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時候親衛好哦想象到了什麼似的,大叫一聲,說道“大王,小人想到了,我們軍中中毒的那些族人們和的都是昨天剛剛打的水。而沒有中毒的將士們喝的都是我們五天前就已經儲存好的水源,會不會問題出現在這裡面?”
塌頓聽了心中一驚,連忙問道“我們幾個喝的水是什麼時候的?”
“五天前儲備的。”親衛老實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沒錯了,沒錯了啊!!”塌頓聽了親衛的回答,頓時癲狂的大笑了起來,“劉堯小兒,你好狠啊,居然冒着自己麾下百姓中毒的危險,在這水源之中下毒,可憐我烏丸十萬的族人啊,就這麼去了!!啊啊啊!!”
此時的塌頓心中不斷的在滴着血,他現在自然是清楚了,那劉堯肯定是在那一條河流之中下毒了,纔會達成這樣子的效果。同時也對劉堯的狠辣心顫不已。
“大王,我們現在怎麼辦?”難樓現在也已經清楚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能夠做到在整條河流之中下毒的,除了劉堯就沒有其他人了。本來他們烏丸就沒有多大的勝算,更何況二十萬大軍一下子去了一半,那就更加沒有什麼機會了。
塌頓坐在那裡沉默了小半天,最終纔有些不甘心的說道“回去,只能回去了。回到烏丸王庭我們還可能活下去,要是留下來那只有死路一條。這劉堯做事從來都是斷人後路的。若是不走,恐怕這剩下的十萬兄弟也要交代在這裡了。”
難樓聽了也是一陣咬牙切齒,雖然他也是很不甘心,這麼族人死了,他自己卻沒有本事爲他們報仇。但是他也很清楚這塌頓說的是對的。現在還有這十萬人根本不是那劉堯的對手。與其雞蛋碰石頭,自取滅亡,還不如即可會烏丸王庭去,這樣子也能夠保存一部分烏丸的戰力。或許還有着一線生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塌頓又看見了一件他不想看到的事情。或者說是他不想看到的一個人。在他的眼前一百多步之外,正有着一人連滾帶爬的向着自己這裡跑了過來,口中好像還在說些什麼。那人不是他自己的親衛還是何人。
“完蛋了。”見到這情況,這三個字不由自主的用上了他的腦海之中。
“大王。大事不好啦,我們後方的烏丸王庭丟了。”待得那親衛到了近前,他塌頓在聽清楚了他說的話。
頓時塌頓心頭猶如早瘋了重擊一般,再也承受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接仰頭到了下去。
“大王!!”難樓頓時大驚,連忙扶起塌頓,死命的掐着塌頓的人中。雖然他此時心中也對於這個消息震驚不已。但是若是此時連他都倒下了,那麼一切都完蛋了。
過了許久,這塌頓才緩緩的醒了過來。然而其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倒是沒有暴怒。反而是很平靜的對着那親衛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庭怎麼會丟了的?可是那劉堯乾的。現在族人們怎麼樣了。”
此時的塌頓已經完全失去了信心了。要是說丟了十萬大軍它還能夠忍受,畢竟只要回到王庭,到時候什麼都還有可能。但是現在連後路都被斷了。他塌頓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後路沒了。那麼他還剩下的十萬大軍也遲早會被劉堯慢慢的蠶食掉,此時的塌頓已經心存死志了。現在的他只希望族人們可以活下來,其他一切一切的他都已經顧不上了。
“大王,那右北平大人烏延已經投靠了那劉堯,三天前其帶兵三萬,拿下了我們的王庭。至於族人們倒是沒有什麼事情,估計被其看押了起來。”說着這親衛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書信。遞給了塌頓,“而且那烏延還有着一封書信要交給大王,說是大王你看了之後就會明白了。”
“哼!!那個混賬烏延,早知道我就帶兵將他幹掉了,也不會發先生現在這樣子的事情了。現在不派兵攻打襄平也就算了,居然還敢投靠那劉堯。若是再讓我看到他。我費將他碎屍萬段不可。”難樓憤恨的一錘掌心,滿臉不甘的說道。
塌頓倒是沒有再說什麼,接過了信件開始慢慢的看了起來,接着臉上的表情便開始變換不斷了起來,一會悲傷。一會憤怒,一會糾結,一會又是興奮。
“哈哈哈!!烏延,好一個烏延啊。你比我出色,懂得審時度事,希望烏丸再你的帶領下可以過上好的生活吧。”在看完了信件之後,塌頓大聲的笑了出來,當然不是氣極反笑,而是那種發自於內心的愉快大笑。
難樓滿頭問號的看着塌頓,完全不明白爲什麼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他塌頓居然還能夠這麼開心的笑出聲來。
塌頓也看到了難樓的表情,隨手的將信件遞給了難樓,說道“難樓啊,看看吧,我也不知道烏延這樣子做是對是錯,但是至少我們的族人樓可以過上好日子了。這不就是我們所希望的嗎。”
難樓聽了心中一顫,連忙接過信件看了起來。隨即難樓的臉上出色了一種十分複雜的表情。說道“沒想到這烏延居然和劉堯聯繫上了。而且這劉堯居然還同意讓我們的族人遷移出大草原,到幽州境內內居住。若是早知道這樣子,我們還攻打什麼襄平,直接向劉堯投降了就是了。可惜了我們這麼多兄弟們的性命。”
塌頓滿臉不屑的看了難樓一眼,有些諷刺的說道“難樓若是在我們全盛時期,這劉堯派人來讓我們投降於他,並且同意讓我們的族人遷移到幽州,你會相信嗎?”
“額。”難樓聽了頓時愣住了,搖了搖頭,毫不猶豫的說道“絕對不會。”
在他們眼中這漢人那就是奸詐的代名詞,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劉堯的話的。而且他們若是實力雄厚,有何必依附於那劉堯。以他們烏丸人的性格,那絕對會議靠自己的雙手去搶奪,藉此來養活自己的族人。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他們已經走投無路了。那劉堯完全可以依靠着自己的兵馬將自己的大軍給滅了,完全不需要多講什麼廢話。因此現在而來的勸降,反而是真心實意的,讓他們烏丸人不得不相信。
塌頓看了難樓一眼,說道“我同樣也不會相信。”隨即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一副深以爲然的樣子。
“難樓叔叔,你算也是我的長輩了。說句實話,自從叔父死了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的大笑過了。叔父裡去了之後,這烏丸的大擔子就一直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時刻要爲族人們的生計而操勞。而且幽州還有着一個劉堯,使得我們寸進不得。但是現在我的真的是很輕鬆啊,很開心啊。肩膀上的擔子也卸了下來,族人們也能過上好日子了,叔父他也可以瞑目了。”或許是心中的擔子真的放了下來,塌頓直接將他心中的心聲給吐露了出來。
“塌頓!!”難樓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這個侄子輩的青年。一直以來在難樓的眼中,這塌頓就是第二個丘力居,是帶領他們烏丸走向興盛的最佳人選,否則他和蘇僕延兩人也不會這麼尊敬他塌頓了。只是沒想到他心中也是那麼的痛苦。
確實也是這樣子,塌頓今年也不過就是二十歲左右罷了。在丘力居死了之後,其兒子樓斑年幼,因此才讓塌頓臨時總攝烏丸全部。以一弱冠之齡統領烏丸,而且還是一個正在沒落着的烏丸,時時要爲族人們的生計要考慮。而其最大的對手劉堯,其所鎮守的幽州,又是他們烏丸七年以來永遠無法突破的壁壘。在次壓力之下,也真是有夠爲難他塌頓的了。
“大王,你接下來想要怎麼做!!”難樓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