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舒心細,多操心。他再次說了自己對戰局的看法。
“我已經對呂布說過了。貂蟬夫人,你最好多提醒將軍。曹操這個人,我多多少少了解,不好惹。你們要早做準備。只是,你不要對將軍說,是我這樣說的。要不然,他會說我多管閒事。”
貂蟬說:“我明白了。”
看過龐舒,貂蟬回到家,竟然有了些傷感。人生相識,相處好好的,分開了,以爲今生不能再相見,卻又神奇的遇見。英兒要是在徐州就好了。看龐舒的樣子,是想見一見英兒的。畢竟,兩個人在人質事件中,共同生活了一些日子,多多少少是有感情的。
晚上,呂布到家後,問了貂蟬。
“去看龐舒了嗎?”
“看過了。”
“他說什麼了沒有?”
“龐舒對我們的處境比較的擔憂。他說曹操那個人,不太好惹。”貂蟬沒有信守對龐舒的承諾,還是說了。
呂布點頭,說:“他提醒是對的。我知道,趕走劉備,是動了曹操的心頭肉。可是,不趕走劉備,我睡不好覺。背後始終有一把刀子,我怎麼睡好覺。這事,說起來,是他曹操先不仁。現在,也就別怪我不義。”
貂蟬說:“別的事,我不擔心。有你呢。只是,帛兒和文燕,應該早些離開這裡。要是,萬一,出一個什麼樣的差錯,可不是玩的了。袁術是要怪罪的。帛兒已經是袁家的人了。”
呂布又點頭。
“我來安排吧。”呂布有了態度。
袁文燕卻不想離開,要留下來看下一仗。
“我不想走的。我想看一下仗是怎樣打的。看呂布打仗,很過癮哎。”
袁文燕在對貂蟬說這番話時,竟然充滿了無比的自豪。
呂帛兒也說:“就是。我爹打仗,就是厲害。”
貂蟬沒好氣的掃了呂帛兒一眼。真是不明白事理的丫頭。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來湊這個熱鬧。
貂蟬做工作,說這種戰事的危險。
“這樣的仗,瞬息萬變。”
袁文燕說:“我不走。”
貂蟬無奈的,只好做呂帛兒的工作。
“帛兒。你跟我到那邊的房間去。”貂蟬指了一下自己的房間。
呂帛兒跟了過去。
袁文燕卻說:“帛兒。你要是想走,你一個人走吧。”
貂蟬把呂帛兒領進正房東邊的房間後,關了門。她不想對面房間的程可兒聽見這邊說的話。
貂蟬拉着呂帛兒坐下。
呂帛兒用商量的口氣,說:“貂蟬娘。你就讓文燕看完這一仗。”
貂蟬說:“帛兒。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你好了。你難道看不出來嗎?我已經提醒過你。這不是文燕看打仗的事。好要是真的想看打仗,讓她看好了。我纔不管呢。事情不是這樣的。文燕說看打仗,只是一個藉口。”
呂帛兒說:“我知道。文燕看上我爹了。”
貂蟬說:“這是不可以的。也是不可能成事的。要是出了什麼事,這比趕走劉備還要有危險。你別的不想。你就想想你自己吧。要是文燕和你爹有了什麼事,你怎麼在袁家呆下去。你已經嫁過去了。改嫁嗎?就算你能安全的離開袁家,還會有人要你嗎?”
呂帛兒不說話了。她在想貂蟬說的這事的嚴重性。
明白了這中間的利害關係。呂帛兒答應回淮南。
貂蟬讓呂帛兒去說服袁文燕。
呂帛兒說了袁文燕:“你要是不走。我一個人走。回去我告訴你爹,還有你哥,說你不想家了。”
袁文燕說:“我沒有說不回去。我只是想看看下一仗,是怎樣打的。看看,還能繳獲什麼東西。”
呂帛兒說:“這裡的仗,有的打。我貂蟬娘說的對。這裡的仗義,可能會沒完沒了的打。你就一直看下去嗎?”
袁文燕聽呂帛兒這話的口氣,有生氣的樣子,問:“怎麼。真的想我哥了?”
呂帛兒把貂蟬說的發揮了,說:“不僅僅是你哥,還有我的公婆呢。我想他們了。你不想,我想。”
袁文燕嘆息一聲後,說:“好吧。我的姑奶奶。我服你了。真沒勁。出來玩,也不能玩一個盡興。”
呂布已經被貂蟬說通了。這事,其實不用貂蟬說,呂布在心裡已經掂量了好幾回。畢竟,他已經是這個年紀的人,經歷的事也不少。他不會不知道這事的輕重。
呂布調來了兩匹戰馬,派了兩名貼身衛士,護送袁文燕和呂帛兒回淮南。
送別時,呂布在東廂房裡,和兩個小女人說了一些話。
要動身了。
呂布對女兒說:“帛兒。你到外面去等着。我和文燕單獨說幾句話。”
呂帛兒看了袁文燕。
袁文燕朝呂帛兒笑了一下。
呂帛兒出去後,呂布對袁文燕說:“這一別,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
袁文燕說:“應該可以的。下次,帛兒回來,我也還會來的。”
呂布說:“這就好。我以爲你今後不會再來。”
“怎麼會呢。說實話。要不是帛兒這層關係在。這次,我來了,或許就不回淮南了。”
呂布明白袁文燕的意思,給了一個苦笑,又一聲嘆息。
“幫我照顧好帛兒。”呂布說這話的口氣,
像是一個重託,給了袁文燕。
袁文燕也感覺到,這是一種特別的信任。
“我會的。”袁文燕說:“我會把一種特別的愛,給帛兒。我會在心裡默默地愛一個我喜歡的人。”
呂布說:“我也是。”
兩個人默默注視對方。
袁文燕的臉上泛起紅暈。
呂布的心裡也泛起一種別樣的感覺。
呂帛兒在外面叫:“好了沒有。文燕。我們趕緊上路吧。”
“這丫頭。”呂布的話語中有怨氣。
也是,呂帛兒這一聲大叫,讓院子裡的其他人有看法的。
其實,貂蟬在關注東廂房。程可兒和甄氏也在關注東廂房。
她們都知道東廂房裡的一個老男人和一個小女人在話別。她們都有些緊張。最爲緊張的當數貂蟬。貂蟬不希望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當然,是不可能的。大白天裡,在衆目睽睽之下。
呂布說:“好了。文燕。再見。希望我們再能見面。帛兒就交給你了。”
袁文燕突然的,撲進呂布的懷抱。
呂布抱緊了袁文燕。
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聽見呂帛兒的腳步向東廂房來。呂布推開了袁文燕。
袁文燕哀怨的瞪了眼,小嘴嘟起來。
呂布說:“先回吧。以後,有時間,再過來。”
袁文燕的頭偏了一下,說:“這話,可是你說的。說好了。帛兒回來時,我還要來的。”
呂布點頭。
在大院子門口,呂布看着兩個女孩子騎上馬,目送她們在兩名衛士的陪同下,向西,遠去。直至看不見這些人的身影,呂布纔回轉身。
迴轉身的呂布,竟然愣了一下。貂蟬和程可兒就站在他的身後。
程可兒說:“好深情哦。”
呂布瞪了程可兒一眼,說:“給我閉嘴。”
程可兒還想說什麼,被貂蟬的手觸碰的胳膊,就忍住要說的話。
呂布說了一聲,就轉身,去牽了赤兔馬,騎上,往東邊去了。
程可兒望着呂布離去的身影,說:“他就是沒有止境。”
貂蟬明白程可兒說的是什麼,說:“好了。別說了。事情過去了。”
程可兒還是忍不住,說:“這個袁文燕,太風騷。老話說的沒錯,母雞不撅尾巴,公雞不上身。”
貂蟬瞪了程可兒一眼,顯然是生氣了,說:“不要這樣說自己的男人。”
程可兒說:“我沒說他。我說的是那個女人。”
貂蟬說:“好了。事情都過去了。再說,沒有意思了。”
(本章完)