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陽城頭,今晚的守軍兵士比平時增加了一倍。因爲他們知道,曹操御駕親征來到了南陽,就在百里外的宛城。而且樑魏大軍正在那裡對峙激戰,自己自然是不敢怠慢大意。
夜幕深沉,幾名打着燈籠的魏軍兵士從城頭走過。其中一名頭目模樣的人突然站住腳步,對身邊的幾名同伴道:“你們聽到什麼動靜沒有?”
其餘幾人聽了此話也立刻頓住腳步,豎起耳朵仔細傾聽起來。一名年輕的魏兵說道:“”
特意將燈籠探出城垛外對着城牆的外立面照了照,看看有沒有人偷攀城牆。這一照不要緊,他的心像一下要跳出來般。因爲他看到了一張臉,臉上那雙眼正死死的瞪着他。他還未喊叫出來,他的名同伴卻驚呼道:“這是什麼東西!”。原來他的同伴也看到一支鉤在垛牆上的鉤爪。話音未落,數支重箭夾帶着風聲疾射而來,這幾名魏軍兵士頃刻間就被射倒在地,除了一人慘叫嘶嚎,其餘人等幾乎都是一箭斃命。他們手中的燈籠和火把都掉落在地上。
這些動靜很快引發了附近魏軍的注意,相繼大呼小叫的示警起來。部分人向這邊跑來,部分人用火把或燈籠探出城外探查情況。數十條黑影已順着繩索攀爬上了城頭。
除了剛纔斃命第一個魏軍兵卒的地方有六七個樑兵成功登上城頭外,其餘地方上來的樑兵都遭遇到魏軍的適時阻攔。
一名魏軍兵卒發現了支鉤爪後,奮力用刀去斬,第一刀未完全斬斷,還只剩一點牽連。當他準備去斬第二刀時,對方已猛的攀到垛口處,手中尖刀向他急刺而來,這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捅入了他的胸口。但是他身後的其餘幾名魏兵也毫不留情的將刀槍刺去,殺他的樑兵也被亂刀亂槍捅成了蜂窩,摔下城去。
那六七個成功登上城頭的樑兵立即聚集成一團,背靠背組成了一個簡易的軍陣,守住這一“灘頭”,以便讓更多的樑軍攀爬上來。但是此時,已有五六十名魏軍舉着火把和燈籠,吶喊向他們衝殺而來。距離他們只有七八仗時。
魏軍爲首的頭目卻不知怎麼就如同狗吃屎般猛的撲倒在地,再也沒有起來。他腦袋上插着一支箭矢,是能百步穿楊的典青所射。其餘魏兵也相繼或倒地或慘叫哀嚎起來。數十名典青軍團的長弓手已齊齊發箭。
典青軍團本就以箭術見長,別說長弓手,就是輕騎飛羽,徒步發箭也能達到百步穿楊的水平。現在這些長弓手可不是亂射,而是精準狙射,幾乎一箭一個。也就是眨幾下眼的功夫,向那七八名樑軍衝去的數十名魏軍兵士就已倒下去一大半。剩下的十幾名魏兵已衝到這七八名樑軍面前,只見這些樑兵挺盾揮刀,互相配合嫺熟的在彈指間將這些魏軍兵士消滅乾淨。
又一撥魏軍兵將衝了上來,爲首的將官意識到上一撥人怎麼被對方消滅的,高喊起來:“城下有敵軍的神箭手!快將手中的火把和燈籠扔掉,不然成了活靶子。”跟在他身後的兵士紛紛將火把和燈籠丟到城外。有些人丟晚一步,便被箭矢狙殺在地。
此時,又有上十名樑軍攀上了城頭,並且拋下更多的繩索。那些丟掉照明器物的魏軍兵士已衝到樑軍跟前。他們雖然免於被對方狙殺,但是自己卻因爲突然失去光線照明,處於暫時性失明之中。但是城頭的樑軍兵士本身就是一直在黑暗中作戰,早已適應了環境,能夠在夜色中看清對方的身影。
這些精銳的樑軍步卒們無聲無息的靠近對方,猛然出刀,十幾名魏軍兵士稀裡糊塗的就被捅殺在地,哀嚎都來不及哀嚎一聲。雙方立刻混戰在一起,廝殺成一團。
一名魏軍兵士將手中繯首刀狠狠向眼前的黑影刺去,只聽一聲殺豬般的哀嚎,受傷那人已揮刀向這魏軍兵士砍來。兩人幾乎面對面站在一起,這魏軍兵士驚叫起來:“別砍,大哥是我…啊!”話音未落,對方鋼刀已斬在他肩胛骨上。“孃的,怎麼是你?沒長眼嗎!”。兩名受傷的魏兵沒來及懊悔,就被樑軍一人一刀結果了性命。
湖陽城頭守軍的將官發現情況不妙,高聲喝令着,更多的魏軍兵士向此處涌來。但是如此一來,其餘地方的防衛卻多少被忽略了。帶着繩索的鉤爪陸續被拋上城頭,大批樑軍精卒再次沿着繩索人向到城頭攀爬。
湖陽城頭的魏軍將官焦急萬分時,城下的典青和華雄同樣焦急萬分,這樣的突襲城池戰術必須在極短的時間窗口內打開城門,否則等城內守軍反應過來,調集重兵上城頭支援,再精銳的兵士再悍勇的將領也是無力迴天的。事實上,湖陽魏軍守將高覽已得到消息,而且剛剛正領着緊急集結起來的兵士,向着受襲的城門匆匆趕來。
城頭,那數以百計從城頭其餘地方涌來的魏軍兵士,距離城頭的樑兵聚集之處只有二十餘仗距離了,他們同樣都丟掉了火把火炬等照明之物。突然五六顆火爆彈騰空而起,向城頭飛去。
樑軍開始用便攜弩炮轟射城頭了。因爲是第一次試射,只有兩顆落在城頭,升騰起數尺高的火焰,其餘的只是在城頭的空中劃過道光跡後落入城中。不過樑軍並非是要用這來消滅魏軍,主要作用僅僅是用於照明而已,在火球的亮光照亮城頭的一瞬間,幾十上百支箭矢迅疾的向正在奔衝的魏軍射去。頃刻間,就倒下去二十餘人。接着又是一輪火球騰空而起,樑軍顯然是將弩炮分成幾股,以便輪番轟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