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果然一陣香風襲來,接着袁熙就看到祝融鳳冠霞帔,伏在一個蠻族少女的背上,推門而進。
“這蠻族女人還知道用胭脂水粉啊。”
袁熙小聲嘀咕着,諸葛果臉色發紅道:“我一個出家人都知道用,人家蠻族女人就不會用了?”
“是也,是也,天下女人一般嚒。”
袁熙笑笑,也不以爲意。
蠻族少女把祝融放在牀-上,然後說了一些什麼,正轉頭要走,忽然就尖叫了一聲。
袁熙嚇了一跳,還以爲被發現,但很快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
一陣腳步聲,孟獲帶着十幾個士兵趕了過來,大聲喝問幾句,那蠻族少女指着旁邊擺放的食物和瓜果,又是一陣讓人聽不懂的鳥語。
袁熙雖然聽不懂,但大體是看明白了。
急忙抓着諸葛果的小手,躲進了空間。
兩人剛消失,孟獲便怒氣衝衝的在屋子裡轉了一圈,見新房裡擺放的貢品,被吃的七零八落,忍不住大吼道:“來人,給我來人。”
“首領!”
負責船隻安全的小隊長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隊長臉色頓時蒼白無比,渾身發抖道:“我,我不清楚啊。”
“廢物!”
孟獲一巴掌扇了過去,罵道:“我叫你看着新房,你看給我看成什麼樣了?”
說着抽刀就要砍了他。
此時雍闓走了進來,見狀,急忙勸道:“孟兄息怒,大喜日子,豈能有死人?大大的不吉利啊。”
“滾!”
孟獲怒喝道,那小隊長感激的看了眼雍闓,連滾帶爬的跑了。
“還不快把這裡重新收拾一番。”
孟獲看了眼坐在新牀-上的祝融,回頭咆哮道。
很快屋子裡收拾利索,所有的食物再次擺放上來。
走出房門,孟獲對着守在外面的幾個蠻族士兵道:“若是夫人再出什麼事情,休怪我刀下無情!”
言罷領着雍闓,匆匆而去。
此時屋子裡只有祝融坐在新牀-上,除此之外,再無二人。在一個角落袁熙和諸葛果再次顯現而出。袁熙送了口氣,低聲笑道:“好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諸葛果埋怨道:“還不是因爲你。”
袁熙笑笑,拉着諸葛果走了出去,道:“走,咱們看看這南蠻第一美人到底長的如何。”
“沒興趣!”
諸葛果甩出一句話,腳步卻是不停,跟着袁熙走了出來。
袁熙快速的走到祝融面前,在她胸前輕輕一點,然後直接把蓋在頭上的紅頭蓋掀了下來。
“嘶!”
諸葛果和袁熙全都倒吸一口連涼氣,眼中露出震驚之色。
祝融生的太美了,渾身上下都是濃濃的異域風情,再加上今天化了妝,實在是婚牀-上看美人,越看越漂亮。
不過這些不是讓兩人震驚的原因,震驚的是,此時祝融居然手持一把匕首,正僵在那裡,俏-臉含霜,目蘊新淚,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表情,配上異域風情,實在讓人覺得美的無法形容。
諸葛果狐疑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袁熙心道我哪裡清楚,“莫非是蠻人結婚的習俗?”
“喂,一會我讓你說話,但你不許大喊,不然我讓你,嘿嘿。”
袁熙嬴蕩一笑,看的諸葛果直翻白眼。
點開祝融的啞穴,祝融張口道:“你們是誰?”
聲音清脆悅耳,如黃鶯出谷,端的是美妙無比。
袁熙點點頭,眯着眼睛道:“我們是賊啊,你看不出來嗎?”
堂堂一國皇帝,行如此之事,還這般不覺無恥,諸葛果心裡無奈,索性把頭扭到一邊。
“你們不是孟獲派來的?”
祝融忽然驚奇道。
袁熙呆呆道:“什麼意思?”
這女人似乎話中有話啊。
祝融目光不停的在諸葛果和袁熙身上打轉,過了一會才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袁熙伸手在她的光滑如玉的俏-臉上摸了一把,色-眯-眯道:“當然是來看看南蠻第一美人長什麼樣。”
祝融面色羞紅,哼了一聲,道:“做賊做到你們這份上,也是了得,就不怕孟獲回頭發現你們,殺了你們?”
袁熙輕笑道:“我要是害怕,就不會進來了。還有剛纔他不是沒有發現我們嚒?”
祝融想起之前的事情,驚訝道:“那東西是你們爲?”
袁熙目光在她身上不住打量,卻是沒有回她的話。
“你們剛纔是如何躲過他的搜索?”祝融徹底驚呆了,剛纔她聽的真切,這間房裡早就被檢查利索纔是,牀底下他們也不可能待......
“別問了,”
諸葛果等的不耐,直截了當的道:“那孟獲粗鄙不堪,你看他怎麼樣?”
祝融俏-臉微紅,哼了一聲把頭扭了過去。
袁熙的容顏本就不差,再加上如今當了皇帝,自有一股皇者王霸之氣,那股攝人的氣質和英俊的容顏,在南蠻,簡直就是天仙下凡,祝融何時見過這般優秀的男人?
袁熙笑笑,自祝融身邊坐下笑眯眯道:“小-美人,不如跟了我吧?”
說着就要去摟她的柳腰,祝融下意識的躲開,卻發現身子壓根動彈不了。
在別人的新房,摟別人的新娘,袁熙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望着祝融滿臉紅霞,粉撲撲的可愛至極,袁熙心裡一蕩,低頭吻了下去。
“啪嘰!”
“你,你無恥!”
祝融聲音發顫,鳳眸蘊淚。
袁熙笑着說道:“我都說了,我是個賊,你說賊無恥,也是夠幼稚的。”
說着大手上滑,就要去摸她重要的部位。
祝融急忙道:“你等等,你答應我一樣事情,我爲妾爲婢,悉聽尊便。如果你現在這樣要了我,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祝融神色堅定,袁熙也就是嚇唬嚇唬她,當然不會亂來,聞言笑道:“說說看,什麼要求?”
“幫我殺了孟獲!”
祝融咬牙切齒道。
袁熙吃了一驚,道:“爲什麼要殺他?”
“不喜歡就殺而已,需要理由嚒?”
袁熙不語。
祝融狠聲道:“他長成這樣,不是權勢,準得打一輩子光棍,我祝融家境又不差,爲何要嫁給這醜鬼?”
諸葛果此時也轉過頭,奇怪道:“你不是願意嫁給他嗎?”
“我死都不想嫁給他。我要嫁就嫁給漢人。”
說完,羞澀的看了眼袁熙,低聲道:“漢人多俊,而且也不會有什麼令人作嘔的風俗習慣。”
袁熙點開她的穴-道,“所以你這刀就是留作殺孟獲?”
祝融動了動身子,淡淡道:“不殺他,我只會讓他殺一肢罷了,他碰我一下,我都嫌棄噁心。”
舉起匕首,祝融眼中泛着寒光,“這把匕首,我還要殺死他的貴客!”
“什麼貴客?”
袁熙聽的糊里糊塗,不解所以然。
“你們不常在這邊嗎?”
祝融見兩人什麼都不懂的樣子,忍不住詢問道。
袁熙微微一笑,高深道:“我二人浪蕩江湖,四海漂泊,哪能會在一處地停留。”
諸葛果聽他吹牛就頭疼,偏生還不得不聽。
“哦,這樣啊,那挺好。”祝融面露嚮往之色,隨即皺眉沉思。
“你剛纔說的貴客是什麼意思?”
袁熙追問道。
祝融臉色發紅道:“就是一種噁心的習俗罷了。”
袁熙來了興趣,“怎麼個噁心發?”
“就,就是新娘頭一夜,得讓貴客來過夜。”
袁熙目瞪口呆,諸葛果也是呆呆不能自己。
祝融哼道:“這在我們這邊很盛行,但別人可以,我卻不行,那孟獲我定然讓他絕子絕孫,至於來佔便宜之人,我也會讓他不得好死。”
袁熙心裡感慨,蠻人果然是蠻人,不過這事似乎漢人那邊也有,只是換了個形式而已,那些大財主家的佃戶婆娘和女兒,若是被看上,都會免費陪睡.......
說新鮮倒也不新鮮,但陋俗卻是一定的。
只是沒想到這邊也有。
“真他媽噁心啊。”袁熙感慨道。
祝融激動道:“你們幫我殺了孟獲,我的部落就不會受制威脅,到時候我便跟着你如何?”
祝融擡頭挺胸,自信滿滿,她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充滿信心的。
袁熙看她驕傲的樣子,有心摸一把,但看諸葛果防賊一樣的防着自己,只能忍耐下來。
“好,這孟獲我早就聽說不是什麼好人,在這裡作威作福,人人得而誅之,今日我便替你誅殺此賊。”
袁熙大義凜然道。
祝融神色一黯,道:“他真若是這般惡人,我哪裡會這麼爲難,走到這種地步。”
孟獲在本地人眼中素有威信,袁熙自然得知,不過殺人總得找個理由,當下打了哈哈,道:“無所謂,我們做賊的,殺人不需要理由。”
“對了,”祝融忽然道:“孟獲最近和益州叛賊雍闓.......”
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祝融聲音戛然而止。
袁熙急忙把紅頭巾給她蓋上,然後拉着諸葛果躲在角落裡。
“雍兄,既然你晚上不便過去,那就先請吧......”
諸葛果低聲道:“這叛賊頭子要回去了。”
袁熙面露古怪,還在想着,便聽到房門打開,他靈識一開,便看到雍闓一臉興奮的走了進來。而房子外面的孟獲則神色複雜,那是袁熙一輩子見過最複雜的表情。
孟獲最終走了。
雍闓走了進來,看了眼牀-上的祝融,露出淫-笑,轉身把房門關起來。
“祝融?”
雍闓來到牀邊,摩挲着手掌道:“你這南疆第一大美人的頭籌,我可就笑納了哦。”
說着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去揭紅頭蓋。
“砰!”
紅頭蓋揭開的剎那,祝融長-腿如鞭,一腳把他踹飛了出去。
祝融拍了拍手,似笑非笑道:“果然是你過來,這麼說孟獲是打算加入叛軍咯?”
雍闓拍拍手掌的灰塵,緩緩起身,笑眯眯的道:“怎麼能叫叛軍?我等益州就該只有一個頭領,我這是爲了大夥謀取福祉啊。”
上前幾步,雍闓笑道:“大美人兒,莫非新婚你喜歡這個調調?”
祝融忽然嫵媚一笑,道:“怎麼,你不喜歡?”
“喜歡,喜歡!”雍闓道:“我還特意準備了這個。”
說着從寬大的袖口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皮鞭,祝融嚇了一跳,還未說話,便聽雍闓又道:“來,這個給你,你來抽我。”
接過飛過來的皮鞭,雍闓搓-着手上前道:“時間很多,我們慢慢來。”
祝融忙躲到一邊,雍闓撲了個空,躺在牀-上起不來,回頭道:“大美人來,別客氣,有力氣盡管抽。”
祝融咬咬牙,揚起鞭子,嘗試性的抽了一下,雍闓啊的叫了一聲,叫聲銷-魂。
“力氣大一點。”雍闓道。
祝融今日本來就沒想留他性命,聞言狠狠的抽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雍闓豬嚎一般,聽的外面的守衛大吃一驚,正猶豫要不要進來,就聽到雍闓聲音再次傳來:“爽,再來!”
外面的守衛對視一眼,眼中都流出羨慕的目光,搖搖頭,走了遠一些,免得聽得上火。
孟獲板着臉正和一衆將領在一間小房間裡喝酒,忽然聽到一陣大叫,忍不住臉色一變,接着聽到雍闓大喊好爽的時候,終於繃不住了,砰的一聲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臭罵道:“老子女人的第一次卻給這個缺德之人,這他媽誰定的規矩?”
衆人敢怒不敢言,他們的女人曾經也被他們的頭領如此對待過,在座的就有不少被孟獲睡過自己的女人,現在見他這般,心裡不由暗爽,果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諸葛果和袁熙躲在角落裡,聽着潑天大叫,忍不住面面相覷。
諸葛果紅着小-臉道:“這是什麼變-態?居然有這樣的嗜好。”
袁熙暗笑,心道:“這嗜好是挺變-態,不過很多人確實有受虐傾向。”
祝融打了一會,雍闓很哼哼唧唧的,一會便沒了聲音。
祝融如抽死豬,不由上前看了眼,只見雍闓臉色鐵青,已然死去。
“呸!”
祝融非但不慌,反而大喜,狠狠的又在他的臉上抽了一下,罵道:“就你這肥豬樣,還想上老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