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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山地處咸陽東南二三十里處,可以算是咸陽城的邊緣,並不屬於中心地帶。
前漢繡衣吏之所以駐紮在這裡,除了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以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經過了長達百年的探索,他們逐漸摸索到了黑冰臺老巢的位置,基本可以確定是位於咸陽之地。雖然仍然沒有找到具體的位置所在,但是卻也有了一二線索,故此在當今漢庭暗中的推動下,就此在這咸陽城東南的山中紮下了根基。
因爲建造在山陵之上,所以通往繡衣吏老巢的路其實並不是那麼的方便,只有東北方向有着一條山路,其餘之地則皆是懸崖峭壁,而且山路周圍全都是密林,隱秘非常。而此時入夜之後,這隱秘非常的石門山道之中,影影綽綽的閃現出了無數身着黑衣,手持短刃的人影,在這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好似融入了黑暗的鬼魅一般。
“怎麼樣了?”當前一人頭戴鐵斗笠,身子妖嬈,正是黑冰臺的首領嬴梓,擡起頭來,望着眼前漆黑的山路平靜開口。
“外沿的哨點都處理乾淨了!”聽到詢問,身側一名消瘦的漢子立刻上前拱手說道。
“嗯!”嬴梓點了點頭,神色不變平靜的說道:“動手,一個不留!”
“諾!”衆人同時點了點頭,瞬間化作無數暗影飛速的融入黑暗之中。
血流成河,鮮血漫漫。
隨着嬴梓的命令下達,片刻之後,寧靜的石門山上就響起了無數沖天的慘叫聲,嬴梓並沒有選擇暗殺,反而選擇了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碾壓。
數以百計的精銳黑冰衛在除了蒙金以外的生肖首席的帶領下,以前所未有的效率瘋狂的殺戮着眼前的一切活物,無數兵器劃過肉體的聲音滲人心扉,猩紅鮮血噴撒出來的溫熱,將自從嬴梓繼位後就壓抑在地底的黑冰衛刺激的更爲瘋狂。
嬴梓緩緩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嗅了一口,感受着空氣中散發着的那股濃烈殺機和瘋狂血氣,漫天的血霧逐漸讓她清幽的雙眸變得血紅,但是理智卻是在瘋狂的壓抑着心中的殺機。
嬴梓很早就已經知道,自己和別的女人不一樣,甚至和大部分的人都不一樣,從有記憶以來,她對於一切血腥都有着異於常人的興奮,每當看到被撕裂到鮮血淋淋的肉體的時候,她的內心中就充滿了無與倫比的暴虐與滿足。
她不知道自己的這種狀態到底是對還是錯,但是當她掌握了黑冰臺以後,特別是掌握了黑冰臺禁典中的武道以後,她就明白殺戮與血腥就是自己先天註定的道路。
步步鮮血凝道途。
曾經有人讓她放棄武道,以免殺戮過重,從而被殺機迷失心志,無法自拔,她也同意了。但是隨着贏家前任家主親手將她送入黑冰臺這個存在於暗中暴力機構後,她就明白,今生,唯殺而已。
而此時的前漢繡衣吏老巢之中,就在嬴梓慢慢向前行走的時候,丑牛等精銳已經殺到了大殿之中。
“都給我住手!”大殿之內,隨着丑牛的身影閃現,一頭霧水的前漢繡衣吏首領終於明白了今夜的對手是誰,愣愣的望着眼前宛如修羅場一般的老巢,大聲吼道。
聽到聲音,殘餘無幾的繡衣吏強行逼退了眼前的黑冰臺暗衛,瞬間回到了首領的跟前,充滿恨意的望着眼前龐大的黑冰衛。
“你們一直都在隱藏實力?”一片寂靜中,前漢繡衣吏首領喃喃的問道,隨即不等丑牛回答,有喃喃說道:“原來我們在你們眼中,一直都只不過是一羣幫你們隱藏實力的小丑!”
“爲什麼停手?”這時首殿大門忽然被推開,血腥的夜色下,嬴梓步步血蓮,慢慢的踏了進來,清脆的聲音靜靜的迴盪在大殿之中,在這修羅場一般的夜色襯托下,一切都顯得無比的詭異與肅殺!
在看到嬴梓的那一瞬間,前漢繡衣吏首領臉上的表情瞬間發生了一絲驚愕,“女人?”
嬴梓漠然的看了繡衣吏首領一眼,搖了搖頭隨即又看向丑牛等人說道:“爲什麼停手?”
“呃……”聽到詢問,一衆黑冰衛對視了一眼,身影閃動,瞬間撲向了殘餘的繡衣吏。
“噗噗!”
金鐵交鳴,鮮血飛濺,轉眼間繡衣吏首領身邊就又倒下了七八具屍體。
“慢點!”繡衣吏首領一刀攔住了丑牛的進攻,連聲怒吼道,“今日吾等死無全屍,汝身爲黑冰臺首領,可敢與某一戰!”
“有趣!”嬴梓冷冷一笑,“沒想到繡衣吏的首領竟然如此的幼稚,單挑對戰?你當我們是什麼?軍中大將?”
話音落下,藉着丑牛等黑冰衛聆聽嬴梓話語的間隙,繡衣吏首領身影閃動,瞬間從包圍中閃出身來,猛地一刀劈向了嬴梓。
刀勢如山,厚重無比。
在渾厚的罡氣加持下,繡衣吏首領的大刀彷彿奔涌的洪流一般,帶着前所未有的龐大氣勢,瞬間就牢牢鎖定住了嬴梓的一切動態。
嬴梓絕美的嬌顏上露出了一絲冷冷的笑意,右手一動,一柄詭異宛若琉璃一般的短刀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短刀斬出,猩紅色的詭異罡氣在刀身上凝聚,狠狠的攔在了繡衣吏首領的大刀前面。
“轟!”
一聲巨響,宛若雷霆。
轟然在衆人的耳邊爆發出來,嬴梓嬌柔的身軀紋絲不動,反而是繡衣吏首領魁梧的身子連連後退,被罡氣撞擊的巨大力量震飛了數十米的距離,狠狠的撞在了大殿中的柱子之上,發出一聲悶哼。
“噗噗!”
此時丑牛等人也已經解決掉了所有繡衣吏的殘黨,臉色難看的圍攏過來,畢竟繡衣吏首領是在他們的圍攏中逃出並攻擊了嬴梓。
“退下!”嬴梓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腕,心中忍耐良久的嗜血殺機隨着這一刀一劍的撞擊轟然爆發,冷冷的喝退了一衆黑冰衛,沖天的煞氣盈滿嬌軀。
罡氣爆發,短刀縱橫,帶着無邊的氣勢狠狠的劈向了重新站起的繡衣吏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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