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張小姐是承認你輸了,那麼你應該沒忘了我們適才的賭約吧?”
提到賭約,張春花嬌軀微微一顫,貝齒輕咬住了紅脣,一顆心兒又撲騰撲騰的加速跳動起來。
蘇哲的眼神那麼不懷好意,她猜也猜的到,他想提什麼條件。
“若是他要佔有我怎麼辦?難道我也答應嗎?”
張春華心兒更加慌張,臉畔悄然泛起紅暈,一時糾結羞澀,不知該怎麼回答蘇哲。
蘇哲見她不說話,便道:“怎麼,難不成張小姐想食言不成?”
食言二字,如一瓢冷水,潑在了張春華心頭,將他從糾結中潑醒。
她擡起尖尖下巴,悄悄瞟了一眼蘇哲,明顯從那張俊朗的臉上看到了幾分陰雲。
蘇哲不高興了。
她這纔想起,眼前這個人,可是殺人無數的梟雄,滅起世族豪強來從來不手軟。
就憑她張家與司馬家的關係,本該是要被滅族的,若是蘇哲看中了她的姿色,此刻她哪裡還有機會坐在這裡,跟蘇哲對弈,享受蘇哲溫柔的一面。
如果她食言,蘇哲一怒之下,滅她滿門也就是一擺手的事情。
“哎,也罷,我落入了他手中,還不是任由他擺佈,既然無力改變,倒不如順水推舟……”
張春華星眸轉了幾轉,緊咬的紅脣悄然鬆開,輕聲嘆道:“怎麼會,我張春華雖然是女流之輩,但也懂的言而有信的道理,豈會食言,不知魏王打算讓我做什麼事。”
蘇哲表情才轉陰爲晴,笑問道:“那麼,我叫你做什麼事,你當真就會做?”
“嗯。”張春華點了點頭。
突然間,蘇哲手臂一伸,將她纖腰摟住,輕輕一用力,便將她緊緊的攬入懷中。
就在張春華還沒反應過來時,蘇哲順勢將她一推,便將她的香軀摁在了身後的大槐樹上。
張春華嚶嚀一聲,待她反應過來時,兩人已是身軀緊緊貼,四目相對,脣與脣只在咫尺間。
“魏王,你,你要做什麼……”張春華心跳加速飛奔,彷彿那頭小鹿要從心頭跳出來一般,呼吸更是快到要窒息,臉也紅的如天邊火燒雲。
“你不是說,本王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嗎?”蘇哲眼中邪意更濃。
張春華滿面含羞,女兒家的矜持這一刻爆發出來,本能的就想要抗拒。
腦海中,理智的聲音卻在一次次的警告她,爲了家族的存亡,也爲了不食言,必須要順從蘇哲。
“罷了,做他的女人,總比嫁給司馬懿那個冷血無情的傢伙要好吧……”
張春華徹底放下了矜持,沒有反抗,沒的掙扎,閉上眼睛任由蘇哲。
甚至,她那副表情,竟還有幾分憧憬的樣子。
看着這個聰明絕頂的美麗少女,就這樣臣服於自己,蘇哲心中一陣的得意。
他血脈漸漸賁張,便想在這後園之中,把張春華給辦了。
“魏王,荊州急報,荊州急報!”
就在這時,胡車兒飛奔而來,揚着手中的帛書大叫。
許褚急瞪了他一眼,喝道:“大呼小叫什麼,壞了魏王的興致,天又塌不下來。”
胡車兒一愣,遠遠往大樹那邊一瞟,才發現蘇哲跟張春華的親密舉動,這才意識到自己來的實在不是時候。
蘇哲聽到了胡車兒的叫聲,慾念之火立時熄滅幾分,注意力即刻從張春華的身上,回到了“荊州”。
畢竟,江山與美人之間,孰輕孰重,他還是最有掂量的,當然不會因爲一個女人就忽略了正事。
反正張春華已經是碗裡的肉,又翻不出去,什麼時候下筷子還不是由他決定。
“荊州出什麼事了,過來回話。”蘇哲鬆開了張春華,回頭喝道。
張春華不想會有這樣的意外,長長的鬆了口氣,趕緊理了理衣容,故作從容的坐了下來。
胡車兒這才趕緊上前,將手中情報遞上,“稟魏王,荊州甘興霸急報,孫策已於數日前奇襲夏口得手,正率江東軍團大舉入境!”
夏口失陷?
蘇哲臉色微變,一把奪過了帛書,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實在是有點意外。
按理說,孫策此時應該還在從壽春撤兵的路上,怎麼會突然出入侵荊州,還襲破了夏口。
蘇哲展開帛書看過幾眼,頓時明白了一大半。
甘寧在急報中寫道,月餘前荊南五溪蠻發動叛亂,誅殺了武陵郡太守,一度兵臨長江,威脅到北岸江陵的勢頭。
原本魏延坐鎮江陵,武陵屬於他的防區,五溪蠻叛亂就當由他率軍平叛。
但兼於劉備奪取了益州,荊州西線的壓力驟增,故魏延已率本部兵馬移駐了夷陵一線,以防範劉備來自於上游的威脅。
於是,在魏延無法分兵的情況下,便致書給夏口的甘寧,希望甘寧能率江夏軍前往武陵平叛。
甘寧便想孫策的主力還在壽春合肥壽春一線,駐紮在柴桑的呂蒙不過泛泛之輩,麾下兵馬不足三千,根本對夏口構不成實質性威脅。
於是,甘寧便留下五千兵馬守夏口,自率主力前往上游武陵郡,前去平定五溪蠻叛亂。
誰曾想到,孫策竟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淮南一線,給呂蒙調去了三萬大軍。
那呂蒙趁甘寧不在,率軍直趨夏口,一舉襲破了夏口城。
甘寧回過神來時,夏口城早已落入江東軍手中,越來越多的江東軍還在源源不斷的進入荊州,他與魏延的兵馬就算加起來,也不是江東軍對手。
一時間,荊州形勢急轉直下,甘寧和魏延一合計,只好派信使以八百里加急,前來許都向蘇哲求援,所以纔有了這一道急報。
“孫策,看來你是鐵了心不想讓我消停幾天啊,我這纔剛回許都,你就又生出事端來了……”
蘇哲一聲冷哼,將手中的情報,緩緩撕成了粉碎,身上殺機燃起。
“魏王啊,孫策的大軍不是剛從壽春撤下來吧,怎麼就跑到柴桑去了?”胡車兒不解的撓着頭。
蘇哲剛想開口,卻看到張春華若有所悟的表情,有心考較她一下,便問道:“春華,你可知道這其中原因嗎?”
張春華想了一想,答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孫策從魏王滅董卓之時起,就打定了從壽春撤兵的念頭。”
“他應該是在壽春一線虛張聲勢,暗中卻將他的士卒藏在運糧船中,神不知鬼不覺的一批批撤回長江,再悄悄送往柴桑。”
“而五溪蠻早不叛亂晚不叛亂,偏偏在這個時候叛亂,多半也是孫策提前派人聯絡煽動,纔好用一招調虎離山之計,把甘將軍調走,給那個呂蒙奇襲夏口的機會。”
張春華洋洋灑灑一番分析,竟與蘇哲不謀而合,不禁令他暗中讚賞,愈發對她的智謀刮目相看。
這時,張春華卻又道:“不過讓我好奇的是,這個呂蒙卻是一個無名之徒,就算他有足夠的兵馬,又有什麼本事奇襲夏口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