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炎炎夏日 第五十二章 越南佳人的自我推銷

河內是越南的首都,位於越南民族發源地紅河平原的中部,紅河與墩河的匯流處,是越南最大的城市之一,轄區相當於越南的一個大省。河內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城市。公元10世紀以前,先後名爲“龍編”、“紫城”、“宋平”、“羅城”、“大羅城”。據越南史主任載,1875年,河內已有36條街,其中城東南有zI條街。歷史上河內就是越南商業比較發達的城市,交易成行成市。有趣的是,當時不少的街道以集中交易的貨物名稱命名,如“棉行街”、“紙行街”、“帆行街”、“魚露行街”、“銀器行街”、“錫行街”、“茶行街”等。不少街名還沿襲至今。河內是越南主要的旅遊城市,市內湖泊星羅棋佈,終年樹木常青,鮮花盛開,風光秀麗,有“萬花春城”之稱。

河內的名勝古蹟居全國之冠。著名的遊覽勝地有:胡志明陵、巴亭廣場、主席府、胡志明故居、還刻湖、西湖、獨柱寺、文廟、醫廟、玉山寺、鎮武觀、鎮國寺、金蓮寺等。寬闊的巴亭廣場是越南人民崇敬的領袖胡志明主席宣讀《**宣言》,宣佈越南民主共和國成立的地方。如今,廣場中間,建有胡主席陵墓。位於市中心的還劍湖碧波盪漾,把城市點綴得格外美麗。

2007年7月23日,星期一,大暑。

在開幕式的前一天,張天佑跟着中國奧數隊的全體成員抵達了越南河內。

剛到達越南,張天佑就一個感覺,熱!

溼熱的天氣讓人很不舒服,奧數隊一行人都熱的全身汗流浹背,身上粘糊糊的,帶隊的白老頭帶着草帽,擡頭看看散發着酷熱的太陽,嘆道:“真熱啊!”

扭頭看着所有成員,都熱的一點精神都沒有,只是看到張天佑的時候,白老頭很是不忿,張天佑雖然也拿着一把紙扇子扇風,但身上連一滴汗都看不見。

“難道這小子不怕熱?”白老頭鬱悶萬分。

來到下榻的酒店,中國奧數隊一行人都鑽進了各自房間,一頭衝進了浴室,痛快的洗了個澡,將身上的熱度和粘溼感全部洗去。

和他們不同,張天佑走進自己的房間後,首先給白婉茹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已經到了越南,目前很好,勿念云云。

白婉茹又關心了一下張天佑的生活細節,最後以長途費太貴爲由,主動掛斷了電話。

張天佑微微一笑,把手機收起來,感覺白婉茹越來越會過日子了,有了一個賢妻的雛形。

現在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四十六分,外面的氣溫差不多超過了40°,明天就是國際奧數賽的開幕式,這段時間,張天佑左右沒什麼事,就想去外面轉一轉,看看能不能買到讓自己滿意的土特產,當然,因爲他不會越南話,要是沒有一個導遊,問題會比較麻煩。

雖然代表團有隨行翻譯,但這位翻譯根本不可能爲張天佑私人服務,這就需要張天佑另想辦法了,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出門之後,只轉不說話。

其實張天佑就算想買,也沒有一毛錢的越南盾,所以四處轉轉,也只是做到一個心裡有數,也能爲以後買什麼做一個心理準備。

拿定主意,張天佑穿着體恤短褲走出房間,順便跟白老頭打了個招呼,白老頭正睡的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張天佑說的什麼,隨口應了一聲,張天佑就出去了。

走在河內的街道上,張天佑就一個感覺,中國的城管該來河內執行一下任務。

張天佑很難想象,一個國家的首都,居然能髒亂到這種程度,擺地攤的婦女到處都是,路面上到處都是垃圾紙屑,就連八十年代的北京都比現在的河內文明。

不過別的就不說,張天佑倒是看到了不少的漂亮女孩,雖然越南的女孩稍微黑了點,但一個個長的水靈靈的,尤其是那雙眼睛,好像會說話一般。

不過讓張天佑納悶的是,走在越南街頭,好像女人比男人多了許多,大概的算了一下,大概十個人中,就有六七個女人,而且這些女人中,很多長的漂亮的女孩,看到張天佑後,都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似乎有想要上前討好的意思。

就在張天佑納悶的時候,一個十六七歲,穿着越南民族服裝,長髮飄飄的的女孩主動走了過來,對張天佑道:“hI,!##¥%……&”

“???”張天佑一腦袋漿糊,擺擺手,微笑道:“抱歉,我聽不懂。”

聽張天佑說的是中國話,這個女孩眼睛驟然一亮,轉而用中文說道:“你好,你是中國人嗎?”聲音很甜,說的很清楚明白,只是不太地道。

張天佑來了興趣,道:“對,我是中國人,你是?”

“你好,我叫孟雪飛,越南河內人。”孟雪飛攏了攏秀髮,一種薰衣草的芳香撲面而來。

張天佑微笑道:“我叫張天佑,很高興認識你。”

說着話,張天佑主動打量了孟雪飛一眼,一米六出頭的個子,身材玲瓏有致,很是苗條,白色的越南裝,和中國的旗袍有些類似,腳上是一雙高跟鞋,相貌不用多說,有着典型越南佳人的一張精緻容顏,絕對和林雪蓮一個級別的佳人,從情致上講,更是比林雪蓮勝了不止一籌,這樣的女孩如果放在中國,絕對是追求者無數的公主,但是在河內,居然滿大街都是。

孟雪飛輕輕伸出手,道:“我聽說,中國人表達友誼的方式是握手。”

張天佑看着孟雪飛伸出的手,小手算不上白皙,但形狀很可愛,微笑着握住孟雪飛的手,點到即止,鬆開後,微笑道:“你對中國很瞭解。”

張天佑紳士的表現,卻讓孟雪飛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這讓張天佑驚疑不定。

孟雪飛微笑道:“張先生,能冒昧的問您一件事嗎?”

壓下心中的疑惑,張天佑微笑道:“當然可以,請說。”

孟雪飛的臉蛋微微泛紅,突然間變的有些嬌羞,猶豫了片刻,問道:“你……你是單身嗎?我的意思是,你現在結婚了嗎?”

張天佑愣了一下,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孟雪飛連連擺手,道:“張先生,千萬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我……我是說,如果你還沒有結婚,能娶我嗎?”

“轟——”張天佑被雷的外焦裡嫩,暈暈乎乎。

這算什麼?剛到越南的第一天,居然遇到了一個當街讓陌生男人娶她的漂亮女孩。

在孟雪飛緊張、焦急的目光下,張天佑乾笑道:“孟小姐,我雖然還沒結婚,但是已經有未婚妻了,所以我不能娶你。”

“哦。”孟雪飛眼中滿是失望之色,低下頭,似乎很是難過。這讓張天佑更迷糊了,這個女孩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會是想嫁人想瘋了吧!

良久,孟雪飛才擡起頭,臉上帶着一絲苦澀的笑意,道:“張先生,真是對不起。”

張天佑搖搖頭,道:“我只是想知道,你剛纔這樣,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難言之隱是什麼意思?”孟雪飛沒有聽懂這句中國成語。

張天佑乾咳一聲,道:“就是,是不是有什麼苦衷,讓你不好明白的說出來?”

“哦,難言之隱就是這個意思呀!”孟雪飛點點頭,似乎記住了這個成語。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幾道女孩子的喊叫聲,只是有聽沒有懂,張天佑擡眼望去,十幾米外,四個情致各異的漂亮女孩集體朝張天佑這邊走了過來。

孟雪飛回身看着那四個女孩,臉上露出笑容,對着她們招了招手,說了句越南話,張天佑也不明白什麼意思,不過應該是打招呼之類的話吧!

幾秒種後,四個女孩快步上前,先和孟雪飛打了聲招呼,然後齊齊的盯着張天佑,眼睛裡放射出異樣的光彩,其中一個短髮的女孩上前一步,說道:“!#¥%%”

張天佑面無表情的看着孟雪飛,孟雪飛微微一笑,對這個女孩說了些什麼,大概是告訴她張天佑是中國人,聽不懂越南話之類的。這樣一來,不只這個女孩,就連另外三個女孩也都露出了失望之色,細細的打量張天佑,臉上滿是不甘之色。

之後孟雪飛又和幾個女孩說了一些話,張天佑看到這四個女孩好像和孟雪飛發了一點小脾氣,有些口頭上的爭執,張天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能在一邊靜靜地看着。

到了最後,張天佑就看到孟雪飛大聲訓斥了幾句,這才把四個女孩的火氣壓下去,四個女孩戀戀不捨的看了張天佑一眼,結伴離開了。

“呼呼……”孟雪飛喘了幾口氣,擦擦臉上的汗水,一張紙巾適時的遞了過來,孟雪飛詫異的扭頭,看到了張天佑那張帶着微笑的臉。

“謝謝。”孟雪飛給了張天佑一個感激的眼神,接過紙巾,輕輕把汗水拭去。

“剛纔她們?”張天佑輕聲問道。

孟雪飛面露羞意,道:“對不起,剛纔她們想讓我把她們介紹給你認識,我說你已經有未婚妻了,她們不相信,還以爲是我想吃獨食,就吵了起來。”

“吃獨食?”張天佑有點迷糊。

孟雪飛面露苦笑,道:“張先生,如果你現在有時間,能請我喝一杯冷飲嗎?”

張天佑盯着孟雪飛的眼睛,她的眼睛裡充滿了純淨,沒有絲毫雜質,只是看這雙眼睛,就讓張天佑的心靈感到了一絲純淨,微微一笑,道:“當然可以,能和這麼美麗的小姐共飲一杯,是我的榮幸。”

張天佑的話讓孟雪飛面現羞澀的紅暈,情致萬種的瞟了張天佑一眼,柔順道:“張先生,前面就有一家冷飲店,價錢也比較實惠。”

價錢……錢……錢?錢!

張天佑霍然一驚,摸了摸口袋,裡面是自己的錢夾,裡面有三張銀行卡,一千人民幣的現金,就是沒有越南盾。

張天佑突然面現尷尬之色,猶豫了一下,苦笑道:“孟小姐,人民幣在越南能用嗎?”

看到張天佑的臉色,又聽到他的話,孟雪飛撲哧一笑,道:“張先生,你放心好了,人民幣在越南也算是主要的國外流通貨幣了,只是沒有經過銀行兌換,一人民幣只能兌換2500越南盾,比銀行要少兩百多越南盾,你看可以嗎?”

張天佑知道越南盾不值錢,但卻不知道越南盾這麼不值錢,一比兩千七百多,和民國時期最不值錢的鈔票差不多了吧?

張天佑現在有一千人民幣,要是照孟雪飛說的,不通過銀行,就有二十五萬越南盾,想想在BT,二十五萬人民幣可是能買一處不錯的樓房了,可在越南,二十五萬只能算平時的零花,不比不知道,一比……差距真是太大了。

來到一家冷飲店,兩人在一張桌前面對面坐下,冷飲店裡開着冷氣,但因爲人很多,所以也不顯得多麼涼爽。

服務員走過來,同樣是個漂亮的年輕女孩,好像在越南,漂亮女孩就不值錢了。服務員對張天佑說了一句越南話,張天佑笑着對孟雪飛道:“我也不懂,你看着來吧!”

孟雪飛微笑點頭,和服務員說了兩句,服務員聽到張天佑說中國話,滿臉羨慕的看了孟雪飛一眼,很快給兩人端了兩杯冰涼的彩色果汁,果汁的最底層放了幾塊乾冰,一片檸檬在杯子的上面,吸管是藍色的。

孟雪飛微笑道:“這是這家店比較有名的冷飲七彩檸檬,張先生嚐嚐看。”

“只看顏色就讓人胃口大開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張天佑吸了一口冷飲,“唔,味道怪怪的,不過很好喝。”

孟雪飛也吸了一口,微笑道:“這是我們越南獨特的冷飲口味,如果張先生不習慣,這裡還有比較國際化的冷飲。”

“沒關係,我覺得很不錯。”張天佑笑了笑,又喝了幾口,道:“孟小姐,恕我直言,你之前說的吃獨食是什麼意思?還有你讓我娶你,我不太明白。”

孟雪飛的手撥弄着吸管,臉上帶着無奈的笑,聲音柔柔的說道:“張先生,你是中國人,可能不太瞭解我們越南的情況。”

張天佑點點頭,道:“我是今天才到的越南,之前也是第一次在越南的街道上閒逛。”

孟雪飛苦笑道:“這就是了,張先生不知道,我們越南現在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幾乎達到了2:5,你能明白這種情況嗎?”

張天佑霍然一驚,道:“孟小姐的意思是說,至少有兩個女人,纔會有一個男人?”

孟雪飛苦笑點頭,道:“在越南,女人地位普遍不高,男人很搶手,就因爲這樣,所以前不久,我們越南還有一對同性戀舉行了婚禮。還有,這裡雖說實行一夫一妻制,但有的男人,條件比較好的,有了三妻四妾,政府一般也不會干涉,誰讓男人少呢。”

張天佑恍然的點頭,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之前在街上,看到的女人比男人多的多,原來越南的男女比例已經達到這樣一個可怕的差距了。

“如果在城市的女孩還好。”孟雪飛苦澀的笑道:“在我們越南北部蠻族的一些部落中,新娘的“第一次”不是給丈夫的。而是在新婚之夜,約會以前的舊情人,同牀一晚,以示謝恩。以後與舊情人再不往來,一心一意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婚後,越南女人在家裡地位很低,辛苦勞作。都是那麼美的女子,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聽完這些話,張天佑輕輕地嘆了口氣,現在總算明白了:“怪不得我之前走在街上,有很多女孩看我的眼神很怪,原來她們……”

孟雪飛苦笑道:“是啊!我們越南的女孩子命很苦的,很多女孩子都想着嫁到國外去,尤其是中國的男人。”

“爲什麼?”張天佑奇怪。

孟雪飛望着張天佑,微笑道:“因爲中國的男人對女孩子很溫柔啊!聽說中國男人對自己的老婆很好的,很尊重她們,這點,韓國和島國的男人都比不上,所以我們國家很多的女孩子都希望嫁到中國去,而我也是這樣,所以從12歲開始,就刻苦學習中文……你覺得我的中文說的怎麼樣?”

“很不錯。”張天佑笑着給出了這三字評語。

“謝謝。”孟雪飛將冷飲喝光,深深地凝望着張天佑,聲音略帶淒涼的道:“張先生,如果……如果我願意做你的……做你的情人,你願意養我嗎?”

張天佑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道:“你看起來好像很小,今年多大了?”

張天佑的話,讓孟雪飛聽出了一絲不尋常的意味,精神一振,道:“我是1991年3月8日出生,今年16歲了。”

“16歲?”張天佑苦笑道:“你16歲就想嫁人了?在你這個年齡,應該把身心都投入在學習上吧!也許以後你能在學校裡找到適合你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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