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畫龍點睛尋奇將

“哦?惜徐州不用,還是惜二人之才放着不用可惜他們自己的才能?”袁耀一針見血。

司馬徽笑道:“徽有時,也會疑惑於此。”

這也是他最近常矛盾之處,說不清是可惜他們不能被徐州所用,還是可惜他們不出世,太可惜他們個人的才能了。說不清。

“徐州能強大,終究不是因一兩個大才之力,而是呂氏。”袁耀見司馬徽,卻是並不避諱袁術之敗,道:“雖在此二日,只是不斷的設想,忍不住的想,若是當日先考也用心撫民,礪精圖治,強練兵馬,知人善任,未必會是這樣的局面。”

說罷也是一笑,道:“如今說這些,倒是無用了……”

袁耀的意思是,袁術不是輸在人才比不過徐州,而是在根本上,根基上,自毀了根本。

司馬徽覺得袁耀很慧,慧與智是有區別的,智易得,當今天下,不知道有多少智者,多如繁星,可是慧卻極難得。

袁術之子與袁紹之子的格局還是有差別的,袁術雖有窮困最後敗死,然而他卻用真正的涵養教出了真正的慧世的公子,而袁紹之子,最終只會重複袁紹一樣的命運。袁紹必敗。袁耀卻貴在知勢,他與徐州捆綁,也知以後前程全在此,若是徐州敗了,袁氏舊部也必不能保。親眼看到他的格局,賈詡心中已是放心了。想罷不禁一笑,當年若是女公子與此人結親,倒也配得上,這般的氣度與風貌,當世罕有。氣定神閒,雖無極智,卻有極慧。沉穩有加,令人欽佩。

“若論人才,當日壽春之將,之才,比如今的徐州更多。”司馬徽深以爲然。

所以,還是在於資源組合,築固根本的差距。

袁耀笑了笑,不再提當日之事。只是想到袁術,心是酸的。也是服徐州的。輸給這樣的根基,不冤。

劉琦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細細的聽着。

“沒有來過徐州的人,不知道這裡的好處,”司馬徽道:“徽只希望,更多的人能來看看,將來,所有的城池都是徐州。那個時候,就真正的太平了。有生之年,若能見此,死而無憾。”

“先生豁達,”袁耀道:“有佐君王之才,卻無有大志出仕,留名青史。”

“志不同,道卻共通,”司馬徽道:“徽今日所爲者,也是爲徐州根基。”

袁耀笑道:“然也。”

所以才叫人佩服啊,甘願行此小事,不像他們追求的是大名大事傳於後世。

司馬徽這樣的人,徐州只恐有很多,有更多的無名之輩。

這些人,都是根基啊。

三人相見,卻是一見如故,司馬徽本身儒雅識人,又見二人如此有禮有學識,又謙虛有風度,因此更引爲知己,一時二人來了徐州,在司馬徽的指點下,竟如魚得水。劉琦更是得了司馬徽的指點,開始看徐州的春試的試目和規則等,因此倒是更確立了要學習哪此書藉的心思,也有了一番整理這些的雄心。他能在徐州迅速的找到事情做,就能省了傷感和寄居的自艾自憐,這倒是,意外之事了。

而袁耀也在休息幾日以後,進了外事處,所謂外事處是沒有衙門的,就是賈詡府上。

現在徐州城,說它廣博納人,是不錯的,然而若是以多麼豪壯的建築和發達來形容它,是極不貼切的,它體現的並不是在大肆建築之上,甚至這些都只是修修補補,一點也不美觀,將就着擠着用。

可是這裡,有着別處美輪美奐之處,最沒有的東西。

賈詡的家其實也不算大,也就把內院和外院分開了,內院住人,外院充當衙門,一應諸事,全在這裡解決。

相府也是這樣。

至於陳珪因爲家大業大,他就犧牲更大了,爲啥呢?!因爲許汜佔了他一半的大院子,充當了臨時的衙門,因爲原先的衙門實在太小,早已經不夠使了。

陳珪能怎麼辦?!他是副相嘛,因此,也就隨許汜去了。

徐庶也是副相,辦事其實也在陳珪的府上,因爲他分的院落只二進,實在太小,家中就算只有一老母親,然而這麼小的院子,實在供應不了一個副相的業務量的安排,所以也就順水推舟的在陳珪府上了。二進院,一般人家住是夠了,可是徐庶府上還要住僕人照顧母親,還有出門的車馬的馬伕等,二進,其實也只是勉強養老。好在徐州一切貼心,徐母也不寂寞。

夕陽西下時的餘光灑在這一片城池上,這裡,沒有戰亂,顯得有些破敗,是它擔任過的歷史,城牆也修補過,但是也坑坑窪窪的,並不太好看,可是這裡的人,都各司其職,都有自己的位置。

賈詡道:“留住諸葛,拖一時是一時。”

袁耀道:“劉使君只恐已聽聞此君在此,必然要寫信來要人。或是,親自來請。”

賈詡失笑道:“荊州事務急,他現在可脫不開身。”

袁耀知道他心中必然是有數的,“龐統此人,文和可有用之策?!”

賈詡道:“恃才傲物,如此之才,能服於誰人?!唯有等女公子回來治他了。也許可一用。”這人身上的刺太多,若是貿然用了,是會扎傷人的。不是不能用,而是不好用。用了,要給他收拾他帶來的負面的攤子,可能也會累死。爲何以前的呂布這麼難用,其實是一樣的原因。用了他是有好處,可是負面作用也大,光收拾他們若出來的爛攤子,和底下的不平忿怒,很麻煩。所以這樣的人,真的很難用。用也用不順手。倒添心煩。

賈詡心內倒是感慨,這些名士,如今能夠清談闊論,針鋒相對的坐賓清談,而他與陳宮,卻是真的累啊,天天處理不完的事情。

袁耀哈哈大笑,道:“不錯,也就只有她能治得住了。”

二人相視大笑,對龐統,倒不至於背地裡說什麼。

袁耀看着夕陽的餘輝,灑在二人身上,透過窗棱出去,是徐州城上的一片詳和的天空,對賈詡道:“如今徐州一切皆好,然而文和似有所憂慮。”

“不瞞你,所慮者是女公子,”賈詡道。

袁耀並不蠢,他是脾氣好,沒有野心,然而,並不代表他沒有智商,或是面對挑釁時不怒憤。他猜到了。賈詡也坦蕩着,雖然不會主動說呂嫺的行蹤,卻直接承認了,他所提到的。

這份坦蕩,也叫袁耀心服。

“若女公子有失,這份陽光下的太平,瞬間瓦解。”賈詡道:“這裡所有有志者,都失去了支撐,徐州,連以前的徐州也不如了……”

“既是如何,何不派兵去接應,高順已回。”袁耀道:“若擔心袁氏部將,耀可處理也。”

賈詡笑了,他給了坦蕩,他也還了一份坦蕩,也不避諱袁氏的事了,這份不避諱,反而便是真正的用心徐州了。

“非擔心此,袁氏已進徐州,早可信之用之。”賈詡道:“不去,是因爲時機未到。”

“時機?”袁耀道:“擔心的是曹操?!”

賈詡頷首,“現在貿然增兵去援,只會暴露女公子的位置,等於是承認了這件事。更顯徐州爲此的擔心和慌亂。”

“而曹操可以以抗旨爲名,全面拘捕女公子,不計代價。”賈詡道:“只會壞事,所以,還不到時候。”

然而,他心裡的確是跟火燒似的。從呂布,到陳宮,再到他,還有徐庶等所有知情的人,哪一個不擔心?!

便是高順和宋憲,心裡也是急的,可是急能怎麼做?!什麼也不能做。

至少不是現在!

“原來如此!”袁耀道:“從上到下的信任,一心,合力,如此沉得住氣,倒是難得!”

“只是,她又何必冒這個險!?”袁耀道。

“不是不必冒這個險,而是非冒這個險不可。”賈詡將棋局擺了上來,放下一子,道:“這是徐州,這裡是劉備和劉表,然後是江東,這裡呢,是曹操和袁紹。而諸葛在徐州,對袁公子與劉公子所爲,他所向着的人,是誰,已經很清楚了。曹操與袁紹,活一存一,這是必然的。那麼在這之後呢,你若是諸葛,去了劉備身邊,要做什麼?!”

袁耀看着棋盤,嚇了一大跳,道:“合圍徐州!”

“徐州若滅,便是三強,天下三分。曹袁之一,劉備劉表存一,而孫策爲一,沒有徐州。”賈詡道:“而徐州已經成爲所有人的肉中刺了,不可不除。所以女公子纔會急着去,不是不惜生死,也不是魯莽,而是,她早已經看到了徐州將來的局,這纔是曹袁之戰後,最大的局。徐州的實力還不夠強,至少還強不到能全面,合力的擊敗三方合圍的地步。”

“原來如此,”袁耀道:“所以她需要助力。是公孫瓚,還有馬超等人嗎?!”

“不知道啊,”賈詡道:“因爲顧忌着安全,現在通信很少,就怕暴露行蹤。所以,女公子能辦到哪一步,帶多少精銳回來,或是一無所獲,我也不知。”

“但她終究是她,”袁耀道:“她自有領袖魅力,也許會有驚喜。”

“那些西涼人,草原上的精銳的實力,終究不是從民間招募再培訓的人可比。”賈詡道:“女公子需要在那裡排兵佈勢,至少要有援應,將來合圍時,也有人應援而助力徐州。”

“只恐難,”袁耀道:“司馬氏的影響不大好,只恐那邊的世家豪族,會心寒。”

“正因爲此,女公子才親自前去,”賈詡道:“若不然,她又何必親自前去?這就是誠意本身。”

“這其中風險太大,”袁耀苦笑道:“若是我,是做不到的。”

“重耳流亡十九載,吃盡苦頭,看盡眼色,但也因此,開拓了眼界,所以在位僅七年,晉國霸於諸侯,”袁耀道:“她將來,必也一樣吧。她本出身高貴,原本更是閨閣嬌女。卻願意主動破局,這個性格,這個開拓精神,不懼苦頭,也要帶人回來,也要埋下援陣之勢,令人歎服。”

“西涼有很多豪族世家,他們也不肯服曹操,對袁紹,公孫瓚,也未必假以辭色,”賈詡道:“能不能爭取得到,不知道啊。”

袁耀點首,道:“徐州總說得人心得天下,也一直爲此努力,而科舉更是不遺餘力網羅人才,練兵之制,更是亙古未有,也許會有新局面也未必。”

賈詡笑着看着他,有幾分交心的意思,道:“徐州總說得人心得天下,得正義,得天下,護萬民,也得天下,當然了,劉備也是以此而賢名於天下,這當然是通則。這當然也不能說是謊言。然而它成立的基礎是建立在強大的實力之上的,它,是屬於勝利者的。而女公子清醒就清醒在,說是說,做是做。她不光要說,也不耽誤做。無論旁人吹的有多天花亂墜,她卻始終清醒的知道,只有勝利,這一切纔會成立,徐州宣揚的一切,纔會開遍天下九州,若是敗了……”

賈詡笑了一下,道:“就如枯萎的花,化爲塵土,散於風中吧。”若只有精神力量,沒有實力,也只是阿Q而已。精神力量終究是必要建立在實力之上的,像是錦上添的花,才更有信服力。

袁耀愣了一下,道:“她倒是清醒極了。”

一般人,早被一點成就吹捧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可她卻是能看清如此大的危機。從來沒有真正的鬆懈過。

更知道,謊言與真實,實力與外交辭令的區別。

這就是天賦啊。拎得清的一事歸一事的天賦,不混爲一談,不沾沾自喜。

“得人心得天下,畫龍點睛的睛,是主公父女,只是這一點沒人會戳破,不能說得人心是謊言,但它,不是核心,”賈詡說話是很直接的,道:“得人才者得天下,網盡天下之才當然必做,然而它的睛,卻是天縱之才,才決定勢的成立,周旋,轉機,應變,這當然也不是謊言,只是核心,說的殘酷些,就是那麼一小羣人。說練之精兵,當然也是根基,而畫龍點睛的睛,是將,奇將!女公子所去者,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將!奇將的存在在於能將戰局化敗爲勝,周旋轉機,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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