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徐盛被曹彰打敗,受了重傷的徐盛被擒住,而徐盛手下的三千兵馬除了幾個特意放走的信使,其他的全部被迫降。
起初,有許多軍士不願投降,但立即招來了血腥殺戮,在曹軍的屠刀威懾下,其他軍士才認命選擇投降。
這邊,徐盛派出的傳令兵飛馬來見張繡,張繡聽聞徐盛的先鋒軍遭遇超過五萬的曹軍,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催促大軍急行前往解救。
數萬大軍行進的速度還是有限,他們剛走到一半,就碰到了曹軍特意放回的先鋒軍戰士。
只聽那先鋒軍戰士回報道:“啓稟張將軍,徐將軍和曹將曹彰對陣,徐將軍不敵,被曹彰打成重傷被擒,三千先鋒軍兄弟不投降就要被殺,那些死去的弟兄死的慘啊,其他兄弟迫於無奈降了曹軍”。
聽到這突然傳來的噩耗,張繡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三確認後,張繡大罵徐盛愚蠢,先鋒探路竟連斥侯也不派,同時心裡也暗自爲徐盛和三千先鋒軍擔憂。
賈詡和魯肅也聽聞了這個消息,起初他們跟張繡一樣,有些不願相信這個事實,待問過張繡後,才接受下來。
初戰不利,這可如何是好?徐盛是主公的親衛大將又怎能不救?
此時他們擔心曹軍用徐盛和三千先鋒軍逼迫他們正面交鋒,如果真是這樣那情況就大爲不妙了。
去劫營的話,貌似也行不通,曹軍必然對徐盛和三千先鋒軍看管的非常森要,貿然劫營弄不好要栽在那裡。
沒有好的應對之策後,衆人商議只能以不變應萬變,靜待曹軍出招。
第二日清晨,張繡被低沉的戰鼓聲驚醒,匆匆穿戴好盔甲往外一看,營地外圍數萬曹軍已經擺好陣勢做出攻擊之狀。
張繡一邊派人將賈詡和魯肅找來,一面對營寨的防禦做出指導。
張繡營寨內嚴陣以待,可卻久久不見曹軍來攻營,張繡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問賈詡和魯肅,兩人也猜不透曹軍的意圖。
幾通鼓後,曹軍大陣內走出一年輕小將,只見他悠然騎着戰馬向寨門處靠近,待接近守軍的弓箭射程範圍時,小將停了下來。
曹軍小將看了看張繡的營寨防禦,再打量了張繡一番,當他看到張繡身後的兩千西涼鐵騎時,曹軍小將眼睛一亮。
只聽曹軍小將開口說道:“對面的叛軍聽着,我乃當朝丞相之子曹彰,你們的先鋒將領徐盛被我打敗,擒住,你們要想救他就派人出來與我方三位將軍交戰,三局兩勝,你們若勝,我將把徐盛和三千先鋒軍放回來給你們,但是如果是我軍勝了的話.......”
曹彰沒有把話說完,而是留下一個懸念給張繡等人,張繡等人雖然知曉曹軍不會這麼簡單的將徐盛和三千先鋒軍放回,但他們還是想知道如果己方輸了的話要付出什麼代價。
只聽張繡答道:“我乃是這支大軍的主將張繡,曹彰你說吧,如果我軍輸了又當如何?”
曹彰眼珠一轉,然後笑道:“聽聞西涼鐵騎獨步天下,驍勇善戰,當年父親與你交手的時候就吃過你的西涼鐵騎的虧。”
曹彰說到一半突然停下來觀察張繡的反應,張繡聽到曹彰說起他的寶貝西涼鐵騎,頓時警惕起來,想到曹彰很可能用徐盛和三千先鋒軍的性命,要挾自己做出有損西涼鐵騎的事情,張繡臉色接連數變。
曹彰見張繡臉色不好,知道觸碰到張繡的軟肋了,於是繼續說道:“讓你交出兩千西涼鐵騎是不可能了,不過你方一旦輸了,你們可以用一千匹西涼戰馬來換徐盛和三千先鋒軍,如何?”
“什麼?一千匹西涼戰馬,不行,絕對不行!”張繡聽完直接驚呼出聲,然後想都沒想就拒絕道。
曹彰看了張繡一眼,然後故意發狠的說道:“那你是不在乎徐盛和三千先鋒軍的生死了,哎,真爲他們感到不值,三千多條人命竟然比不上一千匹戰馬。”
曹彰一說完,所有張繡軍軍士都不由自主的看向張繡,想看看在張繡眼中到底是戰馬重要還是他們的性命重要。
張繡內心怒火中燒,可臉上卻絲毫不敢表露出來,曹彰的話字字誅心,如果回答不好,可是會動搖軍心的。
如今奇虎南下,張繡明知是套,也只能往裡面鑽了。
下定決心後,張繡大聲迴應道:“好!我張繡接下了,我方輸了,立馬出讓一千匹西涼戰馬。”
曹彰聽後,拍手大笑道:“張繡將軍果然爽快,那比試就在一個時辰後舉行,我希望到時候能見到張將軍準備好的一千匹西涼戰馬。”
張繡心中不爽,應了一聲便回到軍中大帳,而賈詡和魯肅也隨後進來,對於張繡的決定兩人並不反對,畢竟無論誰處在這個位置都會這樣選擇。
如果能贏的話就不用付出戰馬,可現在大營中根本找不到合適的人選,連徐盛都不是曹彰的對手,整個大營中恐怕只有張繡自己才能與曹彰匹敵,而夏侯惇可是比曹彰還要強上一籌的將領,營中衆將根本無人能敵得過。
胡車兒可以勉強上去湊場,即使如此,還是少了一人,如果主公呂布在此就好了,張繡心中暗暗想到。
沒有辦法,張繡只能隨意挑了個平日武藝還不錯的校尉充充場面,此時張繡等人已經在內心處做好了用一千西涼鐵騎換回徐盛和三千先鋒軍的心裡準備。
一個時辰後,鬥陣如時舉行,曹軍第一個出場的是曹彰,而張繡這邊的話則是張繡親自出場。
看着張繡親自出場,曹彰眼中戰意盎然,只見他一拍馬腹,胯下寶馬飛躍而起,接着馬勢,曹彰劈出了勢大力沉的一刀。
眼見曹彰的長刀就要砍到張繡的右臂時,張繡突然動了,只見張繡長槍一轉,一發力,竟是直接打住了曹彰劈來的長刀。
曹彰原本見張繡長的英俊,身材並不壯實,且用的是長槍,在力道方面應該會遠遠不如自己,誰知張繡竟然隨意擋住自己蓄勢一擊,而且看張繡的樣子,似乎還留有餘力。
曹彰臉上直覺火辣辣的,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張繡,對張繡開始重視起來後,曹彰臂力陡增,直接硬生生的將張繡的虎頭金槍撞開。
而張繡在驚訝於曹彰的臂力之大時,也對曹彰連刺三槍,一處刺的是曹彰的頭顱,一處是喉嚨,一處是心窩。
曹彰此時刀勢還未收回,一時間避之不及,心窩旁邊被張繡狠狠的劃開一道口子。
曹彰吃痛,大喝一聲,對張繡一連發起猛攻,張繡毫無懼色,也舞動長槍和曹彰鬥在一起,兩人打的熱火朝天,一旁的衆人只見刀光槍影閃爍,耳邊滿是金鐵交雜的聲音。
曹彰因爲身上有傷,整體上略顯下風,而張繡則想抓住機會一鼓作氣拿下曹彰,所以張繡幾乎用盡全身力氣,發動一波又一波迅猛狂攻,殺得曹彰暗暗叫苦。
張繡眼見曹彰敗向已露,頓時聚起全身氣勢,只見張繡手中長槍舞動,衆人初聽之下,空中仿若有鳳鳴之聲。
張繡師承槍神童淵,一手百鳥朝鳳槍使得精熟無比,短短一剎那時間,張繡就揮出數十槍,每一槍靈動中飽含殺氣,讓衆人看得心驚不已。
徐晃見曹彰有危險,顧不得請示夏侯惇便徑直飛馬闖入戰圈,兩把大斧翻飛,頓時將曹彰從滿天槍影中解救出來。
從張繡殺招中擺脫出來的曹彰面色慘白,失血過多讓他頭部感到有些眩暈,不過他倒是爽快,在親衛將他扶到後面治傷前,大聲對張繡說道:“張將軍的百鳥朝鳳槍果真厲害,彰佩服,這一局算你們贏了。”
說完,曹彰便任由親衛將他扶走,徐晃騎着駿馬在場上轉了一圈,然後說道:“第二輪,曹軍這邊由我徐晃上場,不知張繡你們這邊由誰上場?”
張繡很想說這一陣還是由他來,可下方有人比他還沉不住氣,那人便是胡車兒。
胡車兒見徐晃邀戰,且言語中飽含輕視之意,頓時大怒道:“長臉賊休得猖狂,看我胡車兒來會會你!”說完,便躍馬出陣直殺向徐晃。
徐晃長得五大三粗,身強體壯,五官本來還算周正,只是臉比常人寬大一些,見胡車兒奚落自己,頓時勃然大怒。
只見徐晃提起兩把開山斧便迎了上去,在胡車兒的大刀快要近身時,徐晃一使勁,左手斧立即將胡車兒的大刀劈開,在胡車兒的兵器脫離左手斧的同時,徐晃的右手斧又動了,徐晃瞅準胡車兒握刀的節點,右手大斧直接砍在了刀杆上。
“鐺~!”胡車兒感覺手臂一麻。
“鐺~!”胡車兒感覺大刀有脫手之勢。
沙場鬥將,兵器就是一個武將的生命,武器拿握不穩,或者武器脫手都是極其危險的。
危急時刻,胡車兒左手鬆開戰馬的繮繩,然後一掌從反方向劈向刀杆,兩力相抵,胡車兒終於用右手顫顫巍巍的抓緊了槍桿。
兩馬錯開,胡車兒晃了晃痠麻的手臂,然後揮起大刀又狠狠的攻向了徐晃,這次胡車兒沒有讓徐晃抓住機會近身交戰。
開山斧雖然霸氣,但只適合近身攻擊,胡車兒有意控制打鬥距離,讓徐晃有一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眼見胡車兒勢大力沉的一刀又橫掃向了自己的腰部,徐晃沒有用大斧阻擋,反而一拍馬腹,欺身而上,對準胡車兒的腦袋,就是兩斧。
胡車兒見眼前斧影翻飛,而刀勢已老又收不回來,只好身子往後一靠,堪堪躲過徐晃的大斧,但徐晃彷彿預料到了胡車兒可能出現的應對反應,竟然在胡車兒剛剛躲過斧鋒時,又飛快的揮出一斧,直接將胡車兒的戰馬斬成兩段。
胡車兒閃躲不及,直接被壓在馬下,徐晃倒還磊落,沒有直接將胡車兒斬殺,而是任由張繡派人將胡車兒救回。
雙方各勝一局,曹軍還有猛將夏侯惇可派,可張繡這邊卻只有一個醬油校尉可以出場,表面上看,張繡這邊似乎敗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