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現在是六月,天氣炎熱,曹純領着數百兵卒**着上身,站在激流之中,在汶水河底埋下無數木樁。
遇到深水處,曹純更是親自上陣,站在木筏上扶着木樁,激流衝擊着木樁,力量極大,也就是曹純這種級別的武將才能讓木樁保持穩定了。就算是曹純,爲了對抗激流強大的力量,也肌肉虯結,腮幫子鼓起老高。
“咚咚……”曹兵用大錘將木樁砸到河底,在上面綁上繩索、漁網、尖刀等物,這是防止兵卒下水破壞木樁的。衆所周知,河水下層暗流激『蕩』,水勢無常,木樁上的漁網繩索會掛着鋼刀來回舞動,兵卒在水下被纏上的後果可想而知。
最後曹純要做的就是用鐵索將木樁連起來,攔着河面。
手臂粗的鐵索能攔住大多數小型船隻,當然,事情沒有絕對的,甘寧也有辦法砸斷鐵索。
具體辦法是這樣的,在木筏頭放置一個炭爐,將鐵索燒紅燒軟,再用大鐵錘砸斷鐵索。但曹純並不懼怕這種破解方法,原因很簡單,用炭爐燒鐵索的方法太慢了,而且準備的時間也太長。
總體來說,就是甘寧和曹純見招拆招,圍着汶水浪費着人力物力,污染環境。
轉眼間過了午時,曹純終於在汶水之中做好了防禦工事,急匆匆的回來向曹『操』覆命,曹純非常清楚,帶兵渡河也是一個苦差事,曹『操』現在能用的武將不多,一個人必須要幹好幾個人的活。
見到曹純迴轉,曹『操』立即組織軍隊過河。
曹『操』的謀士都已經先行過河了,但人數太少,根本就不能再對岸建立一個堅固的據點。曹『操』 第 336 章 的軍陣,一步一步的走向夏侯惇的防線。
距離夏侯惇軍陣二十步,曹兵的弓箭手開始衝着河北兵卒潑灑箭雨,弓箭手並沒沒有統一的指揮,所以羽箭『亂』飛,猶如飛蝗。
高順和周倉前排的步兵立即舉起盾牌,抵擋飛『射』而來的羽箭,一時間“奪奪……”的箭矢入木聲絡不絕耳。
但除了前排的刀兵,後排的河北兵卒都是長槍兵,並沒有盾牌護身,隨着距離接近,曹軍的羽箭開始給河北兵卒帶來大量的傷亡,兵卒慘呼着倒在沙場上,但周倉和高順顯然早就有心理準備,隨即就指揮身後的兵卒填補空位。
兩軍相接,曹兵奮力刺出手中的長槍,河北兵卒則用盾牌頂在身前,死命向前推進,意圖擠退曹兵,同時用鋼刀在盾牌縫隙之間『亂』捅。
幾乎在眨眼之間,雙方的兵卒就倒下一層,鮮血在地上到處流淌。戰鬥一開始就陷入白熱化,兵卒傷亡人數直線上升。
夏侯惇騎着戰馬在防線之內往來奔跑,聲嘶力竭的呼喊兵卒抵抗,不時命令親兵砍殺逃跑的兵卒。
而高順依舊沒有指揮陷陣營動手,現在曹兵體力充足,並不是陷陣營出擊的最好時機,高順不想讓陷陣營傷亡太大。
隨着步兵交戰愈發慘烈,太史慈也按耐不住了,帶着一千騎呼嘯而出,正面直衝夏侯惇防線。
騎兵衝陣,聲勢駭人,滾滾的馬蹄聲震懾人心。
太史慈搶先動手,趙雲和高覽則冷眼旁觀,不是他們不想上去幫忙,關鍵是戰場太過狹隘,他們二人要是再領人動手,騎兵就沒有迂迴的空間了,實在是得不償失,甚至都有友軍相撞的危險,還不如車輪戰呢。
太史慈一動手,夏侯惇立即大喝一聲,命令軍陣弧頂之處的兵卒兩邊分開,給許褚留下出兵的缺口。
許褚也毫不猶豫的帶着一千騎兵迎戰太史慈,兩人都知道,此次交手絕對不會出現纏鬥的情況,所以都把馬速提到極致。
兩隊騎兵閃電般的撞擊在一起,各種各樣的聲音夾雜在一起,轟然而起,天空飄灑出一片腥風血雨,殘肢斷臂,兵刃鎧甲,漫天『亂』飛。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過,兩隊騎兵絞殺在一起,雙方的兵卒就就像下餃子一樣,一個接一個的掉落馬下。
幾個呼吸之間,兩隊騎兵對衝而過,太史慈和許褚毫不猶豫的調轉馬頭,再次衝擊。又是一陣人馬嘈雜之聲,寒光閃閃,腥風血雨掠過,太史慈和許褚回到各自的軍陣之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兩個人身上都是鮮血淋漓,鎧甲上沾滿了碎肉。
戰場中間像被絞肉機犁過一樣,到處都是人馬殘骸,森森血肉,一片赤紅之『色』,也不知有多少兵卒慘死在這一輪衝殺之下。
不等許褚回過氣來,趙雲帶着一千騎兵越陣而出,再次衝擊夏侯惇的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