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受《三國演義》的影響,大多數人提到呂布之妻,總會聯想到傾國佳人貂蟬,作爲《三國演義》中連環計的關鍵人物,貂蟬先是以美貌傾倒呂布,後又委身於董卓,使二人“父子”反目,但是在小說裡,羅貫中雖然對貂蟬委以重任,卻沒有交代她的結局。
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還說她幹什麼?豈不是畫蛇添足?
可是,千百年來,三國迷們卻是口口不咬空,窮追貂蟬的下落,引發了無數人的想象。現代,影視劇的編劇和導演抓住了人們的這一心理,設計了無數個結局,或殉情,或死於關公刀下,或歸隱山林,或遁入空門成爲尼姑,不一而足。
在正史《三國志》裡,不僅對貂蟬的最後去向沒有交代,甚至沒有提到過貂蟬這個人名。
我們揣測,貂蟬的原型,只是與董卓有肌膚之親的侍女。就是因爲這個女子,才成爲董、呂二人矛盾的糾集人
…… ……
在正史裡,關於呂布妻子的正面記載寥寥。
但是,清人張慢所著《三國雜記》說,呂布有個兒子,叫呂侯,字子凌,是呂布與丁原之女所生。
他有如下紀錄:“其子生來怪異,三月通人言,待十歲已成人模樣,布以其怪,不予出世,其子嘗披髮提劍,舞於月下,有布之勇。
“後布隨原入京,留子於家,不都相隨。後布殺原,歸董卓。布殺卓投劉備,襲備于徐州後曹操攻呂布,水圍下邳(pī),布欲降操。
“一將軍夜出下邳,直衝操營,斬將數員,砍傷曹仁左臂,刺傷操背。後終因寡不抵衆,死於矢石亂軍之軍。後布聞之大哭,遂戀妻子,不出,爲操所困,死於白門。”
——這非常有可能是當時的“網絡小說”。因爲史上沒提到過有人傷過曹操的背部,尤其在“下邳之戰”。
但是,這個張慢在他生活的年代,有關三國的史料可能還很多,呂布的第一個妻子是丁原女兒的事,還鑿鑿有紀。
至於後邊說的呂布和丁原女兒生的兒子的描述,可能有虛構的成分就是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情況存在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呂布這個吊兒,天生好色,歲數又到(他比劉備的歲數要大,稱劉備爲“賢弟”嗎)了,丁原靠什麼拴住他呢?
女色當然是首選。於是乎,先認丁原爲義父,看着義父,眼睛又斜瞄向丁原女兒這樣的情景,不是沒可能有的。
丁原一眼就看出了呂布的心思,背地裡叫來女兒,說,“丫頭,你看你義哥那人怎麼樣?”
小女子羞羞答答的,說,“……好着呢,父親爲何問我這個?”
丁原索性敞開說,“把你義哥配給你如何?”
小女子更是羞得不行,說,“人家還小呢……”
“哎,”丁原說,“小什麼?你媽比你還小一歲,就嫁給了我,你怎麼還說小?”
小女兒手擰着衣角,把頭壓得低低的,說,“全憑爹爹做主……”
丁原大喜,雙手一拍,說,“來呀。”
家人應答。
丁原說,“小姐和吾兒奉先婚配,你們張羅喜宴和婚房!”
下邊的人應答,急火火地張羅去了。
呂布和丁小姐當天就結婚了。
第二年,他們的孩子就出生了,是個男孩。兩口子讓姥爺給孩子取名。
“丁原出身貧寒卑微,讀書不多,但年少的時候就有做官的想法。”
當時,他的官做得不大(先爲南縣吏,當有賊寇來犯時,都會身先士卒,衝出追寇。之後任幷州刺史、武猛都尉。武猛謂有武藝而勇猛者。取其嘉名,因以名官也),所以,他就給孩子取了一個“侯”字,說孩子以後可以封侯;字“子凌”,說的是孩子長大了,壯志凌雲,當更大的官。
後來怎麼就沒提丁夫人?她去了哪裡?
呂布又有人兒了。
早在丁夫人懷孕的時候就可能有了。
這個女人很大可能出自丁家,丁家的親戚,或者是丁家的丫鬟什麼的,因爲丁夫人懷孕了,爲了保胎,呂布不能與丁夫人同房,不能那什麼,丁家,或者就是丁夫人,給呂布找來的。
這個女人的身份很低,看樣子是丁家或者是丁夫人強迫她這樣做的,她是不得已才充當了呂布的**。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人,和丁夫人有嫌隙。接觸了呂布,用了種種賤女人的手段制服了人中豪傑呂布,使呂布聽命於她,所以,不多久,呂布對丁夫人的態度就變了,變得啥樣?到沒到達家暴的程度?
估計,呂布寄丁家籬下,不敢對丁小姐實施家暴,但是,冷暴力,是不可避免的。
最後,丁小姐死於呂布和這個女人的夾擊之下。
因此,呂布和丁原也結下了怨恨,不然,呂布不能投靠董卓,轉而認了董卓的乾爹,還出手殺了丁原。
…… ……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這個女人就是羅貫中在《三國演義》中提到的“嚴氏”。一是,這個女人真姓嚴;二是,譏諷(小說家好這麼幹)這個女人對呂布太嚴了。
這個女人的真實姓氏,可能姓魏。
《三國志集解•呂布傳》的《英雄記》曰:以魏續有外內之親(集解:元本、官本作“內外之親”,《通鑑》同。何焯雲:然則布妻乃魏氏也。)
羅貫中說得對,這個女人,把呂布管得很嚴,或者也可以這樣說:兩人的關係很好,呂布有什麼想法,都對這個女人說,這個女人還給呂布出主意。
史料中記錄了幾段這個女人和呂布的對話。
《魏書•呂布傳》引《英雄記》提到——呂布想讓陳宮、高順守城,自己率領騎兵斷曹操的糧道。
呂布把這一想法當他妻子說了之後,布妻謂曰,“將軍自出斷曹公糧道是也。宮、順素不和,將軍一出,宮、順必不同心共城守也,如有蹉跌,將軍當於何自立乎?原將軍諦計之,無爲宮等所誤也。妾昔在長安,已爲將軍所棄,賴得龐舒私藏妾身耳,今不須顧妾也。”
布得妻言,愁悶不能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