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
公孫瓚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似乎在末世降臨不久的時候曹操的領地就被方凡攻破，曹操落荒而逃。
再後來曹操帶領殘步集體轉職特殊兵種摸金校尉，一路挖墳掘墓，聲名狼藉，而後更是在發掘始皇陵的時候被方凡發現，追殺，這才引出始皇陵小世界。
後在小世界中通過空間通道從方凡手中逃離，離開之前徹底打開空間通道，開放小世界，讓諸多領地享受小世界的饕餮盛宴。
這樣一想，曹操的確是和方凡有這深仇大恨，不過.......
公孫瓚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哼，叫你一句騎都尉是擡舉你，怎麼，不做那挖墳掘墓的絕後勾當，又變成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此路只能漢人過，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打哪來滾哪去！”
公孫瓚一聲厲喝，語氣中滿是輕蔑。
“公孫伯圭，你是打算一點情面都不給了嗎？”
靈魂波動泛出，在公孫瓚腦海裡響起曹操略微有些沙啞、冰冷的聲音。
“情面？”
公孫瓚冷哼一聲，輕蔑道。
“我的情面是給漢人留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些日子在草原上肆意屠殺牧民的蠻子應當是你的人吧？
和蠻子同流合污，又變得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又是幹那挖墳掘墓的下賤之人。
你有何資格讓我公孫伯圭給你面子。”
“找死！”
沙啞而又冰冷的聲音在公孫瓚腦海中響起，白骨王座上的曹操猛地起身，從脊椎骨上抽出一把纖細骨劍，直接含憤站下。
一道死灰色的劍氣破空而來，說過之處草木盡數枯萎，散發出一股死亡的氣息。
“哼，不退那我們就戰場上見真章。”
公孫瓚狂傲道，直接無視破空而來的劍氣，調轉馬頭。
以他爲首的白馬義從瞬間從極靜變極動，瞬間就爆發出估計極速，劍氣劈在地上，留下一道劍痕，上面附着一絲絲死灰色氣息，將劍痕旁邊的雜草盡數枯萎，就連泥土都有些腐蝕的痕跡。
不過威力再強落空也無濟於事，轉眼白馬義從就已經消失在地平線上，只有公孫瓚冷冷的聲音在草原上回蕩。
“調兵，迎戰！”
“請主公下令，屬下願戰！”
夏侯淵單膝跪在白骨王座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或許是因爲接觸亡靈太多，被死氣侵蝕，他現在的臉色也變得病態的蒼白。
不過他自己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只感覺自己充滿了力量，感覺自己越發強大。
“妙才，公孫伯圭還無需你動手。
你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將亡靈訓練成軍。
公孫伯圭雖強，但比起方凡來說還是差的太遠。
如果公孫伯圭我們都要全力以赴的話，那我們是不可能撼動寧安，誅殺方凡的。
而要是你這邊失敗了，那我們就算是越過了公孫瓚也不可能是寧安軍團的對手。”
曹操沙啞的聲音在夏侯淵腦海中迴盪，而他聞言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低聲喝道。
“是，定不負主公所託！”
夏侯淵離去，曹操端坐在白骨王座上眺望遠方，眼神變得無比深邃。
“全軍出擊！”
強悍的靈魂波動擴散出去，原本停滯的亡靈海洋頓時沸騰起來，一股股死氣從亡靈身上飛出，伴隨着它們一絲跳動的靈魂火焰在上空匯聚，糾纏。
不過轉眼間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擡頭看去，死氣和靈魂之火的組合糾纏了無數天地靈氣在上空形成厚重的死氣陰雲。
在死氣陰雲下，只要被曹操視爲敵人就會被死氣陰雲壓制。
和軍魂煞雲的效果雷同，除非擁有足以破壞規則的強悍力量，否則任何人在死氣陰雲的籠罩下都會被剝奪外放靈力的權利。
一切外放的靈力都會被死氣陰雲剝奪、壓制，無法使用。
“人類有血氣、有煞氣，可組軍魂煞雲。
獸族有氣血、有煞氣，可組氣血煞雲。
亡靈一族有魂力、有死氣，可組死氣陰雲。”
曹操的靈魂波動在死氣陰雲下緩緩迴盪。
“方凡，待我亡靈軍團成型，將讓你付出代價，以償還我失去的一切。”
曹操沙啞的聲音久久迴盪，看似平靜的聲音中卻蘊含着無窮殺機，讓人如同墮入冰窖，渾身冰冷。
領地的破滅、郭嘉的死亡、被迫轉職摸金校尉後的侮辱罵名，還有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每一件事都在曹操心底刻上一道痕跡，至此曹操對方凡的仇恨已經不可平息，甚至對方凡的仇恨已經成爲曹操的來源。
在如此仇恨下，甚至就連曹操的意志都已經被扭曲，他從各種意義上來將都已經不算人類了，已然.....墮入深淵。
死氣陰雲成型之後就如同海洋一般向前推進，所過之處皆被死灰取代，失去了一切生機。
而陷入白骨海洋的變異獸盡數起身，化爲亡靈，成爲白骨海洋的一員，使得其規模繼續壯大，不曾停止。
白骨海洋後面，夏侯淵聽着曹操的聲音，捏緊拳頭，蒼白的臉上滿是堅毅和決然。
吾願同你一併墮入深淵，誓死追隨！
而就在呼倫貝爾大草原的另一端，較爲靠近大興安嶺的一處臨河平原上。
這裡有這一座堅城，城牆高而厚，明明是修建不久的新城牆卻顯得很破舊。
上面遍佈猙獰的牙印、爪印和一些炸裂性質的痕跡。
這道城牆已經遍佈傷痕，通體已經被血液浸溼，變得暗紅，化爲城牆最爲耀眼的勳章。
無數戰死的士兵、變異獸的意志附着在城牆上，讓這面特別的城牆變得越發堅硬。
而也讓城牆充滿煞氣，膽怯之人甚至不敢多看一眼，否則可能會被下破膽。
一個個眼神冷漠的士兵站在城牆上，他們身上穿的鎧甲上也遍佈傷痕，手中長戈的花紋中甚至有洗不掉的暗紅色血跡。
這是一支身經百戰的精銳士兵，而就在此時一條白線從天邊蔓延而來，當看見白線的時候就有幾個士兵動彈起來。
直接轉動絞盤，在白線臨近的時候城門已經升起。
面若寒霜的公孫瓚直接高速竄入城牆，回到自己的軍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