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自大!";
單憑着言語馬超無論是如何都說不過衛濤,畢竟衛濤所言也是確實,哪怕是他也已經是無可反駁.
但以馬超傲氣,如何會是服氣,恨不得立即再與衛濤一戰.
但衛濤這個時候卻是一聲冷笑,而後一揮手,就此下令.
";傳令全軍後撤三十里!";
話音一落,衛濤更不等命令到達全軍,而後擡手是一指.
";爾等既然想要與我一戰,那麼就此一戰,我軍後撤三十里,等着你們到來,若是你們不敢,就此後撤三十里,我必定過江一戰,區區渭河口,何必如此戀棧不去?";
渭河的確是地利,兵家必爭之地,兩軍纔是藉此以交鋒.
嚴格來說,衛濤此時後退,那麼對於馬騰,韓遂來說那自是好事,只要他們不做追襲,那麼不管衛濤退後多少裡都是與之無關.
但在這一兩日之前,馬騰,韓遂都可是準備與衛濤最後一戰,甚至有着戰勝的信心,衛濤如此一來,自然就讓兩人打空一拳.
";主公妙言,虛虛實實之間,西涼軍必定不敢有所侵.";
同是後退,衛濤這樣可就比陳羣建議得要好,也無怪他在這時候忍不住出聲讚歎.
但衛濤只是搖搖頭.
";長文,既然我是到來,就沒有想過那麼容易退卻,所謂以退爲進,這只是爲了更好的能夠打敗西涼軍而已.";
雖然對陳羣是有些失望,但衛濤也是明白陳羣的心念,對於陳羣這樣世家大族出身的人來說,這種一時之間爭並不用太過放在心上,顯然也就因此這等世家弟子卻是缺了那種一鼓作氣之勢.
不過衛濤也僅僅只是如此,人有所長.衛濤倒也不會因此對陳羣是有什麼看法.
而陳羣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這非是自己所長,當下也不做多問,只是傳着衛濤命令而下.
有着衛濤命令整個大軍自然退得極快.一下就是退出了三十里地.將空地給讓了出來.
這一下是到馬騰,韓遂爲難了,若是追襲上前.那麼就免不得要與衛濤一戰,若是不追,那麼士氣必定爲之低落.
這個時候,無論是馬騰,韓遂都沒有了之前只要保住涼州便是萬事大吉的念頭.心中都想着要一戰而敗衛濤,讓衛濤見識到西涼人的厲害,甚至有想要反攻的念頭.
這樣的念頭自然不是他們突然妄自尊大,而是因爲他們已經是確認衛濤麾下士卒死傷了不少,可以說這個時候的確是衛濤相對虛弱的時候.
而且若是此時一敗,除非衛濤不再顧忌匈奴,烏桓,鮮卑等外敵,不然根本不可能是調兵南下.這就給了馬騰,韓遂可望之機.
這個時候,何止是馬超,哪怕是馬騰,韓遂這等身經百戰,老奸巨猾之人都是已經有一種按捺不住的感覺.
唯有馬騰之子馬岱感覺卻是有些不對.卻是向馬騰進言道.
";父親,那衛濤爲人奸詐,此時如此說不定有何所謀.我軍之意本就是藉着其手削弱日漸強大的羌族,同時將之趕出涼州,讓其不敢再犯我地.如今目的皆可是達到,那衛濤在無法奈何我軍之時,自然也就會是退去.如此何必還要與之相爭?就在此靜待即可.";
馬岱此言也算良言,不過以如今情況,馬騰,韓遂只要有一方不出兵,另外一方也同樣是不會出兵.
而經過這一戰之後,馬騰也是感覺到在涼州之內,總是有着韓遂爲掣肘,對於自己馬家而言,實在是太過不利,馬騰心中也有藉此打壓韓遂實力的意思.
畢竟韓遂軍中也只有閻行一人,在與衛濤交鋒當中,死傷卻是更重一些,所以馬騰的這個想法倒不是虛言.
只是哪怕這個時候已經是與韓遂交惡,但如此算計盟友,實在是非大丈夫所爲,馬騰也不好是開口而已.
";哪裡來的那麼多詭計,涼州之內一馬平川,我涼州鐵騎來去縱橫,人數又是佔優,難道還怕他衛濤不成?";
馬超如此一言,頓時堅定了馬騰的信心.
相比於馬岱,馬超在馬騰的心中位置更重,加上馬超此言也更合馬騰心思,見到如此,那馬岱也是隻能無法,只能夠按捺住心頭心思,希望事情不要如同自己所想.
衛濤的確是後撤了三十里,不過依舊是派人查探西涼情況,不只是衛濤,那西涼大軍也是如此,頻頻派出哨探,雙方之間的情勢可謂皆被對方所知.
這樣的情況之下,一旦有一方呈現弱勢敗逃,那麼對方立即就會是衝殺而來.
見到如此,陳羣也不得不承認,幸好衛濤不是用詐言撤軍,不然必定是被對方所知.
";主公,若是我軍初來,軍勢正盛,如此與對方交鋒自然是得大佔上風,可如今,即便是以我軍,恐怕是難敵.";
這一地雖然不是說一馬平川,但兩旁叢林稀少,縱然是伏下伏兵,也不可能是有許多.
時到如今,西涼軍已經是有所動作,可是包括陳羣,太史慈在內卻是無有一人是爲可知其所爲如何.
";呵呵……長文可知那西涼軍之弱點?";
也許是因爲聽到西涼軍果是如自己所願一般直接追來,衛濤聽到陳羣這麼一說,當即就是一笑,不過也不等陳羣回答就是開口自答道.
";那西涼來去縱橫實力強橫且是不說,其本身更有人數之衆,所以我軍雖可與之交鋒,但難免是要落入下風,爲此我軍當揚長避短.";
";主公的意思是?";
";羌人雖然是相助西涼,但畢竟與西涼不是同一條心,如今雖然聽從西涼號令,其中之一是爲財貨,其二就是馬超威勇,所以我當先激馬超一戰,讓其名聲掃地.一可破敵銳氣,一可威服其心.";
";所以主公纔是退讓,以逼其交戰?";
陳羣這纔是明白,不過陳羣同樣也是知道,若單單只是如此,衛濤恐怕還是不可能大敗西涼軍.
就在這時又是聽到衛濤緩緩而道.
";這些時日西涼軍又是耗費財貨,又是耗費糧草輜重,還是能夠支撐多久?所以破其銳氣之後我自當是再行斷糧之法?只要糧草供應不上,那西涼必定大亂,但時候甚至可能是讓羌人反噬,而我坐收漁翁之利.";
";主公若要如此,當費時日,主公僅僅是憑一人之勇力,恐難爲也.";
不得不說陳羣思謀雖然有所不足,但同樣也是十分慎密,就算聽到衛濤自信所言,也沒有忘記,這個時候還是西涼軍佔了優勢.
";呵呵……長文只看便知.";
衛濤心中自有打算,何況衛濤也是知道,這等謀算總是有風險,所以這個時候倒也無須太過多言.
見到衛濤如此,那陳羣同樣也是不再多問.
西涼軍決心一下,速度可是不慢,很快就是渡過渭河而來,安營紮寨過後,隨即就算領軍逼來.
不過衛濤對此早有所準備,見到西涼軍到來,也更不遲疑,當即領軍出戰,一到陣前,衛濤更是上前戟指馬超而道!
";馬孟起!你不是要與我一戰否?如今我便在此,你且來戰!";
";來就來!";
數次挑戰衛濤不果,馬超心中已經是積蓄了不少怒火,見到衛濤更爲挑釁,當即怒火上涌,就欲出戰!
但就在這時,衛濤卻是沒有理會暴怒的馬超,反而是向着左右一看,隨即大聲喝道.
";義子,公明,文長何在?";
";末將在!";
聽到衛濤大呼,太史慈,徐晃,魏延齊齊出聲一應,
";且是與我看好敵營衆將,若敢是有插手我斬殺馬孟起者,殺無赦!";
衛濤這話幾乎就是不將對方之人放在眼中,但太史慈,徐晃,魏延聽到之後卻是不敢有絲毫怠慢,齊齊應答.
";諾!";
";衛濤!爾竟敢如此小瞧於我!氣煞我也!";
馬超性子本來就是急躁,平常時候還能夠按捺住自己的性子,但面對衛濤這曾經大勝過他的人,如何是能夠按捺下心性?
雙目怒瞪,直欲噬人.
";衛濤!你且是拿命來!";
隨着一聲暴喝,馬超用力一甩馬鞭,狠狠抽打在那馬上,隨即就是向着衛濤衝擊而來,手中一杆銀槍直指,恨不得殺衛濤而後快.
西涼錦馬超,威風遠名揚.
這麼一衝鋒開始,本來怒火沖天的馬超就是進入了一種奇異的狀態,好似天地之間除了自己的目標之外更無有什麼可以讓之關注的事情.
這一槍的威勢,哪怕是遠遠看去,也是感覺到心頭一陣冰寒.
這就是馬超.
";來得好!";
見到馬超如此,衛濤頓時也是來了興趣,當即也是一聲暴喝,打馬直迎.
馬超超常水平的發揮也同樣是激起了衛濤的雄心,手中的兵器早早就是一展,整個人隨馬衝鋒之下,同樣一股威勢赫赫顯露而出,讓人望之便是升起一股向之膜拜之勢,讓人更爲心服.
但這個時候,其實無論是馬超還是衛濤都不在意旁邊之情勢,兩人只看到對方已經是近到身前,皆是毫不猶豫舉起手中兵器就是狠狠而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