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朝陽峰上。
一陣悠揚的琴聲正穿過一片巨檜喬松,在華山的上空不停地迴盪着,在這片奇特的樹林當中的一片空地上,一名白衣女子正盤膝坐在一塊石盤上,在架在她雙膝上的那面古琴上彈奏着動聽的樂章。而就在這名白衣女子身邊,另一名華服男子正靠坐在石盤旁邊的地上,一邊聽着樂曲,一邊不時擡起手上的酒葫蘆,喝着美酒。
這名華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本來應該是帶兵前往函谷關對長安的曹操做最後一擊的天下第一將,龍將陳任。而在他身邊爲他彈琴的女子,卻是十年前留在仙門的蔡琰。
蔡琰雙手靈巧地在古琴的弦上來回撥動,一雙美目卻是不時地朝着身邊正在閉目傾聽樂曲的陳任看去,每一次看到陳任的那張平庸的容貌,蔡琰的雙頰都會不由自主塗上一抹紅潤。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但是蔡琰臉上卻是沒有一點歲月的痕跡,依舊像雙十妙齡的少女那樣,如果真要說有什麼不同,那就是蔡琰要比那些少女多了幾分成熟,幾分嫵媚,現在又多了這一抹紅潤,就更加顯得嬌豔動人了。
一曲即終,陳任也將酒葫蘆中的最後一滴酒給灌進了自己的肚子裡,緩緩地睜開眼睛,而只有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一道精光從他的眼睛中射出,但是又很快消失無蹤。陳任微微一笑,說道:“哎——!曲已散,酒亦光!看來,我是時候走了!”
聽到陳任說出的最後一句,蔡琰的嬌軀不由得一震,臉色也變得蒼白了許多。陳任站起身,因爲他是直接坐在地上,所以衣服的後襬卻是沾了不少的泥土。陳任伸手在身後拍了拍,轉過身子望向蔡琰,微笑着說道:“琰兒,這次已經是我第三十五次問你了,你願不願意和我回建鄴去?”
蔡琰此時卻是完全沒有了剛剛的那份飄逸,而是低着個腦袋,用手輕輕地撫摸這焦尾琴的琴絃。陳任臉上的微笑頓時就變成了苦笑,搖了搖頭說道:“你對我的心意我很明白,而我對你的心意,想必你也清楚,況且月英她們我也說清楚了,她們都很歡迎你過去。可是每一次我問你的時候,卻總是不肯答應,這都已經整整十年了,就算是你要爲蔡伯父守孝,這時間也早過了吧?”
蔡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悽苦,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頓時盈滿了晶瑩的淚水,蔡琰紅脣輕啓,輕聲說道:“子賜,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可是,我是個苦命之人,又是一名嫠婦,而你卻是堂堂東吳大都督,我如何能夠配得起你!”
“狗屁!”陳任忽然將手中的酒葫蘆往外一丟,大聲吼了起來,“以前每次你回絕我的時候,我都不願強迫你,隨了你的意!可是我今天再也忍不了了!什麼命苦!什麼配得起配不起的!我只知道我喜歡你,而你也喜歡我!我又爲什麼不可以和你在一起?若是不能夠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那我當這個狗屁的大都督還有什麼用!”
蔡琰似乎是被陳任突然爆發的狂態嚇着了,在她的印象中,無論是什麼情況下,陳任都是保持着冷靜的謙謙君子,何曾見過如此瘋狂的陳任。
現在的陳任可是不理會蔡琰是否被嚇到了,吼了幾聲之後,忽然轉過頭去,死死地盯着蔡琰,十分詭異的一笑,說道:“你知道嗎,琰兒,我自從入仕之後,手握大權以來,有一件事情,還從來就沒有做過呢!你可知道是什麼事嗎?”
蔡琰從來都沒有見過陳任這幅模樣,以往的機智全都派不上用場,只能是下意識地回答道:“什,什麼事情?”
“哼哼!”陳任忽然冷笑幾聲,嘴角都歪到了一邊,一隻手在自己嘴脣上方的那兩撇鬍子上摸了摸,說道:“那就是當惡霸!來個強搶民女!”
陳任這句話一說出口,蔡琰便馬上知道陳任這是在戲耍自己呢,頓時心中的那些緊張情緒全都煙消雲散了,之後卻又是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陳任可不管蔡琰到底是好氣還是好笑,當即便擺出了一副惡霸的模樣,大搖大擺地走到了蔡琰身前,詭笑了起來:“嘿嘿,這個漂亮的小娘子!怎麼樣,還是從了大爺吧!大爺保證你將來是吃香的喝辣的!榮華富貴,享之不盡!怎麼樣啊?答不答應啊?”
蔡琰有些嬌嗔地瞪了陳任一眼,背過身去,卻是留個了陳任一個誘人的背影,嬌哼了一聲:“不答應!”雖然蔡琰嘴上是這麼說,但是經過陳任這麼一鬧,剛剛糾結的心態卻是有了一些鬆動,似乎自己堅持這麼多年的想法,都有些改變了。
可是等了一會兒,蔡琰卻是沒有聽到身後陳任的任何動靜,連一句話都沒有,不由得心裡有些發慌,但是身爲女子的矜持還是讓她不肯就這麼回過頭去,只有繼續揹着身子,試探地喊了一聲:“子賜?”
可惜,蔡琰的呼喚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蔡琰立刻感覺到心裡有些不安,又再次連聲呼喚了幾聲,卻是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傳來。蔡琰這下是真的慌了,立刻一扭小蠻腰,便轉過頭來,可是等她剛剛轉過頭的時候,就看見陳任卻一直就守在了她的身後,她這一轉頭正好和陳任臉對臉。
雖然這十多年來,蔡琰和陳任一直都是心有靈犀,但是蔡琰卻是從來沒有這麼近地接觸過陳任。特別是看到陳任那雙明亮的眼睛和從他口鼻碰觸的熱氣之後,蔡琰竟然感到有一絲害怕,下意識地便把身子往後一縮。可是陳任哪裡會讓她就這麼逃掉,猿臂一展,直接攬在了蔡琰的那纖纖細腰上,一用力,便將蔡琰剛剛退回的身子又給強行拉了過來。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美麗容顏,特別是那紅潤紅潤的櫻桃小嘴,陳任再也忍不住了,一口就蓋在了蔡琰的嘴上。
被陳任這麼強吻,一向遵從禮法的蔡琰如何肯答應,在初初那幾息的驚訝之後,蔡琰便開始不停地推開陳任。可惜陳任根本就不給她避開的機會,那攬住蔡琰腰部的手臂更加用力地摟住了蔡琰,而另一隻手則是撫上了蔡琰後面的秀髮,就是不讓蔡琰把腦袋閃開。
蔡琰見推不開陳任的臂膀,就乾脆改作在一雙粉拳在陳任的身上敲打,美目也緊緊閉了起來,留下了兩行淚水。那淚水順着臉頰流到了陳任和蔡琰結合在一起的嘴脣,陳任也感覺到了蔡琰的眼淚,頓時心裡暗暗心疼,可是陳任知道現在可不是心軟的時候,要是心軟了,恐怕這輩子他就要失去蔡琰了。一想到這裡,陳任便狠下心腸,開始不停地朝着蔡琰的香脣內索取。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自己已經逃不開了,蔡琰的那雙粉拳敲打得越來越慢,越來越無力,最後卻是乾脆就這麼攬在了陳任的後背上。對於這個變化,陳任當然是能夠感覺得到,不過他對於現在的這個程度還不放心,決定還要繼續乘勝追擊!於是那雙手也不再用力抱着蔡琰了,而是改在蔡琰的後面不停地輕撫,一隻手甚至是輕輕地**了蔡琰的秀髮中,順着髮絲不停地來回。感受着陳任手心的溫度從發間和後背傳來,蔡琰甚至舒服得輕聲哼了幾聲,蔡琰開始沉陷在陳任的這一個吻當中,無法自拔。
在這朝陽峰之巔,在這片樹林當中,在這塊空地之上,陳任和蔡琰這一男一女就這麼在這塊石盤上相擁着,兩具身軀甚至開始不斷地糾纏起來。而看到這幅情景,似乎就連風兒也有些害羞了,輕輕地從他們身邊刮過,卻是不小心帶起了一片樹葉,飄在了蔡琰剛剛放在一邊的焦尾琴的琴絃上,發出一絲輕微的響聲。要是放在平日,這點響聲卻是根本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在現在這個時候,這一絲響聲卻是驚得蔡琰猛然睜開了眼睛,連忙伸手一推。陳任這時倒是沒有想到蔡琰還會推自己,根本沒有用力抱住蔡琰,竟然就這麼被蔡琰給推開了。
陳任被推開之後,腦海中還在回味着剛剛的那種美妙感覺,這也是他第一次與蔡琰親熱,那種銷魂的快感讓陳任流連忘返,甚至還想再來一次。
而反觀蔡琰,臉上紅得簡直就要滴出血來,眼睛也是水汪汪的,特別是那張櫻桃小嘴,因爲陳任的強吻變得有些紅腫。而身上的衣物因爲剛剛與陳任的糾纏也有些凌亂,外加上蔡琰因爲剛剛被陳任吻得屏住了呼吸,所以現在正不停地喘着粗氣,反倒是讓陳任感到一絲莫名的滿足感,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看見陳任的笑臉,蔡琰頓時氣都不打一處來,想都不想,擡起手就朝着陳任一巴掌甩了過去,陳任那身手又如何會被蔡琰這樣的弱小女子給打中,不過陳任卻是避也不避,就任由蔡琰的這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臉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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