議事。
二人開着火鍋,一邊吃一邊聊。
許定夾了塊肉攪合點醬料送進嘴裡,美美的咀嚼了一下然後送進肚子裡。
然後放下筷子,給二人倒了一杯酒道:“孝先,我們儲備的黃銅有多少了?”
毛玠想了想,然後彙報給了許定。
因爲一直在開發,現在銅的儲備可以說是天文數字。
南海方面的大船不停的拉運,而轄區各地也在開發提煉,豐富程度讓人瞠目結舌。
許定估算了一下吩咐道:“這樣,我準備大量的鑄造銅幣,樣本我帶了回來,你安排人手,帶上機器去平州傳門成立一個鑄幣廠。”
毛玠道:“主公你是想鑄造龍騰大陸的錢?”
毛玠明白,許定一直在強調經濟合理化,經濟調控。
所以即使東萊有很多銅,但是並沒有濫發新幣,爲的就是穩定經濟與貨幣。
現在突然想大量的鑄造,多半是因爲龍騰大陸。
畢竟許定不是目光短淺的人,不可能禍害大漢的。
“沒錯,我準備大量的鑄造大周國的銅錢,我與大周的皇帝達成了協議,大周國的貨幣改革由我來做,經濟方面我能插手。
到時我要讓龍騰大陸東方所有國家,所有地域都用上我們的錢,劣幣驅逐良幣,襲斷四家五地對小錢的印鑄權。
用銅換掉他們手裡的金銀。”許定微微一笑,這一笑有些意味深長了。
銅在他手裡不值錢,將龍騰大陸的金銀全換過來,就能實行新的金銀體系,同時建立銀行機制,進行金融戰削弱各國。
毛玠臉色有些想哭,放下筷子道:“主公,我是不是要學習新的東西了,這個能不能不要只我一個人,讓志才他們也好好深造一下。”
深造這個詞也是許定發明的,毛玠覺得有苦大家應該一起受。
好東西也要學會分享。
最好連郭嘉那個懶貨了也不能放過。
“哈哈,可以,所有人都要學習,一個都不能落下,治國之道,不懂經濟,是管理不好國家的。”許定聽明白了毛玠的意思,瞬間也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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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羣傢伙是之間基情滿滿,本着能坑一個是一個的禍害。
接下來許定又與毛玠談了許久,大體都是圍繞着經濟方面來說的。
比如建立銀行,在自己的轄區進行拭點,以方便商人進行貿易,同時也方便各層級的官府錢糧調配跟發放。
等有了經驗與條件就在全國鋪開,進一步滲透龍騰大陸。
經濟戰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比之軍事戰爭更加的殘酷無情。
這夜許定聊了許久,毛玠也一邊聽,一邊做着筆錄,以便回去後抽時間研究學習消化。
在威遠島待了半個月,期間回了一次花果山看望妻兒,收聽郭嘉彙報上來的河內的的形勢變化,以及曹操的最新動態,在加上益州法正那邊的臥底情況,總之一切都較爲平穩,沒有什麼波瀾,許定這才又啓程前往了逍遙城。
“主公!東唐國的報復來了。”許定一回逍遙城,徐庶便趕緊將最近大周的情況彙報上來。
許定問道:“東唐帝國準備怎麼報復大周。”
“東唐地國單方面提高了大周每年向東唐上貢的歲錢,直接漲了十倍,並且派人到北部邊境拆除了法陣,消除了刻在邊城的銘文圖案,拿走了能量石,現在大周北面成了不設防之地,北蠻部落隨時可以南下劫掠。”徐庶道:
“估計東唐也不會在派兵協助大周抵禦北蠻,更不會允許東唐的傭兵組織接受大周的僱傭。”
“好狠!上來就是釜底抽薪,不愧是大國,做法老懶,中擊要害。”許定問道:
“那東唐國可提出其它要求,比如我跟姬萱公主。”
按理來說,這事源頭在他這裡,是他讓李元吉下不來臺,丟了東唐的面子。
本質來說矛頭一切應該是指向自己纔是。
要向大周國施加壓力,應該有一個名目的。
徐庶搖搖頭道:“主公,東唐方面隻字未提你跟姬萱公主,更沒有提鎬京選駙馬比賽之事。
此事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極大的形象污損,自然不會多提。”
“這到也是,東唐國怎麼說也是大國,還是想要保持一下形象的,這事大家心照不宣,他們也不敢多提。”許定摸着下吧,也在爲大周的事情深思熟慮起來。
原本東唐與中周是簽訂有共同防護北蠻協議的。
所以中周的北部邊境一直是由東唐負責,建有防禦大陣。
每年光是這個方面,大周就要向東唐支付鉅額的錢財。
現在東唐中止了這事,北蠻要是南下,中周很難抵擋。
“如此看來,只能向西秦求得援助,建立西秦與中周共同防禦協定了,只是西秦方面怕是會獅子大開口。”許定發現這事有些棘手了。
說到底中周的國力太弱了,壓根沒有軍事實力,處處被動。
徐庶道:“以往因爲中周與東唐有共同防禦大陣,北蠻更喜歡衝擊實力強悍的西秦,所以西秦雖然與東唐沒有邊境糾紛,卻視若仇敵,嫌隙最重。
現在東唐撤了中周的護城大陣,只怕西秦也樂見其成,願意北蠻衝擊中周,光是花錢難以請得動西秦。”
“所以,我們需要一件足夠讓西秦動心的東西,如此才能解決這一場大危機,幫中周渡過難關。”許定輕聲喃道:
“西秦需要什麼呢,西秦偏西,土地大都貧瘠,國強民窮,物產並不豐富,他們缺糧食也缺錢,還缺什麼呢?”
這幾個月的瞭解,許定知道西秦對糧食的需求一直是旺盛的,所以一直靠從中週週轉糧食還有獲取鉅額的錢款來幫龐大軍費開支的西秦解決實際問題。
可是這兩件都不能起到決定性的做用,只能是做引子。
“主公,我到是想到一個辦法,只是這個辦法,對中周來說算不上好,而且操作難度極大。”徐庶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只是也不太確定。
許定問道:“說說看!”
“主公,既然東唐想以此讓中周屈服,報復中周,若不然順水推舟,讓中周棄都,直接來一個魚死網破,讓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我不信東唐能將陣法佈置到他們的所有城池上,我不信他們那種能量柱是無窮無盡的。”
許定微微挑眉。
然後拿出了東方地區的地圖出來。
看了許久,許定吐出一口濁氣道:“你這個自損八百,傷敵一千,讓天下跟着一起亂的方案也未嘗不行。
難度在於怎麼控制北蠻南推的程度,看北蠻是否願意按我們的節奏與計劃走。”
放棄防守,直接讓北蠻南下,引得西秦與東唐還有南明直接與北蠻幹仗,確實是一招損棋。
不過北蠻人習慣了遊牧而居,在草原上活動。
他們就算攻陷了中周也未必會留下來與三大國打長期的消耗戰。
而且中周沒有了鎬京,它的經濟地位就喪失了。
三大國之間的貿易通道就會變化,中周的樞紐經濟優勢就蕩然無存。
當然放棄了鎬京,中周可以趁機南遷到逍遙城等地,然後利用對付北蠻的機會收攏各城的權力,瓦解各城城主,來一次涅盤重生。
“算了,暫時還是不要用這招,這是無奈之選,而且後遺症太大,弊大於利。”許定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方案,大周做主的並不是他,而是姬勿極,以及還有英明的賢王姬勿鳴,還掄不到他來發號施令,所以許定道:
“不過,可以利用這一點來與南明跟西秦談判,甚至與東唐進行外交較量。”
徐庶道:“按主公的意思,我們現在就散佈中周欲棄都的謠言,讓所有人先緊張一把。”
許定點頭,這個消息傳得越早越有利。
當日許定在逍遙城休息了一天,然後帶着騎兵隊伍趕往了鎬京。
徐庶則派人到各城去傳謠言。
一時之間中周南部各城驚恐一片。
姬氏想棄都遷往逍遙城,姬氏走了,誰幫他們在前線抵擋北蠻子。
北蠻殺過了他們怎麼辦。
各城各主們一時愁白了頭,百姓們也是害怕不已,紛紛上書,請求各城各城派出援兵支援鎬京,支撐姬氏守住鎬京。
各城城主們無奈只好派出私兵前往鎬京。
畢竟姬氏明面上還是他們的君主,中周是大家的中周。
姬家完了,大家也完了。
南部的驚惶很快也傳染給了中周的西部與南部。
這兩塊地區也很快跟上南部的節奏不敢馬虎。
同時他們的緊張狀態也傳到了南明與西秦。
兩國也迅速召開朝會商議着東唐國撤陣引發的後續影響。
而鎬京城,姬勿極也早以招集文武百官,還有大駙馬,二駙馬回來開朝會。
面對東唐國的要求,姬勿極與他的大臣們也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商議了七天也沒有結果。
連一向稱爲賢王的姬勿鳴也沒有發言。
“列爲愛卿,此事可商議出應對之法?”姬勿極愁眉苦展的問向下面的人。
結果沒有一個回答。
到是大駙馬站出來道:“陛下,臣覺得我們與東唐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不如先答應了歲幣之事,在派一名德高望重之人前往東唐,請求他們不要撤陣,我們可以給更多的錢。”
當下有大臣站出來支持。
不過二駙馬冷哼一聲道:“陛下,我覺得這樣不行,答應了東唐國十倍歲幣之事,西秦與南明做何想,他們的歲幣要不要提升。
而且給錢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臣認爲東唐國這是報復,我們應該找到根本原因,應該讓逍遙城主向向東唐國請罪,同時將三公主送過去,方能平息東唐國的怒氣。”
當下也有大臣表示支持。
只要能解決了這樣事,保得中周邊境平安,靠穩了東唐,別生戰事,管他是給錢還是給人,他們一萬個願意,反正也不是他們出錢,他們出人。
姬勿姬沒想到兩位駙馬提這樣的意見,尤其是二駙馬。
不光要讓逍遙城主許定負荊請罪,還要將三女兒嫁給李元姬。
那前面的比武算什麼。
他姬家的顏面何在。
如何向中周的百姓交代。
姬勿極有絲猶豫,又有些害怕,於是目光投出了姬勿鳴。
一向有困難賢王出手。
姬勿鳴見皇帝求救的目光,想了想往前站出來一步,剛要說完,這時殿外響起一句冷嘲:
“讓本駙馬看看,是誰想送老子的妻子去東唐,問過我手裡的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