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所言不差。”
這裡衆人也就是雁門關守將張合對於如今這一支匈奴知道最多,只見他立即出列,隨即就是開口言道。
“各位有所不知,如今這一支匈奴乃是由着匈奴頭領劉豹帶領,其爲於夫羅之子,據說今年剛剛成年,不過其勇力倒是非凡,在匈奴當中也有勇士之稱。若是能夠一舉破之,那麼相當於直接就是斬除匈奴後患!”
衛濤微微一愣,對於劉豹這個名字衛濤倒是有些印象。
若是衛濤所記不差,原來歷史上滅亡西晉的漢趙帝劉淵不正是其子?
雖然江山代有人才出,斬殺一個劉豹,消除了一個劉淵,也不意味什麼,說不定又是喲張淵、許淵跑了出來,但若如此,總是能夠消除一分隱患。
衛濤心中已經頗爲激動。
自己到這個時代所爲者何,不正是爲了改變這樣的情況而來,如今機會就在自己眼前,衛濤如何可能不去珍惜,摩拳擦掌心頭火熱。
不過要想打破匈奴也不是那麼容易。
翌日,登上城頭的衛濤臉色很是難看。
“匈奴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不要說這樣的東西也能夠通過雁門關!”
衛濤的臉色很是冰冷,但面對衛濤如此,雁門關守將張合卻只能夠苦笑以對,這也正是他爲何親自請罪的最大原因。
但這個時候張合依舊不得不站了出來,一拱手就向衛濤說道。
“啓稟主公,這投石車,攻城錘並不是匈奴一開始就是動用的手段,而是在這幾日當中建造出來的。”
張合沒有說的是,爲了這一個情報。他的手下已經死了一百多人。
“怎麼可能?”
衛濤眉頭微微一皺,雁門關之所以能夠多年以來一直抵擋匈奴南下因爲的不是其他,正是因爲匈奴本身並不擅長攻城。
而這其中,攻城器械不善於打造。就是其中十分重要的因素。但如今匈奴這算什麼,哪裡有半點不會打造的樣子。
最少以衛濤的眼光看來。雖然算不得製作精良,但其實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攻城器械了。
“不可能!匈奴之中斷然沒有精通於此的工匠,如何能夠在短時間之內製出此等攻城器具?”
衛濤斷然下了決斷,而後就是將目光盯在了張合身上。
“儁義。你可知這是爲何?”
“是,此爲沮授所爲,經過我之排查,在此之前,就有漢人出關,本來以爲也不過就是尋常商客而已,但其中應該是混雜有漢人工匠。一時不查被其出關,直接相助匈奴。”
張合的確是已經知道原因,縱然明知一說,定然讓衛濤更爲憤怒。但在這個時候,張合卻不敢不說。
“沮授!沮公則!”
衛濤咬牙切齒,痛恨不己!
單單只是打造攻城器械也就罷了,若是製作方法外流,那麼豈不是讓邊關永無寧日,稍稍一個不慎,就可能是被異族入關。
若再多幾個這樣盲目愚忠之人,那豈不是讓整個華夏都要陸沉?
是可忍孰不可忍!
“來人!傳我命令!沮授裡通外族,其罪不容赦!族誅九族!將其所有屍身懸城以掛曝屍而曬!而後檄文傳令天下!但有我衛濤在一日,其族人盡殺之!”
本來衛濤也只是準備只殺沮授一人,而且殺了之後也許其葬之,但這個時候聞聽至此,衛濤惱恨之下當即就是下令。
“不如此不足以震天下!再給我傳訊袁紹,便言之,若其盡斬沮授族人,那麼其戰自止,若是不然,我定打破司隸!盡誅其族!”
哪怕是張合這樣的漢子,聽到衛濤一聲聲令下,但感覺全身冰涼,這幾乎就是不死不休。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恐怕天下之大,再也沒有沮授一族的容身之所,甚至因此族滅都不是不可能。
更爲重要的是,衛濤將罪行公佈天下,誰還敢包庇其族人?
難道就不怕被人說是裡通外族之人,衛濤如此之做,的確是要將之趕盡殺絕。
但如此之下,也同樣是起到了同樣的震懾,日後還有何人敢如此。
“慢!再爲我傳一令!盡查那些工匠身份,若其非是自願出關,那麼只論其罪,若非如此,與沮授同罪論處!”
就在這時候,衛濤又是補充說了一句,無論那些工匠到底是不是自願,但如今他們的行爲已經是危害大漢百姓,衛濤同樣也不可能放過。
“諾!”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張合又哪裡還敢怠慢,當即應命而去。
衛濤再是向外一掃視,心頭更是一怒,方纔心神是被那些攻城器械給吸引住了,這個時候衛濤纔是發現城外卻有不少屍身白骨,更令人惱恨的是,那些屍身白骨上的衣服飾物分明就漢人所穿戴。
顯然,匈奴不知道從雁門關外的什麼地方驅趕來了漢人百姓強行攻城。
這樣的攻城之法,自然不可能真正起什麼作用,但漢人的性命就在這其中白白耗費,令人憤恨不己。
“爲什麼連屍身都不給予收斂?”
衛濤沒有責怪守軍擊殺那些漢人百姓,就算是衛濤在此,也會同樣如此下令,但任由這樣曝屍荒野,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不說可能引發的瘟疫之類的事情,單單隻說這個時候講究的就是一個入土爲安,如今竟然任由其如此,那麼豈不是做得太過?
“啓稟主公,不是我們不願意爲之收斂,畢竟其中也有我們的袍澤,實在是匈奴可惡,一旦我們出城收斂屍體,當即就是衝殺而來。幾次之下,我軍傷亡不小,將軍只得令我們不許出城。”
這時候張合雖然爲衛濤傳令去了,但自然有人知曉此間之事,隨即說道。
“好一個匈奴,好一個劉豹!”
衛濤狠狠一拍,神情甚是惱怒。
“那匈奴的屍身是對方仗着人多搶去了?”
“啓稟主公,那匈奴仗着騎兵衆多,來去極快,我軍守城本就倉促,幾次下來也是疲憊得很,縱然想要防備也無從防備得起……”
旁邊之人小聲的辯解說道。
這一個理由並不很是說得過去,但衛濤卻能夠理解,士兵也是人,若真的如此強行逼令,那麼士氣必定大爲所降,恐怕反倒是被匈奴所趁。
好在這個時候天氣已冷,瘟疫之類的疾病應該也不會速發纔是。
“傳令所有將領與我帳中!”
衛濤看過一遍之後隨即就此下令。
隨着衛濤一聲令下,各個將領全都聚集到衛濤帳中,不得不說,這一次衛濤身旁並沒有什麼頂級謀士。
不過荀攸已經是提前將趙雲派駐到此,加上隨着衛濤而來的典韋,衛濤麾下武將倒是不缺。
“匈奴來襲,雖有五萬之衆,又有攻城器械相輔助,哪怕是我也沒有想到形勢竟然會是惡劣至此,各位借乃爲我之心腹,不知可有退敵之策。”
聽到衛濤一問,諸多將領都的一陣茫然,對於這些將領而言,上陣上敵還可,但獨擋一面思慮周詳卻是辦不到。
也就是張合和趙雲兩人暗自皺眉沉思其計,過得片刻,卻是趙雲先開了口。
“主公,匈奴一向是以勇力鬥狠,主公幾番大破異族都以此催折士氣,不若明日我等陣前挑戰,而後一舉鬥將以挫動其銳氣。”
“子龍將軍,非是此策不好,而是那匈奴已經有所防備。”
但這時候張合卻苦笑而道。
“應該是主公威名所致,那匈奴一族雖然欲犯我大漢,卻知主公勇猛,故在匈奴前來之時,我欲往而挑戰,結果那匈奴竟然就是直衝而來,雖然損傷大了一些,但卻可保其所勝,畢竟我軍如今領域甚大,兵力有所不足。”
聽到張合這麼一說,趙雲當即也即微微一默,一時之間也更無他策。
何止是趙雲,張合也同樣是如此,若真的有法可破匈奴,張合也不會坐以待援,而是主動攻其以退匈奴了。
謀士看似只在帷幄當中運籌,但實在是決勝於千里之外,這個時候哪怕就是衛濤,也是深感謀士之用。
不過衛濤倒也沒有將周瑜、荀攸亦或者諸葛瑾調來的意思。
周瑜主持攻佔冀州之事,荀攸坐鎮統籌大局,而諸葛瑾如今則衛守幽州,無論是哪一個人都不可能輕易離其位。
“區區匈奴而已,不通兵法戰略,如今只不過佔着其勢重,兼且雁門關外乃一馬平川之所在,不利於我軍奔馳而已。不過若單單只是如此就想要一擋我軍去路,那麼也未免是太過看輕我軍了。”
見到趙雲、張合一時無計,衛濤倒也不甚在意,當即就言道。
“至於那劉豹,以如今而觀,的確是頗有小計,知道揚長避短的道理。可惜他卻沒有想過,若是匈奴喪失了那膽氣,縱然是騎兵又如何?不過翻手可滅。所謂的揚長避短,反倒更曝露其短,縱然如今公瑾、公達不在我身旁,難道我就奈何不其得?呵呵,匈奴未免視我大漢無人矣!”
聽到衛濤所言,頓時所有人精神皆是一振,對於衛濤之言,所有人都是深信不疑,趙雲、張合更是出列一步抱拳道。
“不知主公意有何謀,吾願爲先鋒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