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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末將請戰!”
剛剛退回隊列的馬超,突然聽到耳邊郭嘉爲其說話的聲音,一時忍不住側目看去,望着郭嘉含笑而立的身影,連忙帶着身後的龐德和馬岱對他行了一禮,隨即躬身邁出隊列,目露期待的對着贏子戈恭聲叫道。
“這........”望着幾人的動作,案桌後面的嬴子戈微不可查的翹了翹嘴角,隨即皺起眉頭,故作爲難的搖搖頭說道:“孟起,雖然軍師如此說了,但是在孤心中,汝並非此次大戰先鋒的最佳人選。
誠然,你無論個人勇武還是對騎兵戰法的應用,乃至目前在大軍裡的威望,都應該是不二人選。
但是,你對於韓遂的恨意卻是孤心中最大的顧慮!戰場之上,軍令如山。你若是因爲對韓遂的恨意,而做出了某些不理智的行爲,觸犯了軍法。到那時,你說是讓孤處理還是不處理?
處理了,孤可捨不得你這員大將。但要是不處理,那又置吾大軍軍令於何處?又置軍法於何處?到那時,孤又有何面目再統領這數萬大軍?”
躬身等待的馬超,隨着嬴子戈的敘述,臉色是越來越蒼白,因爲他知道,嬴子戈的顧慮都是應有的。
雖然馬超自覺在馬騰死後,他的性子已然改變了不少,也成熟了很多,但是他卻沒法用這些去說服嬴子戈,因爲就在前段時間,原本可以從金城下輕鬆撤走的馬家鐵騎,就因爲他的選擇而損失慘重。
雖然在哪一戰中,他先是槍挑閻行,隨後又強勢的擊潰了韓遂一萬精騎,但是三萬馬家鐵騎,也整整在金城前留下一萬三千有餘的屍骨。
而這全都是因爲韓遂的出現,是因爲他馬超心中的恨意和衝動而付出的代價。
就是到了今天,他都能清楚的記着,那些爲了讓他帶領大軍衝出包圍而毅然轉身的馬家親軍,記着那上千名弟兄的血海深仇。
“主公!”
就在馬超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頂點,心中也黯然傷神,準備開口放棄的時候。
一直在旁邊等候的郭嘉突然開口說道:“孟起將軍雖然在金城下的選擇有待商榷,但是卻也不能完全否定。
無論是擊殺韓遂大將閻行,還是此後擊潰一萬韓家精騎,乃至在最後緊要關頭,放棄擊殺韓遂的機會,而去爲馬家鐵騎殺出一條生路的舉動,嘉認爲都能體現出孟起將軍的成長。
所以,嘉還是那個想法,孟起將軍是此次大戰先鋒的不二人選,還請主公決斷!”
“軍師!”臉色蒼白的馬超聽到郭嘉的再次開口,以及話語中對他的賞識與認可,一時忍不住心神激盪,看向郭嘉的神色也是充滿了感激。
時刻注意着馬超的嬴子戈一看火候差不多了,當即開口說道:“既然軍師再三替你說話,那此次出征,孤就給你一個擔任先鋒的機會。
只不過,你必須答應孤一個條件,大戰中,必須嚴守軍師給你下達的每一條命令,哪怕你下一刻就能將韓遂老賊刺於槍下,但只要軍師讓你撤兵,你也必須毫不猶豫的執行。
當然,孤也說過,韓遂老賊的人頭,孤一定會讓你拿去祭奠壽成公,這點你不用擔心。
現在,你告訴孤能不能做到?”
“這......”聽到了嬴子戈的要求,馬超的臉上像開了染坊一般,變化莫測,低頭沉思良久,方纔擡頭望了望身旁含笑而立的郭嘉,暗下決心,虎目中閃過一絲堅毅,對着嬴子戈重重的點了點頭,沉聲應道:“主公,孟起願立下軍令狀!”
“好!既然如此,那此次大戰,就孤依軍師說的,由你來擔任先鋒!”
看到馬超的神色,嬴子戈點了點頭,心中清楚這次的安排算是沒有白費,緊跟着卻是看向了另一邊的龐德,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令明,你就依然在旁幫孟起壓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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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主公!”聽到嬴子戈開口應允,馬超當即一臉興奮的抱拳吼道,隨即又站起來對着一邊含笑而立的郭嘉說道:“也謝謝軍師的認可,孟起銘記在心!”
“諾!”龐德則是穩重的上前拱手應道。
其實此次出征的人選,嬴子戈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和郭嘉商談過了,而馬超也的確就如郭嘉方纔所說,是他們心中大軍先鋒的不二人選。
今日之所以還要上演安排這麼一出,卻是嬴子戈爲了預防在上了戰場後,馬超因爲心中恨意的爆發而忽視了郭嘉的命令,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爲,從而導致戰場上意外的發生。
故此,就需要先在馬超心中替郭嘉立下恩德,以此來提醒馬超,他之所以能有這次擔任大軍先鋒的機會,全靠的是郭嘉對他的信任,是郭嘉一而再再而三給他爭取過來的,要讓馬超學會壓制自己的恨意,控制住自己的行爲,並嚴守郭嘉的命令。
以恩縛恨。
這也是嬴子戈短時間內能想到的最好方式,方法並不算高明,但是隻要有效果就成。
對於嬴子戈來說,安排好了馬超的事,這次大戰前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一半,至於接下里的那一半,那就看郭嘉的了。
畢竟無論是大軍規劃行軍路線,計算謀劃攻擊方法,甚至就是後勤輜重的安排,他都自認是比不上郭嘉的。
更何況,作爲一個主公,要是啥事都操心,啥事都做,那還要屬下幹啥,他還何必費盡心機的招攬復生名臣大將,而且一定要死皮賴臉的將郭嘉給帶過來。
“好了,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案桌後面,嬴子戈微微一笑,看向郭嘉說道:”奉孝!那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孤有點乏了,就先回去歇着了!”
神色平靜的對着郭嘉交代了一聲後,嬴子戈不做停留的轉身就走,片刻間就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呃?走了?!”
郭嘉神色呆滯的看着突然消失在眼前的嬴子戈,滿臉迷茫。
“昨天晚上不是說好了,某隻要配合您處理好馬超,接下來的事情安排都由您自己來負責,這怎麼突然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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