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還是沒有達到郭嘉的理想狀態:“何必異日呢,我思念主公如飛鳥望林,希望程大人能理解,讓我早日回到主公身邊。”
這次程玉可就怎麼也不讓步了:“這可不行,奉孝先生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如果此時車馬勞頓,萬一有點什麼問題,又讓我如何自處。請先生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了送您回去,就絕對不會反悔,只要先生安心養病,等您的身體允許,我就派人將您送回到兗州。”
然後在任憑郭嘉說什麼,程玉就是充耳不聞,郭嘉無奈,只得繼續養病。
不過病這東西,總是有個盼頭的,雖然沒有好,也不過是月餘,郭嘉的身體就已經快恢復到生病之前的樣子,又一次提出了希望回到曹操身邊。
程玉沒有什麼藉口,也知道什麼藉口也不能永遠的留郭嘉在自己的身邊,只好先忍痛將郭嘉寄存到曹操那裡。
程玉手下的人對郭嘉的名聲還是聽過很多的,雖然程玉爲他大費周章,也沒有誰提出什麼意見來,但是一聽說要放他回去,程玉手下的幾個軍師都紛紛勸說要將他扣押。
就算對曹操沒有什麼威嚇作用,就算郭嘉不會因此投降,但至少這也算削弱了曹操的一分實力,不過程玉對收服郭嘉這個想法早就抱定了決心,即使衆人百般反對,他也決定要送郭嘉回去,衆人無奈只得接受這個現實。
等將郭嘉的車輛送出了徐州城境界,到了應該分手的時候,程玉還是怕郭嘉忘記,又一次提醒他:“希望將來奉孝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情。”
郭嘉感到又好氣又好笑,但也知道程玉怕是真心只能回答:“如果您真的能做到我要求的話,在下自然會遵守諾言,爲大人效犬馬之勞。”
有這句話,程玉徹底放心了,有軍士在一邊準備好了酒,程玉舉杯爲郭嘉餞行過後,才目送載有郭嘉的車馬遠遠的離開了自己。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讓將郭嘉捉住,其實生擒郭嘉的難度並不比勸降他小多少,不過這樣總是一個確實的希望,比勸降這種渺茫的東西強多了,更重要的事,這是自己對郭嘉的尊重,就跟自己反覆釋放審配一樣,對這些人才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讓他們的心中對你有感激佩服。
說來,自己有好久沒有去看審配了,自從郭嘉被接到徐州來以後,自己每天都忙着他的問題,竟然將另外一個重要人物忘記了。今天既然想起來,就過去看望一下他,希望他現在能想通了吧。
記得自己對郭嘉說過的那番安定天下的話,也曾經對審配說過。不過當時的他正沉浸在對袁紹去世的悲痛之中,不知道這些天他的心情好了一點沒有。
等一見到審配,他的情緒似乎有點波動,神色變幻了好久,沒有開口,卻先“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程將軍,您的話我考慮了好久,是我太愚頑了,本以爲程將軍已經放棄我這個罪人,卻沒有想到您還會來見我,我已經決心,如果程將軍有心爲蒼生造福的話,我願意爲您略盡綿力。”
要說審配這樣一個忠臣怎麼會投降的這麼容易?其實這次投降一點也不容易了,算上這次,程玉已經擒過他三回了,如果袁紹不死的話,恐怕說出花來也難以讓審配歸降,不過袁紹已經歸西,加上程玉所說的名留青史確實對一個文人來說很有吸引力,終於審配還是決定歸降。
雖然郭嘉最終還是走掉了,但有審配這樣一個安慰也使程玉的心情好了不少,以後的事情就和每次收降文武重臣一樣,又是安慰又是吹捧,我都看不過眼,不說也罷。
這次郭嘉再回去的時候,可就沒有來時趕路那麼急了,畢竟現在他的身體狀況還不允許,雖然程玉已經將治療他病的藥方交給了他,但這只不過是藥而已,治病不治命,如果再出點問題,手下的人可不敢擔干係,因而無論在徐州或是在兗州,郭嘉的車駕一直都是緩緩而行。
曹操一直在爲郭嘉的事情鬱悶,連進攻幽州的事情都放緩了下來,聽說郭嘉又安全的回到自己的地盤上,馬上就有有了精神,不過此時的他也不敢讓郭嘉再這麼長途奔波,於是讓郭嘉在東郡休息即可。這兗州本是曹操的大本營,東郡就是兗州的州治,曹操留他在此,暫時還是比較放心的,畢竟在兗州之前還有東平山陽任城等地作爲緩衝,沒有理由程玉那麼快就打過來,何況他還要考慮與自己交惡的後果。
現在朝廷還是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如果程玉敢和自己開戰的話,大不了把他也變成朝廷的叛逆,名不正言不順,看他還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