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雲這句話表面上看起來很友好,很和諧,但實際上卻潛藏着其它意思。
“歡迎來到‘中國’。”這話很顯然是對外國人說的,而雷雲也藉着這句話,告訴青山櫻子,你只是一個外國妞而已,想打我們中國哥的主意,癡心妄想。
但很可惜,青山櫻子畢竟是個島國人,對中國的潛在臺詞並不理解,雖然她也覺得雷雲的態度有點不對勁兒,但還是認爲雷雲是真的對她表示歡迎,笑的更加甜美了,道:“謝謝。”
見青山櫻子並沒有聽懂自己話裡的意思,雷雲也不禁有點無奈,中國的文化博大精深,語言更是變化多端,對方一個島國妞又怎麼會聽得懂自己話裡的意思呢!
“呵呵,你們兩個就別客氣了。”張天佑笑了笑,道:“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一塊兒去吃晚飯吧!”
“好。”櫻子挽着張天佑的胳膊,道:“哥哥,咱們去哪吃飯?”
“不如去上海的大排檔去看看吧!”雷雲走到張天佑另一邊,抱着他的胳膊說道。
見雷雲居然比自己還親熱的抱着張天佑,青山櫻子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雷雲臉上,雷雲這時也扭頭看了她一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接觸、碰撞,閃爍着滋滋的電光。
張天佑和白婉茹見狀,不禁微微苦笑。可想而知,這頓晚飯可不會那麼和諧。
如張天佑預料的那樣,四個人在大排檔吃飯的時候,雷雲和青山櫻子搞起了女人之間特有的明爭暗鬥,而張天佑則成了她們相爭的載體,讓張天佑哭笑不得。
四個人正吃飯的時候,突然一個穿着紅色皮衣的女孩走了過來,略施粉黛的她忽然張開小口,喊了一聲:“張天佑!”
張天佑四人扭頭,“你是?”看着眼前這一位眼神中帶着三分意外七分驚喜的陌生女孩,張天佑不由的感到十二萬分的奇怪。
“什麼?連我都不認識了,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紅衣佳人嗔怒着走了過來,說話的語氣論調一點都不客氣,卻給了張天佑一種似曾相識的甜蜜感覺。
“哥們,你的記憶力太差勁了吧!”紅衣佳人主動勾起了張天佑的肩膀,但這個動作卻讓白婉茹三女皺起了眉頭。
和佳人勾肩搭背顯然引起衆怒,但佳人的這個動作,卻讓張天佑記起了以前的總總,他不由的驚喜的喊道:“男人婆,竟然是你!”張天佑想起來了,這位穿着紅色皮衣的佳人竟然是他小學時候的班長——人稱男人婆的周晨。
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女孩子因爲發育的比較早,所以和男生之間未免有些疏遠,但那時候恐怕衆女生之中只有周晨一個敢和張天佑這一羣男生稱兄道弟,哥們來姐們去的喊來喊去,那些男生自然也把她當成衆兄弟中的一位,張天佑從四年級開始和周晨成爲同班同學,三年下來竟完全沒有人把她當成女孩,一直都是非常好的哥們,不過上初中之後,張天佑聽說周晨和父母去了外地城市,兩人就失去了聯繫,沒想到時隔六年,兩人在上海再次相遇了。
“可不就是我嘍!驚喜吧!”周晨小學的時候可是個假小子,一頭的短髮,現在他卻有着一頭柔順的秀髮綁成辮子,而且漂亮的竟然不在雷雲之下。
“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我差點認不出來了。男人婆,尤其是你留長髮的模樣我幾乎以爲你變性了,哈哈。”潛意識裡張天佑一直把周晨當成哥們,而且是關係最最最鐵的一個,所以說的話絕對是肆無忌憚,完全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而也正如張天佑預料的那樣,他的胸口受了周晨重重的一肘擊,別看她是丫頭片子一個,力量可真不小,打得張天佑胸口生疼。
“原以爲你變得有女人味兒了,沒想到骨子裡還是那個男人婆。”張天佑揉着胸口,眼睛裡卻帶着掩飾不住的喜意。
“是你小子欠揍。”周晨白了張天佑一眼,這纔將目光落在白婉茹她們臉上,看到三個女孩,尤其是白婉茹的時候,周晨的臉上露出驚豔之色,然後摟着張天佑的肩膀,目光怪異的看着他,道:“張天佑,可以啊!你小學的時候可老實的要命,現在卻這麼花心,這三個佳人都是你女朋友?”
“你就別逗了。”張天佑把周晨的手拿下來,道:“你個頭太矮,還是別這麼費勁了。”
周晨的身高其實並不算矮,小學畢業的時候甚至和張天佑差不多,有一米五六的個頭,但上初中之後,張天佑就開始發育,而周晨卻一直沒長,一直到現在才勉強達到一米六,當初能勾肩搭背還挺和諧的兩個人,現在看起來卻不那麼勻稱了。
周晨惱怒的給了張天佑一肘,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是生理問題所限,我要是男孩子,至少還能再長十幾公分。”
“瞭解瞭解,不過我還是先給你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三位佳人吧!不然你心裡也不踏實。”張天佑笑了笑,拉着周晨坐下來,道:“婉茹、雲兒、櫻子,這是我小學時候的同學周晨……”
“最鐵的哥們!”周晨插了句話。
“看的出來。”從之前張天佑和周晨的表現來看,白婉茹已經知道了兩人的關係,皺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見周晨這種男孩子的性格,也就更放心了。
“呵呵,男人婆,她是白婉茹,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周晨驚訝的看着張天佑,再看看白婉茹,道:“你們訂婚了?”
張天佑點點頭,道:“是啊!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喝杯喜酒。”
“我肯定來!”周晨連連點頭,但隨即說道:“不過……”又看看白婉茹,周晨嘆道:“張天佑,我怎麼覺得你一點也配不上她啊!”
張天佑頓時一臉黑線,白婉茹三女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錯啊!”周晨看着白婉茹,道:“白婉茹,你真漂亮,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了,憑你的條件,參加世界小姐絕對是冠軍的有力競爭者,可你怎麼會看上張天佑這個要啥沒啥的小子的?不會是他對你用了什麼不正當手段吧!”
張天佑臉上的黑線又多了幾條,而白婉茹卻噗哧一笑,道:“周晨,你真幽默。”
“嘿嘿,哪裡,一般了。”周晨笑了笑,道:“哎,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訂婚是怎麼回事?”
白婉茹笑了笑,道:“這個一會兒再說,還是先介紹一下另兩位佳人吧!”
“哦,失禮失禮。”周晨連連道歉,看着雷雲和青山櫻子,道:“這兩位佳人是?”
張天佑沒好氣的道:“她們都是我認的妹妹,大一點的是雷雲,和我在同一所大學上學,小一點的是青山櫻子,島國人。”
“島國人?”周晨着重看了青山櫻子一眼,道:“好小啊!才上小學吧!張天佑,沒想到你還好這一口。”
“噗——”張天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白婉茹和雷雲卻哈哈大笑,青山櫻子因爲中的還不夠好,所以並沒有聽出周晨話裡的隱意,見白婉茹和雷雲笑,她也面帶微笑,不懂的時候,微笑永遠都是通用的辦法,但這次微笑似乎有點尷尬。
“你信不信我抽你!”張天佑惡狠狠的瞪着周晨。
周晨哼了一聲,道:“幹嘛!被我揭穿,惱羞成怒了?”
“怒你個頭!”張天佑一巴掌拍在周晨腦袋上,道:“櫻子今年十五歲,明年就要上高中了。”
“哎喲!張天佑,你敢打我!”周晨一手捂着腦袋,給了張天佑一個手肘。
“你快別鬧了,讓你鬧的,飯都吃不好,怎麼都六年不見了,你就一點變化都沒有。”張天佑單手接下了周晨的手肘,開口說道。
“要你管!”周晨白了張天佑一眼,收回了手肘。
“不管就不管。”張天佑給周晨開了瓶啤酒,道:“對了,你初中走了,就到上海來了?”
“對。”周晨喝口暖啤,道:“我爸媽當時工作調動,就來上海了,其實我一點都不想來,但BT也沒什麼親戚,當時我也想着去你家住,但我爸媽卻怎麼也不同意,沒辦法,就到上海來了。”周晨嘆口氣,突然摟着張天佑的肩膀,道:“哎,張天佑,這六年你想我不?”
“想!”張天佑認真的點點頭,道:“你不知道,當時你一走,我難過了好幾天,沒想到六年之後卻在異地他鄉見到了你,今天真是高興。”
“嘿嘿,其實我也想你的。”周晨緊了緊胳膊,然後趕緊對白婉茹解釋道:“白婉茹,你別誤會,我和張天佑是純粹的兄弟友誼,不摻雜男女關係的那種。”
白婉茹微笑着搖搖頭,道:“我能理解。”
“嘿嘿,你理解就好,我和張天佑六年多沒見了,稍微有點激動。”周晨嘿嘿一笑,問道:“對了,你們怎麼會到上海來的?”
“我們來參加三國卡丁車大賽。”白婉茹說道。
“哦?什麼是三國卡丁車大賽?”周晨似乎並不知道卡丁車。
“你沒玩過卡丁車?”張天佑有些意外。
周晨搖搖頭,道:“我哪有那閒工夫,怎麼,卡丁車很有名嗎?”
“你不會剛從火星迴來吧!”張天佑道:“卡丁車可是這兩年最火爆的網絡遊戲,難道你家裡沒電腦?就算沒電腦,在網吧裡也有很多玩卡丁車的啊!”
“你才從火星迴來呢!”周晨翻個白眼,道:“我當然有我的理由。”
“你倒是說啊!我看你有什麼理由。”面對着周晨,張天佑是徹底放開了,彷彿回到了小學那無憂無慮的時期,無拘無束的和哥們嬉笑打鬧。
“哼!鄉巴佬,告訴你吧!”周晨突然勾勾手,示意幾個人湊近點,幾個人把頭湊過來,周晨小聲道:“其實我媽開了家麻將館,我每天都努力練習賭術,給我媽鎮場子呢!”
“麻將館?”幾個人都愣了,張天佑道:“不是說上海人不喜歡打麻將嗎!怎麼你媽還開了麻將館?有人去玩嗎?”
“當然有了。”周晨嘿嘿笑道:“說上海人不愛打麻將,那是屁話,我知道的上海人可是很愛打麻將的,我家二十桌麻將,每天可都是滿員的。”
“哦,二十桌每天能賺多少錢?”張天佑似乎很有興趣。
“不多,也就一兩千吧!”周晨拿起一串烤肉往嘴裡一咬,道:“烤肉快沒了,再來點。”
張天佑笑道:“一天一兩千還不多,你還真是財大氣粗。”招呼服務員又上了二十串烤肉。
“切,一個月下來也才四五萬,去掉亂七八糟的費用,能剩下兩萬就不錯了,在上海,這點收入連屁都不是。”
“不是吧!”張天佑笑了笑,道:“這只是你媽開的麻將館的收入,你爸難道就不賺錢了?”
“他?哼!”周晨面色一沉,道:“那老東西跟一個狐狸精跑了。”
張天佑驚訝的看着周晨,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沒事!”周晨搖搖頭,嘿嘿一笑,道:“都兩年前的事了,我早不在乎了。”
“不說這個!對了,你們現在沒事吧!”見張天佑幾人搖頭,周晨道:“一會兒吃完東西去我家玩吧!咱們都六年多沒見面了,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呢!”
“呵呵,行啊!你家離這不遠吧?”張天佑問道。
“不遠,慢慢走路有十幾分鍾就到了。”
“呵呵,那我們就去你家參觀參觀。”張天佑笑道。
“天佑,還是你自己和周晨去吧!”白婉茹插口道:“你們六年多沒見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一會兒吃完東西我們就回酒店,明天就要比賽了,我也想趁着最後一點時間熟悉一下賽道。”
“哦?”張天佑看着白婉茹,點點頭,道:“也好,我會盡快回去的。”
“不着急。”白婉茹微微一笑,道:“明天下午纔有比賽,中午前趕回來就行。”
“白婉茹,你對張天佑也太放心了吧!我不管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子,你就不怕我跟張天佑幹出點什麼來?”周晨略感驚奇的看着白婉茹,似乎很不能理解白婉茹如此放任自己未婚夫的想法。
白婉茹微微一笑,道:“我相信天佑。”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讓周晨對白婉茹刮目相看,手肘碰碰張天佑,道:“你小子運氣真好,未婚妻這麼漂亮,還這麼善解人意,我要是個男的,拼了命也要跟你爭一下。”
“呵呵,你還是下輩子當了男的再說吧!”張天佑笑了笑,望着白婉茹的眼神卻充滿了溫柔。但雷雲和青山櫻子就有點不情願了,但人家白婉茹都發話了,她們兩個當妹妹的就更沒有發言權了,只能生着悶氣,把烤肉往嘴裡塞。
吃完燒烤,張天佑就給白婉茹三女打了輛車,目送她們離去後,對周晨道:“好了,今天晚上我就捨命陪君子,你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吧!”
“嘿嘿,你就接招吧!”周晨上前摟着張天佑的肩膀,張天佑也自然的摟着她,兩人勾肩搭背的沿着馬路在夜幕中大聲說笑着,如果不是周晨的性別,別人還以爲兩人是鐵哥們呢!
“到了,這就是我家。”在一座二層小樓前,周晨嘿嘿笑道:“不錯吧!這小樓可是屬於我的,那老混蛋雖然不是東西,但臨走前,倒是把這小樓劃到了我的名下。”
“不錯嘛!以上海的房價來看,這小樓怎麼也值五六百萬吧!”張天佑看了眼這座小樓,門沿上掛着個‘夕陽紅麻將館’的牌子,佔地差不多一百二十平米,不過這裡已經屬於三環以外了,要是放在市區的話,至少也在千萬以上。
“差不多吧!以後肯定還有的漲,不過現在被我媽拿來開麻將館了,走,我帶你進去見識見識。”周晨拉着張天佑走了進去。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走進麻將館,就見裡面一陣嘩啦啦的聲響,還有男女的放牌聲,嘀咕聲,笑聲和沮喪聲。但讓張天佑略顯意外的是,這裡的空氣非常好,並沒有任何煙味兒,看來這裡的禁菸做的非常好。
樓下一個大客廳裡擺着六張麻將桌,還有另外三間屋子開着門,裡面也傳來嘩啦啦的聲響,看來裡面也都是打麻將的。
“晨晨,你回來啦!”一個五十多歲的大媽拎着一個暖水壺走了過來。
周晨道:“洪嬸,我媽呢?”
“在東屋打麻將呢!”洪嬸說道。
“哦,讓她打吧!洪嬸你忙吧!我帶同學去樓上。”周晨說道。
“哦。”洪嬸看了張天佑一眼,也沒說什麼,目送兩人去了樓上。
“這就是我的閨房了,你可是第一個進來的男孩子,怎麼樣,榮幸吧!”周晨的閨房裡,滿屋的海藍色讓張天佑的眼珠都有點藍了。
“女孩子的房間不是粉紅色的嗎!你的房間還真怪。”張天佑打量着充斥着海藍色的房間,見連書櫃都是海藍色的,不禁有些新奇。
“人跟人可不一樣,不是所有女孩的房間都是粉紅色的,我喜歡海藍色不可以嗎!”周晨把紅色的皮衣一脫,露出裡面淺綠色的高領毛衣,這件毛衣略有些緊身,將周晨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了出來。
“可以,當然可以。”張天佑笑了笑,看到周晨的胸部,道:“周晨,沒想到你身材還不錯嘛!雖然個頭小了點,還真有貨。”
“找死啊!”周晨一個手肘擊中張天佑的肚子,張天佑一彎腰,道:“我靠,你倒是小點勁兒啊!這蠻力跟哪練出來的?”
“怕了吧!嘿嘿,我可是學過防狼術的,去年有三個色鬼想堵我,反倒被我一頓胖揍,還把他們拔了個精光,仍在馬路上挺屍。”
張天佑擦擦額上的冷汗,道:“你還真狠。”
“誰讓他們不是好東西的,我最恨那些臭男人欺負女孩子了,不廢了他們作惡的工具就不錯了。”周晨恨恨的說道。
“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爲你假小子一樣的性子,根本就不在乎女孩什麼感受呢!”張天佑笑道。
“少瞧不起人了,不管我性格怎麼樣,我的身子畢竟也是女孩,也有女孩細膩的一面。”
“呵呵,要是放在六年前,我真不敢相信這話是你說的。”張天佑笑道。
“要是放在六年前,我也不相信你會有這麼漂亮的一個未婚妻。”周晨反駁道。
“oK,咱們誰也別說誰。”張天佑在周晨的牀上坐下來,道:“我今晚可是打着住在這了,你是不是先給我收拾個屋子出來?”
“收拾什麼,隔壁就有客房。”周晨從書桌上的果盤裡拿起一個蘋果扔給張天佑,道:“張天佑,六年多沒見,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張天佑咬了口蘋果,笑道:“馬馬虎虎了,生活總是坎坷沉浮,別人該經歷的,我都經歷了,別人沒經歷的,我也經歷了。”
“什麼意思?”周晨挨着張天佑坐下,摟着他的肩膀,道:“什麼叫坎坷沉浮?跟我說說,咱們可是最好的哥們,說出來,哥們也能給你分擔一些。”
“呵呵,你的胸肉要是不刺激我,我還真能拿你當哥們,但現在我可是意亂情迷啊!”張天佑啃着蘋果笑道。
“切!”周晨鬆開手,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女生的感覺遲鈍,真搞不懂,你怎麼會有那麼漂亮一個未婚妻的。”
“因爲我人好唄!”張天佑笑了笑,道:“男人婆,你不是還和以前一樣,根本不拿自己當女人看,不然哪會把自己的胸部頂着男人的。”
“你以爲我對誰都這樣啊!”周晨翻個白眼,道:“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純情的,要不是咱們六年多沒見了,你想佔我便宜?做夢去吧!”
“呵呵,看來我運氣不錯。”張天佑笑了笑,道:“先別說我,男人婆,你這幾年過的怎麼樣?現在在哪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