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頜的轉變自然逃不過張飛的眼睛,手中蛇矛輕舉雙眼凝視張頜。(瘋狂F打)張頜此刻卻是什麼也不顧了,身子猛地向前撲出,長戟也隨之刺向張飛前胸。
“這就想與我同歸於盡?”張飛冷笑不迭,在長戟離自己不過一拳之隔時,突然側身,左手伸出將戟杆牢牢握在手中。而右手動作也不慢,長矛探出後猛然做棍掃,將已經在馬背上直起身形的張頜拍落馬下。
張飛長矛收回,將握的長戟丟給身旁兵卒,開口道:“把他給綁了,隨我回見主公。”
張頜、高覽先後落馬,夜戰也逐漸步入終端。當徐晃、張飛各自帶着俘虜來見甄堯時,離戰事開始也不過兩個時辰。
兩位得力干將得勝回來,甄堯笑着迎上前開口道:“公明、益德辛苦了。”
張、徐二人連忙抱拳道:“飛(晃)幸不辱命,已經來犯將領拿下。”
聽到二人如此說,甄堯雙眼閃過一亮色,喜聲道:“快快帶上來見我。”他卻是好奇的很,這領兵偷襲之人是何等模樣。
甄堯話音落下,被兵卒捆綁的結結實實的張頜、高覽二人很快就被推了過來。甄堯見此二者都是狼狽模樣,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開口道:“敢問二位將軍,爲何偷襲我大營啊?”
張頜、高覽兩人倒是渾然不懼,完全當甄堯所問是空響,冷哼一身便扭過腦袋不再搭理。張飛見兩員敗將居然如此狂傲,怒喝道:“你等敗軍之將,見了我主,安敢如此放肆”說着便要出手教訓張頜。
“益德不可動手。”一旁的徐晃將張飛拉下,開口道:“如何處置兩人,全憑主公吩咐,你我二人不可再出手了。”
張飛聞言只得將伸出的右手收回,甄堯見此對徐晃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而看向兩位俘虜,開口問道:“既然不想說,堯也不勉強。可二位之姓名,應當抱上來讓我知曉吧。來人,先將二位將軍的縛繩解開。”
“張頜。”“某家高覽”兩人倒不怕甄堯知道自己名字後有何不利舉動,很爽快的便將姓名說了出來。這時兵卒也將兩人身上的捆繩解開了,一旁張飛、徐晃卻是緊盯的張、高二將,生怕此時出現變故。
“張頜,高覽?”甄堯雙眼直瞪,這兩人居然栽在了自己手裡?知道眼前男子居然是張頜,甄堯心思也活絡起來,張頜啊,那可是漢末時期難得的將帥之才,而眼下還外搭一個足夠擔任一軍先鋒的高覽,本就不捨開殺戒的甄堯,如今更是希冀着將兩人收入帳中。
想要收復張頜、高覽,就必須從這兩人軟肋下手。想想前世記憶中此二者的機遇,在袁紹帳下似乎就是不得主公青睞的。而現在兩人還未投向袁紹,想必在韓馥帳下更是默默無名。對於身負文武的張頜而言,應該不會甘心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戰死吧。
心底略微思索,甄堯開口道:“堯觀你二人,在韓馥帳下應當是不得重用的,便是之前討董一役,某也未曾見過你二人。倒是那什麼潘鳳之流,風頭出了,命也丟了。你二人俱有將才,奈何韓馥不得用,爲何還要向其效愚忠?”
甄堯此話說出,高覽當即有些意動,他不是蠢貨,對方不想殺自己還說出這番話,顯然是要招降。但撇了撇一旁的張頜,高覽卻是忍住了未曾出聲。
“韓馥此人,量小且懦弱。”見兩人依舊不說話,甄堯開口道:“此番派你二人前來偷襲,想必也不是他自己本意。那袁家雖是四世三公,可你家主公畢竟是冀州之主,一州刺史居然被袁紹呼來喝去,如此主公有何值得效忠?”
“我甄堯不才,以弱冠之資繼兄之位掌管中山一郡。收荒民、勤布兵,自問比之韓馥、袁紹一點不差。二位將軍今日既與堯相會,何不棄暗投明?日後任將封侯,豈不比默默而死要強?男兒生於亂世,你等就沒有一絲進取之心?”
“太守莫要多言,頜斷然不會賣主求榮。”張頜雙目一閉,說完一句話便不再開口。
“賣主求榮?堯何時說要你賣主了?”甄堯搖頭一笑:“你莫非不知,你二人是被那韓馥給出賣了?我觀你二人應該甚少帶兵打仗,他韓馥若真有意偷襲擊殺我甄堯,怎會派你們兩個不得重用的將領前來。韓馥已將你二人拋棄,爲何不另投明主?”
“儁乂。”張頜依舊沒說話,但一旁的高覽卻是心中焦急,甄堯所說每一句每一字似乎都直透他心底。而在高覽眼中,甄堯可就比韓馥要好百倍不止了。
“張頜遲遲不肯降莫非是有什麼難處?按照前世記憶,在袁曹大戰剛開打的時候就轉投曹家的張頜應該不是死忠之士。”心底暗想,甄堯開口道:“你可是有何難處?是父母妻兒在韓馥手中,或是?”
高覽已經有了投降的心思,見甄堯還顧及到二人家屬,連忙說道:“覽與儁乂皆單身,親眷並不在鄴城。”
甄堯眉頭一挑,開口道:“不在鄴城?那就是尚在河間郡了?如此儁乂還有何顧慮?”
聽甄堯提及‘河間’二字,張頜眉頭一皺,沉聲問道:“太守如何知曉頜之親屬在河間?”
“我如何知道的?”甄堯聽罷搖頭一嘆,開口道:“堯不止知曉你二人乃河間人,同時也曾發下公文招你二人入毋極,那時黃巾之亂纔剛剛結束,奈何你二人早已奉召離了河間,卻沒想到如今是在韓馥帳下。”
甄堯提及陳年舊事,張頜也恍然響起,似乎家中是有過來信,說一位縣丞想要招募自己爲將。可那會張頜剛參加完黃巾之役,功勳在身已經是軍中司馬,便沒有理會此事。現在看來,當初的縣丞也就是眼下的中山太守了。
心中百感交集,張頜睜開問道:“頜有一問,不知將軍能否回答?”
“但說無妨。”就怕你不開口,開口了一切好辦,如此想着,甄堯笑着點頭。
張頜沉默幾息,開口問道:“不知太守如何看破今日頜之部署的?”
“砍破你這夜襲計策的不是堯,是堯身邊的軍師許攸。”甄堯笑着指了指許攸,開口道:“子遠之謀,可不在將軍之下。”
當下便將許攸的猜測與部署細說了一遍,他倒是不怕這些東西泄露。計是死的,如何用兵纔是活的,便是讓人知道了此戰前後經過,對他甄堯也不會有太多影響。
“先生機智,令頜歎服。”張頜聽罷雙眼直盯許攸,雙手抱拳道:“如先生這般機智,也投於太守。頜不過敗軍之將,還能有何抗拒。望太守收留我二人,頜願爲太守效死力。”
張頜開口了,高覽當即半膝跪地,抱拳道:“覽願降。”
甄堯連忙將張頜、高覽兩人扶起,大笑道:“好,好,今日能得二位將軍相助,堯不甚欣喜。二位將軍儘管放心,堯必不負你二人相投之情。益德,你先帶二位將軍下去,讓行軍醫者給檢查一番,之前戰事,怕是有不小的創傷。”
“諾。”張飛抱拳得令後,對着張頜伸出右手,開口道:“二位,請。”
待張頜兩人跟着張飛離開,甄堯才笑着說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未想今日一戰,竟能得兩員戰將,大喜,大喜啊”
陳琳望了望已經走遠的張飛三人,不解問道:“主公似乎十分看重那張頜?即便他有些將才,我看也不是益德的對手。”
“呵呵,與益德相比嗎?”甄堯略微一笑,這種對比現在說了沒用,想來以後他們會做出一番功績給世人評價的。
想着今日能收下張頜,甄堯便看向此戰最大的功臣,開口道:“今日子遠不但爲堯解了危局,更使我平添兩員良將,如此功勞,當得重賞。不知子遠有何所求?不妨說與我聽聽。”
許攸帶着一副笑意,開口問道:“主公當真要聽攸說?”
“你說便是了,堯能給的,自然不會吝嗇。”甄堯點點頭,許攸來自己帳下雖然沒幹多少活,但幾次出謀都有功勞,若無賞賜便是甄堯自己都過意不去。
許攸撇了撇鬍子,開口道:“但聞主公出身名門望族,且甄家產業遍佈整個冀州,每日收入當以萬貫來計。不知主公可否賞賜些錢帛,攸近日可是連買米的錢都沒咯。”
許攸張口向自己要錢卻是令甄堯所料未及,就連一旁的徐晃、陳琳也目瞪口呆。你許攸好歹也是大家子弟,怎麼能這麼跌份?
不過甄堯並不計較這些,許攸愛財在他看來很正常也很不錯,當即點頭道:“既然子遠開了口,堯也不能小氣。便賞子遠錢千貫,金百兩,蜀錦十匹。孔璋、公明,你等也都有份。怎樣?堯不小氣吧。”
許攸一聽甄堯所報賞賜,便是有些財迷的他也是眼皮直跳,當即抱拳道:“主公文韜武略,出手賞賜更是闊綽,攸想這世間,再難遇上如主公這等英主。”而陳琳等人也是出言恭維,畢竟沒有誰會嫌棄自己錢少,況且這還是主公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