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軍全部奔出廣陵北門時,廣陵西門戰場上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看到西門吊橋起火被焚,歸路被斷的徐州二流軍隊頓時軍心惶恐,不少貪生怕死之徒爲了活命,爭先恐後的脫離隊伍,逃向還沒有完全燒燬的吊橋過河,戰場經驗豐富的孫策軍乘機猛衝猛砍,肆意屠殺這些主動脫離同伴保護的膽小鬼,徐州軍隊傷亡陡然增大,帶隊的章玄和徐盛二將也壓力大增。
還好,出城這三千徐州軍隊雖然以剛整編的笮融降兵居多,但章玄麾下也有六百來人乃是章誑從徐州帶到廣陵的徐州老兵,戰鬥力勉強有點保證,凝聚力也比較強,還有徐盛麾下的三百君子軍步兵也有點凝聚力和戰鬥力,突然出現的竹矛陣也不是孫策軍立即所能攻破,所以不管孫策軍如何衝殺,都很難將這羣被困的徐州軍迅速衝散,只能圍着這支隊伍攻殺,肉搏對耗。
近戰對耗,徐州軍隊當然不是孫策軍的對手,傷亡也遠比孫策軍爲大,基本上要死上三四個人甚至更多,才能耗死一個孫策軍士兵,所以儘管短時間內衝不散章玄和徐盛的隊伍,孫策和周瑜等人也不怎麼着急,只是耐心指揮軍隊圍攻,象剝洋蔥皮一樣,一層層的吃掉徐州軍隊。同時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周瑜才發現了一個比較奇怪的情況,那就是這羣被困的徐州軍隊在看到西門吊橋被毀的情況下,仍然一點點的向着西門移動,並沒有轉向北面或者南面。
見此情景,周瑜忙向孫策提醒道:“伯符,你注意到沒有?被困的徐州軍隊,還在以那個古怪的竹矛陣開路,一點點的向西門吊橋方向退卻,吊橋已經被我們燒燬了,這其中是不是有詐?”
“我也注意到了。”孫策眉頭緊皺,緊張分析道:“陶應小兒到底在幹什麼?難道他在西門城中有飛橋接應,可以隨時接應敗軍入城?或者別有所圖?”
“不管陶應小兒搞什麼鬼,我們都不能讓他如願!”周瑜斬釘截鐵的說道:“應該加強阻擊力度,把長盾手和弓箭手都派到陶應小兒竹矛陣的正面去,壓制他的竹矛陣!”
能夠噁心陶副主任的好主意,孫策當然不會不聽,傳令兵四處奔走間,孫策軍隊伍裡的弓箭手和長盾手迅速迂迴向東,在徐州軍竹矛陣前列陣攔截,長盾手抵達竹矛,弓箭射殺竹矛手,但是爲了衝鋒方便,孫策軍隊伍中的長盾數量明顯不夠,孫策又只得緊急從大營中調來三百長盾手增援,還好大營離此不遠,三百長盾手很快調來,又迅速被投入戰場,加入對竹矛陣封鎖。
長盾手和弓箭手迅速投入了戰場了,但第一次碰到馬其頓方陣的孫策和周瑜這次卻犯了一個大錯了,那就是他們派到竹矛陣前方的長盾手和弓箭手,又一次給徐盛指揮的竹矛陣形成了錘砧戰術,而且這一次是以徐盛的竹矛陣爲錘,廣陵城牆上的守軍弓箭手爲砧,竹矛陣頂着箭雨拼命壓迫上前,逼得孫策軍盾手和弓手步步後退,城牆上的守軍乘機放箭,從背後射殺孫策軍的盾手和弓手,所以孫策軍的盾手和弓手不僅沒能攔住竹矛陣繼續向前,相反還增加了孫策軍的無謂傷亡。
“將士們,馬上就到護城河了!努力,衝!衝到護城河邊上,我們就能活命了!”徐盛在竹矛陣中大吼大叫的鼓舞士氣,徐盛親自精挑細選出來的竹矛手也很爭氣,高喊着口號頂着箭雨只是拼命向前,第一排的矛手中箭倒下,第二排的立即補上,然後第三排又填補第二排士兵留下的空當,前仆後繼的前進不止,把孫策軍攔截隊伍壓得節節後退,章玄率領的徐州正規軍則拼命保護竹矛陣的兩翼和後方,不給敵人靠近機會,一點一點的向着護城河逼近。
還有廣陵城牆上的弓箭手,也是拼命的拉弓放箭,射殺敵人的攔截軍隊,幫助城外友軍儘快衝破阻擊,靠近相對安全的護城河。
全力衝殺之下,腹背受敵的孫策軍終於擋不住徐州軍的衝鋒了,紛紛向着左右奔逃,徐盛麾下的竹矛手則歡聲雷動,一邊全力刺殺不肯逃散的孫策軍士兵,一邊拼命的向前衝鋒,終於在一柱香時間後衝到了已經被焚燬的吊橋旁,章玄率領的步兵也迅速上前,與徐盛的隊伍匯聚,並且逐漸向着河道兩旁延展。孫策軍則繼續向前衝殺,砍殺背水作戰的徐盛和章玄隊伍,戰鬥依然激烈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看到這樣的情況,孫策並沒有暴跳如雷或者破口大罵,反而嘴角露出了冷笑,暗道:“陶應小兒,我倒要看看,你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出伏兵你是找死,放出飛橋接應敗兵過河,我就乘機殺進廣陵城!我就不信了,你還能在甕城裡再放一把火,把我的攻城隊伍和你的精銳一起燒死?”
“轟!轟!”
忽然響起的古怪聲音替陶應告訴了孫策自己的真正打算,古怪巨響聲中,徐州城牆上忽然飛起五團火球,呼嘯着飛出三四百步遠,砸落到黑夜下的戰場上散開,把好幾個孫策軍士兵變成火人,也燃起了五堆沖天大火,一下子暴露了孫策軍隊伍的真正位置!同時更讓氣息奄奄的孫策從四輪小車上跳起來,失聲驚叫道:“那是什麼?怎麼能飛那麼遠?”
……………
孫策發出驚叫的同一時間,陶應率領的七百多君子軍,也藉着夜色掩護,迂迴包抄到了孫策軍大營的後方,悄悄摸到了後營的寨欄之旁,而孫策軍的主力早已盡數投入了西門戰場,營中只有不到一千五百軍隊留守,還盡是二三流的輔助軍隊,戰鬥力不僅比較弱小,還十分的不盡職盡責,只是象徵性的安排了幾個崗哨監視柵欄,就連巡邏隊都沒有在後營佈置一支,這也大大方便了君子軍的突擊作戰。
碰上這樣的情況,陶應當然不會辜負孫策軍守營將士的深情厚意,先用弓箭狙殺了附近崗哨,又迅速用隨身帶來的鍬?剷土填壕,填平了大約十來丈的壕溝後,君子軍將士又迅速在寨柵上繫上十來根麻繩,催動戰馬拉繩,將一段木質柵欄連根拔起,最後陶應才拔刀一揮,七百多君子軍一起打出火把,吶喊着殺進孫策軍大營!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留守大營的孫策軍大將恆階方纔如夢初醒,趕緊組織軍隊過來迎戰,然而當恆階率軍撞上君子軍時,除了無比震驚的發現偷襲大營這支隊伍纔是真正的君子軍外,還更加意外的發現,前些天一直以箭破敵的君子軍將士,這次竟然都換上了長槍。恆階不敢怠慢,慌忙舉槍大吼,“上!殺光這幫僞君子!”
“殺……。”恆階隊伍的喊殺才剛剛響起,馬上就戛然而止,因爲君子軍的長槍頂端,竟然紛紛噴出了一丈多長的火焰,從未見過如此武器的恆軍士卒個個驚叫,恆階更是絕望嘶喊,“那是什麼?會噴火的槍?!”
“子曰:子曰!食不厭精,膾不厭細!食噎而謁,魚餒而肉敗,不食!色惡,不食!失飪,不食!不時,不食!割不正,不食——!”
領先千年的飛火槍在手,君子軍這一次乾脆直接喊出了發起衝殺口號,打頭的陳寧重騎隊直接策馬衝鋒,先以火焰去燒敵人面門,再以尖銳槍頭刺殺敵人,無數的孫策軍倒黴鬼被噴射高熱鐵屑的火焰燒中面門,頓時雙目失明,慘叫着雙手去捂雙眼時,鋒利槍頭又已刺到,連手帶臉一起被槍捅穿,不死也是重傷。專門跟在陶應屁股後面打惡戰的陳寧更是策馬挺槍直撲恆階,口中大喝,“狗賊!納命來!”槍未至,火焰先已噴到恆階面門。
“這怎麼打?”古怪的火焰撲面而來,恆階也徹底傻了眼睛了,下意識的挺槍去架火焰,卻理所當然的架了一個空,火焰穿槍而過,正中恆階面門,高熱鐵砂入眼,恆階頓時殺豬一樣的慘叫着雙目失明,眉毛、鬍子和頭髮一起着火,陳寧再挺槍一刺,一槍刺中恆階咽喉,曾經討回孫堅屍體爲老孫家立下大功的恆階,也帶着滿頭的火煙翻身落馬,當場斃命。
恆階一死,早被飛火槍嚇破了膽的孫策軍士兵頓時做鳥獸散,君子軍乘機四處殺人放火,見帳燒帳,見車燒車,同時抓捕孫策軍士兵拷問糧倉所在,而孫策軍的普通士兵可都不象傅嬰那麼對孫策死忠,君子軍才抓了兩個俘虜,兩個俘虜都爭先恐後的表示願意投降,給君子軍充當帶路黨,領着君子軍一路殺向孫策藏在右營的糧草所在。主力已經傾巢而出的孫策軍士兵四散奔逃,再無一人膽敢上來阻攔。
勢如破竹的殺到孫策軍右營,守衛糧草的程普長子程諮倒是率軍拼死阻攔,喜歡以多打少的君子軍故技重施,集中十來柄飛火槍來燒程諮,程諮躲得了東躲不了西,很快就被燒傷雙眼,繼而又被君子軍亂槍捅死,他率領的士卒也膽怯逃散,君子軍長驅直入,直接殺進了孫策軍糧倉,肆意縱火燒糧,孫策軍糧倉也很快燃起了沖天大火,濃煙沖天百丈,壯觀無比。
………
還是同一時間,已經被章玄和徐盛誘到了護城河旁邊的孫策軍主力也開始品嚐襄陽炮的威力了,只見那一枚枚重達一百五十餘斤的巨大石彈不斷從天而降,砸入孫策軍隊伍之中,立時就是一片血花飛濺,慘叫不絕,就算是砸到了地上,也能彈起重新傷敵,孫策軍將士但凡是被石彈砸中,不是筋斷就是骨折,偶爾落下一個用木材捆成、澆有火油並且已經點燃的燃燒彈,一旦砸中孫策軍士兵,那更是砸中誰就把誰變成一個火人,讓那個倒黴蛋的淒厲慘叫聲直追帕瓦羅蒂。
其實襄陽炮的發射速度並不快,差不多五六分鐘才能開上一炮,數量也只有區區五架,在數量超過四千的孫策軍士兵面前根本就是杯水車薪,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最大的作用其實也就是心理威脅,讓孫策軍士兵不敢放心作戰。不過這也足夠了,第一次見到能打這麼遠打這麼重石頭的投石機,那怕是千年之後呂文煥那樣的名將都是手足無措,魂飛膽裂,就更別說這些連普通投石機都沒怎麼見過的孫策軍士兵了,所以儘管襄陽炮的發射頻率不夠,數量也少得可憐,孫策軍的上上下下還是一片大亂,驚叫着四處奔逃不絕,章玄和徐盛等將乘機整理隊伍,搶救傷兵,等待陶應命令中的戰場轉機到來。
“又來了!快跑啊!”
士卒的慘叫聲中,又一顆巨大的石彈落到孫策的旗陣前百餘步處落下,雖然只砸死了一個孫策軍倒黴鬼,但是卻導致了幾十個孫策軍士兵抱頭鼠竄,更有好幾個孫策軍士兵乾脆是扔下旗幟和武器逃命。見此情景,已經大概摸清了廣陵城牆上襄陽炮數量的孫策當然是氣得七竅生煙,又站起來大吼,“傳令下去,整理隊伍,再有大驚小怪四處奔逃者,立斬!敵人的投石武器不多,不用怕!只要繼續進攻,勝利就一定是我們的!”
“少將軍!少將軍不好了!”好象是故意和孫策做對,又一批孫策軍士兵突然無緣無故的慘叫起來,孫策更是大怒,正要拔刀親自督戰時,那批士兵接下來的話卻讓孫策膽都裂了,“少將軍,快看我們的大營!起火了!我們的大營起火了!”
“我的大營起火了?”蒼白着臉色飛快回頭時,孫策頓時看到,自己的大營中確實已經是火頭四起,尤其是積藏糧草的右營處,那更是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又中計了!”心中剛閃過這個念頭,好不容易纔被軍醫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孫策身體一晃,又一次軟綿綿的癱倒,周瑜等人飛快上前攙住孫策時,大營之中又有快馬衝來報信,雙膝跪在孫策面前,絕望的嘶吼道:“少將軍!我們中計了!陶應小兒乘我軍主力離營而出的機會,親自率領真正的君子軍殺進了我軍大營!焚燒了我軍糧庫!我們的糧草和輜重,都起火了啊!”
“恆階和程諮呢?他們爲什麼不攔住陶應小兒?!”孫策掙扎着瘋狂大吼起來,“恆階和程諮,爲什麼連一時片刻都攔不住陶應小兒?我要把他們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恆將軍和程將軍,都遇害了!”傳令兵號哭起來,“陶應小兒用了一種會噴火的古怪長槍,恆將軍和程將軍都是猝不及防,被古怪長槍噴出的火焰燒中雙眼,雙目失明下一起遇害!他們一死,我們留守大營的隊伍就全亂了!全崩潰了啊!”
“陶——應——小——兒——!”一字一句的嘶吼出這句話,可憐的江東小霸王孫策口中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腿上箭傷又一次崩裂,人也再一次暈厥了過去。
“伯符!伯符!”周瑜搖晃着孫策喊叫的聲音中帶上了哭音,清秀雙目之中,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熱淚。現在孫策軍的這種情況,周瑜就是再智謀超羣再足智多謀也沒辦法了,壽春那邊袁術中了離間計,已經派出了三萬大軍過來捕拿孫策,正在日夜兼程的向着這邊殺來,廣陵這邊城高壕深,急切難下,現在軍糧又肯定遭了毒手,無糧無援無立足地,甚至連孫策本人都受了重傷,接下來該怎麼辦,就是周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隨着君子軍的瘋狂縱火,孫策軍大營的烈火越燒越旺,火頭也越來越多,隨之帶來的連鎖反應,當然是孫策軍全軍上下一片恐慌,軍心惶惶之下,包括經驗豐富的程普和黃蓋都被迫放過了已經被困在護城河邊的徐州軍隊,率軍退回孫策身邊,請示孫策的下一步命令。而孫策已經暈厥昏迷,周瑜見軍心已亂無法再戰,也只能是死馬當做活馬來醫,越俎代庖下令全軍撤退,撤回大營盡力搶救營寨和糧草。
撤軍命令一下,軍心沮喪的孫策軍頓時惶惶如喪家之犬,匆匆如驚弓之鳥,連滾帶爬的逃向大營,自相踐踏,死者極多。而章誑在城上再三確認了陶應偷襲敵營得手後,果斷打開城門,放出早已備好的應急飛橋車,在徐盛和章玄隊伍的幫助下搭好橋樑,然後章誑留下魯肅守城,親率徐州精銳出擊,與徐盛、章玄聯手追殺孫策大軍。
陡然之間勝負易手,從追殺者變成了被追殺的倒黴蛋,程普和黃蓋麾下的孫堅舊部情況還稍微好一點,還能勉強保持敗而不亂,但其中佔大多數的袁術軍士兵就不行了,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抱頭鼠竄,拖戈拽旗亡命奔逃,哭爹喊娘之聲不絕於耳。而冷兵器戰場之上,最可怕的絕對不是敵人的追兵,而是自家沒有組織的敗兵,這些敗兵在驚恐之下最大的特點就是那裡人多那裡去,衝散自家有組織隊伍不說,還比敵人更多的踩死踏死自己的同伴,甚至爲了一條可以逃命的道路與同伴拔刀相向。
被多達數千的這樣的敗兵一衝,數量已經只剩七八百人的孫堅舊部也招架不住了,好不容易保持整齊的隊伍被潮水一般的敗兵迅速衝散不說,無數跟着孫堅身經百戰的孫氏老兵還被這羣笨蛋敗兵活活踩死踏死,混亂中慘叫聲與哭喊聲匯爲一股,聲傳十里。甚至就連孫策率領的親兵隊伍,如果不是程普和黃蓋領軍拼死保護,也差點被這羣敗兵衝散。章誑和徐盛等將則乘勢長驅,攆着孫策隊伍的屁股瘋狂砍殺,斬首無數,也俘虜無數。
孫策軍損兵折將的好不容易逃回大營時,從來不喜歡打硬仗的君子軍飛火槍早已用完,立即從後營撤出了地形不利騎兵作戰的複雜營地,留下一座烈火熊熊的營寨給孫策軍救不能救。周瑜和程普等人慾哭無淚,只得棄了已經沒有搶救價值的營寨,率軍繞營而走,往長江方向逃竄,章誑和徐盛等將緊追不捨,一路砍殺招降,不給孫策軍半點喘息機會,陶應也從開闊地帶迂迴過來,加入了追擊隊伍,與章誑聯手追殺孫策敗軍。
追擊中,陶應與章誑會師一處,繼續揮師追殺之餘,陶應又向章誑喝令道:“章老將軍,敵人士氣已經崩潰,請你立即傳令,讓我軍將士高喊孫策小兒死了,更進一步動搖敵人軍心。”
“諾!”已經對陶應佩服得五體投地的章誑大聲答應,又主動說道:“公子請掠陣指揮,待末將率軍衝殺!今日末將必斬孫策小兒首級,獻與公子請功!”
“好,老將軍請千萬小心。”不喜歡打硬仗的陶應一口答應,又飛快交代道:“老將軍,這一戰我們的目標只有孫策小兒和他的中軍,孫策小兒身上帶傷,肯定不敢單騎逃命,身邊也定然有他的親信中軍保護!所以我們只需要追殺孫策小兒的中軍,餘下的其他敵人能招降便招降,不能招降也隨他們逃竄,不用分兵追趕,把所有力量給我集中孫策小兒一人身上!殲滅他的核心力量!”
“諾!”章誑再次答應,拍馬挺槍率軍狂奔,口中如雷大吼,“兒郎們,都給老夫喊起來,孫策小兒死了!孫策小兒死了!投降不殺——!”
“孫策小兒死了!孫策小兒死了!投降不殺!孫策小兒死了,投降可以不殺!”
章誑麾下的徐州將士很聽話的跟着大喊起來,聽到這樣的叫喊聲,本就已經崩潰的孫策軍隊伍更是慌亂,尤其是孫策從袁術那裡騙來的壽春士卒更是無心戀戰,或是四散奔逃,或是跪地投降,徐州軍隊則乘勝長驅,在逐漸蒙亮的晨色中緊追孫策的中軍不放,而咱們可憐的孫策小霸王身帶重傷,現在又昏迷暈厥不醒,就是想效仿曹老大喬裝打扮單騎逃命,也說什麼都辦不到了…………
注:爲避免重蹈覆轍,陶副主任的投石車改名爲襄陽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