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眨眼即過,期間賈詡也做到了他的承諾,的確沒有任何的人來干擾平生的安寧,一身的傷勢倒是好的差不多了。▲↑頂▲↑點▲↑小▲↑說,ww∽w..co︾m
就是三天的時間裡,送來的飯菜極不合口,讓平生對此抱怨不已。
三天一過,平生就被賈詡帶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密林。
身周古木狼林,灌木叢生,寂靜幽清,極其的原始,就連空氣之中似乎都回蕩着一種久遠荒涼的味道。
“大約還有五個月的時間,半年之期一到,沒有嗜心丹和附魂丹的解藥,他們將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而解藥只有九顆,相信爲了這九顆解藥,他們會願意發出任何的代價!
而你,勢單力孤,肯定已經被他們列爲獵殺的對象,能否活下去,就看你自己是否夠強了!”
賈詡說完,不待平生反應過來,化爲一抹濃郁的黑霧,沖天而起,眨眼便已消失在蒼穹中。
“說的都是廢話,小爺是何等英雄,誰敢將我當成獵物,那絕對是他家的祖墳化成黑水了!”
“嘎嘎……”
空中,迴應平生的是一聲破敗乾啞,猶如銅鑼一般難聽的鴉叫。
“靠,大白天的碰上只死烏鴉,真他孃的晦氣。”
平生翻了個白眼,懶得繼續去跟盤旋在頭頂的烏鴉較勁。
正想早點離開,不料那烏鴉還偏就認準了他,緊緊的跟在他上空叫喚着。
“叫,叫你孃的叫!”
平生隨手撿起一塊石子,猛地朝空中的烏鴉擲了過去,那石子擦着烏鴉的翅膀火速飛過,將它身上的鴉毛掃落了一大片。可謂名副其實的鳥過拔毛。
“嘎嘎……”
烏鴉受了驚嚇,亡命的往前飛奔。
當然,路過平生頭頂時,還不忘留下一份熱乎乎的見面禮。
“站住,你他孃的給小爺站住!”
平生一邊從頭髮上摸下那熱乎乎的鳥糞,一邊氣急敗壞的吼叫起來。手中抓着一把石子,亡命的往前追趕,猛地朝着那隻該死的烏鴉拋出了手中的石子。
“得罪了小爺,你死定了!”
“哎喲,誰那麼缺德,隨便亂扔石頭!”
平生扔石頭正扔的爽着呢,忽然聽到俏生生的喊疼,看到前方不遠處,一個少女正捂着腦袋。蹲在地上叫喚,頓時轉身,裝作事不關已的模樣,若無其事的吹起口哨來。
“站住,前面的那位,剛剛是不是你拿石頭砸我的!”
“不是,怎麼可能,我可是個好人。怎麼會幹這種事情。你可別信口開河壞了小爺的名聲,小心我到衙門告你一個誹謗之罪……”
平生轉過身。看到身後那女子時,頓時長大了嘴巴,錯愕的驚呼,道:“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那人穿着青綠色的蜀山道袍,瓜子臉。眉毛細長如柳,雙眼又大又圓,彷彿兩潭清澈明淨的湖泊,隨時都要往外滴出水來,櫻桃小嘴輕抿着。十分委屈的看着自己。
正是曹洪的女兒,曹施。
“平生,肯定是你,你怎麼無緣無故拿石頭砸我,我哪裡又得罪你了!”
“我……”
平生十分尷尬的看着曹施額頭上鼓起的小包,訕訕道:“這個,不是我,是一隻烏鴉,對對,就是一隻烏鴉,剛剛你有沒有看到一隻烏鴉從你頭上飛過去?”
“烏鴉會拿石頭砸人?你當我是小孩子嗎?”
“何止是會拿石頭砸人,烏鴉可厲害着呢!”
平生擺出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小爺深信不疑的模樣,伸出手,炫耀道:“你看這是什麼?”
“什麼東西?黏糊糊的,看起來好髒啊!”
“還能是什麼,是鳥屎唄!”
平生信口胡謅道:“剛剛那隻該死的烏鴉拿鳥屎來砸我,可是看到施施長得這麼的沉魚落雁,頓時起了憐香惜玉之心,所以就改用石頭來砸你了!”
“髒死了,把你的手拿遠一點!”
曹施往後倒退了兩步,雖然明知平生是在恭維他,然而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倒是好受了許多,就連剛纔的氣彷彿也都消散了。
“油嘴滑舌,信你的是傻子!”
“施施,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回到許昌家裡,忽然聞到了一種香味,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出現在這裡了!”
“賈詡那隻老狐狸到底想幹什麼?連曹洪的女兒都拐了過來,難不成他打算跟曹洪翻臉?不太可能啊,這隻老狐狸的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平生習慣性的摩挲着下巴,可是剛剛觸及下頷時,陡然驚覺不對。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些鳥屎被他均勻的塗抹在下巴上了。
“哎呀,你好惡心啊,離我遠一點!”
“曹施,你是跑不掉的,跟我們回去吧!跟在黃平身邊纔是你最好的歸宿,否則以你的實力,只能枉死在這裡,或者淪爲其他強者的泄慾玩偶!”
平生正感到十分的噁心時,突然聽到了一聲略微有些耳熟的叫喊,舉目望去,卻見七八人快速的朝着這邊飛衝而來,口中叫罵的十分的難聽。
“平生,救我!”
曹施聞言,再也顧不得平生身上的鳥屎,一溜煙跑到他身後,焦急的喊道:“他們是黃平的人,是來抓我的,荀公子爲了救我,被他們打傷了!”
“這他孃的又是誰啊!”
平生冷冷的看着停留在他面前的六男一女,其中爲首的男子平生倒是認得,正是青龍壇的郭修。
而那貌若天仙的女子,則是在青龍壇享有美名的紫蘭,其他的五個男子倒是陌生的很。
“喲,這不是郭修嗎!”
平生自來熟的走過去,伸手將手上的鳥屎全部抹在郭修的衣襟上,而後旁若無人的抓起他衣襟的下襬,將下頷的鳥屎也一併擦乾淨了,心情愉悅的說道:
“你小子真是太善解人意了,知道小爺這會兒很需要幫助!”
郭修鐵青着一張臉,別人不知道平生的可怕,他卻是親身領教過了。
當年以先天對戰後天,他尚且被打折了一條臂膀,而此時此刻,他們同處相同境界,郭修自然不敢去觸平生的黴頭。
“……你在我身上擦了什麼!”
“鳥屎!”
平生無所顧忌的說道:“禮多人不怪,你就收下好了,小爺從來都是這麼的慷慨!”
郭修能忍,他身後的五人不知平生的底細,可忍不下這份窩囊氣。
“放肆,你知道你……”
“當然知道!”
那人話未說完,平生已經悍然出手,大手緊緊的摳住他的臉,將他凌空提起,暴喝出聲,在衆人還未反應過來前,迅猛如狂的將他砸向地面。
血花飛濺,腦漿迸裂!
那人的軀體仍在反射性的抽搐着,只是他的腦袋卻被平生砸成了爛西瓜,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於衆人完全懵住,不知所措。
“郭修啊郭修,如今可不是在青龍壇了,沒有人會繼續護着你,你自個說說,小爺要怎麼料理你好呢!”
平生那從戰場累積下來的兇戾殺氣猛然爆發,如同浪潮般衝擊着眼前所剩的六人,不斷的刺激震懾他們的心魄,令他們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157533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