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就在袁紹春風得意的時候,一個傳令兵就這麼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臉上還滿是恐懼。
“混賬!”袁紹看着這傳令兵的窩囊樣子就來氣,一腳踹了上去,怒道“有什麼事情弄得那麼害怕的!”
傳令兵連忙爬了起來,臉上依舊是掛着恐懼之色,對着袁紹哭喊道“啓稟主公,那西關城牆的地基,挖不動啊!”
“你說什麼!”袁紹一把將那傳令兵給扯了過來,一張臉直接湊了上去,唾沫星子都直接噴到他臉上了,怒吼道“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挖不動!”
也難怪這袁紹如此激動了,他袁紹花費了那麼大的功夫,爲的就是這一天,但是現在到頭來卻有人告訴他地基挖不動了,他豈能不怒。這就像是踢足球就差臨門一腳了,結果那射手腳抽筋了,踢不進。
那傳令兵哪裡見過這麼恐怖的場面啊,努力的聽了口唾沫,這才顫抖的說道“我們兄弟們無論怎麼使勁,都奈何不了那西關城牆的地基一下啊,都半個時辰了,那城牆依舊是紋絲不動的。”
“廢物,全都是廢物!”袁紹暴怒了起來,吼道“難道那西關城牆全是用鐵做的不成,否則怎麼可能破壞不了。”
要是到這年頭的城牆那基本上都是用土石堆砌而成的,就算像是洛陽那樣子的城牆也是如此。只要費一點功夫,那總歸是能夠破壞的了的。但是現在這傳令兵卻告訴他無能爲力,這讓他袁紹如何能夠接受。
傳令兵看着暴怒的元橫掃,都快哭出來了,顫顫巍巍的說道“主公,那西關的城牆雖然不是鐵做的,但是那也跟一般的城牆不一樣啊,他完全就是用一整塊的大石頭做出來的。兄弟們費盡全力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個小坑而已,實在是挖不動啊。”
“混賬,你還敢騙我,那西關的城牆有多麼大,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巨石能夠拿來當城牆,就算有那麼大的石頭,他劉堯又怎麼可能運的過來。”袁紹怒吼道,臉上是一百個的不相信。用一整塊巨石做城牆,打死他袁紹都不相信。
而一旁的審配此刻一張臉完全的煞白了,他似乎有些明悟了,這些天來的那些個詭異的事情,似乎一瞬間全都通了一般。難怪他審配無論怎麼擺陣那都是一個勢均力敵之局,而今天卻被那郭嘉給輕易的破了。感情那都是劉堯他們在演戲啊,他們早就知道了袁紹會使用挖地道的手法,但是卻一直沒有阻止,原來是有着王牌在。
“主公,這是真的啊,我豈敢騙你!”傳令兵這下子真的是哭出來了。
“我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袁紹都快有點半瘋魔了,問道“許攸了,許攸在哪裡,快把他給我找來,我不相信你說的,我要聽許攸親口告訴我。”
而就在這時候,那許攸也是膽戰心驚的走了進來,一張臉同樣的是煞白煞白的,但是衣服上卻有些髒兮兮的,好像剛從地裡爬出來的一般。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今晚會遇到如此詭異的事情。那些個將士跟他許攸說的時候,他還不相信,因此他還特地的走了一趟,親眼所見,這一次他許攸想不信都不行了,這世上居然還真的有一整塊的城牆。
袁紹一看到許攸,就連忙衝了上去,也不顧許攸身上髒兮兮的,就劈頭蓋臉的問道“子遠,到底是什麼情況!”
“主……主……主公!”許攸膽顫抖的看着袁紹,滿臉的恐懼,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一來是因爲他今天見到了這樣詭異的事情,確實被震到了。二來,這提議挖地道的人那就是自己啊。而自己提出這個建議那就是爲了擺脫自己的嫌疑,讓他袁紹相信自己沒有背叛他。
但是現在這情況,挖地道失敗了,那麼也就是說自己不但沒有洗清嫌疑,反而的是幫助了那劉堯,嫌疑更加大了纔是。以他袁紹的性格,自己恐怕就要遭殃了。
而且他現在也是悟了。怪不得他原先一直覺得那劉堯放了自己的事情,其中有些古怪。原來劉堯放了自己那主要目的根本就不是爲了挑撥自己和袁紹的關係,真正的目的那就是爲了讓自己帶出來這挖地道的辦法啊。難怪那一天自己會那麼容易的就聽到了劉堯軍中的秘密,感情他就是準備好了,故意讓自己聽到的。
一石二鳥啊,這纔是真正的一石二鳥啊。不但可以藉着袁紹的手來幹掉自己,同樣的還可以給他袁紹帶來打擊。他相信劉堯讓袁紹挖地道失敗之後,後面絕對還有厲害的後手。
“氣煞我也!”袁紹看到許攸的樣子,就知道了事情是真的了,十幾天的辛苦佈局,嘔心瀝血,就是爲了這一天,現在一切都前功盡棄了。當即揚天怒吼了出來,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整個人身子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主公!”許攸和審配兩人見狀,連忙迎了過去,對着外面“來人啊,快點喊軍醫。”
審配看着袁紹呼吸還在,也總算是放下心來了,估計只是氣急攻心而已。隨即一轉頭,看到了那許攸,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喊道“來人啊,把許攸這個叛徒給我抓起來!”
一旁的幾個袁紹的親衛聽了頓時愣住了,這審配是軍師,許攸也是軍師,兩人一樣大,他們也不知道該不該動手啊。
“審配,你這是做什麼!”許攸大驚,指着那審配怒道。
“幹什麼!”審配氣急反笑“都是你這個叛徒,背叛了主公,聯合了那劉堯小兒,想出了一個什麼挖地道的計謀,現在完全是做了無用功,主公才氣暈了過去。不抓你抓誰。你們還看着幹什麼,還不給我動手!”
一旁的四個親衛聽了頓時覺得大有道理,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一把將許攸按倒在地,利落的綁了起來。
“審配,你這是公報私仇,你混賬,我纔不是叛徒了。”許攸怒吼着辯解道。
“哼!”審配冷哼一聲,看也不看那許攸一眼,他此刻真的一點沒有私心的存在,完全是認定了他許攸就是叛徒,喊道“給我帶下去,嚴加看管,等主公醒來了再發落!”
“諾!”四個親衛應諾道,直接將那許攸給拖了出去。
“審配你混賬,你不得好死,我不是叛徒,我不是叛徒啊!”只留下了那許攸不斷的怒吼聲,慢慢的變輕,直到聽不見了。
翌日,劉堯起了一個大早啊,心情那也是倍棒。雖然昨天晚上睡得比較晚,但是自從聽到那些個地下老鼠的聲音消失了之後,劉堯就知道了那袁紹已經知難而退了。
開玩笑,他袁紹還真的以爲西關的城牆那是泥捏的嗎。劉堯之前得到的水泥早就研製出來了,老早就送到了各個重要的關卡用於重新鑄造城牆了。現在西關和那壺關的城牆那純粹就是用水泥堆砌而成的,十幾米厚的一整塊城牆,他袁紹想靠人力來破壞它,簡直是做夢。就算是劉堯用六轉輪投石機來攻擊西關的城牆,那恐怕最多也就是砸出幾個小窟窿而已,最終只能無功而返。
“主公,那袁紹大營哪裡傳來了消息,說是昨天那裡的動靜不小啊,恐怕真的如同你想的那樣子,那袁紹又吐血暈倒咯。”這時候,那郭嘉剛好從外面走了回來,一看到劉堯,就笑着說道。
“哈哈,這也是意料之中,不過我倒還真希望直接看到那袁紹大營弔喪,那纔是最好的消息,不過現在看來,不成咯!”劉堯也是戲謔的說道。
“那袁紹經此打擊,恐怕短時間之內都沒有勇氣在發兵攻打西關了,我們現在知道等,等到太史慈和志才他們兩個攻打冀州的消息傳來,那就行了!”郭嘉收起了笑臉,嚴肅的說道。
劉堯也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些天讓大軍準備好吧,相信用不了多久,那袁紹必定會退兵,到時候就輪到我們主動出擊了!”
西關外,袁紹大營。經過了三天的治療之後,那袁紹總算是清醒了過來了。跟上次一樣,依舊是氣急攻心,問題不是很大。
“正南,我暈了幾天了?大軍怎麼樣了?”袁紹剛一清醒就有些焦急的問道,整個人臉色十分的差,顯然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不小啊。
審配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已經三天了。我已經將主公你昏迷的消息封鎖起來了,除了幾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知道,所以大軍的士氣並無大礙。”
袁紹聽了也是鬆了一口氣,主公暈倒,生死不知,這對於大軍的士氣那絕對是巨大的打擊啊。
然而下一秒,他袁紹一張剛剛鬆弛下來的臉,就又板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問道“許攸呢!”
此刻他袁紹也和審配一樣,心中怒氣之餘,已經認定了是那許攸背叛了自己,纔會導致了現在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審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已經被我關押起來了,主公你看應該怎麼處理?”
袁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過很快的就被一絲厲色所代替了,怒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