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刀,一馬!
急匆匆入山的劉備、張飛呆了,呆呆地看着那個從山中出來的孤單身影。
下一刻,兩人被身影身上的猩紅刺醒,急忙跑上前去。
“二弟!”
“大哥,不辱使命。”
關羽勉強的笑了笑,身體倒下,如山傾!
“方士,柳琛,快來,不惜一切代價,爲我二弟定製丹藥。
不惜一切代價救醒他!”
柳琛連忙跑過來,一看關羽情況臉色頓時就變了。
“關將軍右腿粉碎性骨折,肋骨只有一根完好,斷裂的肋骨戳傷內臟,這....這....關將軍現在就是靠一口氣吊着。”
說完柳琛猛地看向劉備,直接說道。
“主公,關將軍能撐到現在就是一個奇蹟。
他應該是突破先天,在臨死的關頭重煉本源,以此續命,按照正常情況,突破先天的時候脫胎換骨,本源重煉身體,哪怕再嚴重的傷,只要沒死就可以全部恢復,不留下絲毫暗傷。”
先天!
劉備一震,但隨即臉色又變了,到底是什麼樣的戰鬥能讓先天的二弟都如此狼狽。
“那怎麼會這樣?”
“主公,關將軍恐怕是將第一股本源,本來是用來重煉身體的本源消耗了,一口氣傾泄出去,導致現在本源虧空,重煉身體更是被強行打斷,能撐到現在....真的是一個奇蹟。”
伴隨着探查的深入,柳琛漸漸也大致覆盤出當時的情況。
“那要怎麼救?”
劉備壓下心中的急切,冷靜的問道,而說話間柳琛往關羽嘴裡塞進幾枚丹藥,並在他身上貼了幾張符隸。
“沒辦法,想要救關將軍,必須補充他那一口虧空的本源,然後引導本源去重煉身體,可我們營地裡的先天之精沒有這種類型的。
要麼就不適合煉丹,要麼就是力量太沖,以關將軍千瘡百孔的本源海洋根本無法接受,直接會虛不受補,不治而亡。”
“煉丹不能使藥性溫和下來嗎?”
劉備雙手緊緊抓着柳琛的肩膀,卻只見他搖了搖頭。
“煉丹的確有使藥性溫和的辦法,可現在沒有足夠的材料,煉丹真正擅長的還是激發藥性的力量,使得藥性效果加倍,除非......”
劉備聞言,雙眼緊緊盯着柳琛,就像是那溺水者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除非有龍髓,龍髓溫和,那怕沒有任何實力也可以少量服用,關將軍現在這種情況也可以使用。
而且龍髓是先天之精一類的物品,本身就有類似脫胎換骨的手段。
只要有少量龍髓,我就可以開爐煉丹,加上現有的一些材料爲關將軍定製一枚丹藥,助他完成踏足先天的最後一步。”
“龍髓......”
劉備終於明白柳琛在猶豫什麼了,衆所周知,龍髓爲寧安獨有。
或許其他地方還藏有龍髓,可在這麼緊急的情況下再去尋找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所以唯一可以得到龍髓的辦法就是去寧安、去向方凡.....求藥。
“三天時間,我最多可以拖三天時間,去掉熟悉藥性、準備煉藥的八個小時,也就是說,兩天之內必須求的龍髓。
否則就算是龍髓來了勉強將關將軍救活,那他也註定了一生不可再動兵戈,不可過渡用力。”
“我親自去求藥。”
劉備沒有猶豫,直接翻身上馬,就要出發,不過在走的時候被張飛拉住。
“三弟?”
“大哥,我去。”
張飛不等劉備說話就繼續說道。
“救人救急,我速度快,還有,我的身份也足夠去求藥。”
“可.....”
劉備還想說什麼,張飛直接出聲打斷。
“我知道是求藥,我會.....低聲下氣。”
劉備陷入了沉默,張飛的話在他耳邊久久迴盪,在看的時候,他已經消失在視野之內。
世人皆知關羽脾氣極傲,可張飛的高傲又何曾有少半分?可張飛的頭顱曾低過?
“冷鋒!”
“在。”
“搜索一切有關龍髓的消息,我要知道寧安羣臣裡哪些被賞賜了龍髓,我要知道其他領地、其他龍脈有沒有孕育龍髓,我要你不計任何代價帶回龍髓。”
“是!”
.........
太白峰營地,方凡和唐賈軍站在高山上俯視秦嶺,忽然,方凡眉頭一皺。
“主公,怎麼了?”
“張飛來了,氣息沒有絲毫隱藏的意思,速度極快,不知道要幹什麼?”
“張飛?”
唐賈軍也有些疑惑。
“那我去看看?”
“嗯。”
.......
六號山谷,虛空裂縫前營地,張飛化作一道黑紅色的殘虹飛速朝着營地大門疾馳。
呼嘯而過帶起的勁風在地上刮出一條淺淺的溝壑,他的到來讓城牆上的士兵緊張起來,一個士兵甚至直接來到地脈符文弩車面前,拉弦瞄準。
“寧安營地,來者止步!”
一聲冷喝在城牆上響起,一架接一架地脈符文弩激活,一架又一架符文弩車弩箭上弦,盡數鎖定張飛。
張飛心頭如同架在火上灼燒,非常焦急,下意識的就像衝過去,可想到什麼,直接落在地上,剷出一道溝壑之後急停在營地大門前。
“中山張飛求見方凡,還....請小哥通報!”
“中山領主劉備三弟張飛?”
“是,事情緊急,還請小哥速速替我通報。”
張飛臉色焦急,在原地走來走去,拳頭捏的很緊。
“好,入城驗證身份,稍等片刻,這就去通報。
速度不要太快,以免造成誤會。”
城門守將低聲對旁邊的小兵說了些什麼,準備下城牆驗證身份,城牆上的弩車依舊沒有絲毫放鬆。
燕人張翼德,名聲太大,不敢有絲毫鬆懈。
而就在此時,後面一人走來,輕聲說道。
“不用驗證了,隨我出去迎接。”
手將一驚,回頭看清來人後立馬行禮。
“見過唐秘書。”
“不比多禮,走吧,隨我出去迎接張飛。”
“這真是張飛?
我怎麼感覺脾氣不對啊,那麼急還耐得住性子,乖乖的和我們走程序,按正常脾氣不應該是怒砸城牆嗎?”
唐賈軍聞言笑了笑。
“這的確是張飛,但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出去見上一見便知道了。”
嘎吱~
城門升起、落下、拉開,三層城牆同時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