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知罪。”張闓澀聲回道,向陶謙請罪,只是眼中的怒火任誰也可以看得出,如果可能,他非得扒了笮融的皮不可。
陶謙點了點頭,安慰了他幾句,對着在座的下屬道:“我陶謙在這裡聲明,如果想投降曹操的現在就給我滾出徐州,如若日後被我現膽敢有二心的,絕不姑息。”
陶謙久居上位多年,其中的威嚴哪是笮融可以比擬的,雖然心中有諸多不滿,卻是哼了哼沒再說什麼。
陶謙見廳內一時氣氛又沉悶了下來,不由得看了眼一直悶聲不響的陳登父子,出聲問道:“世秉,曹阿瞞來攻我徐州,你可有什麼計策?”
世秉是陳圭的表字,他見陶謙望向自己,出列道:“大人,卑職認爲,咱們徐州可以一戰。”
“哦,”陶謙大喜,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心有氣悶,只得停下,但還是笑道:“世秉快快道來,你有如何退敵之策?”
看着顫顫巍巍的陶謙,陳圭心中默嘆,自家大人真的是老了,他拱手道:“稟大人,徐州境內兵馬雖然不多,但是防守已是足矣,如今缺的不過是能戰善戰的將領罷了。”
他這句話說的頗爲不客氣,但是底下的將領愣是都沒有吱聲,因爲他們明白,讓自己來領軍抵抗曹操,那真是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取滅亡罷了。
見衆人沒有反駁自己,陳圭也微微放下了心,他看着陶謙,接着道:“但是如今大人帳下,可是有新近投奔的的兩人,世秉認爲此二人,可助大人擊退曹賊。”
他一說完,衆人已經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新投的除了名震天下的呂布和劉備還能有誰?
陶謙深深的看了眼陳圭,陳圭面無惑色,神情淡然。陶謙轉過頭去,沒人能看出他心中的想法,過了一會陶謙轉過頭來,衆人望去,頓時大驚,一瞬間陶謙像是老了十歲一般,形容枯槁,憔悴不堪。
“我意已決,這次劉玄德和呂奉先,誰替我守住徐州,我陶謙就把徐州牧一職,讓賢於他。”
衆人心中大震,都有點目瞪口呆的望着陶謙,似乎能明白剛纔他爲什麼頓時沒了精氣神了,自己辛苦的攢下的基業,不能傳給子孫,而是讓給別人,這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底下竟無一人反對,陶謙哀嘆,自己的兒子不得人心,紈絝到這種地步,也是古今少有。
冀州,鄴城議事廳。
劉豐召集謀士團,正在商量出兵事宜。謀士團內只有龐統、荀彧、審配、田豐,辛評等幾人。
“諸位這次曹操來勢洶洶,修養不到一年就要來攻徐州,這是要斷了我們展的前路啊。”劉豐看着手裡的地圖,語氣卻毫無大戰前的壓抑。
“哈哈,”龐統笑意盎然,絲毫看不出半點擔心,“這次曹操攻打徐州,雖然形勢對我們很是不友好,但天無絕人之路,戰前我和諸位軍師分析最多的也就是這一結果,如今看來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荀彧等幾人相視苦笑,雖然衆人是分析過,但曹操攻打徐州還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似龐統這般樂觀的心態,他們也只能唯有苦笑視之了。
“軍師,快別繞彎子了,徐州雖然不是曹操一時半會能攻打下來的,但我們的時間也很急迫,可半點耽誤不得。”劉豐讓衆人坐下,吩咐下人上茶,臉上掛着笑容,等待着龐統回答。
“呵呵,”龐統嘿笑兩聲,方道:“這次曹操這麼着急的進攻徐州,如果以當初徐州的實力,或許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攻破,但是如今他們坐擁關羽、張飛、呂布,這幾個世間罕見的猛將,除非曹操不惜將士的性命,不然我斷定半年之內,他必定攻陷不下徐州。”
在這個武力爲尊的年代,有時候一個絕世猛將真的可以左右戰局的,劉豐對於他的話,倒是沒有懷疑。
“屆時我們從青州出兵,以援助漢室宗親劉備爲名,西結馬騰,南拉袁術,三面夾擊,曹操必退。”
“拉攏袁術可以說的過去,但是援助劉備怎麼說?再說馬騰豈能甘於爲我們所驅使。”劉豐有些不解,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主公莫不是忘了,劉備如今在哪?”看着劉豐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接着道:“如今徐州城內龍蛇混雜,但最後其歸屬不過劉備、呂布二人所有罷了。不過這二人貌合神離,倒時只需一離間計耳,必可破之,,我等也就有出兵的理由了。”
“還有西涼馬騰,此人出兵與否無關大局,最多噁心一下曹操罷了,士元和諸位軍師相談,都料定其十有**會出兵。”
既然是無所謂的,劉豐也懶得去問了,點了點頭,他朝着衆人間的荀彧道:“文若,有件事還得麻煩你去一下。”
“請主公吩咐,”荀彧是在麴義攻打烏丸,快結束的時候回來的,正好參加了劉豐的大婚。
“是這樣的,”劉豐拿出一份奏摺,遞給他道:“麴將軍在攻打烏丸的最後一個城池時,遇到抵抗,什麼方法都用上了,但就是攻城不下,如今耗費物資不說,還損兵折將不少,是以寫奏摺回來請求文若重新回去幫助他那。”
荀彧看着手中的奏摺,眉頭緊皺,喃喃道:“沒聽說這個高幹有何能力啊,怎麼能抵擋麴將軍的攻勢?”
劉豐默然,他心中卻是感慨萬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高幹,前世就是這般拖延了曹操大軍將近三個月時間,沒想到這個世界,時間人物都不對,居然鬼使神差的還是拖住了麴義,當真是奇妙的很。
公元一九五年,六月中旬,劉豐任辛評爲軍師,命朱靈爲先鋒,親率大軍十萬,前往青州,俯視徐州,一時整個北方大地戰火再次燃起,舉世矚目。
公元一九五年,七月初。劉備和呂布各率軍五萬前往徐州前線,共同對抗曹操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