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後方的曹軍軍營中,那頂溼漉漉的大帳此時已是烈焰遍佈,被大火燒的噼裡啪啦的,圍在周圍滅火的曹軍,竟一時沒有把火撲滅。
“你使用了什麼妖術?一支火箭怎麼可能產生這麼大的火?”于禁轉過頭來死死盯着他問道。
“哈哈,”劉豐猛的把手中的弓箭扔掉,大聲道:“你管我用的什麼,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否則就別說我無情了。”
說罷,劉豐雙手啪啪猛拍幾聲,只見他後方無數弓箭手,張弓搭箭,齊齊對準了于禁的軍營。
于禁徹底傻了,因爲他知道這般下來,他們最後一道防禦優勢也將化爲虛無,反而這些營帳還可能變成他們的夢魘。
進退兩難,該何去何從?
和劉豐預料的一樣,最終於禁帶着五萬大軍,抵抗也沒有抵抗就投降了。
劉豐對此倒是沒什麼自得的,于禁歷史上就是個悲劇式似的人物,沒想到這一世,還是沒有拜託這個黴運,不過對於他的投降,劉豐不但不覺得他有錯,反而很欣賞他,既然欣賞他當然就得重用他。
但劉豐自己也清楚,現在就讓于禁幫自己打仗,去衝鋒陷陣,也不太可能。
現在把他關着,日後打除曹操以外的勢力,相信還是很好用的。只是不知道于禁多久才能屈服自己。反正關着,劉豐是不準備把他們放回去了。
于禁都投降了,汝南再無守下去的必要。劉豐很實在的把汝南讓給了張繡,自己則率軍回葛坡,同時命龐統率軍回援安風津,如今他戰線大大縮短,壽春、安風津、葛坡等地連成一片,再加上西北有張繡的汝南頂着。倒不怕曹操大軍再次光臨。
令劉豐意外的是,曹軍知道汝南失守後,除了派人讓劉豐放回于禁,再無其它動作。
劉豐回頭細想一番,卻也有點明白了過來,雖然汝南被張繡佔領了,但曹操在這一戰中,除了把前期奪得的袁術土地,大部分都吐了出來,自己本身卻是沒什麼損失的。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曹操一直想拿劉表開刀,想要踏足富庶的荊州,這一次陰差陽錯下得了宛城,猶如插在劉表嗓子上的一根刺,日後再找藉口攻打別的地方,就相對容易多了。
公元一九六年,六月初,楚軍經歷了三四個月的汝南之戰終於宣佈全部結束。
在此之間劉豐陰差陽錯的現了一個名將,是原袁術時期汝南守將麾下的一個小將李通。
不過這個時候李通已經在張繡手下爲將了,劉豐厚着臉皮把他要了過來,張繡雖然疑惑,卻也不是太在意,一個不出名的小將而已,很爽快的把李通送給了劉豐。姑且也算是報他一點恩德吧。
和龐統商量一番,劉豐留下張遼駐守葛坡,讓新過來李通駐守安風津,徐晃統兵十萬鎮守壽春。
做好一切後,劉豐回到壽春,準備休息兩日立馬迴歸鄴城。本來以爲只是至多半個月時間,沒想到最後拖了這麼久,不過好在所得戰果遠他的預算,這點讓他滿意的很。
回到壽春,進得城門時,劉豐就被一個小官攔了下來。
劉豐斥退親兵,把那人叫了過來,問道:“你有何事?”劉豐眉頭緊蹙,這個官員他記得,就是上次幫他找房子的人,看到他這麼急迫的攔着自己,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妙的感覺。
“楚王,不好了,”那人急切道:“馮姑娘和鴛鴦被抓進死牢了。”
“什麼?”劉豐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倍,喝道:“她們犯了什麼醉?是誰讓抓的?”
那人擦了擦額角的汗水,此時已是夏季,他在這等了半天,臉都曬的通紅,“是袁太守讓抓的。”
袁太守正是袁術是也,因爲他的獻城,劉豐一直讓他擔任壽春太守之職,不過也只是一個虛職而已,劉豐正想着這次回來,就把他帶回鄴城,讓他養老,沒想到出了這等事情。
劉豐顧不得回去,直接來到太守府,讓那人把袁術和馮顏等人分別叫來。
在這期間,劉豐已經瞭解了事情的大概。據瞭解是袁術前去看望馮顏主僕,但是不知道生了什麼,袁術的屬下被殺了一個,所以馮顏兩女就被抓了起來。劉豐心裡已經有數,當下默不作聲,靜靜等着袁術等人的到來。
先到的是馮顏主僕,鴛鴦一看見劉豐,頓時眼淚就落了下來,上前兩步跪倒在地,哭泣道:“楚王,求求你爲我們主僕做主,嗚嗚……”
鴛鴦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再加上後面的馮顏絕色天姿,暗暗垂淚。劉豐心腸本來就軟,更何況他壓根就不相信她們主僕會故意殺人。
當下他不顧還有一衆官吏在場,忙把馮顏主僕分別攙扶了起來。
“這期間有沒有人故意爲難,欺負你們?”劉豐望了望馮顏和鴛鴦身上的衣服,還好都是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看來還過得去。
馮顏擡頭默默瞥了他一眼,搖搖頭,眼眶紅紅的,不經意間,淚水又落了下來,楚楚可憐的模樣,惹得劉豐本想給他擦擦,但是最後想了想還是制止了自己的衝動。讓一邊的丫鬟鴛鴦給馮顏擦拭。
“我們沒有受到爲難。”擦拭完後,鴛鴦替自家小姐回道:“馬大人一直在旁邊護着咱們。不是他,我們肯定要遭殃的。嗚嗚……”
劉豐見她又哭,只得給她拍了拍後背,他這一番舉動讓在場的官員面面相覷,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精彩。
“馬大人?”劉豐略微思考一下,試問道:“是不是那天帶我們去看房子的官員?”
“嗯,就是他,就是他。”鴛鴦小腦袋頻點,揚起滿臉淚水的小臉,可憐兮兮的道:“就是剛纔把我們帶來的帶來的。這幾日他一直在牢中打點,所以我們纔沒有吃什麼苦。”
“嗯,”劉豐點了點頭,又問了一些問題,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已經大致有了點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