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曹操這個老狐狸向來都是陰人的,豈是那麼容易讓人陰到的-?
他心思急轉,腦袋中想了很多方法,都被他一一否定,正着急時,忽然靈光一閃,一個法子涌來上來:“有了。”劉豐大喝道。
典韋被他嚇了一跳,急忙朝他看去,只見劉豐滿臉的激動,雙拳握緊,口中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典韋見他如此,心中有愧也不敢多問。只得默默的呆立在一邊。
劉豐激動的手臂都有些顫抖起來,他晃動這手指,喃喃道:“陳登、陳登,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說出曹操,曹操就到,就在劉豐還想着陳登時,外面已是響聲大作,兵喊馬嘶,一片嘈雜。
劉豐緊緊盯着前門,沉聲對着典韋道:“三弟,走,咱們去看看。”
典韋這時候一臉的懵逼,以爲又有大敵到了,忙拿起雙鐵戟,護在劉豐身後,跟了出去。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走到大門只見外面燈火通明,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火把,一員身着銀甲的小將,威風凜凜的騎在戰馬上,身後跟着數不清的兵馬,見劉豐出來,陳登一個急跳,從戰馬上下來,快步走到劉豐面前,半跪拱手道:“卑職來此,還望大人恕罪。”
劉豐強忍心中的喜悅,連忙上前把他擡起身子,頻點頭道:“好,好,好,元龍果然不負我所望。”
大喜過後,劉豐很快冷靜下來,對着他道:“元龍,你把兵馬分成三部,一部留下來看守州牧府,一部維持城內次序,另外一部趕緊前去焱縣城上支援糜竺,謹防呂布大軍來犯。”
陳登一時被劉豐所說的消息,噎的消化不了,但還是很快的執行了他的命令。弄好一切後,他正準備帶着最後一部分兵馬前去守衛城池,劉豐卻是喊住了他,劉豐靠近他在他耳邊輕輕絮叨了一會,就看見陳登鄭重的點了點頭,最後帶着兵馬向城牆奔去。
“典韋,韓猛那?”劉豐大聲喝道。
典韋登時一個機靈,大聲回道:“稟告楚王,韓猛隨糜大人正在守護城......”
他話還沒有說完,劉豐就是一腳踹了過去,笑罵道:“你個黑碳,耍什麼神經。不會好好說話麼?”
典韋見劉豐恢復常態,像往常一樣,摸着頭咧嘴笑了起來,嘟囔道:“我讓韓猛一直跟着糜大人那,怕有些將領不聽話,好教韓猛去揍人。”
劉豐翻了翻白眼,那些人既然願意聽糜竺的話投降,還怎麼可能反叛,他沒好氣的瞪着典韋道:“快點去把他叫回來,我有事吩咐他去做。”
“好嘞,”典韋大吼一聲,把雙鐵戟插在背上,看準一匹戰馬飛身騎了上去,一聲嗬喲,就騎着跑遠了。
“唉。成事在人,謀事在天,古人誠不欺我。”劉豐看着天空寥落的星辰,喃喃自語。
忙碌了大半天,劉豐走到內院,坐在板凳上,靠着桌子就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就被人給吵醒。睜開有些酸脹迷糊的眼睛,劉豐頭也不擡,嘀咕道:“怎麼了?”
“二哥,韓猛他來了,”這是粗獷的聲音除了典韋還能有誰?劉豐聽後頓時清醒了過來。
來不及讓他坐下,劉豐對着韓猛急道:“旬若,你快些去準備,帶上足夠的乾糧,今夜出北城,從官道直走,記住一定要快快的找到辛評和徐晃的大軍,讓他們前來焱縣支援。”
“末將領命。”韓猛喝道,轉身去收拾東西去了。
典韋看着韓猛的背影,嘴巴動了動,回頭對着劉豐小聲抱怨道:“二哥,這事俺老典也可以啊,爲什麼不派我去?”
劉豐看他一眼,笑道:“等你什麼時候學會了穩重再說吧,這事太緊要了,半點不能出差錯。不然我們在徐州的計劃都得完蛋。”
典韋撇了撇嘴,卻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帶着典韋走出州牧府,劉豐兩人向糜府走去,現在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事情,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說了。他還記得今天讓鐵匠打了東西那,也不知道送沒送去,自己不在的話,估計他也不好交貨。
一路趕到糜府,此時的糜府外面已經守衛着很多兵士,見劉豐兩人靠近,連忙就想上來盤問,劉豐點了點頭,和他們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就在那人還在猶疑的時候,糜府大門忽然打了開來。
劉豐轉頭望去,只見糜貞和甘倩兩人一前一後,相伴着快步從大門內走了出來。
“大人,”糜貞見真是劉豐,心中一暖,眼淚就落了下來,飛快上前撲進他的懷抱,緊緊擁住他,泣道:“大人,貞兒擔心死你了。”
劉豐心中暖暖的,抱着糜貞柔軟的身子,也使勁的把她擁緊,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嘛,有什麼好擔心的。”他看着糜貞身後的甘倩,向她笑了笑,算是打過招呼。
甘倩瞥了他一眼,神色淡淡,低下頭去,沒有說話。
夜晚黑暗,她又處在暗中,看不出什麼表情,劉豐也沒有去在意那些。拉着糜貞的小手朝着宅子裡走去,邊走邊道:“今天有沒有人送東西來?”
“有的,”糜貞小聲輕道:“今天晚些時分,那個打鐵鋪的老闆抱着個錦盒過來,說要送東西給你,見你不在,我就想讓他先交給我,可是他說你吩咐了,必須要親自交到你手上,所以他又回去了,說是明天再來。”
“嗯,”劉豐看着糜貞,笑道:“貞兒你不會怪我這樣吧?”
“不會,不會,”糜貞連連搖頭,嬌聲道:“大人這樣做肯定有這樣做的道理,奴家是不會多想的。”
呵呵,小妮子,劉豐攥緊她的軟滑的小手,幾人一路趕到客廳,看着桌上豐盛的飯菜,劉豐疑惑道:“你哥哥還沒有回來嘛?”
“還沒有,”糜貞搖了搖頭,瞥了他一眼,輕聲道:“大人今天下午之後,是不是生了什麼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