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流海外的老婆總算是回來了。在吩咐了王九派人去迎孫尚香歸來後,劉正心下一陣感嘆,這孫尚香雖然初時不討人喜歡,但好歹這脾氣也算是半道改過來了。
對於劉正來說,與這個正妻相處的也還不錯。
如真的放跑了孫尚香,先不提以後會不會帶上綠帽子,就是以後綿延不絕的媒人估計就能踏破他的這座候府。
女人劉正不缺,這家裡大婦可得選精細了。
要是弄了個大家閨秀出生,但是榆木疙瘩來坐鎮候府。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相比起來,孫尚香勉強還湊合。
車馬回到候府的時候,劉正找來了薇姿,劉正也不知道枝桃兩姐妹是個啥意思,明明是兩人先入府的,但是如今這候府後院女人中,薇姿的話語權是最大的。
那點小心思,劉正也懶得猜測,他只要知道如今後院中辦事,找誰最直接就行了。
“妾見過侯爺。”一如既往,薇姿還是那般守着規矩,一絲不苟的拜見道。只是曉得劉正實實在在是不耐這一套的,因此臉上帶着淺笑,頭也微微的擡起,明媚.豔麗的大眼睛與劉正平視着。
都說有了男人的女人是最滋潤的。如果說以前的薇姿明豔四色的話,那被開墾過的薇姿就等同於光芒萬丈了。
不說這臉龐紅潤而有光澤,也不說在劉正的開墾與把玩下,人漸豐腴誘人的豐滿嬌軀。
就單單的說着一絲淺笑,羞澀,幸福,優雅的笑容。就能讓人明白什麼是巧笑嫣然兮,傾國傾城兮了。
國色啊。
這女子,要是出身再高點,就算是帶着一個兒子的寡婦,也能嫁到富貴人家做正妻。當初,得之,何其幸也啊。
看着淺笑着看着自己的薇姿,就算是心如桃花的劉正也不好開口了。難道說,你去準備一下內宅吧,你們夫人要來了。
真這麼說的話,劉正自己都覺得殘忍。這女人,跟了她可沒多長時間呢。
“侯爺,侯爺。”見劉正愣住,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薇姿的臉龐更加的紅潤,羞澀的輕聲喚道。只是心間,卻不自覺的流淌過幾絲自豪。
這些天,劉正大多數時間可都是在她的房間過夜的呢。
“哦。哦。”劉正驚醒了過來,看了眼臉龐羞紅的薇姿,心下一嘆,這該說的還是得說,這以後府中的女人也只會多起,左右都是一刀而已。
“去後院騰出一間房子來。過些天,夫人應該就會到了。你們三個兒準備準備。”猶豫了下,劉正還是道了出來。
只是,並沒有人接過他的話。
擡頭看去,薇姿小臉蛋上的笑容沒了,紅潤的臉龐也稍顯的蒼白,潔白的貝齒正緊緊的咬着紅脣,身子,在絲絲的發抖着。
劉正心中再嘆,輕輕的上前,把薇姿有些僵硬的身子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嘴搖着薇姿那晶瑩的耳垂,劉正道:“就算是孫尚香身份高貴,是正妻,但是你也得相信我啊,有我護着,什麼都不怕。嗯…..。”
緊緊的把薇姿摟在懷裡,沒有訓斥,也沒有承諾。只有滿腔的維護之情。
靠着劉正如山石般堅硬的胸膛,薇姿的身子慢慢的柔軟了下來,揚起一張小臉,使勁的點了點頭。
喃喃道:“薇姿,薇姿不是怕孫夫人,只是怕侯爺再也…..再也不留戀薇姿了。”
孫尚香豔名滿荊揚,原來這小妮子不是怕孫尚香爲難了她,而是怕,我見了新人忘舊人啊。
“傻瓜。”劉正滿心的哭笑不得,輕輕的道了這麼一句,但卻把薇姿摟得更緊了。
襄陽城,不僅是荊州的治所,在劉表的努力經營下,荊州甚至是揚州,益州也堪稱第一。不管是政治,還是經濟地位都很高。
這房價自然很貴。
寸土寸金也不爲過。
一座稍微靠近楚王宮的府邸內,一個青年人正跪坐在房中,面色稍帶着焦急。他前邊站着一個僕奴模樣的老者。
“陳伯,二哥那邊的消息還沒到嗎?”再等了片刻,這青年人越發的不耐煩了。忍不住問道。
“沒到。”陳伯緩緩的搖了搖頭,看着這青年道:“這事兒事關身家性命,宗族榮辱,二老爺自然得慎重慎重再慎重。”
要不是這叫陳伯的人是看着他們幾個兄弟長大的,這青年估計早就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什麼慎重慎重再慎重啊,這不是狗屁話嗎。
老子難道不知道啊。
就是二哥糊塗,優柔寡斷,是戰,是降只是一念之間而已。戰勝算不大,這降,如今劉備的實力每天都在增加,在這天下有也算是一流諸侯了。跟着他吃不了虧的。
“砰砰砰…..。”手無意識的敲擊着木案,青年顯得焦慮又不滿。
讓旁邊的陳伯一嘆,這三老爺與二老爺的脾氣秉性是兩個極端,一個優柔寡斷,一個剛愎自用。要是互相補一下該多好啊。
等待中,門外的總算想起了敲擊聲,青年眼睛一亮,迅速道:“去看看。”
點了點頭,陳伯過去開門。稍後,拿着一張白布走了過來。遞給了青年。
接過之後,青年迅速的瞄了一眼,臉色即可大變。“二哥要把嫂子送給那個浮誇做妾?荒謬,荒謬啊。”
一時間,房內只剩下了青年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所謂春去秋來,雖然時間沒過的這麼快。但是十幾天的時間還是眨眼既逝的。
十幾天,還不足一個月,出去招募兵丁的蔣琬,滿寵,魏延,劉盾等人自然還是漂泊在江夏上庸兩郡。
劉正這個從鎮南將軍,降爲行鎮南將軍的昌邑侯,自然還是天天身在溫柔鄉之中了。
孫尚香回來的消息,薇姿是第一個知道的,接下來自然是枝桃兩姐妹了。
也不知道是爲了榨乾劉正,不讓他流連在孫尚香的羣間。還是爲了鞏固自己在劉正心中的地位。
這三個女人癡纏的模樣,讓劉正都感到頭疼。某一日劉正張開嘴胡言亂語了一句,要是三飛給多好啊。
結果在劉正瞠目結舌中,還真是享受了一次三飛的痛快。嬌滴滴的美人,各有特色的秀美嬌軀。那次經歷,差點讓劉正精盡人亡。
痛苦並快樂着。
這一日,劉正帶着一些守衛,站在了府門之外。派出去的人馬帶回來的消息,孫尚香這會兒應該是到了城門口了。
雖然劉正心中對孫尚香絕對是有大男人心裡的,要一個爺們,而且是尊貴爲昌邑侯的爺們出來迎接,讓劉正感到不痛快。
但奈何孫尚香雖然乖巧的厲害,但是名頭上卻還是東吳的小姐,未來的公主啊。其中厲害關係,讓劉正不得不出來迎接。
至少也要做個樣子不是。
這外邊,她還是東吳小姐,地位尊崇,但在府內,還是老子說了算。要訓練成,讓她往東,就不敢往西的乖乖小貓咪。
劉正心中暗自發狠。
因爲按照劉正想來,孫尚香現在雖然乖巧,但是遠遠沒有達到那種境界。嗯,嗯。
少一時,一座還算豪華的馬車出現在了視野範圍之內。劉正心下鬆了口氣,就這樣站着還是挺累人的。
笑容連閃的上前,打算做個樣子,扶孫尚香下來。
但是護在馬車身邊的幾隊士卒卻讓劉正皺了皺眉頭,這當中不僅是有他派遣去侍衛,估計也有奉文聘的命令護送的士卒。
但最顯眼的卻是另一隊士卒,這一隊士卒各個都還算彪悍,按劉正的眼光看,是殺過人見過血的。
就算不是精銳士卒,也是上等軍隊中選出來的。
不過最主要的這羣王八蛋的大旗居然是一個大大的吳字。老子日。搞什麼鬼。
當車隊停下來的時候,劉正並沒有去問左右的侍衛,而是直接上前,掀起了車簾子,還算和藹的道:“夫人。”
馬車是半封閉式的,因此車廂內也稍顯得暗淡。劉正也看不太清楚孫尚香的面目,裡邊的人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等了片刻。才伸出了一支白皙的手,“累夫君久等了。”
伸手牽過這支小手,感覺手中的小手震了震,劉正不管不顧的緊握着,一用力,拉過了孫尚香。
孫尚香那高挑的身子立刻暴漏在了陽光之下,劉正不等她反應,拉出來之後,一把攔着孫尚香的腰肢,輕輕一提,把孫尚香報下了馬車。
一隻手攬着孫尚香的腰肢,一邊劉正回過頭對王九道:“安排這些人入府住着。”吩咐完畢之後,這才牽着孫尚香走入了府內。
這其中,看也沒看那些護着馬車的士卒一眼。尤其是東吳的士卒。
“吳儂軟語。一聲夫君叫的我的身子骨都快酥了。”等入了府之後,走了一段路,劉正這才戲謔的看了眼孫尚香,道。
這進了府之後,劉正的態度簡直是轉了幾個彎了。
心裡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孫尚香卻是笑着道:“夫君實現了自己的諾言,把妾接到楚地居住,這一聲夫君卻是妾真心實意的。”
劉正頓了頓身子,左右看了看。這才牽着孫尚香的小手,道:“真心實意也罷。虛心假意也成,只要你安分守己一些,我保證你在這邊的生活會很滋潤。”
擺明了還是對孫尚香有介懷。
孫尚香不說話。只是睜着一雙眼睛,幽怨的看着劉正。心下一嘆,幾乎兩三月沒見了,這夫君還是那般記仇。
夫君如此,這以後的日子豈會好過啊。心下這般想着,但孫尚香面上卻不顯,幽怨,但不顯驕橫的模樣。
要是一般人看着絕對會心疼的把美人攬在懷裡,安撫了一會兒後,就行那禽.獸之事。
劉正就算是心硬如鐵,這時候也是一軟,前段時間,這妮子的表現還湊合。自己也已經把她接了過來了。這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只要她以後不原型必露,自己就當她是夫人吧。
伸手牽過孫尚香的小手,細微的感受了下孫尚香那因爲長年握着兵器而滿是老繭,顯得稍微粗糙的手。劉正嘆道:“這日子以後還是要過的,我也是男人,也是見不得女人受委屈的,只要你安安心心的,我也會同樣寵着你。絕不會厭惡了你的。”
孫尚香淺淺一笑,一掃先前的幽怨,道:“妾很安心。”
“嗯。”點着頭,劉正牽着孫尚香從過道上走過,邊走邊道:“這府上,有三位貴妾,但你既然是正妻,也不要委屈了自己,她們也會敬着你。但記住,也別委屈了她們。”
薇姿她們三個都是妾,雖然不知道爲何相處的如此融洽。但是不能保證身爲正妻的孫尚香與薇姿她們起什麼衝突,這大宅子裡邊發生的一些齷齪事兒,連劉正這個擔子大到冒充漢室宗親的傢伙都能幹到心寒。
預防下也是應該的。
不期望孫尚香看得起薇姿她們,也不期望薇姿她們能夠與孫尚香和和氣氣的,只要她們別耍什麼手段就成。
反正這種事情是避不開的。
“妾初爲人婦,有幾位姐姐在正好,妾會多看多學的。斷然不會委屈了幾位姐姐。”孫尚香說的很得體,很像那麼回事兒。
但劉正卻的給了一記大大的白眼。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不過最好是不要幹壞事,不然有的你好受了。
劉正心中暗道。
“對了,跟你來的東吳士卒是怎麼回事?”劉正忽然想到了那些東吳士卒,不由的問道。
“那是妾大哥留下的,他身前特意的留下這一隊士卒,給妾做嫁妝的。”說道孫策,孫尚香顯得有些黯然。
要是她大哥孫策還在,她一定不會落到如今政治聯姻的地步吧。那隊士卒就是孫策留下來,給孫尚香防身的,怕她長大了以後嫁到了夫家受到委屈。
可憐孫策有多寵孫尚香這個妹妹。
“孫策留下的?那就跟孫權沒關係了?不過還是小心點的好,要是哪天這幫士卒來了個暗殺的,把老子的命給收了可就慘了。”
“孫伯符很有心。”這句話劉正可是出自真心的,男子漢大丈夫,護着妹妹是天經地義的,這一點與孫權把孫尚香逼上了政治聯姻道路上的孫權可是有天壤之別的。
不過,緊接着劉正卻道:“只是府上的侍衛也夠了,並不需要這隊士卒,我正缺幾個管理封邑的人,等過些天派他們去封邑吧。”
“任憑夫君做主。”孫尚香也乾脆,脆聲道。
如今孫權那邊,孫尚香是打死她也不回去了。別說是趕走這些士卒了,就算是把她遷往封邑居住,她也奈何不了劉正。
說着說着,劉正就帶着孫尚香到了正廳。
正廳內,侍女們都被趕到了外邊,只有薇姿,翠竹,枝桃三個站着,作爲妾,雖然是貴妾,但是給正妻見禮的規矩還是要的。
看着劉正牽了一個膚色白皙,身材高挑的絕色女子過來。三女的身子都是抖了一抖,對視了一眼,一齊福身道:“見過夫人。”
“各位姐姐請起。”孫尚香小步上前道。
表現依舊得體,很有那種大家貴女出身的大婦的那種雍容華貴的風度。
三女對視了眼,對於孫尚香的態度有些詫異。但在愣神之後,卻是滿帶笑意的迎了上來。
四個女人,在這大廳內小聲的說着,互相恭維着。
怎麼看都讓人覺得頭暈。劉正呆了一會兒,雞皮疙瘩都落了一地。趕緊找了個理由,走了出去。
剛走了幾步,就聽見幾聲急促的腳步聲靠近。
劉正訝異的轉過神來,卻見奶孃抱着他的寶貝女兒走進,只是這寶貝兒正哭的響亮,劉正那個心疼啊。
擡起腳步就迎了上去,從奶孃的手中接過女兒,抱在懷裡,看着哭成淚人似的小傢伙,擡頭問道:“怎麼了?”
奶孃已經顫顫抖抖的說不出話來了。劉正眉頭一皺,呵斥道:“嘴都不利索,怎麼帶孩子啊,滾。”
聽見這話,奶孃卻是如負重擔,拜了拜劉正之後,飛快的走了。
看着劉正臉都黑了,其實府上也不同找什麼奶孃的,小傢伙就一個人,卻得薇姿她們三個歡心,輪流的照顧着。至於奶孩子,那也是翠竹自己奶的。
想了一會兒,劉正就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到懷裡的小傢伙身上了。哭的那個響亮啊。
不放心的摸了摸小傢伙的額頭,沒發現什麼發熱的跡象。劉正這才鬆了口氣,孩子能有什麼事啊,頂多也是感冒發熱。
沒什麼問題就好。
“乖乖,玖兒這是怎麼了?誰惹着你了?是剛纔那個傢伙嗎?沒事兒,父親幫你做主,等會兒就把那傢伙給拉出去砍了。”劉正笑呵呵的伸出袖子擦拭着小傢伙那佈滿淚水的臉蛋兒,口裡卻是爆着能讓常人感到心底發寒的話兒。
說來也奇怪,這下傢伙一聽到劉正這話,卻是漸漸的止住了哭聲。任由劉正的袖子在她的臉上擦啊擦的。
睜着一雙大眼睛就這麼看着劉正,微微有些看到潔白的牙根的小嘴動啊動的,在劉正瞠目結舌的目光中,爆出了一句道:“府….請..府…請。”
劉正的手一抖,差點沒把寶貝女兒給仍了出去。好一會兒,才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充斥了整個府邸。
“來人,給老子上酒菜。老子要暢飲一場。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