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你還怕公子讓你打一輩子的光棍告訴你,公子前些日子可是跟我說過了,不過嘛就是不能跟你說,誰讓你小子嘴大,最容易漏事”孟廣美逗了陳忠兩句之後,回過了頭,望向那不遠處,一位身量甚高,體態雄健的女刀婢。“嗯,記得阿爹說過,屁股大的女人最好生養”孟廣美也是一臉猥瑣的表情,幸好現如今天色已晚,不然,若上那兩百刀婢,甭說是光孟廣美與陳忠,便是拉那五十家將全出來,也只有抱頭鼠竄的份,沒辦法,誰讓對方是女人,再說了,公子爺可是交待過的,喜歡這些女子,就得用正大光名的手段去泡,泡這個字,據傳乃是公子所發明,寓意便是泡妞如泡菜,都得慢慢來,急不得。
朦朧之中,薄被裡兩個氣喘吁吁的肉體終於停止了動彈,孫尚香全身酥軟地任由陳祗將自己攬在了懷裡,不着寸縷的嬌軀上布着些猶如桃瓣一般的紅痕,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地順着陳祗那俊郎的臉龐線條撫摸着,軟軟柔媚的在陳祗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祗郎,你可想好怎麼離開沒有”
陳祗的手仍舊在把玩着孫尚香那彈性驚人的玉兔紅睛,臉上掛着滿不在乎的神色:“呵呵,區區小事爾,何足掛齒。”
孫尚香低吟了一聲,挪開了陳祗那隻作惡的手嗔道:“祗郎,妾身可跟您說的是正事呢。”
陳祗嘿嘿一笑,挑了挑眉頭。藉着那淡淡的月光,看着孫尚香那月色之上,顯得皎潔地額頭,下意識地親了一口:“爲夫省得,明日,夫人自需如此”
孫尚香聽得陳祗之言,半晌無語:“祗郎,這真的有用妾身那樣的話莫非祗郎是欲拖延時日不成”
陳祗搖了搖頭,嘿然笑道:“非也。這可是你二哥的地盤,時間拖得越久,對爲夫我的脫身大計是越加不利。”聽到了陳祗這話,孫尚香不由得大急,翻起了身。壓在了陳祗的身上,兩團棉軟,壓得陳祗竟然有種喘不過去來的感覺。紅脣在那淡淡的月色之下,卻份外的妖豔:“祗郎那你讓妾身如此又有何用”
“嘿嘿,夫人哪,你只管照爲夫之言行事便是,其他地,一切聽爲夫吩咐,記住了。要裝得神色俱佳,此乃表演的要訣。”陳祗雙手從孫尚香那隻堪一握的纖腰緩緩下移,撫在了那豐盈挺翹的臀部之上,滑膩而又嗯,孫尚香已然感覺到了陳祗的異樣,不由得低呼了一聲,正欲逃開,陳祗哪會讓到嘴地肉就這麼飛了
“隊伍怎麼不走了”領着一百騎軍在前邊開路的周善向着那正朝着這邊跑來的健卒喝道。那健卒趕緊稟報道:“是小姐的車駕停了。原本在後隊的陳公子也趕到了小姐的車駕處,似乎出了什麼事。”
周善聞言不禁一愣,勒馬頭轉了過來,立即打馬向着隊伍中段行去,不多時,趕到了孫尚香車駕所在。卻聽到了那四簾垂閉的車駕裡傳來了咳嗽聲。不多時,裡邊傳出來了陳祗的聲音:“夫人勿憂。不過是些許風寒,再忍一忍。”
陳祗帶着笑臉從那車駕裡挑簾而出之後,面色已然帶着了一絲陰沉,看到周善已然下馬步到了車駕跟前,向陳祗詢問。陳祗笑了笑道:“無妨,小姐不過是小恙,周都尉。還是直接起行吧。”嘴裡邊如此說着。不過擔憂的目光還是回看了車駕一眼。
待離車駕遠些,陳祗這才向那周善言道:“內人怕是受了臨夜風寒。不知武進可有藥坊或是醫館”
周善微微一呆,掃了一眼身後邊地屯長,一位屯長大步踏出:“陳公子放心,武進乃我江東水師重地,自然有醫館。”
陳祗鬆了口氣:“有就好,待到了武進,祗得親自去給內人抓藥。”
“不勞陳公子費心,抓藥這等小事,還是交給我等去做便是。”周善邊上的一位軍司馬站了出來笑答道。陳祗聽得此言,不由得面色一沉,回頭掃了那軍司馬一眼:“汝對內人之病情可有了解”
那軍司馬不由得一愣,掃了一眼身畔的周善,大着膽子道:“方纔公子不是說受了風寒嗎”
“是受了風寒,不過,練武之人一向身體健碩,受了風寒,更是不易治癒,況且,汝懂醫術否汝可知症見咳嗽、咯吐清稀白痰需要增減何藥,汝又知手足厥冷,頭眩心悸當需忌可藥物”陳祗一連竄的醫藥名詞把這一羣江東健卒給炸得東歪西倒。
半晌,周善才抹着額頭的冷汗強笑道:“公子莫怪,我等也是關切小姐的病,有些妄言了。”
這時,陳祗很是從善如流地恢復了一臉寬仁,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諸位勿怪,祗心憂夫人之病症,故爾有些失態了,不過,取藥之事,還是由祗陪內人親往。”
“那是自然,久聞陳公子乃世之名醫,便是我江東諸位名醫亦贊公子之醫術天下無匹。”周善趕緊拍馬屁道。
不過這話確實也沒說錯,陳祗這江東這些日子,可不光是吃喝玩樂,結交朋友,還替不少人治病,其中多爲江東權貴,而那些江東名醫聽聞陳祗之名,亦曾從各地前來吳郡拜會了陳祗,在一塊揣摸交流醫術,皆是帶着滿足與敬意,揣着陳祗所贈的整箱醫術,離開了吳郡而去,便曾有人詢問其中一位名醫與陳祗,二人醫術之高下,那位名醫只留下了“陳奉孝醫術天下無匹,醫德更爲世之楷模,某不及多矣”這段佳評之後,飄然而去。
而陳祗,亦然從那些江東名醫的手中,得到了他們各自地行醫技巧和對於用藥的看法及判斷,亦使得陳祗在醫術上獲得了進益,當然,最讓陳祗興奮的還是自己又獲得了更多的醫聞理念和知識,還有好些古方,使得陳祗能夠收錄到大量的古代方劑。
聽到了周善之語,陳祗淡淡一笑,謙虛了一番之後才言道:“如此,就勞煩周都尉繼續領隊前行便是。祗就留於車駕之中,陪伴內人了。”
看到陳祗回到了車駕之中,周善鬆了口氣,狠狠地瞪了方纔那個亂說話軍司馬一眼,回身縱馬往前行去,不多時,整個隊伍又緩緩前行。“咳咳咳嘻嘻。”孫尚香愜意地躺在陳祗的懷中,時不時假咳一番,眉開眼笑,臉含春情,哪有半分病容。
“我的姑奶奶,麻煩你咳得專一一點,要摻入感情”陳祗一本正經地教着這漂亮妞學習演戲。孫尚香上眯着眼兒,擺出了一副病若遊絲之態,又輕咳了兩聲,陳祗看得心中一蕩。在她嫩滑地香腮上香了一口:“美人,演的不錯,不過要記住,一會兒到了武進,切不許再笑了,不然,叫人瞧出了破綻,小心爲夫家法無情。”
聽得陳祗又要拿家法來嚇唬自己,想起了昨天夜裡的荒唐,孫尚香滿臉蛋盡是醉人的酡紅,嬌中帶嗔地瞪了陳祗一眼:“壞人作死呢”
“看來,爲夫的本事還真沒使全,待那日汝喚爲夫一聲好人,神功方可大成嘿嘿嘿。”陳祗厚皮實臉地跟孫尚香調笑道。
車駕之外,護着車駕前行的刀婢們與陳府家將一個二個面容肅正,將那護送的江東健卒遠遠隔在前後兩端,而那孫嫣這個貼身女婢目前客竄車駕地馭手,支着耳朵聽着公子與小姐地打情罵俏,滿腦袋裡邊盡是疑惑,實在是搞不明白公子的本事跟小姐喚他好人壞人能有什麼關係。
晃晃悠悠,患了風寒,仍舊眉目如畫,嬌聲鶯語地孫尚香與陳祗一塊膩在車駕之上,直至黃昏時分,這纔到達了武進縣。
自然,小姐的病乃是第一要務,周善令其他人安排一干人等住宿,自己親自領騎軍一百,護送陳祗等人往武進縣的醫館。到得醫館門前,陳祗小心翼翼地扶着臉上微白,兩頰潮紅,嬌倦庸懶的孫尚香步入了那家武進縣唯一的醫館之中。
坐堂之醫者,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卻長着連鬢的絡腮須,正在診治爲最後一位病患調寫處方之時,聽得腳步之聲,甫一擡首,看清來人之後,不由得一愣,便是連手中的管筆上的墨汁濺在那白紙上亦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