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倩恨不能一盤子拽張天佑臉上,從小到大,丁倩都是生活在寵愛和讚美之中,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對她冷嘲熱諷,雖然張天佑的話只是個冷笑話,卻讓丁倩這個千金大小姐有些不能接受。有心把張天佑摁地上胖揍一頓,但對比了一下自己和張天佑的身材,她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小姐,你點的菜。”就在丁倩琢磨怎麼報復張天佑的時候,服務生端着盤子走了過來。
“哼!回頭再收拾你!”丁倩瞪了張天佑一眼,對着昂貴的菜餚發泄起了不滿。
張天佑也沒理她,低頭把飯菜吃完,喝口水,道:“你慢慢吃,我去付錢。”
“唔……”丁倩嘴裡塞滿了東西,說不出話來。
張天佑微微一笑,起身去結賬,當然,結完帳他就回房睡覺去了,雖然修道有成,即便幾年不睡也沒關係,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每晚都要睡上一覺,乍一沒睡,張天佑還真有點不習慣,自我催眠式的有些睏倦,所以躺在牀上後,就大腦一片空白,睡着了。
這樣一來,把丁倩氣的夠嗆,因爲她又失去了張天佑的行蹤,雖然知道他住在酒店,但酒店可是有二十多層,誰知道他住在哪層哪間?難不成要一間間的搜?別說她不會這麼做,就是酒店也不允許她隨意打擾客人休息啊!
“氣死我了,該死的張天佑,有本事別讓我再看見你,不然見一次扁一次!”丁倩正發着脾氣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臉上頓時雷陣雨轉晴:“嘿嘿,看看前臺的登記記錄不就知道了,哎!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我這個聰慧的女孩偶爾犯犯暈也是可以原諒滴~~”
丁倩立即跑到酒店的前臺,很快就查到了張天佑入住的房間,讓丁倩高興地是,她和張天佑居然是門對門,“連老天都在幫我!”丁倩站在張天佑的房間門口,很想敲門進去,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再說她昨晚也沒睡覺,這陣兒正困呢!
“哼!等本小姐睡完了美容覺再對付你。”丁倩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回房睡覺去了。
北京這邊的事暫且不提,與此同時,夏寧大學的學生們也都從宿舍的牀上爬了起來。
白婉茹一晚都沒有睡好,雖然她相信張天佑的能力,但這次他面對的畢竟是國家最高領導人,放在古代,那可是進京面聖啊!這樣的榮譽放在一個普通小百姓身上,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但到底是殊榮還是災難,那就說不好了。
自主權這個東西,說起來有點模糊,你無法給它準確的定位,而且自主權這個東西,也並非放在哪裡都管用,就好像老美總是指責中國沒有自主權,但中國的經濟和軍事能力卻在逐年提升,老百姓的日子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而印度、泰國算是有自主權了吧!可他們國家現在什麼樣,泰國就不用說了,上世紀的金融海嘯讓泰國一下子就撲街了,而印度呢?中國剛建國那會兒,經濟方面,中國比印度差的遠,但幾十年過去了,印度卻被中國甩開了三十六條街,而且印度和泰國的國內矛盾和衝突不斷,這就是自主權引來的問題。
這種社會方面的問題也就罷了,偏偏權術方面你也玩自主權選舉,讓稍微一個有腦子的人想一想,就知道這根本就是狗屎。
權術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今天你當爸爸,明天就當媽媽,後天還可以當兒子或爺爺什麼的,一個國家的權術體系如果不成熟,很容易造成朝令夕改,受苦的還是老百姓。
也許很多人都認爲美國的總統大選是自主權的體現,是,那確實是自主權,但有人知道總統大選的背後有多黑暗嗎?
自主權?如果沒有國家,你上哪要自主權去?如果國家不首先強大起來,被外地入侵的時候,你跟入侵者要自主權?
所以話說回來,老百姓有飯吃,有衣穿,社會環境相對穩定,而且還在蒸蒸日上的發展,所以即便有些弊端,也是爲社會發展必須要付出的代價,所以那些尊卑的問題,也沒必要看的那麼重了。
因爲擔心,白婉茹起牀後,眼圈不禁有些發黑,藍可心她們見後,都有些奇怪。
“婉茹,昨晚睡的挺早的啊!你這是?”藍可心把睡衣從身上脫下來,露出了無遮的身子,藍可心居然沒有穿裡衣。
白婉茹搖搖頭,道:“沒什麼,可能昨晚有點冷,睡的不太好。”
“昨晚是冷了點,我也睡得不怎麼踏實,破學校,晚上還停暖氣,想凍死我們啊!”周若男從被窩裡爬起來,道:“今天得加牀被子了。”
牛小妹輕聲道:“夏寧往年沒有這麼冷的,今年好像冷的有點過分了。”
藍可心皺皺眉,道:“是不太對勁兒,可能今年的冬天會很冷,這樣吧!中午我回家搬幾牀被子過來,晚上大家多蓋上一層,就不會冷了。”
“那就麻煩大姐了。”都是姐妹,三個女孩卻也沒客氣,欣然接受了藍可心的好意。
“好了,快點洗漱一下,吃飯上課了。”
四個女孩穿好衣服,一番洗漱後,藍可心和周若男、牛小妹都離開了,她們都知道,每天的一日三餐,如果不出現意外,張天佑都會和她一起,所以三女也不做這個電燈泡。
三女剛離開沒一會兒,雷雲就走進了寢室,笑道:“婉茹,咱們去吃飯吧!”
“哦,好的。”白婉茹穿上一件外套,道:“對了,天佑有點事出去了,這兩天大概不會回來。”
“天佑哥哥幹什麼去了?”聽到這個消息,雷雲連忙追問道。
白婉茹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雷雲講了實話,畢竟雷雲是少數幾個知道張天佑底細的人,有些事也沒必要隱瞞。
當雷雲聽完白婉茹的講述,雷雲驚道:“這麼說,咱們夏寧這邊很快就會降大雪了?”
白婉茹點點頭,道:“天佑是這麼說的,不過還好,咱們夏寧還不算嚴重,應該不會有太大影響。”
“我說最近怎麼這麼冷呢!原來是要下雪了。”雷雲有些恍然的點點頭,但隨即秀眉緊皺,道:“天佑哥哥這次去北京不會有問題吧!那些國家領導人會相信他的話嗎?”
白婉茹沉默片刻,輕嘆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畫面再次轉到北京。
經過一上午的休息,張天佑的精神好了許多,洗個澡,換了身衣服(在空間裡放着呢!),時間剛好是12點整,而這個時候,張天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張先生,車已經在樓下等候了,長官他們正在等您。”
“好的,我這就下去。”張天佑整整衣服,走了出去。
“站住!上哪去!”張天佑剛出門,就被丁倩堵在了門口。
看着小丫頭雙手抱胸站在自己面前,張天佑呵呵一笑,道:“我去付個約會,沒工夫陪你玩了,麻煩讓一下。”
“約會?”丁倩上下打量着張天佑,皺皺眉,道:“看樣子倒真是去約會的,連衣服都換新的了,跟誰約會?男的還是女的?”
“都是六十歲以上的大老爺們,滿意了吧!”張天佑不想和她浪費時間,道:“人已經在樓下等着了,我得快點過去,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先走了。”
張天佑把丁倩往旁邊一把拉,騰出空間,邁步朝電梯走去。
雖然又讓張天佑跑了,但丁倩還是很高興的,因爲張天佑最後那句話‘回頭再說’,表明他們以後還是可以繼續接觸的,這樣一來,她的目的也算達到了,所以這次很痛快的放過了張天佑,等着以後再聯繫。
張天佑可不知道丁倩心裡想的是什麼,他也沒工夫瞎想,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張天佑邁步走出酒店,一眼就看到了今天送他來酒店的那個人。
“大哥,又辛苦你了。”張天佑邁步上前,笑着寒暄道。
“呵呵,不辛苦,走吧!”
兩人上車後,大漢帶着張天佑直奔國務院,但到了國務院後,他們並沒有走正門,因爲國務院可是處理國家公務的地方,張天佑卻是到這來吃飯的,說出去影響不好,所以大漢帶着張天佑走側門,很快就來到了總理辦公室。
“長官,人已帶到,鍾文魁向您彙報!”見到濤哥,大漢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濤哥呵呵一笑,道:“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吧!”
“是!”鍾文魁敬禮後,邁步走了出去。
“天佑,快過來。”濤哥笑了笑,道:“寶寶和你賈爺爺在後面下棋呢!咱們過去看看。”
“噢。”
張天佑跟着濤哥去了後面的一個小房間,這時就看到寶寶和賈林正在下圍棋。
濤哥對張天佑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走到近前,看着棋盤上的形勢。
張天佑也輕手輕腳的走到另一側觀看,此時棋盤上的局勢並不太複雜,黑棋佔了明顯的上風,白棋眼看着一條大龍就要被殺了。
此時寶寶面帶從容的微笑,似乎胸有成竹,而賈林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顯然他是白棋一方。
賈林拿起一顆白棋,猶豫了片刻,最後落在了棋盤上。
寶寶見狀,不禁微微一笑,道:“老賈,你確定要下在這?”
“這個……我還是再想想。”賈林把棋子收了回去,讓張天佑目瞪口呆。
寶寶搖搖頭,剛好看到張天佑站在這,不禁微笑道:“天佑來了啊!”
“讓三位爺爺久等了。”張天佑禮貌的說道。
“呵呵,沒有。”說着,寶寶看了賈林一眼,道:“你賈爺爺總是悔棋,下着都沒什麼意思,你覺得這盤棋怎麼樣?”
“三位爺爺在這,哪有我一個小輩說話的份兒。”
“哎(三聲)~~,下棋哪有大輩小輩,只管說。”寶寶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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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胡言亂語一番,說的不對,三位爺爺別生氣。”張天佑仔細看了一下棋盤上的局勢,道:“看起來,賈爺爺的形勢已經不容樂觀了,大龍被圍,隨時都有覆滅的危險,但要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倒也不是沒有反敗爲勝的希望。”
聽完這話,賈林頓時面露喜色,道:“天佑,你說咱們還有贏的希望?”
張天佑點點頭,道:“棋沒有下完,永遠都不能肯定的說誰勝誰敗,就好像當年的紅軍,形勢多麼危機,還不是闖過了刀山火海,最後在**的帶領下成立了新國,要是當年紅軍半途就放棄了希望,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新國了,所以希望肯定是有的。”
“好小子,一盤殘棋都能讓你說出這麼多道道。”濤哥微微一笑,道:“那你說,該怎麼樣才能讓老賈反敗爲勝?”
“這個嘛……時間太短,我還沒把局勢看的太清楚。”
張天佑這話剛出口,賈林就站起來,道:“天佑,那你替我把這盤棋下完,爺爺可是把希望都寄託在你身上了,千萬別讓爺爺失望。”
“這個……”
“什麼這個那個的,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像個女人似的猶猶豫豫,讓你坐你就坐。”賈林把張天佑拽過來,硬按在了座椅上。
“哈哈,你這老賈,還是改不了你的胡來本色。”濤哥和寶寶不約而同的笑罵道。
賈林得意洋洋的道:“我這可不是胡來,天佑是我幹孫子,所爲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棋盤之上,我們爺孫自然就要齊心合力,無可厚非。”
“天佑什麼時候成你幹孫子了?”濤哥和寶寶對賈林的話深感鄙視。
“哼!現在不就是了。”賈林一點不甘示弱,和顏悅色的看着張天佑,笑道:“天佑,我可是一直把你當親孫子看待,你願不願認我這個幹爺爺?”
“呃……這個……”張天佑被三個老頭搞迷糊了,不知道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
濤哥和寶寶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道:“天佑,別答應這老東西,這老東西除了四處惹禍就什麼都不會了,搞不好哪天就人頭搬家了,你要認了他,以後肯定也跟着倒黴,要認還是認我們吧!憑我們的這張老臉,日後保你一生幸福還是沒問題的。”
“你們說誰是老東西?誰會人頭搬家了!”賈林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一米九多的個頭,魁梧的身材望着一戰,還真有種陣前將軍的氣勢,一點都不輸于濤哥和寶寶。
這也沒辦法,濤哥和寶寶畢竟都是溫和的人,長的也太善良了,哪像賈林,只看長相,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屠戶出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