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虎得了龐統,一時之間,風頭正盛,整頓兵馬,欲進軍西川,早有校事府一般幹事稟報給曹操。
“臥龍,鳳雛二者得一,可得天下,這段大虎可真是我的好弟弟啊。”曹操拿着校事府婦人密保對着手下羣臣怒道。
“這臥龍,鳳雛爲什麼就不能爲我所用?我哪裡比那段大虎差了。”曹操不禁捫心自問。
荀攸起身奏道:“丞相,眼下段大虎的勢力已經逐漸做大,咱們若不能及時採取應對的措施只怕後患無窮。”
“打,打,打,成天就知道打,難道你們還想讓我經歷一場赤壁之敗嗎?”曹操怒問道。此時此刻,他的內心無比的想念郭嘉,那個意氣風發的書聖,若是那個人還在,自己難道還會愁關鍵時刻沒有人給自己獻策嗎?
“啓稟丞相,屬下以爲此時段大虎勢頭正猛不宜攻打。聽說東吳的周瑜頗與孫權不合,孫權不光罷了周瑜的兵權,還將周瑜的舊部整改了一番,我在想,趁此機會咱們是否應該去試探一下東吳。”程昱不禁道。
“周瑜與孫權不和,此事我早已經有所耳聞,但是我若此時舉兵害怕身後的馬超忽然之間給我一記冷箭啊。”曹操道。
“恩恩。”司馬懿輕咳了兩聲。
“奧?仲達有何高見?”曹操見司馬懿這番神色,知道司馬懿的心中已經有了注意。
“啓稟丞相,馬騰父子已經在許都做官,丞相若是再次領兵南征,毫無疑問,馬超在西涼與許昌的馬騰就會遙相呼應,到時候憑藉馬騰父子名臣之後的身份,振臂一呼,就會有無數的漢室老臣響應,到時候丞相這個虧就吃大了。可是丞相若是殺了馬騰逼得,馬超造反,就會給天下人留下罵名”司馬懿侃侃而談。
“行了,行了,我不想聽那些沒用的屁話,你就直接說吧。咱們應當怎麼做?”曹操有些不耐煩了。
“綜合考量,屬下以爲還是讓馬超先舉兵,丞相興正義之師伐之,可爲上策......”司馬懿淡淡地道。
“仲達啊,馬超不是傻子,他的父親在我的手裡,他肯起兵造反嗎?”曹操不禁問道。
“這個屬下也沒有法子。”司馬懿不禁道。
話音剛落只聽羣臣之中的張既緩緩走了出來道:“回稟丞相,屬下前次出使西涼招馬騰父子進京做官的時候曾與馬超交情深厚,願替丞相出使西涼。”
“此事可是非同小可啊,先生可想好了?”曹操不禁再三問道。
“丞相,馬超再厲害也不過是匹夫之勇,屬下藉着三寸不爛之舌,去替丞相探探馬超的底子。”
“那好,這件事情就拜託先生了。”曹操拍了拍張既的肩膀。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司馬府中,司馬懿正自穿着官服,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府門,但是卻硬生生的收了回來。
“爲什麼不殺了曹操?爲什麼還要幫他。”陰暗之中,一個身影走了出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曹操老謀深算,咱們得讓他動起來,首尾不能相顧,纔能有跡可循。”司馬懿道。
“憑藉你的武功難道不能直接殺了他嗎?”黑影之中的聲音問道。
“如果殺掉曹操能夠像殺掉你爹和你的兩個兒子那樣容易,也不必有我們這樣的人存在了,段大虎,孫權,早在赤壁之戰中就將他殺了。”
“那你當初救我是爲了什麼?讓我死在那裡就好了。”黑影中的人似乎有些啜泣。
“你只管好好做你的“鬼母”就是了,日後定有用得着你的時候。”司馬懿冷冷地道。
西涼邊塞,馬超與張既在營帳之內伴隨着陣陣羌笛,載歌載舞,兩人都衣衫不整,袒胸露壞。
張既神智朦朧,宛如醉酒,他哈哈大笑道:“孟起,暢快,真是暢快啊!”
張既搖搖晃晃的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飲酒,馬超亦醉眼朦朧的靠在張既的身邊,兩人舉杯對飲顯得猶爲親密無間。馬超混混噩噩,顯得猶爲消沉。
張既奪下馬超的酒杯,起身來,醉醺醺的道:“孟起啊,多日不見,爲何如此消沉啊,當年讓羌兵聞風喪膽的神威天將軍可不是這個樣子啊?”
“別再叫我神威天將軍,這就是個屁。”說着搶過張既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張既知道其中的緣由,卻裝作不知,不禁問道:“孟起何故如此啊?可否與愚兄說說。”
馬超帶淚苦笑道:“自打我父親和我那兩個兄弟進許都做了官,就把我這一個人扔在這荒無人煙的邊塞,昔日與諸位兄弟騎馬打獵,也是一番暢快,可是如今......什麼神威天將軍。通通都是扯淡。”
張既不禁勸慰道:“孟起切莫如此悲觀,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
馬超苦笑道:“看我這個樣子,還能天降大任嗎?”
“錦馬超之名又不是浪得虛名,公子何必如此過謙。就連當今丞相對孟起也是贊不決口啊。”張既不禁道。
馬超忽的眼前一亮,問道:“此話當真?”
張既含笑握住馬超的手道:“公子乃是名門之後,武藝高強,丞相仰慕之心已久嘗對我等言道,馬孟起有呂布之雄,典韋之姿呢,豈能有假?”
馬超略一尋思,不禁搖頭道:“既然如此,爲什麼讓我父親還有我的那兩個兄弟入朝做官,卻不讓我也跟着進朝呢?卻教我守在這邊關。”
張既笑道:“丞相曾對我等言道將軍實在是人中龍鳳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當今天子也屢有加封之意,若不是將軍的父親還有兩位兄弟從中阻攔,只怕孟起早就是掌管整個大漢兵馬的大將軍了。,”
“奧?”聽到這,馬超的心中,不禁甚是疑惑:“我父親還有那兩個兄弟怎麼說?”
“奧,將軍當真要聽?”張既不禁問道。
“但說無妨。”馬超道。
“孟起的父親對你的評價還算中肯,只是說,孟起的年紀尚且年輕,不能擔當大任。但是你那兩個哥哥說得話就太難聽了。”張既不禁做出一副難以啓齒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