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徐州主力隊伍在陶副主任的親自率領下拔營起軍,繼續北上趕往曲陽救援,順便尋求與劉備軍的野外決戰。與此同時,南下阻擊徐州主力回援的劉皇叔也收了營寨,率軍緩緩南下來敵陶應,兩軍急緩不一,於正午時在官道之上碰面,各自射住陣腳擺開陣勢,兩軍主帥又各率麾下將領躍馬出陣,在陣前公開答話。
“大耳賊,咱們終於又見面了!”陶副主任全身甲冑,意氣風發,用馬鞭指着劉皇叔神氣活現的大罵道:“曲陽城下,你靠運氣贏了我的風羽軍,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這樣的運氣!快快下馬受縛,饒你不死!”
“陶應小賊,休得猖獗!”劉皇叔毫無懼色的大罵道:“上一次在兗州,如果不是你走運碰上袁尚抵達戰場,你的腦袋早就被我二弟三弟砍下了,今天我也要看看,你這個小賊還有沒有那樣的運氣?諸將,誰敢與我取下陶應小賊人頭?!”
見陶應這一次沒把鬥將無敵的君子軍排於陣前,而是安排在了右翼佈置,性格最急噪的張飛理所當然的就要拍馬上前,不想劉皇叔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他,讓同樣性格急噪的龔都搶得頭陣,第一個衝進了陣中搦戰,然後劉皇叔才低聲說道:“三弟休急,陶賊鬥將最愛耍詐,且看看他有什麼花樣。”吃過君子軍無數大虧的張飛深以爲然,老實退下。
很是出乎衆人的預料。陶應這一次與坐擁關羽張飛兩大猛男的劉皇叔對陣鬥將,竟然破天荒的沒有作弊耍詐,很爽快的放出了新收戰將周泰出陣與龔都對戰,而周泰也毫不愧於三國第一亡命徒的名號,與龔都剛一交上了手,槍槍便都是以命相搏的架勢,也招招都是要和龔都同歸於盡的狠猛。直殺得龔都是心驚膽戰,滿頭霧水,鬧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那裡得罪了這個徐州將領。怎麼一上來就鐵了心要和自己同歸於盡?後面桃子三兄弟也是個個莫名其妙,搞不懂陶應是從那裡弄來了這麼一個極品,在戰場上簡直就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架不住周泰的瘋狂招數。膽怯之下,武藝本就不如周泰的龔都很快就招架不住了,兩次都差點被周泰挑落下馬,後面張飛見情況不妙,趕緊拍馬上來助戰,陶應這邊也衝出了許褚,揮刀戰住張飛,周泰則乘機大喝一聲,一槍刺中龔都大腿,龔都慘叫一聲棄槍而逃。周泰也不追趕,只是紅着眼睛又挺槍撲向張飛,還照樣是一上來就是同歸於盡的架勢,張飛雖然不懼周泰拼命,可也架不住被許褚和周泰聯手圍攻。頓時左支右絀險象環生,後面關羽和劉闢擔心張飛有失一起飛馬衝上,陶應這邊也飛奔出了陳到與蔣欽,聯手敵住關羽,周泰則棄了張飛來戰劉闢,七員大將分作三隊。奮力酣戰成了一團。
這大概是陶副主任出道以來打得最公平也最叫敵人服氣的一仗,沒有出動鬥將無解且無恥的君子軍,完全是按足了這個時代喜好的鬥將規矩,全憑武將的個人武力解決問題,戰場上的擂鼓助威聲震天動地,七員大將刀來槍往,馬蹄紛亂,吼叫如雷,轉燈兒一般的廝殺,直看得交戰兩軍大小將士熱血沸騰,吶喊助威不絕。
關羽張飛雖然武勇,但陶應這邊畢竟人多,混戰了四五十個回合後,瘋子周泰拼着左肩吃了劉闢一刀,乘機一槍刺中劉闢心窩,將劉闢胸前的護心鏡刺得粉碎,劉闢大驚慘叫,棄刀逃回本陣,周泰也不顧肩上帶傷,狂吼着又挺槍衝向另一旁的關羽,正在被陳到和蔣欽聯手圍毆的關二爺見周泰如此瘋狂,怕又被這個不要命的瘋子纏住,倒也不敢怠慢,急忙策馬逃避,陳到、周泰和蔣欽三人聯手追趕不止,後面的劉皇叔擔心幫兇有失,趕緊下令敲響了鳴金銅鑼,招呼二弟三弟一起逃回本陣。
鬥將時敲響鳴金銅鑼基本上就是等於認輸,對軍心士氣打擊極大,劉備軍士氣頓泄,陶應這邊則乘機下令發起總攻,收編降兵後兵力已經超過三萬人的徐州主力隊伍吶喊而上,戰場保命大師劉皇叔則帶頭逃命,關羽張飛兩大猛男奮力殿後,保護大隊向北急撤。與此同時,陶基也迫不及待的派人來到陶應面前請戰,請求率領機動速度天下第一的君子軍衝到劉皇叔的前方當道攔截,陶應卻怒道:“叫陶基給我滾回來,不許拿君子軍冒險,我們在北面還有超過七萬的袁術軍,南面也還有張勳和劉勳的袁術援軍,現在把君子軍打殘了,接下來怎麼打?”
陶應捨不得拿君子軍消耗,無疑是幫了咱們劉皇叔的大忙,前方沒有敵人攔截,逃命經驗豐富的劉皇叔自然可以大展拳腳施展腳底抹油的拿手神功,領着殘餘的一萬五千多敗兵亡命飛奔,那敗而不亂的功力,有條不紊的丟盔卸甲,比兔子還快的逃命速度,讓陶副主任都難免欽佩萬分——難怪打了那麼多敗仗都沒丟命,天賦啊!而關羽張飛也早習慣了替大哥殿後保命,領着殿後隊伍奮力死戰,打退了徐州軍隊一次又一次的衝鋒突襲,努力保持着隊伍不亂,絲毫不給徐州軍隊把自軍徹底沖垮衝散的機會,所以除了跑得不夠快自己掉隊的劉備軍士兵外,徐州軍隊在追擊過程中獲得的直接斬獲並不很多。
如此追砍着劉皇叔奔襲了三十餘里,見天色漸黑,陶應果斷下令鳴金收兵,就地安營紮寨休息過夜,咱們的劉皇叔則繼續率軍狂奔,又一口氣逃出了三十多裡,直到距離曲陽不到四十里地時,劉皇叔才讓隊伍停下腳步,就地稍做休息,天色剛剛微明就立即出發繼續逃命。同時派出信使趕往壽春聯絡小袁三公,說是自軍抵擋不住徐州主力,怕是最多隻能再支持一天,請小袁三公決定下一步該如何走。
劉備軍不是徐州主力的對手,這點當然在袁術軍文武衆官的預料之中,同時小袁三公派去監戰的斥候探馬也如實回報說劉備軍已經盡了全力,只是連鬥將都打不過徐州軍隊。這才被迫敗退,所以消息傳回壽春後,小袁三公失望之餘倒也沒有多少意外。只是迅速召集麾下文武,商議下一步的對策。
“主公,陶應奸賊兵鋒甚銳。看來我軍只能是退守肥水防線了。”長史舒邵搶着說道:“主公可令橋蕤將軍依舊退守陰陵,令雷薄將軍回援壽春,再讓劉備率軍退過肥水之西,沿河佈防,以爲壽春外圍防線,確保壽春城池安全。壽春陰陵二城互成犄角,等待張勳和劉勳二位將軍的下一波援軍解圍。”
舒邵的這個建議是爲了袁術軍的利益着想,同時仍然是把劉皇叔推到最前線充當炮灰,所以閻象這一次倒沒有反對舒邵的建議,只是替舒邵完善道:“主公。不可讓劉備退過肥水,應該讓劉備在肥水以東背水安營,一來可以防範萬一,二來劉備隊伍背水結陣,無路可退。必然全力死戰,就算還是戰不過陶應奸賊,也可以消耗不少陶應奸賊的兵力。”小袁三公很是滿意閻象這個損人利己的建議,當即點頭允諾,採納了閻象的這個計劃。
小袁三公的命令發出,在曲陽城下即將面臨被徐州軍隊裡外夾擊厄運的橋蕤軍和雷薄軍都鬆了口氣。忠心耿耿的橋蕤率軍撤往陰陵,死守這座重鎮孤城,雷薄軍也迅速撤過了肥水,準備在肥水西岸沿河佈防,阻止徐州軍隊渡河攻城,曲陽危機也隨之徹底化解。然而讓小袁三公意外的是,雷薄軍纔剛剛撤到肥水對岸,劉備軍竟然就已經在上游渡口渡過了肥水,搶先登上了肥水肥岸。
劉皇叔能夠逃得這麼快,除了劉皇叔本身的逃跑功夫了得外,再有就是陶副主任對曲陽戰局的判斷失誤,覺得小袁三公應該不會立即放棄攻打曲陽城的計劃,所以領着主力直接撲向了曲陽城尋求決戰,劉皇叔則乘機棄官道不走,率軍改道向西,直奔肥水上游的芍陂湖湖口,在沒有徐州軍隊追擊干擾的情況下,搶在小袁三公命令劉備軍背水結寨之前渡過了肥水,結果待小袁三公的傳令信使折頭找到劉皇叔時,一切都已經晚了,一萬三千多劉備軍已經全部渡過了肥水,還已經把臨時搭建的浮橋都燒成飛灰了。
劉皇叔不等命令傳達就擅自從上游渡過肥水,消息傳回壽春,小袁三公當然是火冒三丈,可是戰局到了這一步,急需炮灰抵達敵人的小袁三公也不敢再和劉皇叔翻臉,只能是強忍着怒氣允許劉皇叔的隊伍北上,到壽春城外安營休息。同時讓雷薄也趕緊撤過肥水沿河佈防,一共在肥水西岸佈置了三萬軍隊守衛河岸,準備先穩住肥水防線,然後再拿些打發叫花子的東西施捨給劉皇叔,把劉皇叔重新哄過肥水佈防,爲老巢壽春增加一道防線。
短短三天時間裡讓劉皇叔的隊伍來回跑了近兩百里還打了一場大戰,當天晚上就讓劉皇叔連夜過河顯然是不可能了,所以小袁三公只能是又暫時按捺了一夜,第二天天色剛明,小袁三公就又派了從弟袁胤出城,趕到劉備軍大營與劉皇叔交涉,要求劉皇叔即刻渡過肥水,在肥水東岸紮下營寨抵禦徐州大軍——爲了方便讓劉皇叔渡河,小袁三公可是連肥水河上的八道浮橋都沒有燒燬。
好不容易擺脫徐州主力的追擊逃過肥水,小袁三公竟然還要讓自己的隊伍渡過肥水結陣,劉皇叔這一次是脾氣再好也無法忍耐了,在中軍大帳裡聽完袁胤轉達的小袁三公命令後,劉皇叔狂怒之下一拍案几,大吼道:“二弟,三弟,吹號點兵,召集全軍將士在營中空地集結!”
“諾!”關羽張飛一起答應,趕緊下令吹號點兵,袁胤則有些雙腿發軟,膽怯的問道:“玄德公,你點兵幹什麼?”
劉皇叔板着臉不說話,直到估摸着軍隊已經集結得差不多了。劉皇叔才鐵青着臉離席起身,大步走到袁胤面前把袁胤拉起就走,袁胤的親兵上來阻攔,卻被關羽張飛一人一腳的踢得滿地打滾,又被劉皇叔的衛隊盡數拿下,全部解除了武裝,袁胤掙扎叫喊。連問玄德公所欲何事,咱們的劉皇叔則一言不發,只是向拖拽一樣的把袁胤硬拉到營中空地之上。而此刻的營中空地上早已擠滿了劉備軍士兵,黑壓壓一大羣。
硬把袁胤拉到了密密麻麻的劉備軍將士面前,劉皇叔終於開口。指着麾下疲憊不堪又許多帶傷的將士,紅着眼睛向袁胤大吼道:“袁大人,你請看了,看清楚了!我的麾下將士,現在已經累成了什麼模樣?又有多少將士身上帶傷?渡河時的兩萬六千將士,現在還剩多少?還剩多少?!我們都已經慘到這個地步了,你竟然還想讓我們渡過肥水背水安營,是不是嫌我們汝南將士死得還不夠多?是不是覺得我們汝南將士的命就不值錢?不如我們汝南將士死光死絕你就不心安?”
“直娘賊!叫老子們渡河紮營,你們怎麼不去?!”
“狗日的雜種,老子們爲了救你們。已經死了多少人了?你們還想讓我們過河送死,你們的良心都着狗吃了?!”
“媽個巴子,殺了這個直娘賊,殺了他,砍死他!”
劉皇叔的話帶來的結果是很自然的。早就已經是滿肚子火氣的劉備軍將士頓時炸了窩,粗俗鄉野大罵聲鋪天蓋地,無數身上帶傷的劉備軍將士還拔刀舉槍,騷動上前圍向袁胤,還有不少人衝上來對袁胤拳打腳踢,可憐的袁胤大人則魂飛魄散。一邊躲閃着劉備軍將士的拳腳,一邊殺豬一樣的慘叫,“玄德公,玄德公,玄德公救命啊!請玄德公你渡河立營,不是我的主意,是閻象,是閻象慫恿主公這麼幹的,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啊!”
劉皇叔陰沉着臉不說話,直到袁胤被打得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後,劉皇叔才向關羽張飛使了一個眼色,關張二人會意,大步上前把騷動士兵逐走,把可憐的袁胤大人給提溜了回來,然後劉皇叔指着口鼻出血的袁胤大吼道:“回去告訴袁公路,要想繼續聯手抗敵,可以,三個條件,一,處置閻象小人,給我軍將士一個交代!二,讓我軍傷兵進壽春城治療休整,藥草伙食,必須如數供給!三,我軍只守河防,不過肥水!聽明白了沒有?”
剛被結束圍毆的袁胤還在有些頭暈腦轉,反應稍微慢點,張飛的大巴掌早已拍到,一巴掌把袁胤的牙齒拍飛了兩枚,可憐的袁胤大人這才趕緊點頭,噴着血沫含糊不清的答道:“聽明白了,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滾回去報信吧!”劉皇叔一揮大手,又大聲冷哼道:“告訴袁公路,我劉備對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他如果想動手,桃園三兄弟與他奉陪到底!”袁胤趕緊又連連點頭,最後被劉備軍將士押出大營,然後劉備軍將士立即全營戒備,做好迎戰準備不提。
………
袁胤把劉皇叔的話帶回壽春城後,目瞪口呆的小袁三公傻眼之餘,也總算是弄明白了兩個成語怎麼寫,一個成語叫引狼入室,一個成語叫與虎謀皮。而張口結舌了許久之後,小袁三公終於回過了神來,暴跳如雷的大吼道:“出兵!馬上出兵!殺掉劉備這個織蓆販履的小兒!殺掉他,殺掉這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主公,不可啊!”包括閻象在內的所有袁術軍文武官員都跪了下來,一起慘叫道:“主公,大敵當前,不可再出兵與劉備交戰啊!這時候出兵,只會白白便宜了陶應小賊啊!”
“那怎麼辦?怎麼辦?”小袁三公嘶吼着問道:“劉備奸賊的隊伍就駐紮在壽春城外,陶應小賊來襲時,他如果乘機作亂,那孤的肥水防線怎麼辦?孤在城外的三萬大軍怎麼辦?!”
袁術軍文武官員啞口無言,許久後,舒邵才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公,其實劉備的要求並不過份,其目的也只是不想讓軍隊白白送死而已,他提出的三個條件,主公不妨考慮一下……。”
“不可!”閻象大驚失色,趕緊跳起來叫道:“主公,千萬不能答應,尤其是讓劉備匹夫的傷兵入城,他的傷兵隊伍進了城,等於就是在壽春城裡插了一把刀,一旦生變,那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閻象匹夫,你這無恥小人,你到底要誤導主公到什麼地步?”舒邵忍無可忍的大罵起來,“劉備率軍入淮南,爲主公拋頭顱灑熱血出生入死,僅在曲陽城下就犧牲了上萬將士,與我軍聯手抗陶的誠意,天地可證,日月可鑑!可是你,你這個匹夫,卻慫恿對劉玄德是百般刁難,萬般猜忌,一次又一次的慫恿主公把這麼一支友軍隊伍推到前方送死,這才把劉玄德逼到了這一步,也把主公推到了進退兩難的險惡處境,你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罵完了,舒邵衝到小袁三公面前雙膝跪下,含着眼睛喊道:“主公,臣請主公斬閻象匹夫首級,以安友軍之心,與劉備友軍誠心聯手抗擊陶賊!如若不然,我壽春大軍的後果,不堪設想啊!”
大堂上鴉雀無聲,就連牙齒掉了兩顆的袁胤都停止了低聲呻吟,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瞟到了小袁三公和閻象的臉上,屏息靜氣的等待小袁三公的答覆,等待閻象的反應,而小袁三公和閻象也一起臉色陰晴不定,時青時白,時而咬牙時而板緊,一起遲疑着拿不定主意。許久後,小袁三公終於還是暴露了自己色厲膽薄的本性,用手一指閻象,顫抖着聲音說道:“拿下。”
堂中衛士大步上前,將閻象包圍,閻象也不反抗,更沒有求饒,只是向小袁三公雙膝跪下,沙啞着嗓子說道:“主公,事已至此,你就是將臣下車裂腰斬,臣下也無怨無悔,臣下只求你一件事,千萬不要讓劉備軍進壽春城,不然的話,壽春安危,主公性命,可就全都被劉備捏在手裡了。”
小袁三公嘴脣繼續顫抖,又過了許久,小袁三公才吩咐道:“暫且下獄,嚴加看管。舒邵,你帶一萬斛糧和一批酒肉去犒賞劉備軍,告訴他,除了讓傷兵進城的條件外,孤都答應,他的傷兵留在城外治療,郎中和藥物由孤供給。”舒邵答應,閻象則向小袁三公磕了三個頭,默不作聲的隨衛士出堂入獄,留下滿堂垂頭喪氣的袁術軍文武官員,還有更加垂頭喪氣的小袁三公。
小袁三公這次的條件不算苛刻,所以當舒邵帶着酒肉犒賞和糧食進到劉備軍大營後,咱們的劉皇叔終於還是點頭答應了小袁三公的條件,同意讓自家傷兵留在大營之中治療休整,不再強行要求讓傷兵進駐壽春城內。
與舒邵談判完畢後,咱們劉皇叔陰沉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喃喃道:“陶應小賊,你也有中計的時候?你以爲,我真會輕易相信你這個無恥小賊的一個只是口頭的承諾,真的把揚州一郡借給我立足?我如果不假意求和,以你的歹毒性格,還不得不惜一切代價的把我殲滅消滅啊?錯過了這個把我隊伍全殲的機會,你這個小賊再想有下次,那就是想都別想了!”
“呵呵,現在好了,託你的福,我保住了隊伍,也立於了不敗之地,壽春戰場誰勝誰敗,可就要由我劉玄德來決定了!你陶應小賊要想拿下壽春,首先就得過我這一關,不拿出一點讓我滿意的東西來,你就別指望順利拿下壽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