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整個地面爲之顫抖,一陣塵土漫天捲來,一些百姓連滾帶爬的往王錫等人的方向跑來。
“不好!是西涼鐵騎,快走!”小兒說着趕緊去收拾包裹了,會兒便夾着一個包袱,狂奔而走,連茶攤也不要了。
王錫就帶着人躲進了一邊的森林,看樣子來的騎兵少說也有好幾千,這可不是他們敢惹的。
轉眼間,那羣騎兵便到了跟前,爲首的是一個身着連環鎧甲頭戴金絲雀盔的武將,他旁邊跟着幾名身着銀甲頭戴虎頭盔的將領,來勢洶洶。
將領身後是一個身着漢服留着羊角鬍子的男子,這個人正是李儒。
看到遠處有幾個來不及躲避的百姓,那爲首的將領,嘴上獰笑了一下,從身後摘下弓箭,瞄着其中一個百姓就是一箭,嗖的一聲,箭似流星,那個百姓被射中頭顱,血漿迸射,撲通一聲就倒在地上。
“哈哈哈,郭將軍神威!”他身後的幾員將領說道。
季如嘴邊露出一絲苦笑。
爲首之人察覺到李儒的不悅,瞪着眼睛道:“一羣泥腿子罷了,有什麼可惜的。”
季如只能默默地低下了頭。
“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不得好死!”王錫等人埋伏在樹林裡看着被射倒在地的百姓,心裡及其悲痛。旁邊的幾個特戰隊也都無比憤怒。
這些人大多數是從貧寒的農民裡挑選出來的,看着那被殘殺的百姓,如同看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他們不禁攥緊拳頭,咬着牙,眼中噴着怒火,看着那名將領。
“軍師,下一步我們該如何是好?”那名將領回頭問道。
季如擡頭往長安方向看看,“郭將軍,在下以爲我等應當先和李將軍合兵一處,再一齊殺向長安。如此長安可破!”
現在董卓一死,作爲董卓女婿的季如也就沒有什麼靠山了,只好寄人籬下,做一個幕後軍師。
“唔!軍師說的在理,我等先去會合兵馬!”唔琪點點頭,衝着長安方向就是一馬鞭,其他人見狀也趕緊跟上,後面騎兵黑壓壓的走過,又是一陣沙塵暴,騎兵過後便是步兵。
好傢伙,王錫發現這羣人起碼有近兩萬之數。
這下長安的仗有得打了。
此後的幾天長安城大門緊閉。
李權和吳琪強攻長安好幾次,死傷無數,奈何長安城高糧多,還是沒能攻下來,急的這兩人是團團轉。
軍隊由於長途跋涉,太過疲勞,只能稍作休整。
王錫也滲透進長安來了個巡查,只不過什麼消息也沒有得到,還平白無故的損失了一名隊員,被呂布的虎衛軍懷疑是敵人的探子,被追殺出城。
王錫沒辦法只得在長安城周圍徘徊尋找機會。師父是必須救得。
這天,順着別人提供的線索,王錫在一處密林的深處搜索,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按道理密林裡沒有人來,應該沒有人的足跡,這裡足跡不僅明顯而且還可以看出這個人負重很重,地上還有一些隱隱約約的血跡,這裡肯定有問題。
順着足跡查去,不到兩里路,繞過一座小山,一座小墓赫然立於山坡附近。沒想到這裡還有墳墓,墓碑是用一塊木板做的,這座墳很難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給人一種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感覺。
王錫來到這墳前,正想看看到底是誰的墳,突然間,他驚呆了。
墓碑上寫着“虛穀子之墓,徒兒趙強敬立”
師父已經已經仙逝了,這,這怎麼可能,王錫有點不想信自己的眼睛,在定神一看,千正萬確。從心裡傳來一陣巨大的悲痛,一陣暈眩,幾乎就要跌倒。
“大頭領,你怎麼了?”他旁邊的一名特戰隊員見他的狀態不是很好,關心地問道。
“啊!我,這是,我沒有事!”他有點語無倫次了。
虛穀子雖然不是他的什麼至親之人,畢竟師徒一場。在兩人相識的那段日子,虛穀子和他彷彿父子一般。在長安之時,還捨命相救。這份只有四個月的師徒之情,已經勝過了他人十幾年的師徒情。
王錫畢竟是一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心裡承受能力還沒有那麼強,況且算起來他不過就是一個十九歲的青年。他的眼睛有點溼潤了,看着這塊墓碑,心裡就像道挖一樣,坐了下來。
其他的人見狀也默默的走開了,留下他一個人在墳前。
“師父,我來晚了。”王錫低聲泣道,他一臉的悲憤,聲音帶有着哽咽。
要不是我王錫爲了網羅人才,爲了在皇帝面前某一個官職,爲了把那些浮華的財富轉移出長安,他就不會北上,如果他不北上就沒有那一檔子事,師父身死,樊城被奪,現在新野也危在旦夕,可真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聰明反被聰明誤。
“呵呵,也罷,每個人遲早都是要死的。師父好走吧,我知道你老人家愛吃,徒兒不孝,明天我就買點好吃的給奉上。”王錫抹了一把鼻涕,擦了擦眼淚,對着墳墓自言自語道。
“這事情對大頭領的打擊真大啊!”有隊員看着這情況不禁搖頭說道。
“誒!這裡邊蹊蹺啊,你說這碑是那個趙強立的,不一定那強雲就真的知道虛道長死了,多半是以爲他死了立了塊碑。畢竟眼見爲實耳聽爲虛。”有一人說道,大傢伙突然恍然大悟,的確說不定就是一座空墳。
“大頭領,別傷心了,興許啊這虛道長還沒死,你看這碑還是那個趙強立的,多半是虛道長爲了救趙強而身陷殺陣,還有”
那人還要說下去,王錫止住了他的話,哽咽道:“不會的,來的時候看腳印那人應該是揹着一人,而這墓前的腳印顯然只有一人的,定然是師父”
王錫嘆了口氣,抓了把泥土往墳上撒去。
“眼見爲實耳聽爲虛,大頭領,想必當初的情景有人看到了,我們還是到周圍看看吧!”一人建議道。
也是,人死不能復生,再這樣悲痛沒有意義。不如自己去看看是否能找到趙強問個明白。何況這裡還有幾個疑問需要解決,趙強稱虛穀子爲師父,難道這趙強就是虛穀子的徒弟,以前沒聽他說過啊。還有他們是怎樣逃脫長安魔窟的。這些都要等找到趙強以後才能得知。此外趙強這人乃當世良將,如果能爲己用則用,否則
王錫站起身來,往腳印的方向望去,帶着人沿着腳印追查了起來,行了約有五里地,一片巨大的蘆葦蕩擺在面前,而那腳印也沒了蹤影,王錫正琢磨着怎麼回事,有人報告,“大頭領,快看,前面有一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