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索無論是身材樣貌,天賦根骨,都是萬中無一的天之驕子。
無論到了哪裡享受的都是衆星捧月的待遇。
自從拜入鳳鳴軒後,一路更是順風順水,又何曾遇到過平生這樣口毒心狠之人。
當下怒而上前,大有廝殺一場,分出個高低勝負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
平生還沒怎麼表示,一旁的關興頓時按捺不住了,劍拔弩張道:“怎麼着,想練練是吧。不服到外面去,早就看你這娘娘腔不順眼了!”
“哼,主子還沒發話呢,作爲一條狗,你吠個什麼勁啊!”
“你們都少說兩句!”
長恭趕忙橫在兩人中間,將他們分開,皺眉道:“曹姑娘,你師妹並非我等所殺,我等至此之時,她早已氣絕身亡有段時間了。不知你是何時與你師妹分開的。”
曹施身旁的女子喊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你們可都是一夥的!”
“真是瞎了你的一雙狗眼!”
平生撇撇嘴,道:“難道你看不出她身上的傷口是被什麼武器刺出來的嗎!”
“你們都轉過身去!”
曹施輕輕的撕開那具屍體上的衣裳,仔細的查看傷口,道:“傷口長約寸許,撕裂的地方十分的平整,應該是被劍刺穿……”
“趙統,聽到了沒有,這裡只有你一個人是使劍的,你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
平生挑釁的看着花索,陰陽怪氣的說道:“他們肯定會咬死是你蜀山的弟子覬覦蛾眉女弟子的美色,****不成,故而辣手摧花,你死定了!”
趙統:“……”
花索底氣不足道:“也許是你先把兇器藏起來了呢!”
“小爺本來以爲二胖就夠笨的了,如今看到你這個腦子裡裝滿了豬油的傢伙才知道,原來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平生道:“小爺把兇器藏起來了,留着屍體放在這裡招蒼蠅啊!”
“再順便溫上一壺酒,坐等你們上門來指認兇手,這的確算得上是人生雅事。施施,你說對不對!”
“……你就不要再挖苦花公子了,我知道事情與你無關!”
曹施抹了抹眼淚,大而明亮的雙眼,彷彿春江水漲,帶着一種令人疼惜憐憫的魅力,眼巴巴的看着平生,道:“你知不知是誰害死了我師妹?”
平生不答反問道:“是誰告訴你,你師妹在我這裡?”
“是孫姑娘。今天一整天都看不到師妹的身影,我們擔心她會遇上危險,所以就四處尋找。剛好碰上了孫姑娘,他說看到我師妹跟着一個男子往這邊來了,所以我們就尋了過來。”
平生將拳頭握得咯嘣響,忍着滿肚子的滔天怒火,惡狠狠的說道:“又是孫魯班那個寡婦!小爺就該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弄死她,如今也不會這麼麻煩!”
“誰都知道你跟孫魯班有仇怨,可是就這樣栽贓嫁禍到她頭上,你不覺得很無恥嗎!”
花索道:“更何況,她有什麼理由殺人!”
“小爺初次駕臨天工山莊,不知爲何大漢天子竟然沒有攜帶滿朝文武在天工山莊外等候小爺的到訪,你們說這事奇不奇怪呢?”
“你是什麼人?當今天子連你是哪根蔥都不知道,還會來這裡恭候你的大駕!”
花索嘲諷道:“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
“天子不該恭候一個不知姓名的小人物。”
“難道身爲江東勳貴的孫魯班,就非得拖着傷痕累累的身體站在天工山莊外,等着這位連她都不知道叫什麼的女子經過,記住了她往這邊走,再回頭去告訴你們她的行蹤!”
平生鄙夷的看着花索,道:“你的腦子裡難道真的裝滿了豬油嗎!”
解語焦急道:“平生,鳳尾琴一定是被她拿走了,怎麼辦呀!周公子會不會有危險?”
“怎麼辦,這還用得着問嗎!當然是打上門去,狠狠的掃她兩個耳刮子,再逼她把鳳尾琴交出來!”
平生指着那個不知道姓名的蛾眉女弟子道:“你,把屍體搬去埋了,順便把茅草屋清洗一遍。”
“我憑什麼聽你的!”
“你可以選擇不聽,但是等小爺從天工山莊回來後,就會將屍體扔到山裡去喂狗,再到蛾眉山腳下宣傳你不肯替同門師妹收屍,任由她棄屍荒野,遭野狗分食的光榮事蹟。”
平生威脅道:“最後小爺還會恭恭敬敬的將野狗啃食剩下的骨頭收集起來帶到蛾眉山去,看你以後還怎麼在蛾眉混!”
“你,你……”
“娘娘腔,讓開!”
平生蠻橫的從花索身旁走過,將他撞了一個趔趄,道:“小爺此時正憋了一肚子的氣,你要是再不識趣,我不介意聯合衆人先圍毆你一頓消消氣!”
長恭擔憂道:“平生,萬一孫魯班拒不承認呢?”
“由不得她!”
平生十分霸氣的說道:“小爺想抽她了,自會讓她乖乖的把臉湊過來!”
平生一行人去而復返,氣勢洶洶,面色不善,頓時引起了天工山莊弟子的一陣狐疑。
尤其是當中有負責廚房事宜的弟子,更是面色鐵青的指着平生的鼻子臭罵道:“廚房所有能吃的都被你搬空了,你還來幹嘛!”
解語等人聽着這句苦大仇深的話,羞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趕緊拉上平生落荒而逃。
“你們去給我散佈個消息,我先去會會孫魯班!”
平生小聲的在幾人耳旁嘀咕了一陣,而後輕車熟路的找上了孫魯班的住處。
那是一間佈置優雅的庭院。
不同於其他的女弟子須得擠在一間小屋子裡的落魄,這裡的整間庭院都是孫魯班一人的。
身份的特殊,即便是在門派裡,能夠享受的待遇也是截然不同的。
正主還沒出現,負責守護孫魯班安全的項菱頓時如臨大敵,高聲呵斥道:“你來幹什麼!”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孫魯班那個寡婦皮癢癢了,小爺特意過來抽她兩個耳刮子,幫她止止癢!”
“小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挑釁,當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你要是敢的話,小爺的命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平生壓根就沒有將項菱的怒火中燒當成一回事,極爲囂張的叫罵道:“叫孫魯班那個寡婦給小爺滾出來,否則小爺敢保證她絕對不能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