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大哥腦子沒你好使,雖然不知道你這麼做的用意,但是我相信你肯定不會害你大哥。”
她面露祈求之色:“顯奕啊,你一定不要拋棄你大哥啊?”
袁熙眼眶一熱,說道:“大嫂你說的哪家話,我和大哥親如手足,何來拋棄他一說?之前是說了一些不當的話,可那也是生氣說的,做不得數。大嫂你放心好了,我之前怎麼對待大哥,以後還是如此。”
胡氏點點頭,感激道:“顯奕,那就多謝你了。”
袁熙乾笑兩聲,連道沒事。
袁熙本以爲胡氏看完之後就走,沒想到胡人女子當真是厲害,居然去外面買來好大一塊布,把牢房給圍住,兩人居然在裡面過去了夫妻生活,一時讓他驚爲天人。
人家兩口子爽是爽了,這可苦了袁熙,一連兩晚都如此,後有詩云:抽刀斷水水更流,疑是銀河落九天。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袁熙第二天早上頂着熊貓眼起牀,正準備提出強烈抗議,就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傳來,腳步聲有輕有重,袁熙看去,頓時就呆了,這急急趕來的不是蔡琰和袁翔,還能是誰?
“夫君。”蔡琰一把抓|住牢房,喃喃的喊了一聲。
袁熙激動的心都跳了出來,雖然高興至極,但還是虛僞的來了一句:“夫人,你怎麼來了?”
抓着蔡琰的手,見她神色憔悴,臉頰也消瘦了不少,一時心裡有些酸澀。
蔡琰再也忍不住,緊緊的抓着袁熙的手,嗚嗚的哭了起來,“夫君,好好的,你怎麼就被抓起來了?父親怎麼這麼糊塗,連你都抓啊?”
袁熙心裡感動,卻還是快速的捂住她的嘴巴,看了兩圈,見沒外人,這才鬆開手掌,低聲道:“這話別說了,現在小人當道,說多了,被人聽去影響不好。”
蔡琰不說,只是拉着他的手掌小聲抽泣。
袁熙嘆了口氣,心道我就說嘛,老子這麼疼媳婦,有事了,怎麼可能不來看我。現在他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他轉頭看着袁翔急忙問道:“顏將軍還好吧?”
袁翔面色也憔悴的很,低聲道:“顏將軍一路奔回幽州,身體虛弱不堪,華師傅說,顏將軍的情況很不樂觀......接着我們就知道了你的消息,然後文姬夫人勸好府裡的諸位女眷,就要卑職帶着她來見主公。”
說完袁翔低聲道:“主公,我這次帶來五百多人。”
袁熙臉色一變,瞪眼道:“休得胡說。”
袁翔趕緊低頭不語。
“去把牢頭叫來,我要和夫人抱抱,有些想念了。”
袁熙這話一說,蔡琰哭的更兇。結果把對面的兩口子給吵醒了。
簾子拉開,胡氏驚喜道:“弟妹,你也來啦?”
蔡琰一怔,吶吶道:“嗯,大,大嫂,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她想問的是大嫂你怎麼也被關進去了,但是沒有好意思問。
“我兩天前就來了。”胡氏一點也不知道害羞,笑呵呵的道:“你要是再不來,顯奕心裡就快要委屈死咯。”
袁熙翻了翻白眼,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果然非同尋常。
蔡琰聞言,忙回頭解釋道:“夫君,我接到消息第二天就過來了,只是路有些難走,所以才遲了一些。”
袁熙大言不慚的道:“沒事,沒事,別聽大嫂胡扯,我好着呢。你看看,這裡面的環境多好,吃得好,睡得香,就是我晚上有些吵,呵呵。”
“怎麼就吵了?”蔡琰沒有明白過來。
袁熙朝着對面的正起來的兩口子,努努嘴,蔡琰面頰倏的紅了,輕輕的打了他一下。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牢頭很快趕來,客氣的把牢房打開,蔡琰進去,瞬間撲倒在袁熙的懷抱,哭的不能自己。
看着袁熙受委屈,比她自己受了這般的委屈還要難受。
袁熙似乎能感受她心裡的炙熱的感情,只能默默的抱着她,安慰着她。
兩人說了許久袁熙才發現袁翔,正一臉尷尬的站在外面。
袁熙想了想,對他道:“袁翔,你去外面給我打探情報,每天都把重要的前線消息傳達給我。”
袁翔點點頭,瞥了眼蔡琰,小聲詢問道:“要我去買布匹嗎?”
蔡琰面色更紅,袁熙擺擺手,道:“不需要,你晚些的時候過來把夫人接出去就好。”
“我不。”蔡琰急了,“我要跟着夫君一起,你出去我再出去。”
袁熙想解釋什麼,可是看着對面卿卿我我的兩人,又怕說些不該說的,只好對袁翔道:“接近的晚上的時候再來就是,對了,你帶來的人,住客棧麻煩,都進駐老宅吧。”
袁翔走後,袁熙攬着蔡琰,走到裡面拐角的牀|上,這裡略微陰暗,勉強讓人看不到。
剛坐下,蔡琰就道:“夫君我不要出去,你別趕我出去。”
袁熙嘆了口氣,勸解道:“你晚上還是出去的話,這兒太吵了,我怕我會受不了,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
蔡琰扭着他腰間的軟|肉,嗔道:“那就和他們一樣買布過來,圍上不就成了。”
袁熙低聲叫道:“那怎麼可以,夫人的聲音是給我一個人聽的,被別人聽去,那我多吃虧啊。”
蔡琰薄怒道:“你這腦子裡整天想的些什麼啊?”垂着螓首,她又道:“我又不會出聲。”
“不行。”袁熙雖然在府上荒唐,但是在外面他絕對不會拿這事來無所謂。胡氏做這事,絕對會被人看低,蔡琰心高氣傲,現在願意這般說他已經滿足了,但怎麼可能真的讓她留下。
這太胡來了。他袁熙是正經之人!
“哎,”蔡琰微嘆一聲,撫摸着袁熙的面頰,“夫君每一次出征我都安安心心的,沒想到這次不是敵人傷了夫君,而是大將軍把夫君抓起來。夫君你心裡肯定很委屈吧?”
袁熙眼眶一熱,馬上眨了眨,吸氣道:“委屈什麼啊,都是能猜到的事情。”
蔡琰聽得糊里糊塗的,疑惑道:“夫君猜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