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萬籟俱寂,劉璋的營帳之中,燭火依舊還亮着,劉璋遲遲未眠,這一切都被正在職業的劉循看在眼中,猶豫着走進劉璋的大帳之中。
“父親,怎麼?您還沒睡啊?”劉循關懷的問候道。
劉璋長嘆一聲,緩緩起身,走下行軍牀活動活動筋骨,道:“馬上就要到了與段大虎一決勝負的時刻了。”
“父親寬心,張任不是已經給主公制定好計劃了嗎?”劉循不禁道。
劉璋搖搖頭道:“我總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恐怕有詐,段大虎與諸葛亮那樣的人物,怎麼可能會如此相信張任。”
劉循道:“父親,這可是將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滅掉絕佳機會啊,縱使有些冒險,也還是值得一試的。”
劉璋點點頭道:“此事終歸非同小可,防止有詐,咱們還是做兩手準備爲好,不如咱們這樣吧,總體計劃不變,咱們讓嚴顏抄小路前去偷襲段大虎的營寨,兒引一支軍馬在後面險要之處接應爹爹。此計若成,殺了段大虎,得了段大虎的營寨,此計若是敗,有你在後接應爹爹,可保無虞。”
“嚴顏怎麼辦?”劉循不禁問道
“他若是能使出龍脈之力,殺出重圍沒什麼問題,若是使不出來嘛,留着這老傢伙也沒什麼用了。這老傢伙每次都以蜀中百姓爲拖詞,這次看看他到了性命垂危的關頭,怎麼做?”
劉璋哪裡知道,蜀中的龍脈之力已經漸漸脫離了嚴顏,否則絕對不會讓嚴顏冒這個險的。
劉循點點頭道:“好,此計可行,我讓張任去安排的,後日酉時。”
雒城大營,段大虎一本正經的看着劉璋寫給自己的書信,此刻段大虎已經不需要在諸葛亮的幫助之下,就能通讀整篇書信。
張任盯着段大虎陰晴不定的臉頰,心中也無法揣測段大虎究竟想着什麼。
段大虎不禁道:“你家主公也太沒有誠意了,既然決心降我,馬上怎麼也得拿出點誠意前來啊,爲何你家主公不親自前來?”
張任猛然之間不禁驚得一頭冷汗,只道段大虎已經有所懷疑自己的計劃,忙道:“軍中多有向蜀者,我家主公怕受降之際,生出什麼亂子出來,是以這幾日在軍中安撫軍心,並沒有閒餘的時間光顧將軍的大營。”
“奧。”段大虎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道:“這樣啊,煩勞你家主公費心了哈。”
“還請將軍勿要食言。得了西川依舊讓我家主公做這西川之主。”張任害怕露餡,故意丟出一句話,轉移段大虎的注意力。
段大虎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決不食言,回去轉告你家主公就是了,後日酉時我必登門拜訪,你且下去休息吧。”
說着一邊的孫乾走了上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張任隨着孫乾走了下去。
衆人估摸着張任走了下去,傳來一陣鬨堂大笑,諸葛亮道:“主公,劉璋已經上鉤了,還請主公發號施令。”
段大虎點點頭道:“我前去受降,劉璋必以爲我雒城大營空虛,令馬休於營中伏兵,張飛於大營左側伏兵。馬岱於右側伏兵,據軍師估算來者十有八九是嚴顏,切記,一定要將他生擒了,不能傷了一根汗毛,知道了嗎?”
三位大將點了點頭,各自領命。
轉眼間約定的時間到了,段大虎望着營內的沙漏計量着時辰,只見西方漸漸吐出了血紅的霞光,段大虎約摸着酉時快要到了,引着馬超,趙芸二將各自點起三萬大軍
趁着漸漸降臨的夜色,浩浩蕩蕩向着劉璋的大營疾奔而去。約摸着快要到劉璋的大營,爲了保險起見,段大虎自引一萬大軍爲前軍,馬超引一萬大軍爲中軍,趙芸率一萬大軍,在後方兩面策應。
遠遠望去,只見劉璋的大營之前,火把通明,顯然是劉璋早已經在外等候了,段大虎抱着玩味的心態,下了戰馬,緩緩向着劉璋的大營走了上去。
“將軍如我蜀中數番交鋒,無論才智,武功,還是軍陣,我都勝不過你,今日我輸得心服口服,情願將西川雙手奉上,以做將軍霸業之資本。”劉璋高聲道,隔着好遠便向着段大虎做了一個揖。
段大虎心中冷笑道:“你還挺能裝。”
嘴上卻道:“兄長此言差矣,非我不仁不義,兄長聽信旁人離間我們兄弟之情,我實在不得已而爲之啊,這心中啊,實在痛心的狠呢。放心,你若降我,這西川仍是兄長說的算,您仍是這西川之主。”
“既然如此,多謝了。”說着劉璋向着段大虎躬身行禮。
“哎呦,哎呦......這我可不敢當啊。”說着連忙去扶起劉璋。
驀然之間,段大虎只覺得一股沖天的殺氣撲面而來,段大虎料想劉璋突然發難,果然,劉璋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只見劉璋猛地跨上一步,身體一旋,藉着這旋身之勢,右手的匕首竟直由下勢上向着段大虎前胸刺了過來。
匕首尚未刺到,段大虎已經感受到了匕首之上傳出來的陣陣寒芒。
段大虎慌忙錯身避過,只是二人相距實在是太近,段大虎的。劉璋出手勢如雷霆萬鈞,段大虎胸前的衣衫,已經被劉璋手中的這一柄鋒利的匕首劃破了。
匕首的作用就在於其極好的隱蔽性和突然襲擊讓人防不勝防的能力,讓段大虎險些着了劉璋的道。
只見這匕首的寒光之上隱約有黑氣若隱若現,顯然是餵了劇毒,段大虎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時,只見四下裡喊聲大起張任埋伏在山道良策的軍馬登時宛如潮水一般涌了出來。
“段大虎,你已經被包圍了,還不趕快下馬束手投降。”劉璋邊說着,手上絲毫不停,連連向着段大虎進招。
段大虎凝神拆招,身形連連閃避,躲避劉璋匕首之上的鋒芒,劉璋的第九記匕首刺了過來。
段大虎瞅準時機,一把捏住劉璋的手腕,扣住劉璋手腕上的“神門”“大陵”“太淵”三處穴道,劉璋的心中不禁一驚,登時只覺得自己半邊的身子登時麻了,匕首直欲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