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鋒所指,所向披靡,真的可能嗎?”我心裡苦笑的想到。諸葛亮智力近乎妖,三國無人出其右,六出祁山也只是落個五丈原生死,空耗國力。既然伐魏大勢所趨,也只能參與其中將損失降到最低。對於那個能擋住諸葛亮十幾年的司馬懿我對此次北伐沒太大的信心,略盡人事。想到這裡不由有種挫敗感,人家穿越是混的風生水起,名臣猛將爭先來投,又有美人在懷。我了?諸葛亮年事已高,小蝦小貓數只看來得想下辦法了。
面對蜀國現狀我該怎麼辦了,引進先進的現代的科學技術,新法冶鐵製造新式鋼材,改進軍備靠兵器領先制勝—可惜不會;創辦新學,改革教育耗時太久了;麻煩啊!改革政治,革新官僚制度,有諸葛亮在,難啊!望着牆上的地圖用不同顏色的標着三國的地界,突然發現西域地區或許還有機會,對了西域,在西域我們還有可能機會。不知道李嚴什麼時候纔回到成都,看來得要馬岱去西羌一趟了。
自大朝後蜀國這部戰爭機器開始運轉,成都百姓已經習慣了戰爭氣氛,對於此次北伐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希望蜀國獲勝戰爭早日結束,參軍的家人早日歸家。我獨自一人站在皇宮的城樓上,看着成都城中的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不由想到,戰爭來臨了,這個城市的百姓卻一點感受緊張的氣氛,也許不是兵臨城下,每個城市的百姓是不會緊張的,如果此次北伐失敗,諸葛亮身死也許這一天也會發生在成都。但是歷史改變了,我來了,我不會讓戰火降臨到這座城市,即使命中註定失敗我也不會放棄這座城市投降,當我還在思考時不知何時黃皓也上到了城樓,把一件風衣披在我肩上說:“皇上這兒風大,還是回去吧。”
我問黃皓說:“黃皓,你相信命運嗎?”黃皓遲疑說:“奴才信也不信。”我說:“這話怎麼說?如果蜀國註定滅亡,你說朕該怎麼做了?”黃皓回答說:“命運有很多種,對於可以掌握的命運奴才是不會相信命,只會相信自己,對於自己決定不了的命就盡力去做,成不成事就靠天意了!我蜀國有良臣猛將無數,精兵數十萬,誰想要滅我蜀國也非一昔之功,再說有丞相在誰能躍馬成都了,奴才看丞相非短命之人,至少還能活十幾年,皇上何須擔心了!quot;
我說:“也許是朕杞人憂天了,丞相也有逝世的一天,即使到了那天,爲了蜀國數千萬黎民天塌了我也給它頂上去。黃皓你上來找朕有什麼事情?”
黃皓也許是聽我的話震驚了呆了一下,連忙說:“回皇上,李嚴已經從江陽回了在上書房等候聽命,另外孟獲,祝融夫人,孟優,木鹿大王也來一併在上書房聽令。”
我說:“那好,我們回去見見他們吧。”
上書房中,孟優望着那金燦燦的龍椅說道:“大哥大嫂瞧那龍椅多氣派啊,全是金子的,趕明兒,回去我們也做個,也過過癮。”
李嚴鄙視的說:“沒見識,龍椅就是你花再多金子,出在的錢也沒人敢給你造,龍椅是皇上專用,誰敢私造,就等於造反,那是滅九族的大罪,我聽到你說沒什麼,要是傳到諸葛亮耳中,嘿嘿,怕是你小命不保了。”
孟優生氣的說:“你嚇唬誰了,諸葛亮就了不起啊,什麼諸葛亮”說着說着聲音漸漸就沒了,慢慢的退到孟獲的身後。
祝融夫人站上前說:“李大人,你就不要嚇唬我家兄弟了,諸葛亮對我南方各族有再造之恩,二弟把諸葛亮當神供着還來不急了,怎麼會造反了,我家二弟只是說笑而已,他要是敢造反,不用孔明大人動手,族人都會把他給殺了,你不知道孔明大人在我們族人心中可相當於神啊,誰敢造反。”
孟獲接着說:“孔明大人,大人大量不會跟我們過不去,要然也不會擒拿我七次。李大人你可知道這次皇上把我們叫來有什麼事情嗎?還叫我們帶兵前來,難道皇上想對孔明大人動手,要那樣我可不幹.quot;
李嚴說:“安國將軍說笑了,我蜀國君臣一心,皇上怎麼會向丞相動手了,我想是關於伐魏吧,想要安國將軍出兵,要南蠻的好漢們上戰場也撈些功勞。”
盯着旁邊宮女出神的帶來洞主突然蹦出一句:“打戰好,這些年不打戰把老子和族人們憋壞了,弟兄早就想搶些女人回去消消火了,可是跟丞相打又打不過所以不敢搶自己人了,現在跟魏國打,搶敵人的女人,丞相不會反對吧,瞧那姑娘真夠水靈的,等老子立了戰功,叫皇帝大人賞我兩個,哈哈,大哥要不你也撈兩個回去,瞧那小臉蛋多標緻啊。”
沒等木鹿說完,祝融夫人就扭着帶來洞主的耳朵說:“他敢要,你敢帶壞你大哥我回去叫你婆娘把你的頭擰下啦。”
帶來洞主立馬告饒,說再也不敢了。衆人多跟着笑了,帶來洞主看着站在龍椅臺階前挑燈的宮女也掩嘴嬉笑,以爲是對他有意就更起勁了。
“怎麼這麼開心,說出來,讓朕也樂呵樂呵”,黃皓跟隨我走進上書房,“參見陛下,臣祝陛下壽與天齊,江山一統。”南蠻諸將與李嚴見我出現在上書房便急忙喊道。“都免禮吧,知道我叫你們來做什麼?”我對他們說。衆人回答不知。我踏上龍椅回頭面對衆人說:“李嚴站出來,你說說,朕把你們叫來有什麼事情。”
李嚴向前一步說:“臣不知,恕臣愚鈍。”“驃騎將軍何必過謙,昔日先帝白帝託孤於丞相,有遺詔叫將軍輔助丞相輔佐寡人,位僅居丞相,能得先帝推崇之人,必有過人之處,況且在任修建江州大城爲蜀國在東南面建立穩固長城可謂勞苦功高,這一點丞相也是多次稱讚啊。”李嚴自得的說:“罪臣惶恐,臣僅僅是奉丞相命令行事,哪來的功勞啊。”我說:“驃騎將軍,不必說了,你的功勞,朕在深宮中都全知道了,朕把你們叫來的確有大事交代。”
我對孟獲說:“安國將軍自歸蜀以來,爲我蜀國可貢獻至偉。將軍治理南中,爲丞相數次北伐提供金、銀、戰馬,你的功勞雖然不比前線將士殺敵那麼功勳卓著,但是你爲蜀國立下的汗馬功勞是不能被抹殺的。”孟獲笑着說:“陛下,臣是個粗人,您讓我做什麼臣就做什麼,聽李大人說丞相又要北伐了,臣願意率領十萬彝族健兒爲陛下開闢萬里江山。”我站起來走到孟獲身邊,拍拍他那厚實的肩膀說:“果然是彝族的好漢,豪爽,的確是要打戰了,朕想把你派上去。”
孟獲高興的跳起來:“太好了,陛下您不知道臣彝族的人好鬥,不給他們上戰場見見血,非給他們憋出病來。太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我擺了擺手說:“不急,先把南中的事情安排好在出發,這次朕要親征和安國將軍一起去。”孟獲說:“陛下,早安排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去,這次臣從南中帶來牛羊十五萬頭當軍糧用,看臣準備的多周全啊。“那太好了,朕命彝族回營休息,約束衆將士,養精蓄銳,來日聽後調遣。你們所有都出去吧,李嚴你一人留下。黃皓也出去守着,這裡不用你侍候了。”“皇上,奴才也要出去?”我朝黃皓瞪了一眼,這時黃皓纔不情願的慢吞吞的出去,並叫人把門關上。
我對李嚴說:“李嚴你是想當忠君之臣還是投機之臣。”李嚴心裡一愣奇怪我爲什麼會這麼問,一下子吃不准我想說什麼就說到:“罪臣惶恐,罪臣不敢有二心,罪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看來這幾年在梓潼你還把自己的過錯好好反省,那朕提醒你,建安十九年至章武元年是誰在任期間大蓋房舍滿足一己之私,功曹楊洪對其不滿,進諫不成後打算辭職引退,是誰把楊洪趕回州里任蜀部從事;建興五年丞相要求你鎮守漢中,你卻反而要求合併五郡,讓自己當巴州刺史,欺君挾上不忠不孝;還有建興五年你逼反王衝,你沒二心,你會搞這麼多事情出來嗎?”李嚴跪下服罪到:“罪臣知罪,但是陛下想要臣爲陛下做些什麼了?”我懶洋洋的躺在龍椅上多李嚴說:“朕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做忠君之臣朕就任命你爲武陽縣令,你到地方做一任父母官,造福百姓,然後憑功勞一步一步的升遷。”
李嚴說:“罪臣官至驃騎將軍,爵至都鄉侯,要罪臣從縣令做起受以前同僚的管制,罪臣的老臉往哪擱,陛下還是把我發回梓潼吧。”我說:“李嚴,你急什麼,不是還有一條路可以選嗎,如果你願意做投機之臣,唯朕的命令是從,做朕的一條狗,朕可以赦免你讓你官復原職,只要你聽話立下的功勞足夠的話,朕可以讓你受九錫,進爵稱王。你不是想做巴州刺史嗎?只要跟着朕,朕許你巴州王,考慮考慮不必急着回答朕。”李嚴心裡盤算到:如果此時不答應皇上,光靠諸葛亮啓用他,可能終身沒有機會了。可是皇上真的能抗住諸葛亮等衆位大臣的壓力,再啓用我嗎?可又一想,我李嚴滿腹經論,怎能埋沒荒疆,如果辦好皇上的差事還能裂土封王,拼了。
李嚴把心一橫重重的磕頭說到:“罪臣,李嚴願做陛下的投機之臣,做陛下的一頭忠犬,陛下叫我往東決不向西,自此誓死效忠陛下。”“好,不愧是朕看好的人,先回家看看吧,李豐這幾年可想你,前幾天還向朕替你求情,願捨棄一切代父受過,孝子啊,回家看看吧,有事朕派人傳去你,今天的話你透漏半個字,朕不會殺你,但是朕會殺光你所有的親人。”
李嚴不住冷汗的離開了出門的時候還差點摔到了,望着出去的李嚴我開心的笑了心想:終於找到一個不弱於諸葛亮的人,雖然有野心,但是好事,這樣才能控制爲我所用,對我死心塌地。
正當我高興的時候,黃皓迎着李嚴走進來,我臉色一沉:“黃皓,誰給你膽子,居然敢偷聽寡人的談話,真以爲寡人不捨得殺你。”黃皓馬上趴在地上喊到:“皇上,您就是借奴才十個膽子,奴才也不敢啊,徵西將軍陳到前來繳令叫奴才通報啊。”聽完黃皓的解釋,我沉着的臉放鬆下來,對黃皓說:“算,朕錯怪你,你若敢偷聽朕的談話,定斬不饒,去傳陳到進來吧。”
黃皓聽完我說的話便出去傳陳到了。“白毦軍可是蜀國的精銳啊,是劉備起家的老班底,忠心和武勇蜀國沒有那支部隊比得上。白毦軍一直是劉備出征的貼身衛隊,趙雲是這支軍隊的首席長官,雖然白毦軍全軍只有八千人,但是各個都能以一當百。夷陵之戰,劉備戰敗能逃到白帝全靠白毦軍的拼死突圍。陳到也是一員猛將,智勇雙全在軍中有小趙雲之稱。”
我腦海中回憶劉禪日記中關於白毦軍的記載,還有一點陳到對劉備、劉禪十分忠心,即使劉禪做錯事情,被諸葛亮斥責,都挺身而出爲劉禪辯解。
“皇上,徵西將軍到”,黃皓把陳到引進上書房後對我說,然後從側面走到我身後肅立着。我仔細盯着陳到看,穿着雁翎金甲的陳到果然高大威猛,第一印象就給人一種忠厚老實,勇猛有加,但是卻不擅於耍心術的感覺。陳到見我看着他出神就出聲到:“陛下,末將整軍完畢,五萬御林軍八千白毦軍已經整訓完畢,隨時可以出兵作戰。”
陳到的聲音洪亮中氣十足,此次北伐有這樣的猛將當保鏢我也放心了不少。我對陳到說:“徵西將軍辛苦了,待大軍聚集完畢,丞相出兵後我們不日出兵,將軍回去向家人告別吧。”陳到振聲說:“昔日大禹治水,三過家門不入;霍去病將軍曾說‘匈奴未滅,何以爲家’,爲蜀國大業臣願拋妻棄子。”我笑着說:“鎮西將軍不必如此,所謂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兒女是我們血脈的延續,事業的繼承的,何必爲一時之事,傷他們的心了,回家去吧。”陳到最後只好回家與家人告別。
黃皓待陳到走後,湊過來說:“皇上,宅心仁厚,體恤臣子啊。”我至笑不語,過了一會對黃皓:“三日之後召集全體大臣前往太廟祭祀,祭天,祭祖,然後誓師伐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