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柳姑在前,甄脫、甄道在後,身後還跟着一羣小丫鬟,一起涌了進來。
“好好休息,別多想,改日姐夫來看看你。”袁熙叮囑兩句,招呼幾女出去。
一行人和柳姑打了聲招呼,便都走出屋子。
眼見天色不早,袁熙嘆道:“都回去吧,有空再來看看,近兩日|她應該還不方便行動。”
幾女自然沒有任何的意見,她們走在前面,袁熙走在後面,等了一會,果然沒多久便看到蔡琰獨自一個人從裡面走出。
蔡琰瞥了眼袁熙一眼,微微一笑,上前抱住他的手臂,嬌|聲道:“夫君,剛纔你的表現,有些急了哦,這可不像姐夫對小|姨子的感情呢。”
兩人步出小院的房門,袁熙乾笑道:“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甄蓉差點小命沒了,肯定被嚇得不行,只想着去關心她了。”
蔡琰略帶自責的道:“是我疏忽了,還好沒有出現問題,不然妾身就要永遠活在痛苦之中,夫君也不會在寵愛我了。”
袁熙沒好氣的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聲音清脆響亮,頓時把前面正在上車的幾女都引的看了過來。
蔡琰面如火燒,死死的捏着粉拳,好不容易纔把心裡的火氣壓了下去。
“你們坐馬車先回去,我和夫君騎馬。”蔡琰拿出大婦的風範吩咐道。
衆女應了一聲,上了馬車,馬車緩緩離去。
見馬車的走的遠了點,四周也清淨無人,蔡琰的小脾氣終於爆發了,“死袁熙,你幹嘛呢?”
蔡琰擡起巴掌,就要打回去,“這是在外面,你,你,你想羞死我啊,壞夫君。”
袁熙邊跑邊笑道:“這是對你胡亂瞎吃醋的懲罰,都不相信夫君了,不打你打誰?”
蔡琰嬌生慣養,追了一會,便累的不行,氣喘吁吁的道:“我說的本來就沒錯,最近你的魂都在她們家五姐妹的身上,甄蓉要是出了點事情,我不倒黴纔怪。”
袁熙看着委屈的蔡琰,心頭一軟,回去拉着她的手道:“瞎想什麼,甄蓉這事怎麼扯也扯不到你身上,你有些敏感過度了。”
蔡琰哼了一聲,甩開袁熙的手臂,哼道:“我哪有,你就是這樣的人,看你剛纔緊張的。你這次算是徹徹底底的暴露你的野心了,姐妹們哪個還看不出來啊。”
言罷瞪了袁熙一眼,走到一邊,飛身便上了馬,回頭見袁熙還愣在原地,心頭卻是也沒由的一軟,嬌嗔道:“你還回去不回去?”
袁熙整理好心情,快速的跟上去,坐在她的後面,摟着蔡琰的纖腰,騎馬緩緩往家裡行去。
蔡琰剛纔也就是忽然想耍小女子脾氣,現在反應過來,多少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但是又不願意主動服軟,回頭瞥了眼,見袁熙還是一副苦瓜臉,又好氣又好笑,嗔道:“擺着臉色給誰看呢?”
“沒有,”袁熙緊緊的抱着她,柔聲道:“這次的事情,我確實有些後怕,本來只是以爲傷了腳,很簡單的一個過程,可後來聽說差一點甄蓉身體就落在了上面,心裡實在有些後怕。”
蔡琰心裡還是吃味,但也能理解袁熙的心情,她也是後知後覺,甄蓉要是出了事情,影響的估計就不是袁熙一個人的心情,她這輩子肯定心裡都會好過,即使這根本沒和她有什麼關係。
“哎,”好好的,我也沒有想到忽然會這樣,上次咱們熙文閣有人中暑我都一點感覺沒有,這次甄蓉妹妹可把我嚇壞了。”
“沒事,都過去了,”袁熙吻吻她的臉頰,“以後把安全措施做好就好了。”
蔡琰低聲嗯了一句,忽然後仰着頭道:“夫君,迎鳳妹妹有件事讓我告訴你。”
“啥事?”袁熙也沒有多想。
蔡琰猶豫一下,擔憂道:“迎鳳妹妹說,甄蓉妹妹腳部那裡不是太好好,很有可能一輩子都好不了。”
“什麼意思?”袁熙沒有反應過來。
蔡琰頭仰着難受,收回目光,說道:“就是以後走路的時候,很有可能有些缺憾,不會像現在那樣流暢。”
“你說跛足?”
蔡琰點點頭。
袁熙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跛足對於一個女子來說,卻是是很大的傷害和影響,男人就別說了,腿腳不利索,直接會被罵廢物,想當初武安國堂堂一個將軍,結果斷了一條胳膊,卻只能回家務農,就那樣還被人瞧不起,更何況對於一個愛美的女子呢。
他問道:“甄蓉自己知道嗎?”
“迎鳳妹妹不敢告訴她,剛纔我出來的時候,她讓我告訴你。”
袁熙苦笑,之前的表現,果然讓衆女都明白了。
“沒事,”袁熙輕聲道:“若是真的跛足了,我正好把她強行娶回家。”
蔡琰奇怪道:“你不在乎她的身體有缺陷嗎?”
袁熙嘆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是愛你們的貌美如花,可我也同樣愛你們的靈魂,莫說只是腿腳不便,便是瞎了聾了,甚至毀容,我說過娶她,還是會娶她,她也只能當我的妻子。”
“大男人。”蔡琰白了一眼,心情一時說不出的輕鬆愉快,“夫君,你快些把她們都娶回來吧,最好在曹操來攻伐幽州之前。”
袁熙笑道:“爲什麼?怎麼忽然就想着我這樣做了。”
蔡琰把螓首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前,喃喃道:“妾身只是忽然覺得,我們這些姐妹遲早都會住在一個屋檐下,現在如此,還不如早些都迎娶進門,免得節外生枝。嗯,怎麼說呢,有種宿命的感覺,我剛纔雖然發了脾氣,可我真的很喜歡這個平時很愛學習的小丫頭。對她沒有一點點會吃醋的感覺。”
袁熙心裡一動,在她耳邊嘀咕了兩句。
“你說什麼?”蔡琰直接回頭叫道。
袁熙嘴角抽了抽,“完全是誤會,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胡來糊塗的和她上牀了。我本來以爲她會阻攔一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