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亂七八糟的聯軍正在集結的時候,程玉已經吹到了塞外涼爽的風,難怪塞外的人大多豪爽而開朗,每天看着如畫的草原,吹着這樣舒服的風,又不需要去勾心鬥角,人想不簡單一點都不成,不過他就想不明白,爲什麼草原上的異族總在嚮往中原的繁華呢?在自己看來,中原與這裡的差距似乎也不大,如果真的只從生活角度考慮的話,恐怕這裡較中原更讓自己神往。
想到這裡,程玉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無瑕,也許真的如過去人理想中那樣與心愛的人攜手歸隱塞外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突然間程玉警醒過來,自己怎麼又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歸隱不歸隱的事情不應該是現在想的吧,自己還是先想一想去怎樣結束這個亂世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他剛提起精神,突然陪侍在他身邊的田疇縱馬到程玉身邊對他說:“主公,樓班單于來了。”
程玉往他所說的方向望去,只見一片馬隊由草原深處奔來,等離的近一點,大概可以看清來人的面部,最前面的兩匹馬,其中一個是年輕人,大約也就二十多,面目消瘦陰沉,身上傳着草原貴族常穿的貂裘服飾。另外一匹馬上是老朋友踏頓,在草原上能與踏頓並駕齊驅的只有烏丸名義上的最高頭領樓班了。
等馬靠的更近了一點,田疇首先迎了下去,跳下馬到樓班蹋頓等人身前,說了些什麼,大概是介紹一下程玉,蹋頓也由馬上跳了下來,樓班卻在馬上沒有動,身後的其他人大多從馬上下來,衆人一起緩緩來到程玉的馬前,田疇喊道:“烏丸單于樓班攜手下人衆求見漢大司馬程大人。”
這些不過是一些繁文縟節,就算說不見兩個人都已經能看到彼此的面孔了,程玉也是淡淡的一笑說:“請。”
蹋頓聽到請字跑到程玉的面前,對程玉說:“大司馬單于,你總算來了,聽說你要討伐公孫度那個狗賊,我特地回到了烏丸人這裡等你,聽說是要與公孫度算帳,每個烏丸人都鬥志高昂,都願意鞍前馬後爲您效力。您說是不,樓班單于?”
樓班這才緩緩來到程玉面前,對程玉一拱手說:“大司馬好。”他卻可以將程玉的官職叫的很清楚,看來不是每個烏丸人都是像蹋頓一樣沒有記性的,程玉不由多看了樓班兩眼。
樓班在這裡繼續說:“烏丸人感激大司馬的恩德,如有差遣的地方,不敢有絲毫怠慢,如今整個烏丸最精銳的兒郎都在這裡了。”
雖然話說的很客氣,程玉卻還是不喜歡樓班這個人,他看起來太陰沉了,讓人總在懷疑他的企圖,不過這是想法,卻不能表現出來,只是淡淡的對樓班說:“樓班單于說話太客氣了,我代替天子討伐無道,如果能得到您的幫助,定然可以事半功倍。”
幾個人不過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些客氣話,程玉不知道要和樓班說些什麼,而樓班和蹋頓的關係似乎也不是很好,正說話之間,程玉突然見到烏丸人中有一張文弱的面孔,一點也沒有塞外人粗曠或者硬朗的感覺,應該是個中原人,於是程玉問道:“這位是?”
蹋頓向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轉過頭來說:“這位是閻先生,是樓班單于的幕僚。”然後似乎很不想提起他的樣子。
程玉有點奇怪,如果是姓閻的話照理說應該是大名鼎鼎的閻柔,據記載,他應該是和蹋頓更接近一些,歷史上他就是烏丸人的幕後軍師,怎麼會和樓班搞到一起去了?
後來在沒有人的時候田疇才告訴程玉,根據他的觀察,閻柔應該是蹋頓故意埋在樓班身邊的一粒棋子,不然以蹋頓那種簡單的性格,能算計過樓班纔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不過這個時候程玉還不清楚這些,只是對蹋頓的態度感到奇怪,他也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閻柔。只見閻柔白麪長鬚,臉頰有些消瘦,一雙三角眼,眼角也有了一些皺紋,看起來似乎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程玉想了一陣,終於知道閻柔比較像誰了,他和賈文和有幾分神似,某非這就是亂天下者的氣質?
會見過烏丸部族首領以後,樓班邀請程玉到烏丸人的聚集地去,不過他想想還是在自己人這裡比較安全一點,也就謝絕了樓班的邀請,軍馬就在草原中安下營寨。
烏丸人也聚集了萬餘人,將帳篷散落在周圍,準備同程玉一起出徵。
程玉對樓班會出現在這裡感覺有點奇怪,將田疇請來商量,根據田疇的分析,應該似烏丸人想借此機會擴大自己的勢力。
程玉可不想忙了半天爲他人作嫁衣裳,也深深的加了小心,必要的時候也要想辦法稍微限制一下烏丸的勢力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