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爾桑大軍衝到湖岸邊的前一刻,大營中的樑軍還在向幾十艘維京船上緊急轉運物資。但即使兩裡地外有個小島,面對堆積如山的物資,也不可能短短一個時辰內全部轉運走。
當他們在轉運一批火爆彈時,因爲時間倉促,手忙腳亂,有一筐火爆彈掉落在地上,被摔的粉碎。
龐統看在眼中,隨機應變的吩咐衆人將剩餘在岸上的火爆彈全部在湖岸邊的簡易碼頭上摔碎,構置了一個火焰陷阱。同時令人將還來不及轉移走的糧草等物資就地焚燬。
此時,幾頭猛獁和數以百計的艾文克騎兵都陷入火海之中,慘烈的呼嚎悲鳴響徹天地間。那些猛獁雖然不像它們表親大象那樣怕火,但不等於它們不會受到火焰的傷害。
此時,它們身上的皮質鎧甲和長毛都已被點燃。它們狂嘯悲鳴着,如同一座小火山,在艾文克大軍的人羣中亂奔亂衝,很多人躲避不及,不是被它們的長牙頂飛刺穿身體,就是被它們踩踏而亡。
霍爾桑見到如此景象,氣得直跺腳。他策馬衝入樑軍的大營,發現樑軍的物資補給並沒有全部運走,但卻都陷入火海之中,他繳獲敵軍物資補給自己的期望也落空了。他歇斯底里的喊叫道:“燒,全部燒光,將此處燒成白地!”。
實際上,此時船上的龐統心情也不好,全營的物資損失了六成。對於近萬人的兵馬而言,這樣的損失後再難以維持運轉。
……
此時呂布的四千鐵騎,向西南方向的草原行進了百餘里。呂布還時刻保持着警惕,防止那名艾文克人活口說的是假話,將自己的大軍引誘入“陷阱”,所以行軍之時,斥候對行軍前方一直保持着頻繁的偵查。
但是這一百多裡地下來,除了偶遇到一個很小的雅庫克人營地,繳獲到數百角鹿,牛馬外一無所獲。他立刻將此前俘虜的那名艾文克人提來,再次審問,不料對方卻哈哈狂笑起來,
呂布這次知道上當,呂布的一名親衛將刀架在這艾文克人的脖子上,厲聲問道:“爾將我等誘到這裡意欲何爲?”。對方卻毫不在意威嚇,根本就不理會呂布。
親衛割下那艾文克人的耳朵,儘管血流不止,此人卻依舊是冷笑不止。再斬下他的手指,手掌,此人方纔表情變的痛苦猙獰起來,但是依舊破口大罵不止。
呂布冷聲道:“卻是個硬骨頭。此前我就應該想到,艾文克人皆悍不畏死,爾卻被威逼一下就道出實情,其中必然有詐。現在就給你個痛快吧。”話音剛落,呂布就拔出佩刀,一刀扎入此人的心窩,他便一聲不吭的撲倒在地。
呂布心中卻還是疑惑不解,艾文克人並沒有對自己設伏,而且自己來的這一路上,也沒有什麼險要之處能夠設伏。那他們費心機將自己引誘到此處爲了什麼?
到了第二天,呂布帶着四千鐵騎返回北海北端的樑軍大營,纔算明白過來。
呂布想到過艾文克人可能是爲了調自己離開,前來襲擊大營。但他自認大營中還有足夠兵馬,而且以艾文克人的實力,即使兵力上佔絕對優勢也難以攻克這座大營。只是呂布並不知道艾文克人有猛獁這種“戰略武器”。
龐統將事情原原本本講給呂布後,便向呂布叩拜道:“屬下中敵調虎離山之計,又被敵軍攻破大營,喪失糧草物資無數,此乃龐統之罪也。請節度使按律責罰。”
呂布連忙將龐統扶起道:“士元不可如此說,此非汝之罪。是本節度輕敵冒進,沒有及時按約歸營,才導致此結果。士元快快起來,現在我們後悔也來不及,還是好好商議下,下一步該如何辦。”
二人和軍中諸將,包括一些丁零部族首領一起入帳商議起來。
龐統首先開口道:“如今,離立秋不到一個月了。一但立秋,此地便進入凜冬季節。嚴寒之下,大軍再難以行動…”
呂布打斷他的話問道:“難道士元是想撤兵。”
龐統悠然答道:“非也。敵軍既然能集結重兵於此來攻我大營,那麼他們也必然在附近有一處補給囤積之所,否則難以供應成千上萬的兵馬。而且敵軍是由艾文克,雅庫克,薩哈等若干部族部落構成,散佈地域有方圓上千裡。一個月時間內,他們也來不及疏散而去。所以他們必定聚集在那個補給囤積之所渡過漫長的冬天。”
呂布讚許的說道:“原來如此。”但緊接着,他又搖搖頭說:“北海北岸,草原山林綿延無際。而且艾文克人漁獵出身,有很強的反斥候偵查能力。所以我們即使派出所有斥候,他們的藏身之處,我們也不可能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內找到。”
龐統詭異笑道:“龐統正有個情況要向節度稟明,適才敵軍退兵之時。某已派出十餘路最精銳的斥候去跟蹤他們。即使他們沒找到對方確切位置,但只要知道大概範圍,我們再出動大批斥候,動用飛艇,找到他們的老巢應該不難。”
龐統又在一旁獻計道:“我們可以先不急調集雪橇,犬隻。而是應該先用船隻運送緊缺物資。待氣候入冬後,我們可以將這些船隻改成雪橇,再用調集而來的犬隻和雪橇從北海冰面上拉運更多的補給物資和兵士前來。”
拖利都也補充說:“此地靠近北海,我們還可以捕魚以緩解糧草不足。”其餘北府將領,部族首領也七嘴八舌的給出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