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昌端着碗,深吸口氣,把這黑乎乎的湯藥灌進了嘴裡,朱芬芳的母親把一碗清水遞給朱昌,朱昌咕咚咚灌了下去,哈口氣,道:“這藥真苦。”
“良藥苦口利於病,習慣就好。”張天佑笑了笑,道:“叔叔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把阿姨的藥煎出來。”
“麻煩你了。”
…………
時間到了傍晚,朱昌夫婦一起在院子裡溜達了幾圈,不禁驚喜萬分。
“我的腰不酸了。”
“我的胳膊不疼了。”
“我的腿也有勁兒了。”
“我覺得全身是勁兒。”
“……”
看着兩老驚喜的在院子裡‘上躥下跳’,白婉茹依偎在張天佑身邊,道:“天佑,還是你厲害,才一副藥就讓二老的身子有明顯恢復了。”
“呵呵,還早着呢!不過總算能讓朱老師好好過個春節了。”張天佑微笑道。
想起朱芬芳這些年的艱難,白婉茹點點頭,心裡爲朱芬芳暗暗高興。
吃晚飯的時候,朱芬芳的母親使出了渾身解數,做了一桌最美味的地方菜,朱昌也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老酒,喝了個痛快。
今天是老兩口幾年來最高興的一天,多年來的痛苦,讓他們看不到未來,但今天,他們終於摸到了幸福的裙角,只需要雙手牢牢地抓住它,就能將幸福攬入懷中。
當晚張天佑和白婉茹住在了朱芬芳家,朱芬芳的母親把兩人安排在了西屋,那也是朱芬芳在家時住的房間,屋子裡只有一張單人牀,但還好,兩人擠一擠的話也能湊合,對於張天佑和白婉茹只有十**歲年級就睡在一起,朱芬芳的母親並沒覺得不正常,因爲她十八歲就嫁給了朱昌,十九歲就生下了朱芬芳,在這個四面環水的小山村,外面的法律在這裡基本上是行不通的,只要村民自己願意,就算十五六歲結婚也不是不可能。
再說張天佑和白婉茹還是未婚娶妻,那就更沒問題了。
因爲住在別人家,張天佑和白婉茹今晚也沒做什麼,相擁着度過了這一夜。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後,張天佑看着朱芬芳的母親把藥煎好,操作沒有任何失誤,他也就放心的提出了告辭,朱昌夫婦挽留不住,只能目送兩人離去。
在渡口,還是那個老船伕,把QQ車弄上船,將兩人送過了岸。
兩人回到雷雲家的時候是中午了,但這時候家裡一個人也沒有。
“雲兒一定跟晨曦姐出去玩了。”白婉茹說道。
“呵呵,看來午飯只能是親自動手了。”張天佑笑了笑,一頭扎進了廚房。
“天佑,我幫你吧!”白婉茹走進廚房,在張天佑身後抱住了他。
張天佑扭頭親了親白婉茹的小嘴,微笑道:“好啊!那你就在旁邊給我幾個鼓勵的吻吧!”
“嗯。”白婉茹很樂意擔任這份工作。
小兩口甜甜蜜蜜的做好午飯,又甜甜蜜蜜的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的吃起了午飯,男女之間的快樂,這也是其中之一。
吃過午飯,白婉茹抱着張天佑,道:“天佑,咱們出去轉轉吧!”
來夏寧這麼久了,兩個人也沒在一起好好在夏寧轉一轉,難得有機會,張天佑欣然應允,兩個人收拾一番,就手挽着手走出了家門。
雖然還是冬天,但夏寧畢竟是山城,那次大雪過後,現在的氣溫已經恢復到了往年的溫度,現在還是中午,太陽當空照,溫度甚至接近了二十度,大街上已經看不到穿棉衣、羽絨服的人了,幾乎都是皮夾克或是普通的外套,兩人手拉手走在馬路邊,望着沿途的風景,偶爾看到感興趣的商店,兩人就會進去轉轉,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兩人都很快樂。
下午四點左右,兩人來到了一個樓高超過四十層的商廈,但這裡圍了很多人,張天佑和白婉茹還以爲遇到什麼商品促銷之類的,但走進了一看,卻發現完全不是這麼回事,這些人的目光都高高的仰起,望着樓頂的方向。
兩人心裡奇怪,也都舉目望着樓頂,但是這畢竟是四十多層的高樓,白婉茹的目力有限,只能看到一個模糊地身影,看輪廓似乎是個女人,白婉茹問道:“天佑,你看的清楚嗎?”
張天佑望着頂樓,臉色頓時變了:“晨曦姐!”
“什麼?!”白婉茹睜大了眼睛:“樓頂的是晨曦姐?”
此時魏晨曦正跨坐在商廈的八十九層的高樓頂上的欄杆上,隨時都有跳下的可能,張天佑看清後,對白婉茹道:“婉茹,你站在這別動,我上去看看。”說完,張天佑就一頭衝進了商廈,白婉茹看着張天佑,滿臉焦急之色,心中默默祈禱:“天佑,一定要趕上呀!”
張天佑正往樓上跑的時候,夏寧當地電視臺的記者也趕了過來,各種機器全都夾了起來,攝像機拍攝着現場的畫面,電視臺已經做好了現場直播的準備,就見畫面裡出現了記者的臉。
“現在是現場直播,亞貿大廈樓頂有一年輕女子想要輕生,在欄杆上逗留了將近三個小時,警方介入,正在勸說該女子,可是該女子不聽任何勸告,如有知情者請和她的家人聯繫。本臺將會繼續關注。”說完還把鏡頭拉近,給出了魏晨曦清晰的樣貌。
商廈裡也是有電視畫面的,本來和魏晨曦一起來到商廈,分開不久的雷雲看到電視畫面,手裡的東西全都掉在了地上:“晨曦姐!”
雷雲拼命地朝樓頂衝去!
此時警官也趕到了現場,現場的攝像師把鏡頭對準了圍觀的人羣,正在朝樓上猛衝的張天佑不禁心中暗罵!衝的速度更快了。
有人想跳樓自殺又不是搞可怕活動,有必要出動大量的警官將這裡包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嗎?這不是徒增別人的心理負擔嗎?也許別人還沒有下決心,看到這陣仗嚇也嚇的腿軟腳軟,說不定還會不小心跌下去。這些警官,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張天佑的心急似乎有些多餘,因爲此時跨坐在欄杆上的魏晨曦並沒有絲毫往下跳的跡象,她只是目光呆滯的望着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外界的一切似乎都和她失去了聯繫,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久久不願出來。
當張天佑衝到頂層的時候,魏晨曦依舊保持着這個姿勢,張天佑見狀,心中一喜,躡手躡腳的向魏晨曦接近,眼看着張天佑距離魏晨曦只有七八米的時候,一聲大喊突然傳來:“晨曦姐!千萬別跳!”這一聲大叫把魏晨曦從自己的世界裡拉了出來,扭頭一看,見張天佑距離自己只有五六米遠了。
“別過來!”魏晨曦淒厲的大叫一聲,說話間身子還往欄杆外面挪了挪。
張天佑微微苦笑,回頭看着跑過來的雷雲,雲兒啊!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雷雲似乎也發現自己闖了禍,眼睛一紅,道:“晨曦姐,你千萬別想不開!到底怎麼了?你說出來,我們大家都會幫你的。”
聽到雷雲的話,魏晨曦臉上露出一個悽美的笑容,道:“雲兒,你不懂,這件事誰也幫不了我,也許我只有死了,才能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彆着急死!”張天佑當即開口,道:“晨曦姐,你就算想死,也得告訴我們你爲什麼要死吧!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好朋友,你總不能讓我們不明不白的看着你就這麼死了吧!”說到這,張天佑頓了頓,道:“還有,你就算想死,也不用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吧!這裡有一百多米高,跳下去肯定是摔的面目全非,毀容是一定的了,慘一些的就成碎片了。不如下來,隨便找個地方上吊呀,喝毒藥呀什麼的好歹還能留個全屍,也能保留下你美麗的面容。”
聽到這番話,魏晨曦面色一愕,雷雲卻暴跳如雷:“天佑哥哥,你到底是想救晨曦姐,還是想讓她早點死啊!”
張天佑聳聳肩,道:“我是就事論事,年齡比咱們還大,卻還不如咱們懂事,明知道這死法會給社會帶來麻煩,還選擇這種死法,誠心想死後上頭條啊!”
雷雲氣的恨不能把張天佑從樓頂推下去,這樣魏晨曦真要死了,還能有個做伴的。
魏晨曦卻沉默片刻,道:“天佑,你不用刺激我,我現在就把原因告訴你們,但說完後,我就從這跳下去,你們也不用攔我。”
“晨曦姐……”
“oK,就按你說的辦。”張天佑打斷了雷雲,滿臉微笑的說道。
“你……”雷雲要打張天佑,張天佑卻順勢把她抱在懷裡,嘴湊在雷雲耳邊,輕聲道:“放心,我不會讓晨曦姐死的,別忘了我會飛。”
雷雲的怒火瞬間熄滅,大悲大喜之間,身子有點承受不住,就這麼軟倒在張天佑懷裡,也是張天佑給了她希望,心態放鬆之下,她所幸就把一切交給張天佑處理。
張天佑抱着雷雲的嬌軀,看着魏晨曦,道:“晨曦姐,死不一定就能解決問題,而且你的死只會給家人和朋友帶來痛苦,你爲了逃避,而讓別人爲你痛苦,未免太自私了。”
魏晨曦嬌軀輕顫,眼淚順着臉頰滑落,輕輕搖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但這件事本來就是因我而起,就算我不死,也安然度過這次危機,以後也還會遇到這種情況,只有我死了,才能讓家人在以後有一個安定的生活,所以我不得不死。”
張天佑望着魏晨曦,道:“晨曦姐,是不是和你跟我借七百萬有關?”
這時候魏晨曦也不瞞着了,點點頭,道:“對,反正我也要死了,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好了。”魏晨曦流着淚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魏晨曦去魏強的飲料廠工作後,作爲魏強的文秘,每次有應酬,魏強都會帶着魏晨曦去赴宴,一來二去的,魏晨曦在魏強的生意圈就漸漸有名了,當然主要的名聲就是她那絕世的美貌,想來也是,她可是能在美貌方面和白婉茹相提並論的等級,而那些應酬基本上都會遇到一些大男人,這些男人中有結婚的,也有未婚的,但他們見到魏晨曦後,都對她的美貌念念不忘,而因爲魏晨曦的美貌,飲料廠的訂單居然比以往提高了至少三成,這讓魏強非常高興,每次應酬帶着魏晨曦的次數就更多了,但問題也因此而逐漸出現了。
在兩個月前,魏晨曦和魏強出去應酬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叫司馬桓的人,司馬桓見到魏晨曦,頓時驚爲天人,對魏晨曦展開了猛烈地追求,而司馬桓在夏寧是世家大族的大公子,可謂有權有勢,再加上長的一表人才,魏強對這件事還是比較支持的。
但魏晨曦卻總覺得司馬桓一身的邪氣,對他很不喜歡,所以每次司馬桓對她的邀請,她都以各種理由拒絕掉了,時間一長,司馬桓失去了耐心,露出了他的本性,一個月前就和魏晨曦攤牌,讓她做自己的女人,如若不然,就會讓她看看自己的手段。
魏晨曦很討厭別人威脅她,所以當時非常強硬的回絕了,之後幾天一直相安無事,但就在半個月前,飲料廠來了一個外地的廠商,他很看好魏強飲料廠這些飲料的銷售狀況,訂了大批的飲料,並且提前預付了百分之十的預訂款一百二十萬,但是有一個條件,這批飲料必須在十天後準時交貨,當時魏強非常興奮的答應了,爲了趕工,也是派人進山收購了大量製作飲料的水果,爲此,魏強花掉了七百萬,幾乎是透支了工廠所有的流動資金,當時魏晨曦雖然覺得不太對勁兒,但既然錢已經花了,就等着交貨後拿錢了。
但是沒想到,幾天前,一千兩百萬的貨物全部完工後,魏強再找那個廠商,卻已經打不通他的電話了,這樣一來,魏強頓時明白了,自己被暗算了。
魏強一下子就急了,因爲這些貨物,魏強已經把所有的錢都砸進去了,眼看着也要過年了,工廠的工人還要領工資回家過年,但魏強已經沒有一毛錢的工資可發了,就在這個時候,司馬桓找到了魏強,表示自己可以將他這批貨物吞下,但是卻有一個條件,就是讓魏晨曦和他結婚,魏強當時猶豫了一下,表示要問一下魏晨曦的意見,而魏晨曦聽到這個消息後,聯繫到魏強此前說過的話,一切都明白了,原來這都是司馬桓設的局,爲的就是讓魏晨曦在不可抗拒的外部壓力下,向他屈服。
但魏晨曦又怎麼會向司馬桓屈服,所以她第一時間就拒絕了司馬桓的條件,並把司馬桓罵走了,但雖然只是口頭上出了口氣,但面對着堆積如山的貨物,魏強也是一籌莫展,只能儘可能的聯繫自己生意上的夥伴,希望他們能夠分擔一下,但不知爲什麼,他這些生意上的夥伴卻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婉拒了魏強的求助,魏晨曦知道,這一切都是司馬桓在背後搗鬼,爲的就是讓她最後屈服,但這卻激起了魏晨曦的逆反心理,就算死也不會答應司馬桓,但這些貨物卻……最後魏晨曦想起了張天佑,而魏強也厚着臉皮找雷江遠幫忙,這也是那晚魏晨曦找張天佑借七百萬未果,雷江遠夫婦一夜未歸的原因。
“飲料廠是我爸爸畢生的心血,卻毀在了我的身上,但我怎麼也不想讓那個卑鄙小人得逞,所以我只能選擇一死。”魏晨曦流着眼淚,堅定的說道。
“原來如此。”張天佑點點頭,望着魏晨曦,道:“晨曦姐,我明白了,這七百萬,我借給你。”
魏晨曦搖搖頭,道:“不了,我事後想了想,只要我還在,司馬桓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手段對付我爸爸的飲料廠,就算你現在借錢讓我們度過眼前危機,以後也會有數不盡的麻煩,所以謝謝你的好意,我還是死了比較好。”
“呵呵……”張天佑突然笑了,道:“晨曦姐,你怕的無非就是司馬桓以後找你麻煩,但那個司馬桓要是失去了權勢,他還有什麼資格找你麻煩?”
魏晨曦擦擦眼淚,搖頭道:“天佑,你不知道,司馬桓是夏寧當地一個世家大族的大公子,也是唯一的繼承人,在夏寧當地有很大勢力,我們只是普通人,怎麼能扳倒他?”
“呵呵,你和雲兒是普通人沒錯,但晨曦姐,你怎麼忘了,我可不是普通人啊!”張天佑臉上帶着燦爛的微笑。
“對呀!”雷雲突然說道:“天佑哥哥可是會法術的,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如探囊取物,只要天佑哥哥一做法,司馬桓還不死翹翹,這樣不就沒事了。”
聽到這話,魏晨曦頓時睜大了眼睛,道:“天佑,你真有辦法?”
“辦法是有,不過你是不是先過來,你那個位置實在不是談話的地方。”張天佑說道。
“啊!?”魏晨曦臉一紅,道:“我……我這就過來。”說着,魏晨曦就要爬過來,但是在她轉身的一瞬間,眼睛不自覺的向下看了一眼,這一看,魏晨曦頓時一陣頭暈,手腳一軟,身子頓時朝着外側落了下去。
“啊!!!!”雷雲大叫了一聲,眼前一黑,頓時昏死過去,張天佑也是心中一驚,閃電般的朝魏晨曦衝了過去,這個時候,剛好有好幾個警官衝到了頂層,看到眼前這一幕,嚇的魂飛魄散,快速朝欄杆這邊衝了過來。
張天佑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就像一道閃電般,飛身越過了欄杆,儘量的伸出手,在千鈞一髮之際抓住了魏晨曦的襯衫衣角,雙腳則掛在了欄杆的柱子上。
此時魏晨曦半個身子已經懸在了半空,回過神來的她立即就是一個超過兩百分貝的高聲尖叫。
這個時候,張天佑也有點發愁,儘管他揪住了魏晨曦的一片衣角,可是卻不足以讓他把魏晨曦整個身子拉起來,本來他是可以接着自己會飛的能力,把魏晨曦抱起來的,偏偏這時候警官衝了過來,而且樓下還有高倍聚焦的攝像機對着這邊進行拍攝,讓張天佑不敢使出超人的能力,以免被研究院抓走當成小白鼠,沒有辦法,張天佑只能維持現狀。
可以說魏晨曦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他手中的那片衣角之上,可想而知後果會是怎樣的,只聽見“叱啦”一聲響,承受不住如此重量的衣服終於裂開了並且迅速的沿着鈕釦的方向延伸,就連罵衣服質量太差的機會都不給張天佑,魏晨曦的襯衫已經離開她的身子成爲張天佑手中的死物。只穿着貼身背心的她向着熙來攘往的大街上摔了下去,魏晨曦絕望的閉上了美眸,心中一片平靜:“真的要死了嗎?”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魏晨曦反倒平靜下來:“震哥哥,我們很快就會見面了吧!”
說起來很費筆墨,可是實際上只不過幾秒鐘的光景,眼看着魏晨曦將要完成她的“心願”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張天佑的手臂也已經夠不上魏晨曦越來越遠,張天佑望了望手上的白襯衣,心中暗歎:“有辦法了。”
張天佑內力使出,將軟綿綿的白色襯衣揮舞兩下立刻使其成爲棍棒狀,手上再一抖,襯衣牌棍棒立即成爲張天佑加長了的手臂,緊緊的纏上了魏晨曦的腳踝,可是巨大的衝力也將張天佑的身子帶得往下一沉,原本勾住欄杆的一隻腳再也不能扣住那根滑溜溜的欄杆,好在另一隻腳還死死的扣在欄杆上,不過兩人的身子此時像鐘擺一樣左右搖晃着,看起來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危險。
本來已經是自由下落的魏晨曦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子一頓,止住下落的態勢,卻又無故的搖擺起來,睜開了眼睛望向張天佑,自然發現了現在的情勢更加危急,魏晨曦搖搖頭,道:“天佑,放手吧,死亡對於我來說,可能是最好的歸宿了。”
“別逗了,我可是剛讓你打消死的念頭,別忘了,我還要幫你對付那個司馬桓呢!老實點別動,我現在不好動用法術,讓警官過來幫忙吧!”張天佑笑了笑,很快,跑過來的警官就抓住了張天佑的腳,把兩人救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