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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就在蒙金向着馬超主動表露身份,取得他的親筆書信向着冀城出發的時候,贏子月也跟隨寅虎來到了地下的一座龐大的山洞之前。
望着眼前緊閉的石門,寅虎看似隨意,其實是有規律的敲打了牆壁幾下,頓時那牆壁就露出了一個門戶來。
“進去吧,這裡就是郡主你之後訓練的地方!”
“訓練?”贏子月一愣,昏暗了良久的神志清醒過來,望着寅虎的身姿,疑惑問道:“什麼訓練?”
“首領說了,作爲我大秦的郡主,不可過於嬌柔,這段時間既然您來了黑冰臺,那就根據祖上的規矩,對你進行全方位的基礎訓練!”寅虎罕見的開口對贏子月作出瞭解釋。
“我?嬌柔?”贏子月指了指自己,隨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然後又擡頭看了看寅虎那比自己大腿都要健壯的手臂,喃喃無語,沉默了一會兒,方纔繼續開口問道:“什麼祖上的規矩?怎麼訓練?”
“祖上規矩自然就是祖上的規矩,至於怎麼訓練!”寅虎停下話頭,邁步向洞中走去,“等會兒你自然就知道了!”
“又擺譜!”贏子月嬌哼一聲,望着寅虎逐漸消失在洞中的背影,連忙小碎步跟了上去。
贏子月跟着寅虎走下去,洞穴之中果然是別有洞天,竟然是一座不小的地宮。
下到地宮的底層,中央一座演武場上,有着接近百名身穿黑色武士服的暗探,贏子月打眼看去,就發現了各種各樣曾經在家中藏書裡看到過的訓練方式,一時間位置咋舌,緊了緊腳步,跟在寅虎身後悄悄問道:“你別告訴我要和他們接受一樣的訓練?”
“自然不同!”寅虎停下腳步,淡淡的說道:“郡主自然需要更豐富的訓練!”
“什麼?”贏子月一頭霧水,正當她在揣摩寅虎話中意思,還欲繼續詢問的時候,演武場上,近百名正在訓練的暗探看到了寅虎的身影,立刻停下了正在進行的訓練對着寅虎拱手道:“見過寅虎首席!”
“繼續!”寅虎點點頭,對着衆人擺了擺手,隨即看向一邊的贏子月說道:“郡主,我們開始吧!”
“什麼?”贏子月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莫名其妙的人,當即擺了擺手:“你先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訓練,還有剛纔他們爲什麼叫你首席?什麼首席?”
“自保訓練!”寅虎惜字如金,平靜的開口說道:“根據祖上的規矩,大王的嫡親眷屬無論男女皆需要來黑冰臺接受自保訓練,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稱呼,黑冰臺作爲大秦底蘊的保證,除了負責保存底蘊,保護王族和重要大臣以外,還兼負武力、暗殺、諜報、鋤奸等等任務,故此除了首領由嬴氏王族負擔以外,其下則是負責各個不同方面的統領。這些統領是從黑冰臺數千名精英中脫穎而出的至強,以十二生肖命名,被稱爲生肖首席。而我,則是寅虎首席,司職武力!”
“轟!”
寅虎雙眸中閃過一絲冰冷,自覺對着贏子月解釋清楚後,當即一拳就轟了過去,發出一陣破空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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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蒙金也從馬超那裡拿到了他的親筆書信,沒有遲疑,當即就告別了兩人孤身一人離開了蒼城,策馬向着冀城飛奔而去。
“可靠嗎?”城樓之上,馬超望着蒙金飛奔離去的身影,看似自言自語的說道。
“少將軍放心,根據表現和情報,基本沒有問題,更何況,冀城那邊還有云鷺小姐在,出不了什麼問題!”身後龐德自然知道馬超話中的意思,平靜的接口說道。
清冷蕭瑟的古道上,蒙金孤身一人策馬飛奔。
沿着官道,一日間就已經遠離了蒼城的地界,到了一處密林之中。
望着眼前的密林,蒙金皺了皺眉,一日的奔波並沒有減弱他的警惕性,密林之中寂靜無聲卻隱含煞氣,對於他這種從小就在無間中廝混的暗探來說,那就好比和尚頭上的蝨子,顯目無比。
猶豫了一下,謹慎的心態讓他第一時間調轉了馬頭,向着另外一個方向奔去,對於如今的蒙金來說,平穩的前往冀城比什麼都重要。
“死老鼠,別想跑!”剛剛轉身,密林之中突然策馬奔出了數十人,身後的官道上也不知從哪跳出來了十幾人牢牢的封鎖住了蒙金的道路。
蒙金臉色大變,心中暗暗叫苦,他倒是不怕韓遂等其他涼州勢力的哨探攔他,但來人開口就叫死老鼠,顯然是知道自己隱藏最深的真實身份,而知道這個身份的勢力,除了自己人以外,也就只有那宛如幽魂的一脈了。
果然,隨着衆人牢牢的圍住了自己以後,領頭出現了三個熟悉無比的面孔。
“子鼠,好久不見!”領頭一個身穿紅衣,滿臉疤痕的人策馬走出,揚起手中的戰刀,直直的指着蒙金平靜說道。雖然音調平緩,但是疤痕臉雙眸中那徹骨的恨意,還是讓人爲之一震。
“前漢已亡,如今漢庭說是劉漢的後裔,但是真實情況是怎麼回事,大家心中自然清楚,更何況堪堪兩百年了,當今漢庭歷代的帝皇又何曾認可過汝等,汝等不過是和我們一樣的孤魂野鬼罷了,又何必如此窮追不捨?”心中清楚今日必然無法輕了的蒙金,神色不變,一邊左右打量着,一邊以言語拖延着時間。
“呵呵!想不到號稱千面子鼠的黑冰臺頭號暗探也會有如此天真的一面,吾等固然無家可歸,但是陛下的恩典吾等卻從未忘卻,陛下說要殺絕你贏氏,滅掉黑冰臺,那就算只剩下一個繡衣吏,吾等也要和汝等不死不休。
你以爲誰都和汝等一樣,盡是一些數典忘宗之輩,在哪瘋女人的帶領下,號稱贏氏屏障的黑冰臺,反而快要滅盡贏氏嫡系王族了吧!”聽了蒙金的話,不等疤面說話,另外一名陰沉着臉的騎馬者,陰惻惻的笑道。
“找死!”聽到陰沉臉的戲謔,蒙金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往日僞裝的姿態徹底蛻去,深邃的雙眸中閃過冰冷的寒芒,平靜的嘴角緩緩揚起了一絲嗜血的弧度。
只見他猛地大喝一聲,身形化影拔劍急速的向着開口的騎馬者刺去。
“噗!”
眨眼間,血痕閃現,隨着蒙金回到馬背之上,開口的騎馬者喉間已然往外噴涌着猩紅的鮮血。
“殺!”繡衣吏衆人臉色齊齊一變,大喝出聲,同時向着蒙金圍攏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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