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把她的手臂打開,“我好的很,就是忽然醒了,然後感覺睡了一天一夜,身上也完全休息過來的感覺。”
諸葛果嘆道:“這很正常,你忘了你之前做了什麼嚒?道觀啊,你是皇帝,能得到最多的好處。自然恢復的快。”
打了個哈欠:“我就不行了,我還得睡會。別來打擾我。”
諸葛果哈氣連天的進了屋子。
袁熙對於諸葛果的解釋尚算滿意,看來回去得好好的修煉一番,上次諸葛果給的秘籍了。
大街上,不時有巡邏的兵馬來回走動,城中行走的百姓很少,但流民很多,三五一羣,街頭巷尾都有。
袁熙看了一會,剛要走,便看到一個將軍,帶着一隊兵馬衝了過去,邊走邊叫道:“敵軍攻城,大家找個安全的地方待好。小心流矢。”
話音剛落,下面就騷亂了起來。那些流民到處找適合的地方躲避。
他甚至能聽到樓下也哐噹一聲,掌管的把客棧大門給關了。
接着外面就傳來響震天的擂鼓和吶喊聲,敵軍攻城了。
袁熙靠在客棧的窗戶上,目光盯着城南,面色平靜。
其實有一點,他一直很不明白,這雍闓、高定、朱褒等人造反的原因是什麼?如今天下沒有三分,這造反擺明了沒有前途,可三人還是義無反顧的起兵造反,多少讓人費解。
不知道過了多久,吶喊聲逐漸遠離,城裡也慢慢恢復了平靜。
之後兩天,袁熙觀察了一番,發現這呂凱等人守城是有一定的本事,便不打算出面,和諸葛果修整兩天,帶上所需的東西出城。
進城難,出城更難,不是給了跟多錢,袁熙和諸葛果二人,一定是出不去。
堂堂一個皇帝,賄賂自己的手下出城,諸葛果因爲這事一路上,沒少笑話他。
袁熙倒是看得很開,也無心去改變什麼。
兩人一路出城,按照地圖上的標識,朝着前方行去。
行了一段時間,兩人最終把目的地敲定在瀘水周圍。
瀘水翻騰滾涌,水上面散發着絲絲霧氣,尚未近距離觀察,便在河邊發現很多動物的屍骨。
諸葛果拿出兩顆藥丸,袁熙吃下後,頓覺一股涼氣直衝腦門,不由大驚,詢問道:“這是什麼藥?”
“讓人醒目而已,能趨避毒蟲瘴氣。”諸葛果盯着手裡的額圖紙,隨口解釋了兩句,皺眉道:“按照地圖上來說,這裡應該是瀘水,這個圈在瀘水的裡面。”
袁熙看了看,道:“這畫圓的地方沒有畫水的意思,也就是說瀘水裡面應該有島嶼,可我們一路行來,早已經問過,這瀘水之中,壓根沒有什麼島嶼。”
眺目遠望,袁熙甚至能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對岸,雖然有些隱隱約約,但島嶼應該不可能。”
諸葛果臉色難看道:“不會是在水底吧?”
袁熙默然,若是在水底的話,這就沒有辦法尋找了,兩人雖然是修煉者,可還沒有厲害到能水下閉氣。
“再往前看看吧。”
兩人拿着地圖,繼續往前行去。
一路上古古怪怪的危險遇到不知道凡幾,好在那藥丸是真的有用,毒蟲之類的東西,看着他們都是繞道走。
如此行了兩天,這天兩人吃了一點東西,休息一會後,正要起牀,便聽到一陣嗚嗚的聲音,忽遠忽近,幽幽而響,聲音悽愴,讓人頓生悲涼之感。
兩人面面相覷,諸葛果低聲道:“這是在招魂笛,會使人心禍亂,不聽從自己的控制,用東西把耳朵堵上。”
袁熙沒動,“我好像沒事,這招魂笛是什麼東西?”
聽着古古怪怪的,袁熙心裡大感好奇。
“我也不清楚,這東西應該是南疆一帶流傳下來,書上有些記載而已。據說最大的功-能是可以控制動物,驅使動物爲己所用。”
袁熙來了興趣,問道:“還有這神奇的功-能?”
諸葛果笑道:“這有什麼稀奇?南疆一帶,最擅長的便是驅使動物爲自己所用,只是這招魂笛更特殊一些罷了。不僅對動物有效,還能控制大部分人的人心。使其聽從自己。”
袁熙聽着她解釋完畢,心裡不由大冒寒氣。
“走,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把這笛子搶過來。”
“你也沒事?”袁熙跟着她,隨口問道。
“我自幼身體用藥材浸泡過,可以說是百毒不侵,招魂笛雖然厲害,但還沒有到能控制我的地步。”
諸葛果自信滿滿,用身上的寶劍,不停的拂開前面的樹枝雜草。
袁熙跟在後面,心裡始終緊繃着,這處樹林彷彿一具蟄伏的猛獸,莫名的讓他心悸。
古木參天,紫藤繚繞,各種奇花異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袁熙一路行去,不知道震驚了多少次。
“這種密林,比我們上次去的黑龍潭應該危險多了。”
諸葛果邊走邊解釋道。
袁熙暗自點頭,上次的黑龍潭說的挺厲害,但最後也沒有看到有什麼兇物的存在。
不過一般人若是看到那麼多的屍骨,和劉大鵬吊在書上死的那麼悽慘,以及最後陷入了鐵框,和匕首天花板,只怕早就嚇跑或者死亡。
如此看來,要說不危險,又說不過去。
一處茂密的草叢裡,袁熙和諸葛果躲在裡面,遠遠的盯着前方一行人。
爲首之人穿着獸皮,帶金珠瓔珞,騎在一頭碩大的白象之上,腰懸兩口大刀。
在其身後則跟着一羣隨從,這些隨從手持奇怪的兵器,盡是赤着身上,以草葉樹枝遮住下-身。面目相當醜陋。
袁熙看了看,小聲道:“這些人怎麼能醜成這樣?”
諸葛果輕笑道:“這種鬼地方,你還以爲能出什麼俊逸之人?”
兩人正說笑間,又看那爲首之人,從懷裡掏出一支玉笛,嗚嗚的吹了起來。
諸葛果搖了搖腦袋,皺眉道:“這裡定是有修行之人,這笛子好生厲害。”
袁熙給她輸入一股靈氣,諸葛果頓時好了不少,感激道:“謝了,一會咱們把這玉笛搶來。”
對方不過二十多人,袁熙自然不怕,正要暴起搶掠,就聽到身後聲音大作。
本來還安靜的密林之中,忽然狂風大作,枯枝草屑亂飛,如同驟雨。
兩人驚詫間,遠處又傳來諸多獸吼,接着二人就感覺到身後有很多東西衝了過來。
袁熙心裡一緊,急忙用靈氣護住自己和諸葛果,把兩人籠罩在裡面。
沒多久,四周便密密麻麻的涌過來,虎豹豺狼,毒蛇猛獸。
這些東西漫山遍野的把那些人包圍在中間,便裹足不前。
諸葛果身邊有一頭豹子正呆呆的看着前方,把她嚇了一跳。
袁熙把她摟了過來,笑道:“它看不到我們。”
“此人好可怕。”
諸葛果道:“若是要用來打仗,誰能抵擋的過?”
袁熙腦中靈光一閃,忽然就響了起來,對了,諸葛亮南征的時候,不久曾經遇到過這般情況嚒?
袁熙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失算了,諸葛亮也算是修行之人,臨死的時候,都能向天借命,對付這些奇怪之物,自然不成問題。
可徐庶會嗎?
雖然兩人是師兄弟,但袁熙還真不抱希望徐庶也會。
馬謖估計依舊會提出攻心爲上,工程爲下的策略,只是這七擒七縱,只怕難上加難了。
若是讓諸葛亮來的話,便可少去了很多麻煩。
想了一會,卻見前方那騎白象之人,一陣嘰裡咕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很快這些毒蛇蟲獸,緩緩退了回去。
諸葛果鬆了口氣,瞥了眼袁熙,見他愁眉不展,怔道:“你沒事吧?”
“沒事。”
袁熙收拾好情緒,道:“好了,我們上去把他們控制住。”
諸葛果笑道:“包圍他們嗎?”
袁熙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苦苦麻大喜?”
前面諸人,很快轉過頭,看向這邊。
袁熙起身道:“我乃天神,爾等何人?”
諸葛果白了她一眼,也站了起來。
“漢人?”
很快中間一個人排衆而出,皺眉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那騎在白象上的人,此時盯着諸葛果的曼妙的身段,不住的流口水,對着那漢人便是一頓鳥語。
“我們木牛大王說了,女人留下,男人趕緊走,不然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袁熙笑道:“能不能來點新鮮的?還有天神的女人你們大王也敢覬覦?”
“什麼天神,你有什麼證據自己是天神?”
那人沉着臉詢問道。
袁熙尚未說話,那騎白象之人,便叫了兩句,接着他身前的侍從,一起往這邊衝來。
“不知死活。”
袁熙從空間裡取出兩把ak,交給諸葛果一把,兩人對準了前方,一頓點射。
那二十多侍從,尚未跑到跟前,便躺下了一半,餘者皆嚇得伏地不敢起身。
袁熙大聲道:“現在相信我是天神了沒有?”
那人嚇得嘴脣發紫,似是從未見過這般厲害的武器。
木牛大王一陣咆哮,接着從懷裡掏出玉笛,就要吹起來。
諸葛果冷哼一聲,瞄準了木牛大王的手腕,一聲槍響,那玉笛從他手中落下,木牛大王發出悽慘的叫聲。
“~!@~!#~!#~!#¥#¥”
一陣憤怒的大吼聲中,木牛大王騎着白象衝了過來。
那能聽懂漢語之人,嚇得亡魂皆冒,趕緊大喊大叫,可木牛大王哪裡肯聽,驅趕白象,轟隆隆的衝了上來。
袁熙隨手一個點射,送木牛大王上天。
那白象衝了一會,見木牛大王死了,搖了搖尾巴,往後退去。
袁熙道:“你幫我把白象控制住。”
剩下的人哆嗦着,哪裡敢說什麼。沒多久便把白象控制住,站在一邊瑟瑟發抖。
袁熙和諸葛果走了過去,把那些臉色慘白的侍從召集到一起。
袁熙拍了拍白象,心道倒是一個不錯的代步工具。
“那蠢豬是誰?”
袁熙看向死的不能再死的木牛大王。
“小的叫波尼。他,是八納洞主的弟弟木牛大王。”會說漢語之人急忙解釋道。
“八納洞主?”
袁熙聽着有些耳熟。
“就是木鹿大王。”波尼急忙解釋道。
“原來是他啊。”袁熙笑了笑,諸葛亮當時還和此人鬥過法,原本以爲此人不過是虛擬的人物,不曾想居然還真有此人。
諸葛果奇道:“你認識?”
“你忘了我曾經去過後世?”
諸葛果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不過現在袁熙也對這個木鹿大王不感興趣,讓諸葛果把笛子拿過來,然後問道:“你們之中有人熟悉這片密林的嗎?”
“我熟悉,我熟悉。”
波尼大聲道:“這兒我都熟悉,天神你要尋找什麼?”
袁熙啞然,許久方道:“你到一邊吧。”
波尼下意識的走到一邊,袁熙拿起ak,對準了剛纔沒殺死的那些侍從。
波尼臉色一白,那些侍從更是面露驚恐,匍匐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諸葛果皺眉道:“算了,放他們回去吧。”
袁熙遲疑道:“****尼,你對他們說,就說天神震怒,讓木鹿大王三年不得出八納洞,不然他將會有滅頂之災。”
波尼不敢違抗,急忙說了幾句,那些侍從感恩戴德的跑了。
袁熙接過玉笛,問道:“這玉笛你知道是什麼回事嗎?”
波尼茫然的搖搖頭,道:“這支笛子,只有木鹿大王兄弟會使用,他們也不會把這秘密告訴我等。”
這倒也是,袁熙點點頭,道:“你在前面帶路。”
說着把玉笛收了起來。
諸葛果不悅道:“這笛子不敢給我嗎?”
袁熙厚着臉皮道:“你要沒用,你不同音律,要想吹奏,還得學習,那多麻煩。”
諸葛果氣的牙癢癢,卻是沒有辦法。
波尼問道:“天神,你們要去哪?”
“瀘水哪裡有島,你知道不?”
“島?”
波尼呆呆道:“我在這邊生活這麼久,還從未聽說過瀘水裡有島。”
袁熙神情凝重道:“你確定?”
波尼哪敢確定,急道:“反正現在是沒有,至於之前有沒有,我也不清楚。”
諸葛果嘆息道:“之前就算有,又能如何?我們總沒有辦法去水底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